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都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而沈重山又怎麼會因為這區區三個憨貨的調笑而慫了?
在這三個憨貨開始自動腦補沈重山和某個某個女人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做着某種運動時候用的某種姿勢時,沈重山決定不能沉默下去了。
於是,沈重山很快就用拳頭告訴了劉建新三個人這個世界上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識時務,像是他們不識時務了,那麼就要吃苦頭了,比如把整個武館給大掃除一遍?
全都是大老爺們的地方,髒兮兮的也沒有人收拾打掃一下,這三個人一個提着水桶一個拿着笤帚還有一個抱着吸塵器到處跑,這也是極好的和諧畫面嘛。
處置完了這三個憨貨,沈重山打着哈欠扶着腰打算上三樓去休息一下,畢竟昨晚也不知道那什麼了多少次,反正他是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特別這個腰,作為愛的永動機的發動機部位,沈重山對自己的公狗腰還是很有自信的,可即便是自己都這麼辛苦勞累了,可想而知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正在努力地回憶着昨晚的畫面和滋味,沈重山忽然發現有一個弱的身影站在武館門口。
沈重山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看起來面黃肌瘦有些營養不良的姑娘,姑娘有着一頭金燦燦的頭髮,一雙海藍色的眼睛很深邃,就如同藍寶石一樣閃爍着瑰麗的光芒,令人印象很深刻,她的皮膚很白皙,但似乎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缺乏光澤而且顯得有那麼一些乾瘦,身上穿着的衣服看的出來也並不是什麼好衣服,甚至有些髒兮兮的,似乎是流浪了很久一樣。
沈重山看着她,她也看着沈重山,而且沈重山能看的出來姑娘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視了一圈之後,最後定格在自己脖子上幾顆大草莓上然後猛地警惕了起來,就好像是察覺到危險的雌豹進入了防禦模式一樣。
沈重山面色一黑現在的人啊,真是太以貌取人了,自己脖子上有草莓怎麼了?有草莓就證明自己是壞人了嗎?再了,就算是壞人,要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才會對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瘦不拉幾的丫頭片子產生興趣?
腐國雖然是個發達國家,社會福利體系也相對比較健全,但是再發達的國家繁華的都市也不能避免貧民的存在,沈重山就經常見到不少落魄的腐國人排着隊領取社會救濟的,因此沈重山覺得這個女孩應該是附近什麼窮苦人家的孩子,路過好奇進來看看而已,對於這樣的孩子,沈重山是沒有多少興趣的,因為她們肯定交不起會員費沈館主來腐國又不是做慈善的,而是避難順便賺錢來的,所以對於這種人,他並沒有打算理會,轉身就想要上樓。
可是就在他上樓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的姑娘用很微弱但是非常好聽的聲線輕聲:「你你是這間武館的館主嗎?」
沈重山轉過頭去,這才注意到姑娘的手上緊緊地抓着一張海報,而這海報恰好就是之前自己讓劉建新霍剛他們出去貼的。
頭,沈重山回答:「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姑娘看着沈重山,有些懷疑的眼神在沈重山的脖子上的草莓上停頓了一下,然後鼓足勇氣:「我想要來學習功夫!」
奶奶的你要是一臉崇拜一臉呆萌兩眼冒着星星地看着本館主,本館主還考慮一下呢感覺被姑娘純淨如寶石一般的眸子裏出現的嫌棄給刺傷自尊心的沈重山板着臉:「你想要學習功夫是沒有問題,但是你有學費嗎?」
姑娘愣了一下,不過顯然她早就已經準備好面對這個問題,她心翼翼地從自己已經很破舊的連衣裙內側隱藏式衣兜裏面掏出了一把錢,沈重山看過去,全部都是零錢,多半都是硬幣,沉重的硬幣讓姑娘捧着有些吃力,但是她還是努力地踮起腳尖想要把錢展現出來給自己看,她認真地:「我有錢的,你看,我已經存夠了我的學費。」
看着那些明顯都是零錢的錢幣,沈重山有些驚訝,雖然這些全部都是零錢,但是加起來也有那麼幾百英鎊,而想一想英鎊的值錢程度,一般這麼大的孩子,還是穿着成這樣的孩子,是不太可能擁有這麼大一筆財富的,於是他走下樓梯,找了一張椅子讓姑娘坐下來,他自己坐在姑娘對面:「這些錢你哪裏來的?」
姑娘抬起下巴,有些驕傲地:「我乞討來的!」
「」講真,要不是沈重山的英語還算是可以,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任何一個單詞的話,光看姑娘的表情,他幾乎以為這是她通過自己的努力賺來的之類的,反正這種驕傲自豪的表情搭上這句話,無論如何都給人無比違和的感覺。
姑娘有些不滿地看着沈重山的表情,她嚴肅地:「我現在年紀還很沒有地方願意收留我讓我工作,所以我沒有辦法通過工作來賺錢,但是我又很餓還很冷,所以我需要吃飯,有時候有人給我吃,有時候沒有,我發現一些女人很容易同情我,我就會去找那些女人乞討,特別是年紀大的女人還有年紀輕但是身邊跟着一個男人的女人,去找她們乞討每次都可以成功,只要我看着她們然後想像自己的肚子已經餓扁了,我就會想哭,我一想哭,她們就會給錢了。」
震驚地聽着這個姑娘介紹自己的乞討心得,沈重山仔細地想了想,居然發現這個姑娘的真他媽的有道理!
年紀大一些的女人多半有差不多大的孩子,看到這姑娘想到自己的孩子,女人母性泛濫,總歸會有一些惻隱之心的,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給一些錢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的,至於身邊跟着男人的年輕女人這種就更好打發了,可憐一些,賣萌,男人為了在女人面前證明自己是一個有愛心的大哥哥,自然也不會吝嗇那麼一兩塊英鎊,遇到運氣好的指不定能拿到更多呢。
「你叫什麼名字?」沈重山問道。
「唐艾薇兒!你可以叫我艾薇兒!」姑娘揚起下巴依然一臉驕傲地。
沈重山又問道:「那麼你是一個流浪兒?為什麼沒有警察幫你?」
艾薇兒哼了一聲,高傲地:「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知道我自己想要幹什麼。」
「」沈重山發現跟這個女孩聊天實在是有心累,乾咳一聲,他問了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那麼你為什麼不拿着這些錢去吃一些好吃的或者買一身漂亮的衣服,而是來學功夫?」
艾薇兒遇到這個問題到是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半晌,她才:「因為我想學,我想要變得更強大。」
沈重山掃了艾薇兒手中的零錢一眼,似笑非笑地:「可是這麼錢恐怕不是很夠。」
艾薇兒站起來理直氣壯地:「我可以繼續去乞討,另外,我還可以幫忙幹活用來抵扣我的學費,能抵扣多少算多少,只要能讓我學功夫,我做什麼都可以。」
話完,艾薇兒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她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沈重山脖子上很謠言的草莓,補充了一句:「有些事情不行。」
沈重山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個叫艾薇兒的姑娘經歷的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多的多了,這麼兒年紀居然防備之心這麼強,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和善一些,沈重山笑眯眯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仰着下巴好像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一樣?」r1
艾薇兒想了想,響亮地回答:「因為我媽媽對我過,女孩子不能低頭,王冠會掉,傻逼會笑。」
笑容僵硬在臉上,足足三十秒之後,沈重山才勉強把自己僵硬的笑容給完全收拾起來,他乾咳一聲,:「我長得很像傻逼嗎?」
艾薇兒很認真地回答:「不像。」
沈重山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這個姑娘就又回答:「像色狼。」
樓上傳來三聲壓抑的很辛苦的悶笑聲,沈重山扭頭就對着樓上咆哮道:「你們三個,今天不把練功房的地板擦得能當鏡子用就別想睡覺!」
沒搭理樓上的慘叫聲,沈重山一臉不爽地站起來,有心想要拒絕這個很不會話的姑娘加入自己的武館,但是看着她髒兮兮的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渴望,看着那一塊塊顯然攢了很久的零錢,不知道為什麼,沈重山總覺得不能就這麼把她拒之門外,糾結了好久,沈重山這才嘆了一口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堂堂華夏武館的館主,手底下管着三個三個憨貨的偉男子,何必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呢,這麼一想頓時舒服了很多的沈重山對姑娘伸出手,:「那麼歡迎你加入華夏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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