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的楊倩倩就着昏暗的光線看到把自己拖過來的人居然是沈重山,在見到沈重山之後楊倩倩忽然渾身都放鬆了,這麼一放鬆頓時腿上的槍傷顯得更加疼痛,她悶哼了一聲,那張漂亮的臉蛋皺在一起,露出痛苦的神色。
「中槍了?在哪裏?」沈重山問道。
楊倩倩指了指自己的左側大腿。
沈重山低頭看去,發現楊倩倩的左側大腿上已經全是血跡,他伸手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一槍只是打進了肉里,因為大腿上的肉不少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傷害到骨頭,他鬆了一口氣:「沒事,你大腿上的肉比較多,子彈被卡住了,並沒有傷到骨頭,回去的話休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楊倩倩怒視着沈重山,:「什麼叫我大腿上肉多?你什麼意思還有,現在這樣的情況,我還有沒有命回去都不知道。」
沈重山輕笑一聲,:「你放心,他們的目標不是你,這一槍也只是因為你比較倒霉而已,乖乖地在這裏等着,等會我過去了之後你就站起來,扶着牆壁自己走出去,應該沒有問題的,出去了之後記得先去醫院,這槍傷雖然不礙事,但畢竟子彈還是要取出來的。」
此時楊倩倩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電梯裏沈重山對自己的話,她緊張地:「這些人,是衝着你來的?」
沈重山並沒有回答楊倩倩的話,他忽然在楊倩倩錯愕的目光中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楊倩倩都懵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沈重山居然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可在這樣的環境下都能產生這樣的念頭???
不過楊倩倩很快就發現自己還是誤會了沈重山,沈重山向她的胸口伸手並沒有去侵犯她,而是取走了她胸口上的一枚銀色胸針。
「我走了,等會你就扶着牆自己出去這一別之後我們或許不會再見面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句話應該告訴你,想在這個社會上靠自己的能力混上來並不容易,一個女人就更不容易了,所以人要知足,你現在已經過的比很多人都好了,再貪的多了,你自己未必能承受的了,這個圈子的事情以後你還是別攙和了,要當就繼續當你的經紀人,做個幾年積蓄下來的錢也足夠你做一些生意了,或者就離開這個城市,回去你自己的家裏,做一個女人該做的事情,很多人很平凡,卻不甘平凡,這些人才是最累的,你沒有那個能力支撐你的野心,等待你的只能是死亡等到人老珠黃,你會發現其實很多在現在的你看來很重要的東西,它並不是那麼重要。」
話完,沈重山捏着楊倩倩胸口取來的胸針起身就走了,現在的局勢並不樂觀,所以他也沒有回頭去看楊倩倩,更沒有發現她臉上錯愕然後複雜的神色,正如同他自己所的那樣,這一別之後或許永遠不會再見,兩個人之間的緣分到了這裏,也算是盡了。
告別了楊倩倩,沈重山貓着腰跑到靠近門口的位置,而這個時候沈重山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環境,眯起眼睛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和沈重山預料的差不多的是那兩名槍手果然已經離開了原先的位置,站在原地沈重山靜靜地等待着砰!一聲槍響,沈重山豁然朝着槍聲響起的地方沖了過去。
宴會大廳不但在沈重山的全速奔跑下,踢飛了兩個不長眼的賓客踩過了一具屍體,沈重山不過十多秒鐘的功夫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槍手正抓着一個漂亮的女人,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伸手去撕扯這個女人的衣服,而女人白嫩嫩的身體就算是在這黑暗的環境下依然那麼晃眼,驚慌和尖叫更是刺激了這個槍手的獸慾,他伸手撕扯着衣服,本就不多的布料被撕扯成一片一片,很快,身不着寸縷的女人就幾乎被剝成了一隻白羊
「救命啊!」女人驚恐地大叫道。
槍手哈哈大笑,他揉捏着女人白嫩的身體,獰笑道:「你們這些漂亮有錢的女人,果然身體都嫩多了,不過再高傲不還是給老子壓在身下?老子早就想狠狠地操一炮你們這樣的女人,今天有這樣的機會,就是死了去做鬼都足夠了。」
「那你的命還真的是不值錢得有些悲哀。」一個聲音從這槍手的身後傳來,這名槍手一愣,隨即猛地轉過身來,可就在他轉過身來的同時,一枚胸針深深地扎進他的喉管
胸針雖然纖細,但是也成功地扎破了他的喉管和氣管,鮮血順着破損的氣管流進肺里,劇烈的疼痛和嗆的咳嗽讓他猛烈地喘氣,可是越用力的喘氣就導致他的氣管里進的血液越多,傷口越大,鮮血灌滿了肺,這名槍手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脖子如同一條垂死的野狗一般掙扎。
沈重山抬起腿一腳踩在這槍手的身上,他的身體就好像被凝固了一般一動不能動,沈重山俯身挑開了他臉上的面巾,發現這是一張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臉,而因為缺氧的緣故,他的眼睛已經充滿了鮮血,一張臉被憋得淤青,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的確挺可惜。」沈重山淡淡地完,腳掌挪到還剩下一半在外面的胸針上,然後踩下。
胸針整個刺進了這槍手的喉嚨里,扎透了喉管之後刺破主動脈,連帶着頸椎都被刺穿,於是死亡來得如此順理成章。
殺掉這名槍手,沈重山蹲下來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陣,很快,在他的衣領上扯出一個型通話器,而這通話器連接着的是他口袋裏面一個很的儀器。r1
沈重山看不出來這儀器叫什麼名字,但是在它上面有一塊屏幕,這屏幕上正顯示着一張整個瑞信國際大廈的立體圖,在立體圖上除了這名槍手之外還有四五個同樣的光,最讓沈重山注意的是在整個大廈的地下室,有一個巨大的紅色光,上面用一行字表示出來指揮室的字樣
將通話器放在耳邊,沈重山果然聽見了裏面正焦急地詢問這名已經死去的槍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特殊情況,一腳把通話器踩碎,沈重山拿着這不知道名字但感覺很刁的儀器直接衝出了宴會大廳。
控制室內,十多名黑衣保鏢正全神戒備地分立在整個房間四周,而中間一台電腦前面,一個青年扯下的耳機皺着眉頭對坐在不遠處面沉如水的宋成林:「宋少,三號的信號已經消失,可以確定他死了按照目前的情況分析,能肯定他遇見了我們的目標。」
宋成林頭,平靜地:「你繼續指揮其他的人把今晚這齣戲演完。」
看着那青年重新戴上耳機開始指揮,宋成林抬起頭對坐在身邊端着一個紫砂壺正有滋有味地喝着茶水的中年男人:「我們製造了一出恐怖襲擊,並且還真正地殺了人,這些被殺掉的人都是我宋家最忠實的擁護者,現在風波已經起了,接下來就要看計劃能不能按照我們預先制定好的走了。」
中年男人咧嘴笑了笑,:「在這次恐怖襲擊裏面我們才是受害人,一切都是沈重山策劃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官方那邊對之前劉能那個廢物闖下的赫連一家人滅口案會轉移注意力,其次,我們能肯定沈重山的背後有官方勢力的支持,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而已,但要是真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個人就算是沈重山的姘頭、親爹都該衡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出手,就算是出手了還能不能救下沈重山了,少了官方那邊的支持,今晚沈重山橫着是死,豎着,也是死其實他的下場早就已經註定了,今晚就要死,不過我們做這一切,無非就是把所有可能和不可能存在的影響都消弭於無形之中而已」
宋成林輕輕地握緊了拳頭,沉聲:「孫先生,您是趙佛爺身邊的人,見過的場面和陣仗自然是大的很,接下去的事情,就拜託孫先生您了。」
被稱之為孫先生的中年男人輕笑道:「宋少你放心,我和暖玉的關係雖然只是一般,但跟錢四是幾十年下來的兄弟了,更何況這一次還是趙佛爺讓我來殺人,接下去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
宋成林輕輕地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喃喃地:「那就好有孫先生在,我很放心。」
孫先生很玩味地看了宋成林一眼,饒有興趣地:「坦白地,現在你已經可以離開這裏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宋少,在這裏可難免有一些意外,你不怕?」
宋成林咬牙道:「沈重山是我心裏的一個坎,我不親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根本不能放心孫先生,這一次之後我們自然會全力配合趙佛爺,所以還請孫先生一定全力以赴。」
孫先生平淡地:「我出來混江湖的時候,這個叫沈重山可能還在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