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身不能吃薑塊。
這個公式讓沈重山很是理解不能。
但凡是遇到不懂的事情立刻就問這才是好寶寶,而一心都想要做一個乖巧寶寶的沈重山立馬就很呆萌地問葉琉璃:「為什麼不能吃?每個人體內都是陰陽調和的啊,雖然你是女的,但是體內也有陽氣,雖然我是男的,但是體內同樣也有陰氣你是不是怕不夠吃?沒事沒事,老大一塊姜,你半個我半個,夠的。」
葉琉璃憤恨地瞪了沈重山一眼,慍怒道:「你這人話怎的這麼多,我了不要就是不要,這東西這東西也就你這男人能吃,我才不吃。」
沈重山很憨厚地問:「你吃了會咋樣?」
葉琉璃又瞪了沈重山一眼,扭過身去繼續去找他的寶貝,理也不理沈重山。
沈重山把半塊姜丟到嘴裏,嘎嘣嘎嘣咬着,跟個二流子一樣就貼在葉琉璃的身後嘿嘿笑道:「是不是會聲音變粗開始長鬍子然後膀大腰圓的再也沒有這麼細皮嫩肉的好身材?」
葉琉璃豁然停下腳步,扭頭盯着沈重山,那張素來都是平靜無波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變了顏色的俏臉上此時居然破天荒一般地緋紅一片,這模樣就仿佛是一個受不了二流子調戲的黃花閨女一樣。
沈重山臉上跟流氓似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剛要話,沈重山的眉頭忽然一皺,然後他的臉皺吧成一團憤怒地:「你不吃這個是因為知道這玩意很難吃吧!?」
沈重山之前還沒有覺得什麼,興許那會兒大腦在考慮的全是怎麼調戲葉琉璃,但是現在一緩過勁來,他立馬就感受到了這姜塊超乎尋常的威力
這種味道非常的古怪,就好像一大團螃蟹或者蝦的腦漿在嘴裏爆開一般,那是一種又苦又澀還帶着濃郁腥味的味道,沈重山自詡自己是在許女神的黑暗料理下都堅挺地活了下來的男人,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挑戰自己味蕾承受的極限,但是現在嚼下這塊姜,沈重山才明白什麼叫做山外有山,難吃之上有更難吃的東西。
而葉琉璃似乎早有準備一樣,她輕哼了一聲,嘴角微微向上勾勒出一個動人的弧度,:「這人參果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早就已經枯萎,雖然藥性和靈氣還在,但是味道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沈重山皺吧着臉看着手上剩下的半塊姜,想着偷偷摸摸地給扔了,但是剛產生這個念頭,已經背過身去朝着前面繼續走的葉琉璃聲音也飄了過來,「不許扔,否則的話跟你沒完。」
「」沈重山哭喪着臉把剩下的半塊姜丟到嘴裏,這一次他學聰明了,連嚼都不敢多嚼,直接給吞了下去,老大一塊姜卡在喉嚨里讓他直翻白眼,連滾帶爬地到一個柜子旁邊翻找到一瓶貌似是水的東西,幸虧他還記得這裏是什麼地方,一些東西不知道它的藥性是絕對不能亂吃亂喝的,於是他拉着葉琉璃,焦急地指着手裏的瓶子,一邊直撓自己喉嚨,示意自己快被卡死了
葉琉璃對這個傢伙實在沒辦法,拿過瓶子打開了瓶蓋嗅了嗅,然後:「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應該是一種內服的用於治療血瘀之症的藥」
話還未完,聽見喝不死人之後沈重山已經一把把瓶子給搶了過來咕嘟咕嘟兩口就把瓶子裏的水給喝完了。
味道,有像是放了很久的自來水摻雜了刷鍋水的那種味道,反正不好喝。
吞下了一塊姜,然後又喝了一大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水,沈重山只覺得肚子裏如同火燒着了一般,此時他終於明白了之前葉琉璃所的大陽大補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沈重山就感覺好像自己肚子裏有一個火爐在不斷地燃燒,這種燒灼感不斷地持續在加強,漸漸的,他的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肚子裏那塊姜變成了無數的熱流,順着自己的奇經八脈流轉在體內,最後沉澱在腹處,一直不斷地燒灼着。
沈重山喘着粗氣,他感覺自己的臉很燙,渾身都在發熱,沒有鏡子的他並不能看見此時的他雙眼是血紅的,葉琉璃看了他一眼,微微沉默了一會,去金佛蓮那取了一片荷花葉來讓沈重山吃了。
這一次金佛蓮的味道總算是像正常的能入口的東西,感覺和吃生菜一樣,很脆也有一些甘甜的味道,吃下之後沈重山這才感覺稍微好一些。
看着微微傴僂着腰的沈重山,葉琉璃道:「人參果的藥性剛猛強烈,要不是你這樣身體健壯的男人,換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會受不了,症狀會類似大補過頭的那種不舒服感,但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它所有的藥性都會在你體內潛伏下來,等待發揮作用的那一天。」
沈重山聽完葉琉璃的話,正在想着葉琉璃所的那種大補過頭的不舒服感是什麼感覺,忽然覺得鼻子熱乎乎的,沈重山下意識伸手一摸尼瑪兩管鼻血!
鼻血一時半會還止不住,葉琉璃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於是沈重山只能黑着臉一邊摸着鼻血一邊跟葉琉璃一起走,他發誓再也不吃葉琉璃拿過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藏着藥的房間並不大,也就是兩百來個平方,裏面的東西分門別類地都經過了精心的歸類,所以找起來並不費力,但是葉琉璃卻一直都在有目的地尋找着什麼,她翻箱倒櫃,最後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她想要找的東西。
「你是有什麼線索了嗎?」沈重山仰着頭擦着鼻血,問道。
葉琉璃的手掌攤開,沈重山看見躺在葉琉璃掌心的是一片碧綠的葉子,還不等他問,葉琉璃就:「這是我剛才在人參果旁邊發現的,這葉子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龍蜒草的葉子,而龍蜒草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它對師父的身體有很明顯的作用,如果能得到它,不定師父因為毒素而導致的咳嗽會徹底治癒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龍蜒草。」
「是不是已經被取走了?」沈重山問道。
葉琉璃搖搖頭,神色有些失望地:「應該是的否則的話沒有道理會找不到,我剛也查過了,這裏沒有什麼特殊的暗格」r1
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葉琉璃自然不肯這麼輕易地放棄,而沈重山也顧不上自己的鼻血了,同樣幫着葉琉璃一起找,他們都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不管找得到找不到,在十分鐘之內他們必須離開這裏,否則的話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
但是時間慢慢地過去,當八分鐘之後,兩人重新在門口匯合,葉琉璃搖搖頭,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有找到,沈重山也是有些失望畢竟如果能找到這對葉浮屠的身體有很好作用的龍蜒草,那麼這一趟就不算是白來了。
「我們必須走了。」沈重山道。
葉琉璃回頭看了一眼,嘆氣道:「走吧,大概是真的被取走了。」
不管是不是心有不甘,他們畢竟是偷進了人家的藏寶閣,總不能在這裏肆無忌憚地尋找逗留下去,剛才他們就遇到了三長老,天知道要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會不會遇到其他的長老,而每一次相遇,對他們來都是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的巨大危險。
兩人離開藥房,剛出門,沈重山和葉琉璃的腳步同時停下。
在藥房的門口,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看起來邋裏邋遢的,不修邊幅,和乾瘦的樣子,他的頭髮和鬍鬚是黑色中夾雜着大半的白色,如同冬天的稻草一樣枯萎難看,那張佈滿了溝壑的臉上是黝黑的皮膚,加上那一身髒亂而充滿油污的麻袍,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路邊的老乞丐一樣,甚至不用靠近就能使人想像得到他身上那一股餿味。
沈重山和葉琉璃出門的時候,他就隨意地坐在走廊里,背靠着牆壁,面對着兩人,手上拿着一個老舊得不知道有多少年頭的酒葫蘆,他一口一口地喝酒,整個走廊里酒香四溢,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好酒,竟然將整個走廊都瀰漫滿了令人酒蟲蠢蠢欲動的香味。
沈重山和葉琉璃站在原地,凝神戒備,全神貫注到了極致
而老頭則好像沒有發現他們一樣,依然一口一口地仰頭灌酒。
沈重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拜那人參果所賜,果然是大陽大補,他不但還在留着鼻血,沈更是處於憤怒狀態要不然他一路跟個駝背一樣彎着腰幹什麼,就是為了掩護鬧脾氣的沈別被葉琉璃發現了給剁了結果他現在卻要這樣地面對一個老頭想想都令人覺得好羞恥啊。
「年輕人」老頭緩緩地開了口,他看着沈重山,嗬嗬笑着舉起了手中的葫蘆,:「我有一壺酒,可飲一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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