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宗無澤我便有些臉紅,好好的,他喚我的名字幹什麼,還喚的那麼,難不成他正……
想到這些我便臉紅起來,怕他繼續在歐陽漓的面前亂喚,回頭惹怒了歐陽漓不帶着他出去,我忙着過去要掐一下宗無澤,結果不等我掐他,歐陽漓也不知道是拿出了什麼東西,竟然在他身上刺了一下,頓時,他的手掌心流出血來,自然他是被疼的醒了。
宗無澤一醒過來便看到了我,竟也顧不上疼,朝着我走了一步,叫我:「寧寧!」
不想宗無澤一叫歐陽漓便拉了我一下,將我拉了過去,眼中的目光自然犀利了幾分。
於是宗無澤也是徹底的醒了過來,而他醒過來之後也是一陣面紅耳赤。
但他的恢復能力要比葉綰貞好,只是過了十幾秒鐘便和歐陽漓說起話,好像是剛剛他們並沒發生什麼一樣,但他的手此時還在不斷的流血。
葉綰貞忙着過去把宗無澤的手拉了過去,而後用自帶的手帕給宗無澤包紮上。
但不知道歐陽漓用什麼東西刺了宗無澤的手,血從宗無澤的手裏面一直的在滴,就好像是止都止不住一樣。
不過說來也有些奇怪,地上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找不到,唯獨看見宗無澤滴在地上的血,回頭還能看見這一路上的血。
想想歐陽漓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竟在這上面爭風吃醋,我也是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了。
於是便把衣服解下來,一邊綁住我的手腕,一邊綁住葉綰貞的,而後我拉着歐陽漓的手,葉綰貞扶着宗無澤,四個人一起去找另外的兩個人。
葉綰貞此時也已經恢復過來,在我看來這是正常現象,也是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葉綰貞她自己恢復了,而是地上宗無澤的血給了她一定的元氣。
這些也是後來才聽葉綰貞說起,驅鬼師的血有驅邪避鬼的能力,同樣能讓中了幻術的人醒過來。
「你和小寧來的時候遇見老余了麼?」一邊找人宗無澤一邊問,歐陽漓便回答:「老余死了有段時間了,應該是要用老余煉屍,老余的魂魄不肯,才會被佔了身子。」
「要是我早點發現,或許就不止如此了,大印丟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宗無澤滿心的愧疚。
我和葉綰貞雖然覺得惋惜,但也都沒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我和葉綰貞同時發現了正在一起不知道看着什麼的老頭和半面兩個人,此時半面已經昏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狀態和葉綰貞宗無澤兩人截然不同,而一旁老頭正守着他。
看到半面葉綰貞忙着跑了過去,一臉的擔憂,害得我也被扯了過去,我們兩個拴在一起,她跑了我自然是要受苦。
到了半面近前,葉綰貞蹲下把半面抱了起來,而此時半面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看着人是要不行了。
老頭這時候也睜開了眼睛,但看老頭也不是多好,宗無澤也不敢耽擱,背起了老頭便看了一眼歐陽漓,歐陽漓自然是要把半面背起來了。
之後我們六人朝着外面走,許是走得急,沒覺得周圍有什麼東西,也不那麼害怕了。
一路上幾個人也都沉默着不說話,葉綰貞還掉了兩滴眼淚。
到了門口,宗無澤抬起手把門推開,門上還留下了宗無澤的一些血。
出去眼前又回到了那個老余帶着我們來的地方。
宗無澤此時也已經有些虛脫,而他的手也奇蹟似的不再流血了,我便猜測,是不是歐陽漓搞出來的,要是沒有宗無澤的血,就要用我的,所以他才把宗無澤給傷了。
原本我還以為他是為了警告宗無澤,但現在看,他的心思還真多。
出來歐陽漓拉着我朝着另外的幾扇門走去,傷了這麼多的人,出去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也不敢拖下去,忙着去了門口把手放在上面,而後閉上眼睛去聽。
宗無澤看我,便不由的脫口而出:「小寧開了聽感?」
歐陽漓也沒說什麼,我便更是聽了也當沒聽見了,而是全神貫注的聽裏面的聲音。
這次裏面像是有些人在說笑,但我看不清楚那些人,而後我看歐陽漓:「有人說話,還有人笑。」
「不是。」歐陽漓也不解釋,帶着我挪動了一步,走向另外的門口,門上我又聽了一會。
「有人在說話,好像是說別墅的事情。」我把手拿開,確實聽見了,但是卻沒看見什麼。
歐陽漓抬起手便把門推開了,於此同時我還聽見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聽見那人好像是很痛苦,啊的一聲。
歐陽漓帶着我都出去了,我馬上停下來仔細聽,等宗無澤他們都看我,我便說:「我知道黑臉道士在哪裏,他受傷了,還吐了血。」
「你真的能斷定?」宗無澤有些不相信的問我,我便點點頭。
「師兄,你失血過多,這時候去恐怕有危險。」葉綰貞在一旁提醒,我看向歐陽漓。
正當此時,幾個穿着警服的刑警已經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我們一臉的高興:「可找到你們了。」
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們已經身處別墅範圍里了,而刑警就是剛剛我聽見的說話聲音。
「我們隊長呢。」還不等我們說什麼,期中一個刑警問我們。
葉綰貞便說:「已經遇害了,回去我們在和你們仔細說這些,我們先回去。」
宗無澤身體不適,葉綰貞便做了決定,但歐陽漓卻說:「你們先回去,我和寧兒一會回去,現在趁着他受了傷,不收拾他,留下就是後患。」
聽歐陽漓的口氣就是要斬草除根,而我也是這個意思。
宗無澤頗感為難的皺了皺眉,似乎他不是擔心歐陽漓,只是擔心我。
「小寧跟你去我有些不放心,不然你們等我一天。」宗無澤猶豫了一會說。
「我會照顧寧兒。」歐陽漓其他的話也不多說,拉起我便朝着別墅的四周圍看了看,不多久目光落在了別墅的那對廢墟上面。
「是那裏麼?」歐陽漓似乎能猜到我想些什麼一樣,我看看他看的那個方位,點了點頭。
歐陽漓便拉着我朝着那邊走去,自地上果然看見了通往地下通道的洞口。
洞口下面此時有些黑,但現在是白天的下午兩點鐘,雖然看不多遠,但也能夠看到裏面有些東西了。
歐陽漓邁步朝着下面走去,我便也跟了下去,至於宗無澤他們,想來已經回去了,畢竟他們都受了重傷。
下去和上次差不多,下面有些陰暗潮濕。
但是因為老余的人把下面的乾屍以及一些東西都處理掉了,所以這下面現在有些空曠。
周遭有些陰暗,借着光也只是看見一點點周圍的面貌。
牆壁上面的鎖鏈已經拆了下去,地上也都處理的乾淨了,沒什麼可疑的跡象。
看看我拉着歐陽漓的手朝着墓道裏面走去,我記得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具體的我還要過去看看。
歐陽漓沒說什麼,跟着我一塊朝着裏面走,走了沒多久墓道的邊上出現一道沒有門的空曠墓室。
但這個墓室我和歐陽漓上次來的時候儼然是沒有。
停下我和歐陽漓相互看看,邁步便走了進去。
裏面此時有些黑暗潮濕,但我和歐陽漓仔細看卻不難看出,地上都是穿着衣服的枯骨,似乎這裏死過很多的人。
而對面的一把木頭椅子上面,明顯是有人坐過的痕跡,地上還有一口血跡。
血跡還沒有干透,所以斷定人沒有跑多遠。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圍,歐陽漓便帶着我離開了墓室,轉身朝着墓道的對面走去。
走了一路,果然看到一個穿道袍的人正在甬道裏面朝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扶着墓道的牆壁,好像是走不動了似的。
聽見我們在後面他的腳步加急,但還是沒力氣的倒在了甬道裏面。
我和歐陽漓走上去看那個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面上黝黑難看,看到我們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大有一種成王敗寇悉聽尊便的態度。
低頭我看看他的身上,他穿着明晃的道袍,手裏握着一把桃木劍。
桃木劍與宗無澤的劍有些不同,宗無澤是銅錢串出來的,上面有一團紅線,但他的不太一樣,就是一把木頭的桃木劍。
而他身上也綁着許多的銅錢,銅錢大小有些不同,和我與歐陽漓在別墅牆壁裏面看到的那兩具屍體上的差不多。
見我看他,黑面道士嘿嘿乾笑兩聲:「我已經做完我要做的了,可惜我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黑面道士說的是什麼,但看他一心求死的樣子,我便也懶得理他。
倒是歐陽漓,彎腰把道士腰上的一個瓶子摘了下來。
黑面道士一看那個白色的瓶子,臉上便白了,即便他有些黑,但他臉白了我還是看的出來,他是很害怕吧。
於是我又好奇起來,歐陽漓拿他的瓶子幹什麼?難道看上人家的物件了?
一個瓶子,什麼好稀罕的!他喜歡我也可以送他一兩個。
我正這麼想,歐陽漓已經打開了瓶子上面的蓋子,我便聽見黑面道士朝着歐陽漓大喊:「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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