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邊走回來,到酒櫥里取出了一支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分別倒滿之後鄭中基遞給管風行一杯,問:「想好怎麼應付了嗎?」
管風行沒有去接那杯紅酒,他的手指專注地撫摸着撲克牌,:「沈重山也來了是嗎?」
「沒錯,還人模狗樣的呢,他恐怕是滬市混的最好的司機了。」鄭中基的眼神和語氣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輕笑了一下,管風行從撲克牌中抽出了一張,看着那張牌面上笑容詭異的王,管風行:「既然許卿把沈重山給帶來了,那麼今晚她就有了弱,一個身份地位和整個宴會格格不入的司機,憑什麼參加這麼高規格的宴會?既然許卿是來勢洶洶,那麼我們就把這一層關係丟出來,讓她不但準備好的辭拿不出來不,還要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徹底地丟個人,許氏集團內部本身也不是鐵板一塊啊,許卿能力不足的話,總有人會發出不滿的意見吧?誰喜歡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黃毛丫頭底下戰戰兢兢地過日子呢?更何況那些跟着許閻王一起打江山的元老,他們有幾個服氣的?」
鄭中基愣了一下,然後拍掌大笑道:「妙妙妙,果然是妙!不過我,你捨得這麼對許卿?她可是你朝思暮想的人。」
管風行緩緩地收攏掌心,把王揉捏成一團,他陰冷地:「對於一個下半身沒有任何知覺的男人來,還有什麼比親手毀了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來的更痛快了?這才是真正的愛,只有她被我毀了,我們才相配,我是個廢人,她也會是!哈哈哈哈哈!」
看着管風行仰頭大笑的瘋癲狀態,鄭中基忽然打了一個哆嗦,現在他徹底確認管風行變了,徹頭徹尾地變成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瘋子。
之前管風行最大的弱就是對許卿的感情,但是現在他成了一個殘疾人,這種愛就成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恨,但是同樣的,管風行最大的弱也消失了,對一個幾乎沒有弱的瘋子,鄭中基感覺自己還是離他遠一比較好,他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願望吞併計劃,可不是陪着管風行去玩命。
管風行自己轉着輪椅走了,他要開始執行他自己的計劃了,而鄭中基也打算去準備一下晚宴的開始,走出包廂的他來到對面的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房間裏頭傳出了最少個以上女人的呻吟聲,還夾雜着一個男人用英語的調笑聲,就算是隔着門板都讓人浮想聯翩。
不一會,門開了,一個金色短髮帥氣到沒天理的男人穿着一件隨便套起來的襯衫打開門,他神色不善,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被打擾都不會開心的,不過見到是鄭中基的時候他的臉色才好一些,用字正腔圓的倫敦腔英語:「噢,親愛的鄭,宴會開始了嗎?我正在興頭上呢。」
鄭中基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裏頭,卻見到自己送過去的個女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屋子裏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血脈噴張,鄭中基苦笑一聲,帶着恭敬地:「史密斯先生,宴會的確就要開始了,貴方的傳奇基金是國際知名的慈善和投資機構,很多人也是慕名而來,所以史密斯先生您是不是等會再回來玩?」
史密斯不耐煩地擺擺手:「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我穿衣服,另外,聽許氏集團的總裁也會來?我知道他們有一個計劃,我很感興趣。」
鄭中基臉色一變,計劃對外是絕密的,連他都只是通過管風行和他自己內部的人手才知道,可是遠在天邊的傳奇基金怎麼會知道這個計劃?
他和管風行下一步的目標就是狙擊許氏集團的資金鍊,要是讓這個掌握了龐大資金的超級基金知道了這個項目並且還一拍而合,那他們竊取計劃的願望就要化為泡影了。
「鄭,我很信任你,雖然因為某些特殊的緣故我總覺得華夏人很狡猾都不好對付,但是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信任讓我再一次加深對華夏人的壞印象的對不對?」史密斯眯起眼睛看着鄭中基。
鄭中基僵硬的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這怎麼會,許氏集團的總裁的確在,可計劃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如果史密斯先生有興趣的話,我約一下許氏集團的總裁,我們坐下來一起談一談?反正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一會。」
「那自然是最好的,鄭,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傳奇基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而且我們總是有辦法嗅到賺錢的味道,所以我知道的事情比你以為的要多很多,我希望在三分鐘後能夠和許氏集團的總裁見一面談一談,否則的話這個慈善晚會我也沒有興趣參加了,之前你和我談的投資項目我可能也要考慮一下。」史密斯笑眯眯地。
鄭中基的心裏一陣憋屈和窩火,剛是誰華夏人狡猾不好對付的?這個史密斯自己才是真正的金毛狐狸!
眯起眼睛看着鄭中基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史密斯轉身關上門,一邊扣着襯衫的紐扣一邊對床上的個女人:「親愛的寶貝們,我要出去談正事了,等我回來再好好地教育你們。」
在他扣襯衫紐扣的擺動之間,胸口一枚複雜而玄奧的紋身隱約可見。
遊輪的甲板上,沈重山垂頭喪氣地站在一邊,許卿咬牙切齒地瞪着沈重山極度不滿地:「沈重山,你就不能有出息!我才沒看住你幾分鐘你就跟剛才那個明星勾搭上了你?你要不要臉!」
沈重山聲地解釋:「是她來找我的,我沒勾搭,就是隨便聊了聊」
「沒勾搭!?隨便聊了聊!?你眼珠子都快鑽到人家的胸里去了你!大不大?白不白?好看不好看!?那樣不三不四的女人你都不放過,你,你氣死我了你!」
許卿氣的要死,明明是高規格的一個慈善晚宴,但是這些臭男人就愛這一口,總是喜歡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叫過來,比如剛才那個長的看起來挺清純其實特別不要臉的明星,充其量就是二線和一線的位置,還不知道是靠什麼手段上去的!居然敢在沈重山的面前賣肉!
本來對這種但凡有男人在就無法避免的情況還很無所謂,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今天見到沈重山居然都跟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勾勾搭搭,許卿忽然就對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極度不滿起來。
此時一聲汽笛長鳴,遊輪緩緩地離開了碼頭,江風習習,遊輪破開江面行駛的聲音一下子就增加了這夜遊黃浦江的意境,沈重山乾咳一聲,眼珠子亂轉。
一見到沈重山這德行許卿就冷笑道:「別眼珠子亂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轉移話題是沒用的!現在我在很嚴肅地警告你不准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眉來眼去的,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沈重山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
許女神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啊
人生本就很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人艱不拆啊!
「其實你不懂男人,特別是我這樣的男人。」沈重山忽然,語氣低沉而滄桑,充滿了無奈。
許卿愣了一下,看着忽然變得很深沉無奈的沈重山,皺着眉頭一時半會沒確定這個傢伙又要幹嘛。
但沈重山的下一句話立刻就讓許卿恨不得把他丟下船去。
沈重山是這麼的:「其實像是我這樣的男人也有很多煩惱的,帥成我這樣,就算是不話找個面具戴起來都會有很多煩惱,各種各樣的狂蜂浪蝶撲上來趕都趕不走,這麼多年了,我都是這麼過來的,我有什麼辦法呢?這種事情就好像是強姦,我已經帥成這樣了,這是老天給的我媽給的,我也沒辦法,所以既然不能反抗,我就只能享受了」
許卿一言不發轉頭就走這個自戀狂已經沒藥可救了。
「哎,你怎麼走了?我還沒完呢!」沈重山生氣地對許卿的背影,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尊重人呢。
「不聽了!怕被你傳染!警告你記住我剛才的話,我等會來查崗要是你再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我就踢你下船去!」許卿頭都不回地。
走出沒多久,許卿的身邊忽然來了一個男人,對着她了什麼。
許卿疑惑地抬起頭,卻見到鄭中基正微笑地站在二樓甲板處看着她。
微微皺眉,許卿猶豫了一會,還是跟着男人一起上樓。
鄭中基看着許卿上來,微微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他巴不得許卿不來呢,但是事情卻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在他轉身要去安排史密斯和許卿的見面時,忽然一道目光從他身上掠過,鄭中基疑惑地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正和幾個人聊天的沈重山身上,最後曬笑着搖搖頭,一個破司機而已,充其量算個有拳腳功夫的保鏢,但是那又怎麼樣?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而已,不足為懼,況且,等會管風行就來對付他了,這樣的人完全不值得自己注意。
等待鄭中基消失了,正和兩個中年大叔吹牛自己光輝戰績的沈重山不着痕跡地抬起頭朝鄭中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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