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解決了百姓之事,趙德昭十分開心,劉翰也對趙德昭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現如今,暫時居住在趙德昭府上,一邊給賀氏看病,一邊在開封找個地方打算開個醫館。趙德昭聽說了劉翰的事情,就打算出錢資助劉翰開醫館一事,劉翰死活不願意,趙德昭最終以「懸壺濟世」之由頭,說服了劉翰,劉翰也只能搖搖頭,話說和趙德昭講理,無任何人能夠對付他。
劉翰和趙德昭合資的醫館開了起來,名為「劉氏醫館」,開在東京城南,和廣味樓相隔一個街道,此事掛頭之人為劉翰,所以沒人知道背後是趙德昭的一手,不過趙德昭不在乎大家知道不知道,最好不知道。
如今醫館已開,劉翰整日呆在醫館給病人看病,吃住都在趙德昭那兒,後來趙德昭又給了劉大神醫城外的一所屋舍,就在那些百姓的屋子周圍。
為什麼劉大神醫接受了趙德昭的饋贈還能如此淡定,此事後世在博物館內可以見到第一手資料,資料上記載道:顯德元年,帝遇劉翰……劉翰道:「趙兄大義,贈我屋與醫館,又施贈百姓屋舍,大義也。」帝曰:「汝為天下百姓服務,善哉!不過小爾。」……
……
過了幾日,換了四月,如今已經五月初,馬上就要到端午節了,這個時候趙匡胤跟隨大周天子郭榮在攻打晉陽城。此刻,開封城外莊園之內,老百姓高興地搬進了趙德昭規劃的屋舍之內,大家非常開心,當初在河北家中被水淹沒,土地亦毀於大水之中,路上碰到了劉神醫,親自為他們看病,還散盡錢財,就把劉翰當做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不想到了開封,還碰上一個趙小恩公,趙小恩公,年紀更小,卻有一顆菩薩心腸,不僅拿來藥材,衣物,食物,還為百姓們建造了屋舍,此等仁義,這些百姓都時時刻刻記在心中,打算某天來報答。這邊趙德昭分發了一些種子和農具,百姓們高興地在田地中耕種。趙德昭的這塊莊園靠近蔡河,水源十分豐厚,看得出來郭威賞賜的還是塊沃土。這塊沃土之上,現如今建起了屋舍和商業區,趙德昭見到自己的莊園已經初具規模,他打算在莊園內給自己建造一間小小的別墅,未來打算將自己的莊園稱呼為恬然居,寓意為快樂地居住的意思。
如家,這邊百姓都已經生活在趙德昭親手為建造的屋舍之中,男子正在土地上播種,熱情洋溢地撒播這希望的種子,種子是五月初栽種下去的,現如今種子已經栽種下去,若是要等收穫要秋季了,在這短短几個月中趙德昭也只能向他們提供一些物品,趙德昭如今依靠的是廣味集團的收入,來供養這些百姓,但長時間是不行的,老百姓始終是要靠他們自己的,昨天他考慮把肥皂製作這一塊交給他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古往今來就是這個道理。在後世,趙德昭看到街上那些手腳都沒斷掉,但是故意裝成殘廢出來乞討的,趙德昭見到了就嗤之以鼻,這些好端端能夠幹活的人,竟然如此乞討,還不如去找份工作,這些人有甚麼可憐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這樣的道理。
趙德昭不得不管這些百姓的吃喝生活,他心中有股「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之心愿。如今自己有能耐了,他十分願意去做。
解決百姓之生活,就從一塊肥皂做起。
好吧,關於肥皂的製作方法,趙德昭知道一些什麼動物脂肪,草木灰等的,其餘自己也大概只知道這些,在前世的時候,洗衣液已經進入了千家萬戶,肥皂的使用已經大幅度下降了。趙德昭暫時把所需製作之材料記載於紙上,打算明天讓府上下人們購買一下原材料,親自鼓搗鼓搗,期望自己能夠做出歷史上第一塊肥皂。這時候的富貴人家用的是胰子,也就是澡豆一類的。若是肥皂誕生了,估計要改變許多人家使用澡豆的情況,肥皂能夠在大周國乃至其他國家都會傳播過去。趙德昭知道有許多賺錢的東西,但是這個肥皂他是不在乎被別人剽竊的,自己腦袋瓜子有許多東西,還怕沒其他的麼。
第二天,五月初三日,趙德昭吩咐買的東西已經購買齊全,只等趙德昭親自試驗了。這一天,趙匡美如今已經九歲了,身材比趙德昭高一個頭,但是身上的肉也是緊繃的,卻比以前好多了。在現場,他見到趙德昭鼓搗新玩意,也就湊了上去,閉着嘴巴,期待有甚麼好東西出來。只見趙德昭非常仔細的一個樣子,眼神專注,先後把鹼面和生石灰分別融入水中,這樣子,一下子就得到碳酸鈉溶液和氫氧化鈣溶液這兩種溶液,趙匡美在旁邊看到趙德昭把這兩樣東西放在水中,亦覺得十分怪異,就問道:「昭哥兒,這是作甚?」
趙德昭默不作聲,依舊專心致志的一副模樣,只見他把這把兩種溶液混合,這時候產生變化了,冒着汽泡,隨後只見生成的碳酸鈣變成固體下沉,趙匡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嘴巴成了「o」字形,旁邊的李三兒一直都是這副模樣,好似石化了一般,只是奇怪,今日李源昌這小子一直都不在。
趙德昭只是管着自己,他知道,如今只剩下氫氧化鈉溶液。然後趙德昭再把這種溶液與油一起加熱並且不斷的攪拌。趙匡美站着那邊,絲毫不疲憊,隨後他驚奇地發現發現油層在慢慢消失,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目若呆雞,趙德昭嘴角笑了一下子,反正他們是不知道,其實這就是油脂與碳酸鈉反應的結果,解釋給他們聽也不知道。
過了一陣子,當油完全消失之後,趙德昭吩咐李三兒,去廚房拿鹽來,自己依舊在攪拌之中,當李三兒問:「小郎君,這鹽要作甚?」
趙德昭就說:「放進去,不要問,問了你也聽不懂。」
趙德昭自己動手,隨手將鹽撒進去,奇蹟出現了,這時候趙德昭的心中好似放鬆了一下,結果清亮的溶液里竟然出現一些淡黃色的固體,趙德昭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他跟趙匡美說:「小叔叔,我這個就要快完成了,待會兒你試試看,用着怎麼樣,你就知道了。」
「好像是吃的,這個能吃麼?」吃貨趙匡美認為這個是吃的東西,就問道。
噗嗤一聲,趙德昭笑了出來,趙匡美看到侄子臉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連忙閉上嘴巴,靜靜地等待下文。
趙德昭也沒在說甚麼,他知道這就是最原始最初級的肥皂了。趙德昭讓趙匡美聞聞看,趙匡美湊過鼻子,一聞到這種味道,就皺了皺眉眉頭,他從來都沒聞到這種味道過。不過對於趙匡美來說,如今這塊肥皂的味道確實是不太好聞,有股鹼性氣體的味道。
等到肥皂都被鹽析了出來,趙德昭把肥皂都用大鐵勺,放進鍋子中煮了起來,因為肥皂的融點很低,所以不一會的功夫,就會看到肥皂化為液體,此時此刻,香料和松香已經妥妥地備上了。趙德昭是有法子讓這塊肥皂立即就香,他吩咐購買的香料已經在一邊了,此刻趙德昭打開盒子,煉了一些,把松香和香料放了進去,香料自然是增加香皂的香味,松香則可以讓香皂更容易起泡。他加入到裏面,頓時那股味道就變得香噴噴的,聞得周圍的趙匡美和李三兒一陣陶醉,這就是香皂了。
趙德昭將這個粘稠的香皂攪拌物,倒入事先準備好的模子內,那方方正正的模子,一小格一小格的,這樣做事為了讓出來的貨色都保持一個狀態,就好像金磚銀磚似的。
李三兒在一旁不停地鼓掌。
趙匡美此刻已經不能用平常心來看待趙德昭了,他像變戲法一樣,把幾樣不相干的東西混在一起,在這個世界上他從未見到過這種東西。
趙德昭吩咐幾個手腳勤快、舌頭不大的下人們按照方才他製作的一樣,製作肥皂。下人們就按照方才那樣,製作起來。趙德昭在旁邊指導着,他讓下人們先按照他做的那樣,得到一批香皂,然後再讓他們製作一批,最後一個環節,不要放香料和松香,最後得到的就是肥皂了。李三兒瞧見自己也能變着戲法,將幾樣材料做成剛才自家小郎君那樣的,他激動地哭了起來,趙德昭見到李三兒哭了,就說道:「你激動個甚?」
李三兒答道:「我也會變戲法了。哦哦哦。」
趙德昭鄙視地看了一眼,然後眼睛眯着,拍拍李三兒的肩膀,說道:「以後跟着本少,你也會有出息的!哦,三兒哥看看我的成果。」
等到香皂冷卻後,一個香皂也就做好了,肥皂也做好了。李三兒聞聞看這香皂的味道,他覺得十分好聞,聞過覺得不錯,下意識就去添香皂的味道,這時候趙德昭噗嗤一笑,制止了李三兒的舉動,讓李三兒找來一臉盆的清水,然後趙德昭手上隨便抹了一下黑灰,自個兒拿起香皂,然後用香皂往自己的手上擦去,然後手上都起了泡沫,用清水一洗,手上的黑灰都不見了。趙匡美、李三兒還有幾個下人此刻都瞪直了眼兒。趙匡美忽然間明白此物的用途,也學着趙德昭的樣子用了一下,看到此物的神奇之處,他問道:「昭哥兒,此物甚好,不知你打算如何?還有這個是甚麼東西?」
「叔叔,你覺得呢?」趙德昭臉上一臉子的笑容,問道。
「自然是賣的啊」李三兒答道。
「你說對了一半,三兒哥,今日怎麼不見李源昌這個崽子?」
「李大娘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今天回家看望李大娘了。」李三兒答道,然後撓了撓頭道,「哎呀,我差點忘記昌哥兒,讓我向小郎君討要一點跌打酒。」
趙德昭道:「李大娘還好吧。去,三兒哥,帶上一貫錢,和一罐鴻茅藥酒,捎給他。」
「是,小郎君!」李三兒道,隨後去了酒窖,拿藥酒去了。
「昭兒,你還沒說這個是什麼東東?」這邊趙匡美繼續問道。
「肥皂啊,小叔叔,還有我打算建造一個作坊,地點就是城外的如家,你看如何?」
「這個方案不錯啊!作坊就建在城外。「
說干就干是趙德昭的一貫作風,關於這個作坊,趙德昭喚作「皂坊」,趙德昭負責肥皂的技術製作,人手剛好是城外如家的四五十個百姓們,他們呢一邊可以在作坊中打工,然後趙德昭付給他們工錢,然後再讓府上的下人們或者百姓中的閒置人群去兜售香皂和肥皂。老百姓每人都能領到一塊香皂,一塊肥皂。趙德昭把這兩種,肥皂和香皂的作用都告訴了他們,然後他們使用了一下,皆覺得不錯。趙德昭不怕這些百姓把香皂與肥皂的製作工藝說出去,因為老百姓現在對趙德昭感恩戴德,趙德昭說甚麼就是甚麼,在他們眼中,趙德昭簡直就是菩薩再世,挽救他們危難之中。所以說這個專利,趙德昭認為十分安全,即使泄露了也沒甚麼的。百姓因為販賣香皂和肥皂,得了一筆不少的收入,解決了他們目前的困境。
……
此刻在城外,王大娘和他兒子王小牛有說有笑地,從田間地頭走過。
孫大叔此刻正在田間除草,頭一直低着,忽然聽到河岸邊小道上歡聲笑語的,好像是王大娘,然後頭一抬,見到的正是旺王大娘,就嘮嗑道:「王家大妹子,今日發生了甚麼事情,怎麼這麼高興?」
王大娘一臉子的笑容,故意問道:「孫大哥,你猜猜看?「
「俺不知道,王家大妹子,有甚麼喜事麼?是你家娃娃要娶媳婦了不成?「
「孫大叔,俺還沒找到婆家了。」王小牛一臉的尷尬。
這邊王大娘不請自說:「雖然不是俺家的娃娃小牛娶媳婦,但是你看——」說完,王大娘從袖口中掏出一串東西,在夕陽之下,金燦燦的,呵呵,原來是一吊子銅錢,那銅臭味道此刻是香餑餑的味道。
孫大叔睜大眼睛,開玩笑道:「這是從哪裏『搶來的?』」
「呸呸呸——你這張烏鴉嘴,這是賣肥皂得來的錢。」王大娘實話實說道。
孫大叔早就聽說趙小恩公為他們生活的那個肥皂,試問道:「哦,就是恩公的那個吧!」
「對啊,你渾家不是也出去賣去了,怎麼現在還不見回來。」王大娘問道,隨後忽然想起甚麼,就抱歉一聲道:「哎呀,不說了,孫大哥,我要趕回家去了,我家老頭子等着我吃飯呢。」說完,扭動着大腰,一溜煙似的,不見了蹤影。
旁邊的王小牛就說道:「今日孫大娘也在的,只是這個時候她好像還提着個籃子,走街串巷地吆喝着。」
這邊孫大爺嘴裏嘰嘰咕咕道:「去去去——你這個見錢眼開的婆子,不就是一串銅錢麼,趕回去問問我家看。」
孫大爺聽到王小牛的話,道:「哎呀——對了,渾家還在外邊,俺得回去做飯去了。」孫大爺就拿起鋤頭,匆匆往家裏跑去。
王小牛一看孫大爺都回去了,馬上屁顛屁顛地跟在王大娘的身後,走遠了。
黃昏時分,孫大爺燒完飯菜,等候着。夜幕快要降臨了,就瞧見自己老婆子開開心心地歸來了。
「你這個老婆子,是不是不想回家了,俺燒好飯菜等候了這麼久,才回來,是不是去幹甚麼壞事去了?」
「老頭子,你看看。」說完她從背後掏出一瓶酒,孫大娘知道自家老頭子喜歡酒,一見到酒甚麼生氣的、不開心的統統滾遠了。
孫大爺問道:「老婆子,今日怎麼這麼闊綽,哪裏來的買酒的錢?」
隨後孫大娘故作神秘,不慌不忙地從袖口之中,掏出兩串銅錢,一刻不停地,在孫大爺面前晃來晃去,孫大爺臉上跟笑開了花似的,就說道:「敢情王大娘才一串銅錢,你這一下子把她風頭都搶了去。明兒個看她怎麼笑話俺們,俺家婆娘就是個會生雞蛋的主兒,一看就是地主家出生的算賬先生。」
「你個殺才,甚麼比喻的,我今日賺了兩串,明日說出去就說一串,懂麼?」孫大娘大喝一聲,孫大爺妥妥帖帖地。
「哦,是是是。」孫大爺望着自家的婆娘,心道自家婆娘的境界就是高,三四層樓那麼高,跟恩公開的那家廣味樓一樣高。
第一天,第二天,經過兩天的吆喝,香皂之名,已經傳開了,一些人家都在試用肥皂盒香皂。
這邊孫家石炭鋪內,一個小女孩正拿着一塊香皂聞過來聞過去的。
這兩日,如家的百姓都嘗到了趙德昭帶給他們的甜頭,如家他們幾個老百姓手裏頭否有一些錢,打算四五十人湊錢為劉神醫和趙恩公出資修建一座生祠。但是後來被劉翰和趙德昭知道了,就拒絕了,老百姓念念叨叨不忘,就在如家建了一座小小的土地廟,以此來慰藉他們的心。
夜幕降臨,此刻趙府上正在準備端午節過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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