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成大踏步進了西廂,被玉成媽一把拉住,「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你們哪個先要離婚的?」
田園園依然冷冷地,「我!」
趙玉成黑着臉,說:「媽,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園園說。」
玉成媽鬆開手,氣得臉色鐵青,衝着田園園怒吼,「我兒子哪對不起你,你還敢先提離婚?當初是你上趕着要跟我們玉成結親,死皮賴臉地嫁進來,我們趙家根本沒看上你們田家!」
「既然結婚了,就好好過,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既然是你先提的離婚,當初的彩禮一分不少地給我退回來!」
趙玉成生氣地喊了一聲,「媽!」
玉成媽卻不理會趙玉成的話,上前就要拉扯田園園,「不對,光彩禮可不行,還有這大半年你給你爹媽寄的錢!」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玉成一個月工資七十,你一個月就給你爹媽寄五十塊!這錢可都是玉成掙的。既然要離婚了,一分不少地都給我們退回來。」
趙月麗也跑過來尖叫,「田園園,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二哥!」
田園園見玉成媽已經撕破臉,趙月麗也橫眉冷對,便冷冷地說:「好!彩禮錢加上這半年給我爹媽寄的錢是吧?多少?我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
趙月麗「嗤」地一聲,「彩禮錢一千,還有年節的禮品,也有二三百。」
「加上這半年給你家裏寄的錢,少說也有一千五!你們家一窩窮鬼,猴年馬月能還上!賣房子賣地也…..」
趙玉成怒吼了一聲:「月麗你給我閉嘴!」
田園園冷笑,「一千五是吧?你管我賣房子還是賣地,哪怕我賣身、賣肉,保證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趙家!」
趙玉成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額頭青筋直跳,「田園園!」
田園園很為原主不值。
可憐她當年懷春少女浪漫情懷,相中了英俊瀟灑、前途無量的兵哥哥,沒想到卻柔情錯付,一根繩子香消玉殞。
或許原主錯處不少,卻錯不致死!雖說她自己沒腦子,被月娥攛掇了,說到底還是為了眼前這男人!
自己今天踹了這男人,也算給原主出口惡氣!
可是,滿腹的心酸和不舍是怎麼回事兒?定是原主意識殘留!
田園園眼睛已經紅了,卻死死地咬着牙不讓淚水流下來。
趙玉成轉身把媽和妹妹都推了出去,「回頭再跟你們說,先回堂屋去。」
玉成媽和趙月麗兩個人氣憤不已,罵罵咧咧地回了堂屋,看着滿桌子飯菜,更是恨死了田園園。
趙玉成進屋,拉了田園園的胳膊來到臥室,田園園猛地甩開趙玉成的手,「有話就說,拉拉扯扯幹什麼。」
趙玉成俊臉鐵青,看着田園園,「離婚的事兒,我本打算慢慢跟家人說,你這麼一下子捅出去算什麼?」
田園園俏臉漲紅,眼神兒堅定,「我喜歡快刀斬亂麻,既然你也同意,婆婆媽媽有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捨不得?」
趙玉成咬牙切齒,「不可理喻!」
田園園「嗤」地一聲,「既然如此,幹嘛遮遮掩掩?要是可以,現在就去辦手續,我一秒鐘也不想等了。」
聞言,趙玉成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離婚對兩個人、對兩個家庭傷害都很大,特別是在鄉下。除非萬不得已,誰都不想走到那一步。」
田園園低着頭不說話。
堂屋裏的玉成媽突然高聲哭了,夾雜着罵聲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田家一家挨千刀的,禍害我們玉成。趙家怎麼攤上這麼個喪門星……」
田園園看了過來,「你先去吃飯吧。吃完了飯,一起回我們家。離婚的事兒,我們家由我來說。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趙玉成兩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看着眼前女子堅定的神情、緊繃的俏臉,竟是從未有過的美麗。
趙玉成看着田園園,一咬牙,「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我,我曾經也……跟你結婚也不全是家裏逼的。」
田園園聞言猛地抬起了頭,「那到底是因為什麼,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趙玉成微微皺眉,「你以前……當然我也有錯。以前的事兒不再說了,要是你能一直像昨天下午那樣賢惠勤快、通情達理,我們重新開始……」
田園園轉臉看向堂屋的方向,沉聲道:「我是要重新開始了……」
來到這裏,一切都會是新的,包括愛情!
上輩子為渣男醉死,剛穿來又碰上離婚,不重新開始好好過這輩子,豈能對得起老天爺讓自己穿越一回?!
看着田園園臉上的堅定和沉着,杏眼中透出的那份決絕,不知道為什麼,趙玉成的胸口好像澀澀地那麼一揪。
正不知該說什麼,田園園又催着趙玉成過去。
「你去吃飯吧,我就不過去了,你跟你媽好好解釋。只要能儘快離婚,你把錯都推到我身上也無所謂。」
「那一千五百塊錢,雖然不是個小數目,我會盡最大努力,儘快給你家送來。若是你們家不放心,等錢還清了再辦離婚手續我也同意。」
「你!」趙玉成突然十分生氣,狠狠地瞪了一眼田園園,一甩手走了。
看着趙玉成怒氣沖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里,田園園緩緩地坐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作?娘家是什麼情況,自己一無所。就這麼擅作主張要跟趙玉成離婚,外人看來自己一定是瘋了。
其實,想開了也沒有什麼。
既然趙家那麼看不起田家,認為田園園配不上趙玉成,趙玉成也想離婚,自己再在趙家過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離婚就離婚吧。沒有了趙家的束縛,自己會過得更好。
堂屋裏玉成媽哭喊的聲音更大了。
趙玉成跟趙月麗低聲勸慰,聽不清說些什麼,田園園也無心去聽,只思慮自己到了娘家該如何行事。
娘家的情況自然不好跟趙玉成打聽,只能見機行事了。總之少說話多觀察,很快便會弄清楚的。
趙玉成在堂屋裏的時間有些長,眼看着天快晌午了,趙玉成還沒出來,田園園有些着急。
站起身拽拽衣服,田園園掂起兩個提包來到院中,衝着堂屋裏坐着的趙玉成問:「能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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