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沒多久,陸映月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她習慣每天都洗澡,女孩子愛乾淨,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更是無法容忍不洗澡睡覺這樣的事情,加上之前經歷的事情讓她出了不少冷汗,現在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可是浴室在臥房的外面,和客廳在一起,而那個人就睡在客廳里。
他,他應該睡着了吧?
陸映月這麼想着,實在忍受不了的她偷偷摸摸地站起來,打開了房門,果然,客廳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和微微的鼾聲。
抬頭在黑暗裏勉強就這外面的月光看清楚了浴室的位置,正好穿過他睡着的地方兔子陷入了空前的糾結中。
洗澡,要冒風險,不洗澡,睡不着。
猶豫了好半天,兔子還是抵抗不了洗澡的誘惑,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出了房間。
着腳尖捏着呼吸心翼翼地朝着浴室靠近。
近了近了!
陸映月的心情空前的緊張,一邊要心黑暗中不要碰到什麼東西,一邊要注意沈重山的呼吸是不是被自己驚醒了,一邊要看着去浴室的方向,還要做好隨時扭頭跑回房間的準備,陸映月覺得這麼十幾步的距離簡直是自己走過最難走的一段路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沈重山床鋪的身邊,陸映月更是把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翼翼地跨過沈重山,一腳落地,另一隻腳收過來。
賓果!
映月你實在太棒了!
有驚無險地跑到了浴室的陸映月幾乎要為自己個贊。
心地關上了浴室的門,盡力控制着不發出任何聲音,陸映月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邊脫衣服,為了不驚醒沈重山,所以陸映月連燈都不敢開,在黑暗中脫掉了衣服心地放在一邊,她心翼翼地打開了水龍頭。
嘶
冷水衝到身上的一瞬間,陸映月就被刺激得後退了兩步,真的是冷的啊兔子要哭了。
雖然現在天氣漸漸炎熱起來了,但是兔子可從來沒有用冷水洗過澡這對她來刺激還是太大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挑剔的時候,陸映月勉強忍着冷水的刺激,一聲不吭地擦上了沐浴露,她現在祈禱的就是平平安安地洗乾淨之後趕緊跑回去。
而外面的沈重山
忽然他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打了一個哈欠,「今晚林墨濃的湯太好喝,喝多了」
眯縫着眼睛摸到了浴室,沈重山壓根沒有多想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嘩啦
這是推開門的聲音。
陸映月呼吸都凝住了,她在浴室的門被推開的第一時間就關掉了水,然後站在浴室的角落手裏頭死死地捏着蓮蓬頭當武器,她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沈重山。
「嗯?怎麼地上有水」沈重山咕噥了一聲,然後就這麼閉着眼睛找到了馬桶,拉開短褲就開始排水。
但是,浴室里,陸映月還在啊!
因為姿勢和位置的關係,一絲不掛身上滿是泡沫的陸映月就這麼站在沈重山的斜對面,手裏頭死死地攥着蓮蓬頭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重山上廁所。
就着極其微弱的光芒,陸映月看清楚了沈重山在做什麼時候立刻就閉上了眼睛,一張臉蛋兒通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要死啊!」陸映月在心裏呻吟。
自己現在的樣子,要是被沈重山發現了,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可能會欺負自己吧!
陸映月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好久這才緩緩地平息下來。
沈重山拉好了褲頭轉身,陸映月在這難熬到了極的一分鐘裏幾乎整個精氣神都提升到了,見到沈重山終於要走了,她忍不住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而就是這麼一口氣,沈重山的身體忽然一頓。
「是誰?」沈重山忽然低喝道。
話完,陸映月都來不及尖叫就感覺一個龐大的身影如同洪荒猛獸一樣竄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自己的後腰一緊,一隻大手就了抱在了上面。
「嗚」陸映月只來得及發出這麼一個音節,啪,浴室的燈,開了!
明晃晃的燈光下,隱藏着的,明處的,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他媽的看見了。
渾身上下肌膚奶白如綢緞的陸映月,因為在洗澡的緣故,身上都是泡沫,水漬在那雪白到了極的柔滑肌膚上閃耀出夢幻般的光澤,一頭長髮濕答答地貼在身上,胸口那驚心動魄的隆起讓人的心神都忍不住被吸引過去。
更加重要的是,此時的陸映月一臉受驚兔子的表情,驚慌和害怕交織成的柔弱讓人忍不住要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地欺負一下。
而沈重山則着上身,穿着一條短褲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站在浴室中間。
浴室里,飄蕩着沐浴露的香味,還有一絲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旖旎。
咕嘟。
這是沈重山咽唾沫的聲音。
「你,你,你怎麼進來了!!!」陸映月哭都哭不出聲來了,氣急敗壞的她對沈重山道。
「我進來上廁所啊。到是你,你不是應該在裏面睡覺嗎?」沈重山這才回過神來,一邊盯着陸映月的身體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一邊義正言辭地。
陸映月氣的要死,她跺腳鼓足勇氣:「我不洗澡睡不着!」
這麼一跺腳,陸映月胸口柔軟的豐滿盪開一圈波紋,整個浴室的溫度好像都升高了好幾度,陸映月見到沈重山臉上那呆滯的表情,立刻就蹲下來尖叫道:「你,你快出去啊!」
沈重山被一聲尖叫刺激了個猝不及防,他趕緊後退:「我出去我出去。」
話都還在空中飄,浴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陸映月從地上緩緩地站起來,低頭看着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她哭的心都有了,媽媽,姐姐,爸爸,我,我被人看光了
幾分鐘之後,快速沖洗完畢的陸映月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剛出門,就見到沈重山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大門的門口抽煙。
一副深沉深思的樣子。
陸映月壓根就不敢和沈重山話,低着頭匆匆地就想要跑回去自己的房間。
「你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沈重山的聲音攔住了陸映月。
陸映月忽然轉身,用手擋着胸口,可憐巴巴地看着沈重山。
「剛才情況緊急我沒有來得及細想,後來出來以後在這裏了一支煙我想到了,你如果一直都在浴室裏面的話我上廁所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全部都看到了?」沈重山用一種很深沉的語氣。
陸映月呆了一下,萌萌地看着沈重山,兔子沒弄明白沈重山的意思。
「哎」沈重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用腳踩滅了煙頭,抬起頭嚴肅地對陸映月:「我是個保守的男人,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
陸映月真的是委屈死了,明明自己給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看光了,結果出來好像事情變成了自己要對他負責了啊!
陸映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隨時都可能哭出來的可憐樣子。
「算了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是會出去亂的人,看了就看了吧,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記它,別出去,要不然我就找不到女朋友了。」沈重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
陸映月咬着嘴唇兒,她忽然覺得自己好生氣,這話明明是自己的吧,為什麼你擅自搶走了我的台詞?
「反正也睡不着了,你過來坐下。」沈重山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椅子,。
陸映月猶豫。
「還怕我吃了你?明明吃虧的人是我好不好!看都給你看光了,聊會天怎麼了!」沈重山瞪了陸映月一眼。
「我,我才被你看光了!」陸映月鼓起勇氣出了自己的委屈。
「行行行,那就扯平了,誰都不欠誰的,讓你白吃了白住了還白看了,就當我倒霉。」沈重山一臉無奈地。
「!!!」陸映月氣鼓鼓地坐在沈重山對面的椅子上,嘟着嘴不話。
連陸映月自己都沒有發現,被沈重山胡攪蠻纏地這麼一通話,她之前的尷尬和羞惱好像全都不翼而飛了。
「你不是滬市人吧?」沈重山問。
「我是京城的,今天剛來這裏」陸映月低着頭扭着衣角。
「還沒工作?」沈重山警惕地看着陸映月,然後拔高聲音嚴肅地:「你不要以為能在我這裏白吃白住啊,我也要收費的!」
陸映月氣氣地看着沈重山:「才不要!我自己有工作!姐姐介紹我去一個高中做老師!還有,我會付你錢的!」
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一個大男人斤斤計較不,居然還好意思跟自己要錢!一紳士風度都沒有,討厭死了!
「老師?你?」沈重山一臉驚奇,「你當老師確定不會給那些學生氣的天天哭鼻子嗎?」
「你討厭!」陸映月大聲,她覺得沈重山太瞧不起人了!
「得了得了,既然找到工作了,也有自己的住處了吧?」沈重山問。
陸映月的底氣忽然消失的一乾二淨,她低頭弱弱地:「學校我現在還在實習期,要過三個月才可以分配給我宿舍,而且錢包之前跑的時候丟了,我現在身上也沒有錢」
「了半天,你還是打算在我這白吃白住了!?」
第 19 章 我在洗澡你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