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着課歐陽漓便總是盯着聶瑩雪看,他的目光葉綰貞都發現了,我豈會看不到。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更多的我是擔心,至於葉綰貞所說的極度,摸着良心講我都沒有。
下課葉綰貞拉着我去找歐陽漓要去問問,正走到那裏,看見歐陽漓叫了一聲聶瑩雪,聶瑩雪便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我便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一步了。
也不知道歐陽漓在和聶瑩雪說些什麼,聶瑩雪竟然會臉紅了。
我咬了咬嘴唇,葉綰貞說的對,我是很嫉妒。
好好的,他找聶瑩雪幹什麼。
再說說那個聶瑩雪,她不是要為了男朋友報仇麼,怎麼還能對着其他的男人那麼生氣。
看他們我就有些不高興,不願意看,轉身便走了。
葉綰貞從我身後叫我,我哪裏願意理她,一個人還嫌煩。
看我生氣葉綰貞便也不來追我,但我走了一會看葉綰貞沒有跟着過來,便又轉身折了回去,去找歐陽漓了。
一邊走我還一邊說,歐陽漓在學校裏面那麼受歡迎,聶瑩雪也不是聖人,會臉紅也沒什麼。
別處沒找到,我就去了歐陽漓的辦公室那邊,抬起手敲了敲歐陽漓的辦公室門,歐陽漓便叫我進去了。
看到我歐陽漓也是意外了一瞬,似乎他就沒想到我會找他找到辦公室裏面。
其實我也沒有想要幹什麼,但我進了門,反倒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於是我便說:「我是來幫你恢復記憶的,你跟我走吧。」
我們下午沒課,我想帶着歐陽漓去後山看看,去了興許他就能想起什麼也說不定。
其實我也是一時情急,要不他問我找他幹什麼,我說不出來倒也覺得尷尬了。
只是我在門口站了一會,路過的人倒是有幾個,經過看我在門口等着歐陽漓,便交頭接耳起來。
以往我都有些擔心,但此時我倒是變得平靜起來,現在的情況,就是別人說出大天來,歐陽漓八成也不想理我吧。
等了快一節課的時間了,歐陽漓都沒有出來,反倒是把宗無澤等了出來。
我差點忘了,宗無澤的辦公室也在這邊。
看到我宗無澤便走了過來,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只好說:「我想幫他恢復記憶,想帶着他去後山上面看看。」
聽我說宗無澤也只是沉吟片刻,沉吟之後他便信了我。
「那怎麼沒進去?」宗無澤問我便顯得無奈起來,我怎麼能是沒進去,我分明是進去了,歐陽漓他沒理我。
「我去看看。」見我不說話宗無澤也沒敲門,直接推開了歐陽漓的辦公室門,看宗無澤進去門沒有關上,我便也跟着一起進去了。
歐陽漓正伏案百~萬\小!說,看到我和宗無澤也是意外了一瞬,而後看着我和宗無澤想着什麼事情。
「我們想帶你去後上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些什麼。」聽宗無澤這麼說,歐陽漓才從椅子上面起來,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但他沒理會我,我便跟着宗無澤去了門外,等歐陽漓把自己辦公室的房門鎖好,我們才帶着他朝着後山走去。
一路走我始終跟在兩個人的身邊,自然有些學生便看見了我們,期間也聽見一些羨慕的話。
但沒人懷疑什麼,都是說兩個老師特別關心我的話。
一邊走宗無澤一邊和歐陽漓說他的事情,但宗無澤不管怎麼說,也都說不到我和歐陽漓,這邊讓我有些無奈。
不過我也不怪宗無澤,畢竟很多事情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更別說他一個外人了。
他又不知道我和歐陽漓的那些事情,不說自然也不奇怪了。
走了一會便到了後山,但後山上面此時顯得狼狽,那塊坍塌下去的山更是如此,上面也沒見長草,便也難看一些。
歐陽漓停下站在那裏站着問:「為什麼塌了?」
宗無澤便說:「還不清楚,但過了七月十五這裏就坍塌了,應該和那個鬼王有關,我們還不得而知。」
「為什麼不阻止他成王?」歐陽漓這話八成也是腦子摔壞了才會說,不成王就要灰飛煙滅了,虧他說的出來這話。
宗無澤看他,笑說:「人有人途,鬼有鬼道,很多事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
歐陽漓便眉頭皺了皺:「但他害人就不對。」
「其實他也沒害誰。」我在一旁默默嘟囔,不是我說,是我到如今都沒見過歐陽漓害過誰。
不想聽我這麼說歐陽漓的目光便冷了冷,我方才知道,一個人的性情是會在失憶之後大便的。
見歐陽漓不悅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便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
宗無澤在,我也不好帶着歐陽漓去山洞裏面,只好帶着他去了一些有過我們回憶的地方,但他始終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才決定要回去,誰知道下山的路有些不好走,而歐陽漓好似是沒來過一樣,腳下滑了一下,險些從山上掉下去,我擔心他,忙着伸手去拉,結果他是沒事了,反倒把我摔得不輕,整個人從山上滾了下去,要不是宗無澤拉着我,掉下去能摔死我。
脫險我便抬頭一臉茫然的朝着歐陽漓看去,他明明可以拉住我的,但他竟沒有管我。
坐在那裏我發着呆,是宗無澤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裏,嚇得說話聲音都變了。
「嚇死我了!」宗無澤這麼說着,我朝着歐陽漓看着,看他走來眉頭皺着問我:「沒事吧?」
沒事吧?
他怎麼就問了我一句這些?
宗無澤推開我忙着看我的身上,結果我竟劃破了手臂,手臂上面流血了,看看手臂上的血,我茫然的搖了搖頭,回了他一句沒事。
跟着我就想要起來,結果不等我起來,發現腳也受了傷,好像是扭了。
宗無澤忙着蹲下把我的鞋和襪子脫了下去,給我看腳。
我搖了搖頭想說沒事,宗無澤便有些生氣,朝着我說:「怎麼沒事?都扭了,別在動了。」
聽他說我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我確實是傷了腳了。
看看宗無澤焦急的樣子,再看看冷漠的歐陽漓,便有些不舒服,縱然是我和他沒多少關係,他也不能這樣對我,剛剛要是沒有我,摔下來的就是他。
想想我便有些生氣,但此時宗無澤已經把我的腳摸了過去,正在小心翼翼的給我推拿,我有些難為情便臉上有些紅了,正當我想要推開宗無澤的時候,宗無澤的手上一用勁,我便覺得要疼死過去了,忙着嚷嚷疼。
「好了,不疼了!」聽宗無澤說我便低頭看着自己的腳,確實不那麼疼了,於是便動了動,果然就不疼了。
不疼了我便想要起來,誰知道我還不等起來,宗無澤便將我抱了起來。
山上的路已經走完了,他這麼抱着我到也沒什麼難走的了,只不過男女有別,給宗無澤這麼抱着總歸是不好,我便說:「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
宗無澤卻說:「你傷了骨膜,等會我給你敷了藥你才能下來。」
給宗無澤說我便也不再說什麼了,但還是看了一眼邊上始終一臉冷漠目光看我的歐陽漓。
看他我便泄氣,好好的他怎麼就失憶了。
現在他看我拒人千里之外,叫人不舒服。
我本以為宗無澤會把我帶回陰陽事務所裏面,誰知到他會把我抱回學校裏面,結果這一回學校,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好多人也是在背後議論。
不過我腳確實傷了,宗無澤幫我也算正常。
為了不讓人說我和宗無澤的閒話,宗無澤給我包紮好我故意說疼的走不了,周圍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其實我也是沒辦法,好在葉綰貞來了,看我這樣心疼的不行,還說我好好的怎麼從山上掉下來了。
看我手臂上面也包紮了,便掉了幾滴眼淚。
看葉綰貞哭我也有些不舒服,便說:「不疼了,真的,要不你看看,我走給你看看。」
起來我還走了幾步,好在屋子裏面沒人,只有宗無澤歐陽漓他們。
相互看看,葉綰貞才說:「以後你別管他了,我看他一點不識好歹。」
給葉綰貞說歐陽漓看她一眼走了,反倒是宗無澤解釋:「他也是身不由己,小寧,你別在意。」
我怎麼不在意?
看着歐陽漓離去的背影便有些失落。
等歐陽漓走了,葉綰貞把我扶了起來,我跟葉綰貞和宗無澤說了兩句話便回了寢室那邊。
進門寢室的室友一看我又受了傷,便也是一臉的無奈。
「小寧,你要不要跟我們去求神拜拜,你怎麼總能遇上事情?」宋玲是個老實人,說話就比較實在。
別人都不說的話,她就說,對她我也是習以為常了,笑了笑便打算去上鋪,葉綰貞要我睡在下面,說她去睡上面,省的我去洗手間什麼的麻煩。
看她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便和葉綰貞換了上下鋪睡,就是晚飯都是葉綰貞給我送過來。
但也不知道是我換了地方,還是其他怎麼了,睡在下鋪竟是整夜都睡不着。
不知道怎麼了,左邊眼睛半夜的時候開始疼,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在剜我的左眼。
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從床上醒了過來,而此時葉綰貞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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