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卒完全不知道,他無意之間的一句話,在沈重山的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個月之前來的,還是女人。
如果按照時間線來算,葉琉璃出事恰好在一個月之內,而至於女人的話,則更是將原本就不大的範圍縮到了極限。
陰間可不是活人能來的地方,而在陰間還能被關在這刑罰獄第三層的,更是特殊中的特殊,沈重山不知道是否是葉琉璃出了什麼狀況,但是至少,如果那第三層裏面的人真的有葉琉璃的話,那麼至少沈重山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總比現在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和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要好的多。
有了這些思量,沈重山看了鬼卒一眼,平淡地:「我了,帶我去看看,我是掌獄使,在刑罰獄內我沒有危險。」
那鬼卒見到沈重山的表情和語氣非常認真,哪裏還敢有半點忤逆,心地應了一聲之後,在前面帶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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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隨着之前對刑罰獄的感知,沈重山哪怕是沒有這個鬼卒帶路閉着眼睛都能從這個刑罰獄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不會有絲毫的問題,但沈重山卻並不想讓剛上任的自己就表現的格外特殊,一個剛上任的掌獄使,去刑罰獄最重要的第三層核心看一看那是情理之中,可要是什麼人都不帶,私下裏自己直接就奔着那去了,恐怕就會讓人有些疑問了。
因此沈重山才讓鬼卒帶路,甚至連身邊的管營讓他跟着。
為了逼真,沈重山甚至還語重心長地對管營:「我雖然是掌獄使,但是未必能對整個刑罰獄的各方面工作管理的面面俱到,更何況我才來陰間不久,對於一些事情還不熟悉,而你是管營,更是我的副手,之後不管是刑罰獄本身的工作,還是一些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你都要多費費心,提醒一下我,這樣我們才能將刑罰獄管理的更好,畢竟刑罰獄是陰間輪迴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不容出紕漏的。」
在陰間,為陰間輪迴系統出工出力那是政治正確的事情,沈重山的字裏行間把這個意思帶出來,那是任誰都挑不出刺兒來的,特別是對於管營這種在陰間被這種思想浸泡了一千多年的老鬼,只會覺得沈重山融入角色很快,已經開始一心一意地為陰間輪迴而做貢獻了。
果然,管營臉上露出感動和激動的表情,恭恭敬敬地道:「掌獄使大人您放心,但凡有用得着人的地方,人一定鞠躬盡瘁。」
對於管營的態度沈重山十分滿意,雖然在他看來一直留在陰間在無數的歲月中持續做一件事情是非常恐怖的,但是在這種地方,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習慣這裏的人幾乎已經完完全全地被洗腦了,心中只有天道的規則,只有輪迴大事,其他在陽世間到處都是的勾心鬥角,在這裏反而見不到,每個人···不對,每個鬼的心思都無比純粹,他們堅守天道的規則,信奉輪迴往復,上級的命令就是一切,天道的規則就是核心,輪迴為綱,在這樣的意念之下,沈重山在這他掌管的刑罰獄中,幾乎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話之間,三人···是三鬼便已經來到了刑罰獄的第三層,雖然整個刑罰獄無比的龐大,但是沈重山身為掌獄使,完全可以瞬間出現在刑罰獄的任何一個地方,而哪怕是鬼卒,也可以以超高速度移動,所以在刑罰獄內,速度絕對不是問題。
刑罰獄的三個區域界限分明,一條一米寬,縱橫整個刑罰獄的紅線就是層次之間的界限,過了紅線,便是進入了下一層。
當跨入了標誌着第三層的紅線內,沈重山就感覺到環境明顯地變得更沉重壓抑了起來,空氣中那陰冷的冰寒哪怕是現在的他都感覺到聳然一驚,原本在被判官封官正式加入了陰間成為司職之一的沈重山已經被陰間的規則所接納和包容,那種剛進入陰間時的冰冷感早已經消失,但是現在,沈重山卻又感受到了那種陰寒,不但如此,更是加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但是沈重山如此,鬼卒和身邊的管營身體都是一個哆嗦,顯然這種影響並不只針對沈重山。
「掌獄使大人,管營大人,二位剛上任可能還不太熟悉,這刑罰獄的第三層是當年閻王親手創建的,如果一層和二層是關押造孽的死人的話,那麼這第三層就是用來關押罪大惡極的死人,鬼到了陰間犯了大錯,才會被關押到這裏,的在刑罰獄任職一千多年,也沒有幾次來過這裏,能被關押在這裏的都是無比強橫的存在,上一任掌獄使一般也不愛過來,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被關押在這裏的鬼是可以挑戰天道規則的。」鬼卒心翼翼地解釋道。
「繼續走吧,有我在,不會出事。」沈重山微微皺眉,。
鬼卒應是之後,繼續帶路,而三鬼走出去還沒多遠,沈重山就猛地感受到大地一陣搖晃,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一聲低沉沙啞,卻幾可破天的怒喊聲從及遠處破空捲來,「天道不仁!奴役眾生!我何錯之有!何錯之有!閻王,你欠我一個解釋!天庭尚可掀翻,你這區區地府,也不是永遠的安樂園!我若出世,必將打碎輪迴,擊穿地府,還眾生一個朗朗大乾坤!」
這怒吼聲,就好像是遠古而來的巨神,從埋葬了無數年的大地之中站起來,那風雲倒卷的氣勢,讓沈重山渾身上下的氣血一陣浮動,他不敢置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強大到了如此的地步,抬起頭來,沈重山看見一尊巨大無比的黑影,幾乎遮擋住了陰間昏沉天空的一幕,那黑影如同巨峰一般橫亘在天和地之間,如同山丘巨人,一雙猩紅的眼睛,散發着無比狂烈霸道的憤怒,而他的周身,足足上百道不知道多粗多大的鐵鎖鏈,橫穿虛空,將他死死地鎖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只是一眼,沈重山的心神如同遭到了重擊,氣血浮動之下,喉頭一甜的沈重山竟感覺到一口鬱血幾乎要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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