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苗苗便出來了。
回到桌上,張素芝正不耐煩,「掉廁所了?沒看好菜都上來了,幹什麼半路出去?趕緊吃吧,再耽擱都涼了。」
苗苗也顧不上說話,便低頭開始吃飯。
因為是星期天,大人不上班、孩子們不上學,吃飯的時間便拖得有點兒長。走的人也是稀稀拉拉地,不是很集中。
苗苗有心事,早早地吃完,便要回家。
唯恐等會兒人少了,媽媽看見小樹再跟楊家搶奪起來,鬧出不能收場,那可就糟糕了。
「媽,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了,咱們先走吧。等會兒看見熟人,說起話來又耽誤工夫。」
張素芝翻白眼兒,「咱們給了那麼多禮金,咋就不能多吃點兒?你看看,顧中原敬酒還沒有到咱們這桌呢。再說了,等會兒走的時候跟你哥一起,還省得咱們擠公交車。」
」他過來幫忙,出發得早,咱們沒讓他捎就算了。這回去了,咋也得讓他給我們倆送回家去。別急,再等會兒。「
苗苗急了,「媽,幹什麼等哥?他跟一群男人喝酒,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走。再說了,萬一他喝多了,開車沒個譜兒,咱們坐上還不夠擔心的。哦,對了,媽,你忘了,我跟褚曉宇約好了下午看電影的呀。」
張素芝這才不太情願地站了起來,「你這個死丫頭,就是事兒多,吃個飯都不讓人消停。真真是個冤家,我還說等你哥......那算了,走吧。」
張素芝嘀嘀咕咕地拿起背包,剛起身就被苗苗挽着胳膊、連拉帶拽地出了大廳。
外面寒風一吹,張素芝就抱怨,「真是的,這麼大冷的天,等你哥一會兒多好。我這頭也不知道咋了,一點兒冷風不能吹。」
苗苗一邊拉着張素芝一邊不耐煩地說:「啥冷風,早都是春風了。沒聽說有句詩『吹面不寒楊柳風嗎』?」
張素芝白了苗苗一眼,「我不懂詩(濕)啊乾的,我就知道『打了春還凍斷筋』呢!」
苗苗心裏不由得嘲笑起自己老媽來了。
現在哥心裏哪裏還有我們?可笑,媽還等坐他的車呢。
不消說了,楊家一家子四口人呢,又有小樹,肯定是哥開車接過來的。
等會兒吃完了,百分百地還要再送回去。
現在正是討好嫂子的時候,哥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就是媽,被蒙在鼓裏,有些太可憐了。自己也是偶然發現,要不,等哥說,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
或許是跟嫂子感情不穩定?要不,就是楊家不喜歡?難道是因為田園園這個女人在從中作梗?!
倆人一路無話,坐公交車回到家裏,進了屋子,苗苗一邊換衣服、描眉畫眼,一邊對張素芝說了實話。
」媽,我說了你或許不信。那個供銷社的楊主任,就是小樹外公、哥的岳父;那個楊潔,就是小樹媽媽、你兒媳婦!「
」咣當「一聲,張素芝手裏的茶杯都驚得掉了,摔得粉碎,張素芝尖叫起來,」你說啥?!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拿你媽開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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