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重山毫無感情的眼神,男人張了張嘴,雖然覺得很憋屈很憤怒,但是內心湧起的一抹恐懼卻迅速地壓倒了其他所有的感覺,最終,他閉上了嘴巴悶哼一聲代表自己的不滿然後撇過頭去除了悶哼一聲,他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敢做。
劉倩倩見到自己的男伴被沈重山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嚇得什麼都不敢,一想到之前明明是他堅持要報復做出那種事情來,結果現在沈重山找上門來他卻讓自己一個女人面對沈重山,心頭火起的她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絲毫不示弱地對沈重山:「我沒有心虛,也確實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告訴你,或許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但你沒有任何證據!」
一想到沈重山手頭上的確不可能有任何證據,劉倩倩的底氣不由得更足了一些。
嘿嘿笑了笑,沈重山笑眯眯地:「別這麼急着洗白,我沒有是你做的,也沒有我有或者沒有證據,我只是過來問問打個招呼而已,既然你們沒有什麼和我好的,那就沒有必要了,行,這只是個意外,我想,也的確沒有人能幼稚到朝別人帳篷里丟蛇玩這麼幼稚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仇有恨明面真刀真槍的來不行?你們是吧。」
丟下了表情無比難看的劉倩倩兩個人,沈重山走到了陸映月的身邊。
「剛才肯定是有人故意的!」陸映月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斤斤計較。
「沒關係,你等着看好戲吧。」沈重山笑眯眯地。
面對陸映月疑惑的眼神,沈重山沒多解釋什麼,而是意味深長地朝着平靜的潛龍潭裏看了一眼。
在潛龍潭深處,深不見底,昏暗的潭水隔絕了一切光線的傳遞,這裏是絕對寂靜幽冷的,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水和黑暗。
而就在這黑暗得死寂沒有任何生物的潭水裏,忽然一條無比巨大的蟒蛇從潭底更深處遊了上來,龐大的蟒身足以讓任何見到了它的人嚇得兩股戰戰,光是它的一隻眼睛就足足有成年人的腦袋大,其身體有多龐大可想而知。
但是這蟒蛇卻像是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恐怖事情,此時正瑟瑟發抖,連掙扎都不敢掙扎,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發現有一隻蜘蛛在自己的身上,嚇得不敢亂動,只能驚恐地僵直着身體。
在蟒蛇的腦袋上,一個纖細的身影趴在上頭。
四腳蛇!
赫然就是四腳蛇!
因為黑貓的緣故,在許卿臨走的時候沈重山把四腳蛇留了下來,既然要出來野營總不能把一天要吃六七頓,一頓餵得不痛快了就趴在沈重山身上一副要吃人樣子的四腳蛇總歸是要一起帶來的,而也就是四腳蛇的存在,讓沈重山成功地戰勝了這條人力不可能戰勝的巨大蟒蛇。
開玩笑,這蟒蛇張開嘴足足能活吞了一頭牛,更何況是一個人?人力再大也有窮盡,沈重山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還在水底這樣特殊的環境下完全制服這條蟒蛇。
只是蟒蛇也是有天敵的,而四腳蛇就是所有蛇類或者是爬行類動物的祖宗。
它懶洋洋地趴在蟒蛇的腦袋上,懶洋洋地吐着信子,似乎是覺得無聊了,忽然離開了這巨大蟒蛇的腦袋,朝着水潭上游去。
這蟒蛇絲毫不敢動彈,一雙黃橙橙的蛇瞳驚恐地看着四腳蛇的背影,幾乎有了靈智的它甚至連轉身跑的勇氣都沒有,來自骨子裏的基因記憶告訴它,要是惹惱了這條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同類那麼自己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動物,對危險都是有超強的預感的,這條蟒蛇活到這麼大,對危險的直覺幾乎到了巔峰的狀態。
四腳蛇纖細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無盡黑暗幽冷的潭底,等確認那股讓自己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的氣息徹底消失之後,這大蟒蛇一個激靈鑽進了水底消失不見。
片刻,四腳蛇慢吞吞地從潛龍潭裏爬上來,這貨居然還知道在岸邊找一塊毛巾蹭兩下擦乾水漬之後再去找沈重山。
這個時候的沈重山正坐在篝火邊和陸映月一起聊天,一堆人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堆篝火,篝火上面正是沈重山今天打來的野豬,整個野豬被架在樹枝上燒烤着,梁雙刀找來的導遊顯然是專業為這些富家子弟服務的,隨身帶着很多調料,燒烤的技術也相當過硬,在他的操作下不多久,野豬就開始散發出濃郁的香味,一滴滴的油脂滴在火焰上,發出嗤嗤的聲響,伴隨着不遠處叢林內傳來的蟲鳴聲,讓一切都顯得極富詩意。
四腳蛇找到沈重山之後很自然地爬到沈重山的腿上,揚起巧的腦袋朝着沈重山不斷吐信子。
沈重山低頭一看,在被四腳蛇用吃人的眼神趴在身上威脅了幾次之後他一眼就知道這是這位母大爺餓了,要東西吃。
沈重山有頭疼不管是誰,遇到了只吃人吃的東西,對老鼠啊生肉之類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的四腳蛇都會頭疼的,沈重山現在還記得他好不容易弄來一隻老鼠滿臉期待地送到四腳蛇面前結果差被大怒的四腳蛇一口毒霧毒得人仰馬翻的下場是多悲涼。
到吃的,在別的地方沈重山沒辦法,但是有陸映月在,找她肯定沒錯,果然,沈重山很快就弄到了一塊這妮子從星巴克弄來的包裝蛋糕。r1
精巧的蛋糕似乎讓四腳蛇很滿意,在沈重山拆開盒子之後一口咬下去,然後就徹底停不下來了。
瞠目結舌地看着四腳蛇用一分鐘的時間把體積是它三倍的蛋糕給吃的一不剩,沈重山忍不住想要捏捏這貨的肚子,完全不見鼓脹啊。
用充滿威脅的眼神瞪了沈重山一眼,示意他不准把自己的想法付之於實踐之後,四腳蛇就打算去睡覺,但是卻被沈重山給碰在了手心裏。
沈重山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劉倩倩兩人,然後作出一個頭暈目眩的動作,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打算讓四腳蛇幫自己對付他們倆來着。
剛在潛龍潭被沈重山利用了一把的四腳蛇對這個提議好像很不感冒,晃了一下腦袋錶示拒絕就想要走。
「還想不想要那個什麼黑貓的血了!」沈重山威逼利誘道。
果然,四腳蛇思考了一下,很不耐煩地對沈重山吐了一下信子。
「嘿嘿嘿,別毒死了,讓他們痛苦一下就行了。」沈重山眉飛色舞地。
四腳蛇腦袋歪了歪,然後爬下沈重山的手掌消失不見,幾分鐘的功夫它回來了,雖然劉倩倩他們還是很正常的樣子,但是沈重山一都不擔心四腳蛇糊弄自己,這年頭,除了人會相互欺騙之外,其他動物都是無比實在的,答應了你十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出八分的力。
當然了,任何事情都需要等價交換的,沈重山很快就被四腳蛇訛詐了一盒蛋糕,但因為陸映月也沒有了,所以沈重山只能答應它等回去了再買,於是一盒蛋糕就變成了兩盒
陸映月一直都靠在沈重山的身邊,而像是這樣成雙成對的並不少見,比如劉倩倩他們,自然也少不了李娜娜和梁雙刀,這詭異的一對在外人看來無比的彆扭,但是他們自己卻好像很幸福甜蜜,特別是梁雙刀,他的臉上再也沒有那天被沈重山偶遇到的不自然和僵硬,神色也看不出勉強和虛偽來,對身邊的李娜娜噓寒問暖,完全是發乎真心的,李娜娜一臉的幸福和甜蜜都快洋溢出來,她淺淺地笑着,雖然長得真的不好看,但是在這樣的幸福浸泡中,竟然也有幾分讓人羨慕的味道。
野豬很快就燒烤好,大家都是年輕人,除了沈重山之外又幾乎都是一個圈子的,因此共同話題也不少,很快就聊開了,到是沈重山因為特殊的身份關係,所以並沒有人搭理他,沈重山也樂的自在,自己取了一塊最好的後腿肉就旁若無人地大口吃肉,只是可惜了沒有帶酒,要不然的話就真的完美了。
就在沈重山懷念之前在陸家老爺子那喝的正宗二鍋頭時,一瓶酒忽然從旁邊送了過來,沈重山扭頭一看,居然是梁雙刀。
坐在沈重山身邊,梁雙刀笑眯眯地:「偶爾出來放鬆一下還是很難得的。喝一口,雖然沒有陸家的二鍋頭正宗,但也是正宗老茅台,一般人喝不到。」
沈重山沒多,接過來仰頭灌了一口,酒味醇香,酒液甘冽,口感相當的順滑,一口咽下去之後那火辣辣的感覺提醒你這是高度數的白酒而不是啤酒和紅酒,正宗爺們喝的東西。
「好酒。」沈重山絲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也不奇怪梁雙刀怎麼知道自己在陸家喝到了正宗的二鍋頭,這種事情只要有心總歸能查到的,要梁家和陸家在對方家裏沒有手段那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男人嘛,喝最烈的酒。」梁雙刀笑道。
「日最野的狗?」沈重山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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