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園園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玉成上趕着追,園園也是在這思量呢,只要願意處着,這婚就離不了。你一提,園園犟脾氣上來,惱羞成怒敢把玉成打出去。」
「你沒看這趟來,倆人老一起出去?就這,慢慢就好了。他們倆都願意這麼過,我管誰在背後戳脊梁骨?沒看村里人今天對着倆人那個夸?背後再說啥,當面還不是陪笑臉。」
「有幾家想送孩子當兵的,給玉成遞的都是硬盒煙,他們平時哪捨得抽?還不是專為玉成買的!還跟玉成說,要是今年能來望城徵兵就好了。幾個人笑得後槽牙都看見了,啥時候見他們給咱這樣笑過?」
「還有女人們,哪個不是對着園園的鴨絨棉襖流口水?不是我虛榮心作怪,看着這份臉面,園園也明白趙玉成是多難得的男人。你說我不管閨女?只要我閨女高興,我管哪個在背後放屁!」
園園媽又氣又笑,捶了老頭子一下,「你就慣寵着吧,園園都是你慣得臭脾氣。」
兩人剛靜下來,園園媽突然說:「咦,你聽,外面是不是有啥動靜?」
園園爸支起身子,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院裏有人!」
兩個人忙披了衣服下床,趴到窗戶邊兒看。
外面月色昏暗,影影綽綽地有個人在吉普車旁邊。
園園爸拉着燈,「誰在外面?」
那人突然便跑走了。
兩個人來到院子裏,只有大吉普車鎮宅獸一般牢牢地蹲着,院中連個人影兒也不見了。
田福壽在屋裏也聽見了,忙沖了出來,「爸,啥事兒?」
園園媽拉着了院裏的電燈,園園爸圍着吉普車看了一圈,擺擺手,「沒啥沒啥,都睡吧。」
眾人回了屋,園園媽有些不安。
「我就說汽車放院子裏太招眼,萬一誰把玻璃砸了、把鏡子掰了,咱可賠不起,明兒個讓玉成趕緊開走。剛才該不會是個小偷吧。」
園園爸說:「你可真糊塗。哪家越有錢有勢,就越沒人敢動。我倒想着,一定是誰白天沒看夠,晚上來過過癮。放心睡吧。」
田家堂屋裏拉滅了燈,大楊樹後面躲着的人悄悄走了出來,正是劉蘭蘭。
咬牙切齒地看着吉普車,再看看黑沉沉的東屋,劉蘭蘭一跺腳,氣呼呼地走了。
劉小海從不遠處竄了出來,一把拉住劉蘭蘭,「你搞啥呢?」
劉蘭蘭嚇得驚呼一聲,忙捂住了嘴,等看清是劉小海,氣得抬腳就踢了一下,「作死呢你又跟着我!變態!」
劉小海冷哼了一聲,「趙玉成一天不回部隊,我就一天盯着你,省得你弄出不要臉的事兒。說,剛才去車跟前幹啥了?把人家車漆刮掉一塊?」
劉蘭蘭氣得抬手就捶劉小海,「滾你娘的。你哪只斜眼兒看見我去了?」
「哼!別眼紅了,這輩子你也坐不上。等着我給你買輛自行車是正經,我攢了五十多塊了,入秋賣了豆子,過年時候給你買一輛。鳳凰牌的比永久的好看,女式二六的你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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