「這是他們老闆的車子!」
「堵着門,不然他進!」
「讓他下來,讓他賠錢!」
「這回再談不好,咱們就把棺材抬到他家門口去!」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他跟嘉園公司的苗總一起出去的。就是他!」
「好了,大老闆來了,咱們這下有希望了!」
「......」
看披麻戴孝的眾人圍上來,陸銘不是不頭疼。
賠償是不可避免的,按照法律規定,該多少就是多少。
人死了,雖然很遺憾,也很同情,但是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於法於理都不合。而且,那樣的話,企業也經營不下去。
不過,任誰家裏頂樑柱男人死了,會有理智?
所以說,這些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在死者家屬面前就是狗屁......
陸銘見車子開不動了,只得熄火下車。
「工地死了人,我陸銘很同情,也想多照顧,但是漫天要價就不好了......」
「有問題好好解決,你們這樣影響我們辦公,只會拖延解決問題的時間,對你們、對公司都不好。」
陸銘衣飾華貴、氣度不凡,開的車子奢華高檔又是京城牌照,鄉下人其實心裏是有些怯的。
死者老婆孩子開始呼天搶地哭鬧,親戚本家幾個男人舉着拳頭叫嚷,但是沒有人敢動陸銘一個手指頭。
幾個年輕些的,也只敢抬腳在汽車輪胎上亂踹,始終不敢把手裏的磚頭砸下去。
他們不傻,律師也警告過他們了,不許打人毀物,要不,派出所會來抓人。
家裏死了一個,再有人被抓進牢房,那才叫倒霉咧。
所以,只是叫嚷、謾罵,語言惡毒攻擊,但是始終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門崗關死了鐵門,但是時刻關注門口的動靜,見陸銘被擋在外面,嚇了一跳,小跑着匯報去了。
苗壯帶着一群人立即就跑了出來。
要是陸銘被這群人打了,自己可就麻煩大了。
苗壯脾氣急躁些,呵斥了眾人一頓,留下一個中層幹部安撫眾人。
死者家屬雖然氣憤不已,但是還是讓陸銘開着車進去了。
中間律師過來,陸銘跟苗壯又召集中層幹部開了會,下班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眾人散了,陸銘跟苗壯一起出了辦公室。
「走,喝一杯。」苗壯有些鬱悶,「不叫別人,就咱倆,清淨。」
「不接老婆?」陸銘有些詫異,「不是有家的男人嗎?孩子老婆不要了?」
苗壯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楊潔今天去學校了,明天中午才回來。這個點兒,孩子該跟她姥姥下班回家了。」
說着,斜了陸銘一眼,「好奇怪,一個單身漢還替我擔心老婆孩子,不像你的作風啊。」
陸銘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拉過安全帶扣好、坐正,看着前邊,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苗壯,我打算找個女人試試。」
「吱--」剛把車子開出去的苗壯一個急剎車,倆人的頭都差一點兒栽到面板上。
苗壯轉頭,看鬼似的看着陸銘,「昨天晚上受刺激了這是?刺激得還不輕呢。」
陸銘表情淡淡地,「顧鑒你們都勸我,昨天就連顧中原都嘮叨了半天。我也知道,一直這麼......對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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