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我跟着宗無澤幾人一起去了李氏醫館,宗無澤揭開了門上的封條和符籙,推開門走了進去,李氏醫館裏面一切井然有序,根本看不到有什麼不一樣之處,如果說有,肯定是地上那兩棵原本長得十分茂盛,此時卻斷裂成多少段的桃樹了。
「貞貞你看。」進門後我便看着兩株已經斷裂的桃樹牴觸,想到那兩株幸福樹,我便有些害怕,別是這兩株桃樹也成精了。
葉綰貞看去反倒是說:「這是給鬼撞的,可能是這裏有什麼要成精的大鬼,所以才這樣了。」
聽葉綰貞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想到了李維嘉,莫不是他真的成了大鬼了。
要不這裏平常也是有什麼東西來來去去的,怎麼沒看見那兩株桃樹斷裂,而這七天就斷成了這樣。
宗無澤和歐陽漓是直接去了屋子裏面,但他們進門一直沒有動靜,我和葉綰貞便跟着進去。
進門便沒看見李維嘉的屍體,其實這個時候,要是有屍體也早就腐爛了,應該飄出屍體的味道才對,但是此時這裏卻沒有屍體的味道,這也是叫人十分的奇怪,而且房間裏面很乾淨,除了這一間房間,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忙着走去了李維嘉臨死躺過的床上,床上乾淨如新,根本沒有什麼痕跡。
「怎麼回事?」我轉身朝着宗無澤和歐陽漓問,總不會是我們走後李維嘉又活過來了,而後自己走了?
「小寧,人已經走了。」葉綰貞出來安慰我,我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麼?
但我還是挺奇怪的,到底陰陽門什麼樣?
我正想着,歐陽漓拉着我的手去了裏面的一堵牆前面,把我的手按在上面,叫我把眼睛閉上,我看看他把眼睛閉上了,結果沒多久便看見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而後我把手拿了回來,這才知道,門就是一堵牆。
原來這就是陰陽門?
知道了這些我便也不說話了,這一個星期以來我每天都在李氏醫館的外面徘徊,想知道裏面有什麼,李維嘉變成什麼樣了,但歐陽漓總出來看着我,似乎他也是擔心我不小心,把持不住推開門進來,破壞了李維嘉的計劃。
好不容易我才挨過了這幾天,沒想到結果變成了真的。
我是低着頭一路回去的,想到我也有隻陰陽眼,說不定以後也和李維嘉一個下場,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歐陽漓牽着我的手一邊揉一邊與我說:「那種事不會發生在寧兒身上。」
這可不好說,我本打算把這句話說出來,又一想還是算了,免得讓歐陽漓擔憂,也就沒說。
離開李氏醫館宗無澤便把李氏醫館的牌子給摘了下來,並在李氏醫館門口掛了一個主人不在,有事請改日再來的牌子。
我覺得麻煩便說:「還不如掛個政府徵用勿擾的牌子,那樣不是更省事。」
結果給我一說宗無澤果然把牌子改了過來,結果那之後李氏醫館白天就在沒有什麼人過去過,而到了夜裏便會看見一些鬼魂從那裏進進出出,不過那裏也不是整夜整夜這樣,都是有時辰的,三更天一到就會看見一兩隻鬼魂從那裏溜出來,而進去也會有那麼幾隻。
李維嘉醫館的事情結束,我和葉綰貞也要回去學校那邊上課了,雙節假期早就過了,再不回去真要麻煩了。
這趟回去我和葉綰貞又遭到了宋玲的鄙夷,宋玲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來學校上課的,而是來打漁曬網的。
我和葉綰貞也是說不話來了,誰讓我和葉綰貞每天確實不務正業,荒廢了不該荒廢的,操練着不該操練的。
不過學校今天又來了一個新老師,而且這個老師是個女孩。
聽人說很年輕,有的男同學還說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老師,都爭相恐後的要去見這個女老師。
而她是二年級的歷史課老師,新來的,聽說家裏離這裏很遠,所以這次過來要住校,而且就住在對面樓上。
說來也是巧了,我和葉綰貞第一天回來上課就聽說新來了女老師,還是個很漂亮的,看同學們都一窩蜂的朝着二年級跑,要去看新來的女老師,我和葉綰貞便也跑了過去。
但我們過去的不是時候,正有兩個男老師在和這個女老師說話呢,兩個男老師還不是別人,正是我和葉綰貞整天都能見到的人,歐陽漓和宗無澤兩個人。
遠遠看着宗無澤站在中間,身旁一邊一個人,左邊的那個是正看着別處的歐陽漓,右邊的那個是傳說中的女老師。
可惜離的太遠,除了能看見長得很白淨,穿的很斯文,笑起來也很陽光之外,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於是我便拉着葉綰貞要走了,葉綰貞非要再看一會。
她要看我也是沒什麼辦法了,便轉身自己一個人走了,那裏知道自己走反倒遇上那個新來的女老師了。
看到女老師我跟沒看到一個樣,她也不是我的歷史老師,我認不認識也都無所謂了。
但經過的時候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倒是挺好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香水。
沒多久我回去了寢室裏面,進門就聽見整個寢室的人都在議論新來女老師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便跑到自己的上鋪睡覺去了,但寢室裏面議論的實在激烈,我也只能一邊睡一邊聽幾句了,這才知道,新來的女老師叫古曼妮,是個中泰混血兒。
聽說祖上是中國人,後來梗着母親去了泰國,十幾歲之後才從泰國回來。
一聽說這個名字,我便喜歡不起來,一聽就想到古曼童,想起泰國養小鬼的事情。
「聽說古老師還沒有男朋友,你們說她那麼年輕漂亮,怎麼會沒有那朋友呢?而且她的學歷,怎麼來我們這裏了?」宋玲總是最八卦的一個,別人想不到的問題,她總是先想到了。
不過也有人說:「這有什麼稀奇的,現在漂亮的女人都不找男朋友的,找男朋友多沒意思。」
「不早了,都睡覺吧,你們也不是男人,談論這個幹什麼?」葉綰貞最後躺下,而後便叫人趕快睡覺。
但這些人就是不想睡,還是繼續的說。
估計葉綰貞也是困了,連點動靜都沒有了,我也沒過多久睡了過去。
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半夜的竟然給凍醒了,而且渾身打激靈的那種凍醒。
感覺寢室裏面到處都是冷颼颼的風,就好像風是從窗戶外面冒進來的。
其實這都到秋天了,天會冷也都很正常,我們寢室裏面被子都沒換成厚的,我覺得冷也都正常,但就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就是覺得渾身都冷,手腳也冰涼。
今晚窗戶外面的月亮不算暗,是那種毛月亮,毛月亮就是周圍帶着烏雲的那種,感覺好像是長毛了一樣,我奶奶沒事的時候常和我說毛月亮。
透過窗外的光我朝着鋪下的葉綰貞看了一眼,睡得挺好,一點沒覺得冷的樣子,她還把被子給踹了,就這樣的是不是火力太旺了。
可能是上面冷吧,我翻身打算繼續睡,但一躺下就聽見有人在寢室外面唱歌,我說聽到的這個唱歌,可不是寢室的門外,而是窗戶的外面,也就是說唱歌的是從外面來的。
我忽然就起來了,這大半夜的,什麼人不在家裏睡覺,跑到學校下面唱歌來了,一會把門衛找來就好了。
想想覺得不對,大半夜的唱歌倒沒什麼,怎麼聽不清楚唱的是什麼。
於是我從鋪上下來,推了葉綰貞兩把,想叫她起來陪着我去看,但葉綰貞睡得太死了,根本就什麼聽不見的那樣,我頓時覺得這丫頭太能睡了,睡着了雷打不動。
叫不醒我才去窗戶那邊,而後朝着窗戶外面看。
結果下面還真有給什麼東西在扯着嗓子唱歌,但我一看那個東西,頓時意外住了,那不是一隻鬼影麼?
黑顏色的,力氣不算太重,但他為什麼在這裏扯着嗓子唱歌,想幹什麼?
唱了一會那隻鬼影又跳起來,我便覺得我這真是產生幻覺了,頭一次遇上這樣的鬼,也不害人,也不嚇唬人,就在學校下面又蹦又跳的,着實奇怪了一把。
看了一會我就回去上鋪睡覺去了,而後扯上被子用力把自己裹緊,這個破天氣也太冷了,真希望歐陽漓過來陪陪我,奈何我今晚又沒出息。
這麼想不知不覺的也就睡着了,結果這一睡着便夢見了樓下那隻又跳又唱的鬼了。
他就站在我們寢室的外面,一個勁的打哆嗦,和我說他很冷的事,他好像是想要我開門把他給放進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夢裏我就沒有開門的意思,而後來他就走了,我的夢也醒了。
醒了之後我還是冷,就好像要被凍死了一樣,於是也不睡覺了,忙着把衣服穿好從上鋪上面下來,想到晚上夢見那隻鬼在外面打哆嗦要我開門的情景,忙着去窗口看了一眼,但此時的天氣窗戶上面布了一層霜氣,朝外看模模糊糊的,根本也看不到什麼。
轉身我又去門口開門看了一眼,門口也確實沒什麼能看見的,大白天的連只鬼影都沒看見,更別說打哆嗦的鬼了。
但我站在門口竟還是聽見有隻鬼在耳邊不停的唱歌,而且腦子裏也能想到那隻鬼在樓下又蹦又跳的情景,一時間也訝異起來,難不成昨晚那隻鬼找我有事,想讓我開門給他進來避避風寒,而我見死不救,把他給凍死了?
不能啊,要是沒死他怎麼又唱又跳的?
我能看見人,難不成還能看見意識?
許是產生幻覺,這事也就被我給格式化了,但等我去上課的時候路上又聽見了那隻鬼唱歌的聲音,這事便有點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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