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武功 第一百四十一章掉進合作中的陰謀

    次日清晨,大火已經熄滅,只在廢墟上還有一些火星還在冒着,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看去甚是悽慘無比,此番大火已經將皇宮的三分之一的建築物毀於一旦。~,

    昔日繁華的皇宮,一切美顏的風景,也漸漸褪去了朱顏,向世人宣佈它的死亡,終結,只是未有人看出它的衰敗,不過日後它將在另外一個征服者手上成為永世不衰的一座寶庫,只在當下,在廢墟中則是蜷縮着好幾十具燒焦的屍體。

    這幾具屍體,雖然被大火焚燒,可是卻並無慘態,只是一具具枯朽焦炭之屍體,據宮女等人奏報說是李煜等人的屍體,禁軍等人立即將死屍收斂起來,緊接着齊王李從慶也在宮中設置靈堂,對外宣佈李煜的死訊。

    這一日,唐國京城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陸續都知道了昨夜皇宮大火,國主李煜等人葬身火海之事。

    緊接着,唐國文武百官以及百姓又聽聞叛亂的鄭王李從善已經被齊王李從慶的軍隊給擒拿下之事,全部義憤填膺,要求將叛首李從善腰斬金陵菜市口。

    只是魏王趙德昭卻忽然間失蹤,已經兩日多了都下落不明,齊王李從慶便將此事直接推在鄭王李從善的頭上,然後又派了人暗中去尋找趙德昭的蹤跡,歐陽雲天也派人搜尋一番。

    禮賓院那兒,也有唐國的官吏先後向宋國使臣請罪,只是董仲彥等人並不相信此事,與此同時他們也已經寫信讓禁軍將士火速快馬送信去開封,以宋皇的雷霆之怒,唐國這邊根本就不能與之匹敵,與此同時護送使臣的禁軍也在暗中搜尋趙德昭的蹤跡。

    這些人當中現今也只有小貴子一人知道趙德昭的行蹤,而他在表面上也是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一時間,宋、唐兩國關係之間便開始緊張起來。

    ——

    整個金陵城都散佈國主李煜已死、鄭王李從善謀逆被齊王李從慶扣押的消息。緊接着,齊王便暫時以監國的身份暫代金陵軍政。

    國主大喪,金陵城禁止一切歌舞盛會,今日千金一笑樓已經停止了歌舞表演,王屋山便收拾一切物事,從千金一笑樓出來,將物事等盡數搬上馬車。

    一路上王屋山都在閉目休神,這段日子她倒是不能表演了,看樣子她得恢復另外一個身份,她心頭也是一陣狂喜,這樣的賣笑日子她過夠了,她不想成為一個名妓行首,讓男人只是因為容顏美貌而追求她。

    車馬拐進一個小巷之後,忽然間便停住不動了。

    王屋山忽然間睜開杏仁雙眼,她敏銳地拉開車帘子,見到自己的馬夫不在車子前面,她覺得事情有變,剛想提起裙裙下車。

    緊接着從車下突然躥出一個玄色影子,近到她面前,距離一寸未到,連對方的呼吸聲都噴在自己臉上,看着樣子是個男子。

    「你是誰?是要做甚?」王屋山故作緊張不安的樣子,盯着面前這個人,只見他坐在馬夫位子上,身着玄衣,丰神俊秀,乃是一個長得標緻的青年人。

    長得好看的男子都不是好東西,除了自己的少主。

    而那玄衣青年人轉過身來,故作淫*邪地看着王屋山。

    果然是個登徒子,「你要做甚?」王屋山整個身子往後縮去,而那玄衣青年人一刻不停地往王屋山靠去,「登徒子!」

    玄色青年人啟唇道:「王行首,別來無恙乎,有一樁事情想請你入車內一談!」

    「甚麼事?」王屋山面色一緊,她立馬將手放在衣袖兜內,那裏適才藏着一把匕首,只是她剛要伸出來,那個玄衣年輕人便知她的企圖,一把握住她手中的匕首,阻止了她出刺。

    「王行首這麼做就不道義了,你這般是要謀害在下麼,在下不過是想見見王行首罷了,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甚麼企圖,行首還是請聽聽看,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氣了!」玄色青年人說完,眉毛倒豎,眼睛一嗔。

    「哼……」這算請求還是逼迫?王屋山面色一緊,身子緩緩地往車內移動着,她在心計着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個人看樣子身懷武功,自己得小心應付了,幸好她不單單是一個舞姬那麼簡單,可是論武力,她不是這個男子的對手,若是硬拼,或許能夠抵擋一陣,可是接下來會怎樣,不是自己所預料的,而且她身上身懷使命,關乎許多人的生死。

    車內的氣氛甚是緊張,王屋山感覺自己已然透不過氣來,二人僵持着,玄衣青年人一刻不停地盯着王屋山,而王屋山則在思量該如何行事。良久過後,王屋山終於開口問道:「尊駕有事,請快言快語,奴家這閣中還有其他事。」

    「行首這樣就對了。」稍後,那個玄衣年青人便壓低聲音,絮絮叨叨在王屋山耳邊說了一通。

    王屋山神情故作緊張不堪,她故意提高了嗓音,言語之中帶點驚顫,「你們這是要……刺殺,奴家不過是個舞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們這是……」同時她看向那個玄衣青年人的目光也有點躲閃,她感覺若是自己不答應對面那個玄衣青年人,自己恐怕是要香消玉殞在車內了。

    「行首莫怕,我絕無惡意,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玄衣青年人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遂又道,「行首莫不是害怕了不成?」

    王屋山的一雙手不停地在裙裾上擦來擦去,她深感不安道:「這……刺殺一事可是鬧着玩的,若是出個差錯,奴家這顆腦袋可是要……奴家可不想做個短命鬼……」

    「王行首若是肯屈就,尊上那邊自然會派人在暗中護全一二,行首也大可不必如此擔驚受怕,此事定會功成。」玄衣青年人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他忽然間想起了甚麼,登時從背後拿下一個黑色的包袱,隨即包袱被打開了,一陣光芒閃耀而出,赫然是金銀等黃白之物,「王行首,這是尊上給這次的酬勞,事成之後,尊上必有重賞。」

    沒想到這個玄衣青年人居然拿出了黃白等物,她的眼睛往那些黃白之物上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了笑容,但是她心中甚是鄙夷,不過為了完成計劃,王屋山便打算上演一出捨命陪君子的戲碼了。


    王屋山的這個表情逃不過那個玄衣青年人的眼睛,他意味深長一笑,「行首莫不嫌少了?」

    「呵呵……奴家怎會嫌少?」說着,王屋山便從包袱內拿出一條上好的珍珠項鍊仔細地端詳了起來,一會兒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會兒又取下來,跟自己的衣服配對着,看看是否配得上自己穿的衣服,她弄了一陣,感覺甚是不好意思,便笑着,「奴家讓尊駕你見笑了。」

    說完,王屋山趁機用右手的衣袖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心裏卻想着這也算是一個機會,她已經隱隱約約地猜想到那個玄衣青年人口中要刺殺那人便是李從慶了,既然魚餌有了,魚兒快要上鈎了,一條魚、二條魚、三條魚……王屋山覺得少主的計劃也要成功了。

    「看行首如此這般,是否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了?」

    王屋山感慨萬千,「人生在世,衣食住行,所需均要花費,誰人……不,豈可跟金銀財寶過不去的,奴家不過是個舞姬,自小受人白眼,雖然混在青樓酒肆中,卻也明白一個道理:人生風華絕代萬千,唯此春華韶光,終會朱顏老去,就像我們女人最終還是要嫁人的,不過這黃白之物也只能充當半個夫婿,下半輩子,奴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個託付終身的男子。」

    「行首說的在理。」那個玄衣青年人忽然間覺得這王屋山說的不假,也讓他這心中有些火熱,玄衣青年人看向這個女子的目光也有些不同,此刻是同情,是惋惜,亦或是其他呢……不過今日乃是尊上託付的任務,玄衣青年人也覺得事情完成,剛想抽身退去。

    「你等等……」王屋山見玄衣青年人要退去,便問道:「奴家的馬夫可還好?奴家還指望着回去呢。」

    「哈哈哈!」那個玄衣青年人忽然間收住腳步,然後笑道:「行首這是要回清音閣麼,要不在下當個馬夫,送你回去。」

    「奴家一介卑微女子,豈可勞煩尊駕。」

    那個玄衣青年人不由分說,他已經坐在馬夫的位置上,手執馬鞭,口中大喊一聲,「駕——」,馬車便開始緩緩前進着。

    車內的王屋山一個不防,身體往後傾去,她未起身之時,便開始罵個不停,心想這人真是一個怪人,自己方才不過是隨口一問,既然馬夫無事。王屋山便覺得這人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或許……

    三五個巷子一拐,隔了一陣,遠處的清音閣已經到了。

    「馭——」那個玄衣青年人喚了一聲,並韁繩一拉,車馬已經在清音閣前駐下,他轉過頭來,撩開車簾道,「行首,在下已經送你回了清音閣,夜晚之時,在下還會來這清音閣,與行首商議接下來之事。」

    王屋山剛想起身,忽車簾一下,視野被擋住了,她復又來開車簾,可是那人早已消失不見。

    真是個怪人,不過自己得趕緊將此事通報給少主。

    王屋山提起裙裾,吩咐僕役將車馬停放起來,轉身便回了閨房,幾時許,她便短扎小信一封,縛了鴿子腿,一個白影登時在高空,往北飛去。

    ……

    城北,城外的圓寂寺中

    揚州那邊倒是還沒來人,李煜這些人還住在白蓮閣中,周圍有武僧等人護佑,李煜等人卻不安,他們不知道被何人控制,為何身處圓寂寺中,而李煜等人也不知被人詐死之事,這些消息也全部被趙德昭給封鎖住了。

    自李煜等人住在白蓮閣內,這裏每日定時都會有人端水送飯,添衣添被,只是那些武僧卻將他們禁足在此地,出入不得。

    每日晨昏鐘聲,李煜便覺得越發惆悵,這幾日他覺得過着楚囚的日子,也不知這金陵城內有何消息了,他抬頭望着遠處的天際,不知道金陵情況如何了。

    金陵城四面八方,如在一團黑霧籠罩下一般,趙德昭也意外聽聞了皇宮失火一案,李煜被人燒死的消息。他聽了之後便也覺得此事甚是可笑,不過他也挺佩服李從慶等人的毅力,因為如此一來,也就坐實了李煜之死,日後若是出現一個李煜,世人那裏也好糊弄過去了。

    不過李煜之死的假消息,也算不上一個壞消息,這個世界上看似有許多事情,它們的過程雖然慘痛,可是結果卻令人欣慰……而趙德昭相信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改變這個世界更多。

    往南方看去,遠處的金陵城依舊巍峨壯觀,這座江南第一大都,繁花似錦,實乃亂世之中的一處平安之地。

    金陵城,讓我趙德昭征服你吧!

    許久之後,窗戶之外,一隻白色鴿子落地,趙德昭收到王屋山的密報,便思忖良久,隨即他立即動身,復又通過圓寂寺內的地道回了金陵城中,金陵城的大小事務一大堆,且又錯綜複雜,他不想讓心愛之人受罪,因此並未帶上周嘉敏。

    周嘉敏也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思,他是一個男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征服天下、叱咤風雲的男人。

    ……

    ps.

    1人生在世,生命苦短,方今聽聞編輯的表哥突然離世,因為心臟病而突然離開這個人世,年紀輕輕的,留下妻子以及年幼的兒女,皓月適才感覺生命無常。

    平時也要勸眾位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工作之餘也要勞逸結合,多鍛煉身體,有病就要及時就診,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要到時就後悔了。

    2最近感謝幾位書友的打賞,因為太多就不一一感激了,在縱橫推薦一本作者的書,《膽小鬼修仙記》,皓月推薦的是因為這個作者的執着,沉寂大半年時光,他終於開書了,雖然點擊並不好,但勝在堅持,也希望各位作者堅持下去,各位書友抽空點評一下他的書。

    3最近關於南唐這裏,可能改變太多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懷,但是書中的人物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結局的,至少我不會讓李煜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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