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的十分嚴重,我便害怕起來,問他歐陽漓怎麼了?
老頭說歐陽漓現在遇上了大麻煩,要是沒人幫他,他必死無疑。
我便狐疑起來,老頭是不是故意炸我。
於是我便說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老頭說不能回去,陰陽事務所裏面沒人,回去了我會有危險,要我先在他這裏休息。
我看老頭分明是要把我看住,怕我跑了,我便也不再說什麼,邁步跟着他去了他說能睡覺的地方。
老頭把我帶到了一間黑房子裏面,打開燈裏面有一張床,房子裏面其他的都沒有。
「我還是回去睡,這裏太簡陋了。」我想回去,老頭卻說不能回去,說什麼要我留在棺材鋪了。
左右衡量,我想了個兩全之策。
「要不我去棺材那邊睡,就睡在貞貞的邊上。」我說的當然是棺材外面,棺材裏面是葉綰貞和半面的地方,我不會去搶。
老頭看我真的不想住在房子裏面在,這才給我找了一條被子一個枕頭,直接鋪在了外面葉綰貞和半面的棺材外面,讓我在外面睡一晚。
老頭其實很想要和我說什麼,但看看我到底什麼沒說又回去了。
看老頭回去便心裏泛起嘀咕,到底老頭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會和我說那種話。
老頭走後我也卻是有些累了,靠在棺材板就躺下了。
要是換成了以前,我就是不嚇死也嚇個好歹,奶奶死的那會我都有些害怕,何況是守着這麼一院子的棺材。
但現在我見過的鬼比人都多,久了我也就不覺得害怕了,棺材又算的了什麼。
但我一躺下就開始擔心起歐陽漓來,想起他要我回來的那話,還不讓我低頭看腳下,他那眼神明明就是在和我道別,我還怎麼睡得着。
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時候,棺材裏面竟傳來了一身疊着一聲的貓叫似得聲音,一會痛苦一會享受。
聽到那聲音我忙着把耳朵給捂住了,莫不是棺材裏面半面把葉綰貞她……
想到此我忙着起來抱着被子挪到了宗無澤的那邊,躺下了雖然還能聽見一些動靜,但只要把耳朵捂上還是能夠避免一些的。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好奇心的驅使其實我也聽了一些,我甚至想的到他們在一起纏綿的畫面。
不由得嘆了口氣,都這時候了,我還有心思想這些,也不知道歐陽漓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歐陽漓我便開始擔心,但是沒多久我還是睡了過去。
而那時已經到了子夜的十二點鐘,也就說七月十五了。
睡着沒有多久我便覺得渾身一陣陣的陰涼,涼颼颼的冷風從身後吹着,忍不住便打了個冷戰,跟着便把眼睛睜開了。
而此時棺材鋪的周圍竟一陣陣的陰風襲來,我忙着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周圍陰寒的有些可怕,而且還有一陣陣的陰風吹着朝着棺材鋪裏面來。
此時宗無澤和葉綰貞的棺材都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裏面真的都是死人一樣,連點活人的氣息都飄不出來,便覺得有些害怕,總覺得不像是好事。
轉身我去看了一眼棺材鋪老頭睡覺的房間,發現老頭的房門緊閉,好像早已經關嚴上鎖了。
就在此時,棺材鋪的木門啪啪的一陣響,我便給嚇得心口一激靈,跟着朝門口看去。
黑色的門板被人敲的噹噹作響,我坐在地上哪裏還坐得住,我看老頭棺材鋪的門板,儼然就是兩塊棺材板,老頭也太湊活了,怎麼能用棺材板做門板。
我向後縮了縮,回過臉叫了一聲棺材裏的宗無澤:「宗無澤,你怎麼樣了?」
宗無澤不回答,於是我便緊緊抓着被子,後悔沒有聽老頭的話,睡在裏面了。
門外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我肯定不能去給他開門,要是門開了,放他進來,說不定我們都會有危險。
我本打算就這麼等着,等棺材鋪外面的東西走了,我再跑去找老頭,誰知道他竟在門外說起話。
「寧兒。」門外呼呼的冷風吹着,竟是歐陽漓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幾步就跑到了門口,到了門口要開門又把手縮了回來,退了一步沒敢開這個門。
這個時候歐陽漓要是回來了不應該一個勁的敲門,他應該直接喊我們才對,為什麼要敲了這麼久的門才叫我。
何況他這時候怎麼回來了?
抬頭我看了一眼天上,結果天上烏雲密佈,好似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滾滾流雲正濃煙一樣在天上經過。
老頭的棺材鋪上面罩了一層黑色的網子,也不知道是為了擋住棺材不讓棺材見到光,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此時倒是讓那些烏雲黯淡了不少。
只是即便如此,我也覺得事態不好。
宗無澤說月圓就沒人擋得住歐陽漓出來了,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此時過了半夜十二點,已經是十五了,怎麼天上烏雲密佈,難道真的是出事了?
想到這些我便忍不住給歐陽漓開了們,結果門口的人竟真的是歐陽漓,一看是他我便一把將他摟抱住了。
歐陽漓也抬起手將我摟住了,他身上微微的寒氣還有點冷,抱着他我險些哭出來。
「別哭,跟我走。」推開了我,他便將我帶了出去,我甚至也沒想想,大半夜的他回來找我幹什麼,便跟着他一路去了學校的後山那邊。
經過教學樓的後面我忍不住朝着教學樓那邊看了一眼,歐陽漓便問我:「看什麼?」
忽然的那麼一瞬,我頓覺不好,一陣陣的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仔細看歐陽漓,他還是原來的樣子,絲毫變化都沒有。
也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說也沒什麼,跟着便跟他一路朝着後山的方向走。
一邊走我一邊回頭去看樓上正看着我們的那隻滿清女鬼,今天晚上的滿清女鬼似乎是心事重重,特別是看到我的時候,雙眼一直在我身上打量。
許是她一定看出我身邊的人不是歐陽漓,覺得我是上當什麼的了,所以才會露出一臉心事的表情。
不過我肯定她不是因為擔心我才這樣,我倒是覺得她擔心的像是歐陽漓。
跟着歐陽漓一路朝着後山走去,這一路上也算是平靜。
到了山上我便開始四處的打量,山上此時風平浪靜,比起我和歐陽漓剛剛來的時候要平靜許多。
只是當我們走到了半山腰的時候,我便發現四周圍出來了一群黑色的鬼魂,這些鬼魂都分散在我和歐陽漓的左右,沒有靠近,但離的也都不遠。
到了山頂快到山洞的時候,歐陽漓才停了下來,而後朝着我說:「寧兒,我給你的那塊玉佩呢?」
聽歐陽漓說我茫然起來:「你沒給我什麼玉佩。」
歐陽漓一聽我說臉色驟然起了變化,周圍的那些黑色影子也都躁動不安起來。
我便朝着四周圍看去,又看着臉上一片寒冷憤怒的歐陽漓,我還從來沒看過歐陽漓對着我發脾氣,眼前的這個一定就是假的。
於是我想要後退,但就在此時,眼前的假歐陽漓一把撲了上來,竟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吃了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急的瘋了,竟伸手拿了一個東西朝着假歐陽漓砸了過去,奇怪竟真的有東西從我手裏砰的一聲打在了那東西的頭上,我還聽見啪的一聲,肯定不是我聽錯了。
與此同時我睜開眼朝着對面看,地上竟扔着一塊黑色的棺木。
天色雖然是黑,但我卻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塊棺木。
殭屍鬼?
一下我就把殭屍鬼想了起來,也便在這時候,一道漆黑的魅影從我身後出現,等我轉身便看見了一臉邪魅如斯的殭屍鬼。
一頭潑墨似的頭髮,比女人都要長,一襲黑色的袍子,華麗麗的穿在他身上,原本他就是個華麗麗的人,此時配上一身衣服,更顯得他的與眾不同了。
只不過他每次出現我都想到他那張臉粘稠的黑色液體,便一下子給他的外貌打了個折扣。
但這時候他來了,我總歸是還能有個依靠,便朝着他身邊躲了躲。
他既然能不費力氣消滅那麼多的鬼魂,自然眼前也能抵擋一陣,就是打不過,拖到歐陽漓出來也好。
見我朝着他靠過去,他的心情立刻大好,竟抬起好看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對我一笑滿臉的桃花,溫柔的能擠出水:「吾會保護寧兒,寧兒莫怕!」
我忽然覺得有些噁心,他的臉都是粘稠的液體,想必手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我還看見過他的手指骨。
但此時我十分需要他的保護,自然朝着他笑了笑,見我笑了殭屍鬼微微愣了一下,不想他笑起來更是嫵媚,丹鳳眼勾人的好看。
好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讓我忍不住朝着他看。
被他看,肚子裏的小傢伙忽然動了一下,我忙着回過神,肚子裏的小傢伙忽然又不動了。
我忙着看看殭屍鬼和周圍的鬼,竟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的異樣,我便鬆了一口氣。
殭屍鬼這才說:「寧兒,不管一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吾左右,切記!」
「嗯。」我忙着答應,伸手便把殭屍鬼的手拉住了,未免一會他扔下我不管,我必須要先拉住他才行。
殭屍鬼許是也沒想到我會拉着他的手,不經意的目光看看我,把手裏的一塊玉給了我。
「寧兒,你拿着,只要這塊玉在,我就不會離寧兒太遠,五步之內一定找的見吾。」
聽殭屍鬼說我忙着把那塊以前他怎麼給我我也不要的玉收了過來,未免他後悔。
此時殭屍鬼看我,不免多了一絲絲複雜的眼神,我說不清,但總覺得他下了很大的決心。
轉身殭屍鬼朝着對面那隻假歐陽漓的鬼看去,目光驟然冰冷許多,陰冷的聲音更是有些嚇人。
「怎麼?你還不肯顯出真身?莫不是你也喜歡這幅皮囊?」聽殭屍鬼說對面的假歐陽漓才變回他本來模樣,見他變化而來,我便愣住,想不到他也是只漂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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