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平鄉八字郎面前的人還是那個人,衣着,身高,容貌,還是沈重山,但是給平鄉八字郎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甚至可以是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的平鄉八字郎看向沈重山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個惡魔,他的眼神驚恐臉色蒼白,在那強烈得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氣中他竟然連動彈一下一句話都無比的困難,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這麼一動,卻徹底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噗通一聲嚇得跌坐在沈重山身前。
全場譁然。
實話,雖然底下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變化,但是他們的感受終究沒有擂台上的平鄉八字郎來的強烈,加上沈重山勉勵控制着自己殺戮的,壓縮自己的殺氣只籠罩平鄉八字郎,所以擂台下面的人並沒有覺得太大的變化,所以在他們看來,只是平鄉八字郎忽然站住不動,好像用了什麼絕招,然後沈重山也站住不動了,兩個人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結果等回過神來,局面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堂堂霓虹的並列第二高手,居然被沈重山嚇得硬生生跌坐在地上,若不是親眼見到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唯獨趙飛燕這個軍人出身的女人,她對殺氣格外敏感,她感覺到了一些沈重山的變化,此時她看向沈重山的眼神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見過殺氣最強烈的人是她的老團長,曾經在邊防戰場上殺過一百多個人,但是那老團長身上的殺氣和此時的沈重山比起來簡直就是溪跟大海的區別,眼前的沈重山,究竟殺過多少人?和平年代怎麼可能有殺過這麼多人的殺戮機器存在?
「別,別殺我不要殺我」平鄉八字郎眼神驚懼,他喃喃地重複着這句話,除此之外,他竟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沈重山低下頭看着平鄉八字郎,就好像是惡魔在欣賞着自己的祭品,在雙眼的對視中,平鄉八字郎分明看到沈重山瞳孔深處的一抹血紅,那是粘稠到了極幾乎凝固成實質的血色!!!
下一秒,劍光閃爍。
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噴涌直接衝上足足三米多高,噴得沈重山一身都是鮮血。
從平鄉八字郎斷裂的脖頸間噴出的熱血帶着濃郁的血腥味,沈重山閉上眼睛,感受着臉上溫熱的液體緩緩地滑落,這熟悉的味道還是如此的甜美啊。
咕嚕嚕一直等到平鄉八字郎那依然帶着驚恐和求饒表情的頭顱落地翻滾着來到台下觀戰的人群前,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對殺人並不陌生,最起碼不會和普通人一樣恐懼,但這被殺的可是霓虹的第二高手,霓虹第一宗門櫻花道的高手,被殺了?被殺了!
這樣的事情在之前是絕對沒有人想到的,可就是這麼裸地發生了。
別底下的觀眾,就是裁判都蒙圈了。
論戰這麼多年,第一次出了人命。
趙飛燕瞳孔縮緊,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平鄉八字郎的頭顱,暗叫一聲大事不好。
若是尋常人的話,這死了就死了,多就是被人責難幾句,但是這個死的人是霓虹的第二高手,櫻花宗更是在霓虹國內擁有超然的地位,這樣一位國內的尖高手就這麼死在了擂台上,不管是誰都不會答應的。
只是此時,霓虹人們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首先跳出來發難。
可趙飛燕卻不能被動地等事情演變發展到最壞的地步,她趕緊向擂台上蒙圈的裁判使眼色,那裁判到也機靈,注意到了趙飛燕的眼色,立刻站出來大聲:「華夏沈重山勝!」
這一聲落地,如同一個驚雷,驚醒了在場的所有觀眾。
「他殺了人!違反了論戰規則!擂台之上不准殺人!」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大聲喊道。
這麼一喊,可謂是激起了霓虹人的眾怒,所有霓虹人都憤怒地看着沈重山,一聲接着一聲開始聲討沈重山,聲稱一定要制裁沈重山。
眼看局勢越來越混亂,趙飛燕想着是不是要上去鎮壓的時候,沈重山動了。
他走到擂台邊緣,看着底下叫囂不已的霓虹人,淡聲:「沒錯,我就是殺人了,殺的還是你們霓虹人,也的確在擂台上殺了,但是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簡單的一句話,霸道無比的宣誓,仿佛在告訴所有霓虹人,這個世界,只有強者的話才是話,其他的都只是一個屁。
霓虹人第一次面對如此的詰難,他們一個個漲紅了臉,憤怒無比地瞪着沈重山,恨不能把沈重山碎屍萬段,但是沒人敢站出來。
剛死在沈重山手上的可是平鄉八字郎,霓虹公認的並列第二高手,連他都嚇得跌坐在沈重山面前然後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殺掉,他們又能怎麼樣?
就在霓虹人還處於沉默中的時候,沈重山又開口了,「我沈某人一生殺人無數,殺過的人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我殺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給誰任何交代,你們有幾個膽子,敢跟我叫囂?不怕死的上來,來一個我再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憋屈,憤怒,屈辱!
堂堂霓虹國,居然被論戰連輸給自己幾十年的華夏如此針對叫囂,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在人群中尋找可以制裁沈重山的人,這麼一找,也不知道從誰開始,所有霓虹人都看向了清佐一夫。
在他們看來,同樣是並列第二的清佐一夫一定能夠制裁眼前的沈重山。
清佐一夫察覺到第一道目光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緊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佐一夫心裏幾乎要罵娘,他媽的老子自己才是個並列第二,對上平鄉八字郎都不能穩贏,結果平鄉八字郎卻被沈重山砍瓜切菜一樣宰了,自己上去不也還是送死?哪個狗日的先發現自己的?
只是內心再憤怒,可這種時候,面對民族大義,清佐一夫但凡還想混下去就不能視而不見,否則的話他的名字從這一刻起就不再是人人敬仰的國之高手,而是恥辱了。
清佐一夫硬着頭皮,咬着牙對擂台上的沈重山:「既然是論戰就有論戰的規矩,沈重山君你居然當場殺人,這已經違反了規則,難道就這麼算了?」
這話出來,連清佐一夫自己都覺得自己太軟蛋,但是沒有辦法,他是真的不願意上擂台去面對沈重山,平鄉八字郎死的那麼莫名其妙,他現在還沒想通平鄉八字郎是怎麼就忽然失去了戰鬥力的,他現在又怎麼敢上去面對沈重山?
沈重山勉強壓下內心幾乎要起來的殺氣,此時他無比的想要衝下去在霓虹人群中大開殺戒,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要不然事情就真的不好收場了,但是挑個雞仔出來發泄一下還是無傷大雅的。
「有意見就滾上來,不敢上來就別在下面逼逼。」沈重山只是了這麼一句話。
清佐一夫臉色憋得通紅,他萬萬沒有想到沈重山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一開口就把他逼到了絕路上,話到這個分上,清佐一夫再不上去,那還叫男人?還叫霓虹武士?
但是,清佐一夫是真的不敢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上去了,指不定平鄉八字郎就是自己的下場,這種風險他絕對不敢冒。
「沈重山,你不要欺人太甚!」在那恐怖的預感下,清佐一夫堅持自己的烏龜本色,站在人群里大聲地叫嚷着。
「簡直是聒噪!」沈重山不耐煩地了一句,揚手一劍隔着十數米劈向清佐一夫。
從沈重山劍尖衝出的劍氣形成一輪半月,足足有三米之高,那劍氣直接劈開了沈重山腳下一人高的擂台,朝着十多米開外的清佐一夫衝去。
清佐一夫臉色大變,想要後退,但是那劍氣卻極快,眨眼之間就衝到跟前,所經之處,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就如同整個地面都要被這一劍劈開一般。r1
「沈重山,是你逼我的!」清佐一夫心知再不能退縮下去,他怒吼一聲,身體猛地沖天而起躲過了那道劍氣,緊接着借着下墜的力道他整個人朝着沈重山極速衝去。
沈重山看也不看,抬手又是一道劍氣劈去,半空之中的清佐一夫臉色再次一變,此時他在半空中沒有借力的,完全不能改變方向,而就在這危急的關頭,他的雙手忽然幻出無數的手印,「結印,替身印!」
話落地,清佐一夫的身體被那劍氣洞穿,但是噗的一聲悶響,原本清佐一夫的身體居然變成了一個玩偶,這玩偶被劈開成兩半落地,另一邊,清佐一夫的真身臉色微微發白,站在擂台的一邊喘着粗氣盯着沈重山。
擂台之前被沈重山劈成兩半,此時沈重山站在左邊,清佐一夫站在右邊,兩人隔着一條被劍氣劈開的深深溝壑,手持太昊劍,沈重山對清佐一夫露出無比恐怖的笑容,嗜血,瘋狂,殺氣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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