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雙腳屹立在地,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一樣鋒利無比,身上的氣勢直衝漢霄,他一隻手握着死神之眸,一隻手抓着金瀚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如同拎雞一樣拎起來。
而脖子被抓着的金瀚呼吸無比困難,他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就好像一條上岸快缺氧的魚一樣死命地呼吸,但是被掐着脖子的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能得到一極少的氧氣,逐漸的,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珠子都逐漸上翻留下的全是眼白。
沈重山轉頭看着楊素,淡淡地笑道:「整個苗寨的報復我是挺怕的,但是如果我把你們師徒倆都殺了呢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上,至於你們的苗寨嘛,除了給你們立兩座牌位之外恐怕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聽了沈重山的話,楊素的表情猛然一凌,隨即就冷笑道:「你敢?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那個丫頭身上的血蠱,我死了,血蠱立刻就會自爆,到時候那個丫頭立刻就會陪着我下葬,你捨得?」
沈重山似乎對楊素的威脅完全不意外,他聳聳肩:「所以我這不是沒有立刻殺了你的徒弟?收回你的血蠱,我把你的徒弟還給你,這筆生意公平公正,童叟無欺,做不做?」
楊素憤恨地看着沈重山,她的胸口極速地起伏顯示出她心情的不平靜,她知道這個買賣自己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自己可以拒絕,但是沈重山要殺了自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現在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那個丫頭,可如果自己堅決不同意解除血蠱的話,他就沒有了任何顧忌,那丫頭固然要死,但是在那之前死的絕對是自己。
「你們玩蠱的,陰人報復的手段多了去了,但是既然是陰人報復,最重要的就是你們在暗,就好比是這一次你們給我抓住了,自然蹦躂不到哪裏去,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不用我告訴你們吧?這一次你們妥協了,但是之後的機會還很多嘛,下一次不定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報仇了?我寧威雖然不怕你們,但是這個概率還是有的,畢竟我不可能一輩子心翼翼防範萬全,因此你們的機會還是多的是的嘛,何必非要跟我寧威死拼?」
沈重山一口一個我寧威,一口一個日後來報復的楊素總覺得心裏很怪異,她覺得事情總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感覺不出哪裏不對來,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重重地咬牙:「那你先放了我徒弟。」
「你當我傻?」沈重山嗤笑一聲,「你們這些玩蠱的沒有一個好人,淨騙我們這些好欺負的良民,等我放了你徒弟你們師徒倆用什麼我不知道的手段跑了怎麼辦?趕緊的把你那些蟲子收起來,然後跟着我去把菜菜身上的血蠱給收了。」
楊素怒道:「我輩江湖中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道義信用,你這是瞧不起我苗寨之人!」
沈重山白了楊素一眼,沒好氣地:「一個連自己的親侄女都下得去手的人你跟我道義信用?扯犢子呢?」
「你!」楊素大怒,但是被沈重山一句親侄女都下得去手給得啞口無言的她握緊了拳頭,最終卻只能頹然放下,冷冷地:「這其中有隱情,你不懂就不要亂。」
「什麼鬼的隱情?不就是你妹妹違背了你老子的意思嫁給了一個苗寨之外的人?你老子見到自己最器重的女兒出去一趟居然肚子裏還帶着一個的回來了,氣得沒兩年就嗝屁了,這種狗血劇情算什麼隱情?」沈重山不屑地。
「你怎麼知道!?你和許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居然把這些事情都和你了?!」楊素大驚道。
沈重山嗤笑道:「你沒看過芒果台的電視劇吧?這種情節隨便挑一個晚上八檔的電視劇知道了開頭就知道結尾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別比比了,趕緊的跟我走。」
「你不要把我當成深山裏茹毛飲血的野蠻人,電視我也有看的!」楊素不服氣地。
沈重山哈哈大笑,他看着楊素,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居然還有正經萌,一想到楊素一邊養着猙獰可怕的蟲子一邊其他歐巴桑一樣對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罵罵咧咧的樣子沈重山就覺得搞笑的不行。
「笑什麼!還不快帶路!不能放了我徒弟好歹你先鬆開他,否則他要窒息了!」楊素怒道。
窒息得快暈過去的金瀚意識模糊中聽見這句話感動的都要哭了,合着自己師父還是記得自己的。
一隻手抓雞仔一樣抓着金瀚,身後跟着楊素,沈重山在前面帶路忽然發現不知道楊素用了什麼辦法,之前那鋪天蓋地的蟲子全部消失不見了,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對這一手很是羨慕的沈重山問:「你們養蠱的身上帶着這麼多蟲子藏在哪裏?」
楊素警覺地看了沈重山一眼,本不想回答,但是覺得自己不管是手上功夫還是嘴皮子功夫都不是沈重山對手的她還是硬邦邦地:「這是我們的不傳之秘,你不需要考慮。」
聳聳肩,沈重山無所謂地:「知道華夏功夫為什麼這麼羸弱到現在幾乎都和江湖騙子聯繫成一塊了嗎?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落伍的思想觀念,敝帚自珍,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大家需要溝通和交流,采百家之長才是華夏武學真正的出路」
沈重山還未完就被楊素冷笑着打斷,「你到底想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互相交流一些心得,我學習你的長處,你也學習我的,這不是挺」r1
「直接你想的。」
「你蟲子怎麼藏起來的?教教我?」
「」本想要破口大罵的楊素看見自己一直都被控制着的徒弟,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惡氣,冷聲:「既然是互相交流,那麼你願意拿出你的什麼本事來?」
沈重山愣了一下,猶豫着:「要不我教你們扎馬步?喂,你們可不要看不起這的馬步,任何武學最重要的就是下盤功夫,下盤穩如山,才能不動明王,否則的話下盤不穩,就是空有一百年的內力都只能被人當皮球來打你怎麼不話了?」
「我不想和你話。」
上了積架,沈重山卻讓楊素坐在副駕駛,金瀚到後面去了,因為楊素的威脅大的多,如果讓這個女人坐在後面,沈重山看不見總歸是失去了先機,天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搞一些么蛾子出來?相比之下,金瀚的威脅就的多了。
事實證明沈重山的考慮是對的,金瀚一上車就拘謹地坐在位置上動都不敢動,眼神里卻滿是好奇和羨慕的神色,看來少年俠客這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車,那舒適的乘坐感讓他有些緊張。
而楊素顯然也看出了沈重山的打算,悶哼一聲覺得在這個心思縝密的男人面前短時間找不到什麼機會的她也就放棄了本來的一些念頭,正如同沈重山所的,先去把血蠱給解了,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找這個寧威的麻煩!
到了安瀾園,沈重山和楊素以及金瀚一起下車,當一直在家照顧菜菜的許卿和林墨濃看見沈重山抓着一個少年跟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的時候,兩個女人都愣了一下。
許卿和林墨濃是真沒有想到沈重山居然出去一趟不過幾個時的功夫就把人給抓來了,而其中許卿看着楊素的表情更是有些複雜,其實真起來的話,她和楊素之間還有一些沾親帶故的關係。
許卿的嬸嬸和這個女人是親姐妹,雖然隔得稍微有些遠,但是畢竟還是親戚。
許卿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對楊素:「阿姨,你好,你大概不記得我了,我是許卿。」
楊素看着許卿,冷淡地:「我記得,許遠東的女兒,你的時候我見過。」
許卿頭,:「菜菜的事情」
「是我做的,這不用我否認你們猜也猜的出來,但是既然我被抓過來了,我會解掉那個丫頭身上的血蠱,但這只是權宜之計,不代表我放棄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會看着那個賤人的後代活在世界上!」楊素冷聲。
「那是你的親侄女,更何況她的父母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你不但不放下仇恨還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做的出來?」林墨濃忍不住。
楊素冷眼看了林墨濃一眼,:「這是我的家事,由不得外人插嘴。」
沈重山見到林墨濃被楊素了當時就不樂意了,剛要開口教訓楊素,卻見到身邊的金瀚看着林墨濃眼珠子都直了。
「你,你是林姐嗎?電視裏的大明星?」金瀚結結巴巴地,臉上居然全是狂熱腦殘粉見到了自己偶像之後的激動和無措。
林墨濃看向金瀚,有些不明所以,她不知道金瀚是誰,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我是。」
「我是你的粉絲啊!我,我終於見到真人了!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天!」金瀚激動得臉色通紅,看那樣子要不是沈重山抓着他的話,他估計能衝上去跪求個簽名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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