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夢我就知道,我就來了歐陽漓住的寢室裏面了,於是我忙着看了一眼走廊里的房門,沒多久便找到了歐陽漓的房門,邁步便走了過去。
等我走到歐陽漓的門口,歐陽漓的房門也已經開了。
看到歐陽漓我便有些緊張,畢竟我們經歷了很漫長的一個隔閡期,而且我也確實有自己的打算,不想和他在這麼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了。
他是他,歐陽漓是歐陽漓,他到底就是一塊玉佩,日後要真的離開,我再去找歐陽漓,這事總覺得說不清道不明。
看我歐陽漓便拉了我一把,我沒防備,結果給他拉到了裏面,門關上他便將我抵在了門板上,我想要說些什麼,他也不給我機會,而此時我也發現了,歐陽漓只穿了一條睡褲站在我面前,上身根本就什麼沒穿。
其實我也不是沒見過歐陽漓沒穿衣服的樣子,可此時看竟有種偷吃禁果似的感覺,不由得推了一把歐陽漓。
但他根本沒把我放開的意思,手一推便將我按到了懷裏,順着身體把我的腿拉住,非要我盤在他的腰上,我也是被他弄得神魂顛倒了,最後與他做了那種事情,我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了。
等他累了,終於將我放開了,我這才趴在床上喘口氣。
而此時房間裏面已經到處都是曖昧的氣味,着實有些難聞嗆得慌。
將被子給我蓋上,起身歐陽漓站了起來,邁步便去了窗戶前面,隔着窗簾把窗戶敞開了一扇,我立刻覺得有些冷了,忙着把被子裹緊,像是狐狸一樣縮在被子裏面,好似是一團棉花。
睜開眼再去看歐陽漓,歐陽漓此時正在窗口那裏看我,身上沒穿衣服,只有身下的那條睡褲,此時的臉上還有些淡淡的紅,看着着實叫人喜歡。
風吹的差不多,歐陽漓把窗戶關上,邁步到了我面前,扯開被子上床,房間裏的燈一直沒關,他便這麼摟着我睡。
「今晚不回去了,等天亮回去,寢室裏面沒有這裏暖和。」歐陽漓說着將我緊摟在懷裏,也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怎麼,竟能感覺到歐陽漓的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熱量注入我的身體裏面,沒有多久我便暖和起來,就是不蓋被子也不會覺得冷,何況我還在他的懷裏給他摟着。
暖和了我才靠在他懷裏睡着,但等天亮了一睜開眼睛,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室裏面。
寢室里也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吵鬧鬧的算是把我給吵醒了。
我從床上伸了伸懶腰起來,穿上衣服從床上趴了下來,就聽葉綰貞她們說晚上如何如何的冷了,都能把人凍死。
「這才深秋,要是到了冬天還不把我們凍死。」
「凍死也沒辦法,誰讓學校就這樣了。」
其實也沒有她們說的那樣嚴重,就是她們一個個的矯情,到了冬天就送暖了,我怎麼不相信就能把人凍死。
每年的學生那麼多,我怎麼沒聽說有人凍死了。
說到凍死人還真是不能不相信,我們這邊寢室剛鬧騰完出去,就聽說古玩街上有人凍死的事情。
開始聽我都不相信,這才幾月,一個秋天就能把人凍死,到了冬天還不要把人凍的死沒了。
說到底這事不真實,我們也都沒人相信,所以吃過了早飯也就沒人理會這事了,但我們周五有一節課歷史課,宗無澤卻沒來,而是歐陽漓給我們代課。
沒看見宗無澤葉綰貞就懷疑起來了,下課便去問歐陽漓怎麼回事。
當時沒有人,歐陽漓邊和我們說,古玩街上死了一個老鄰居,說是凍死了,所以宗無澤回去處理那件事情了。
「怎麼凍死的?」葉綰貞問的這個我也想知道,歐陽漓也沒有隱瞞。
「全身都是冰。」歐陽漓這話說完我和葉綰貞都愣住了,全身都是冰?
這時候還沒到下雪的時候哪裏結的了冰?
「我們放學去看看。」葉綰貞說着便帶着我走了,於是我們晚上放學便回去收拾了東西,周五放學,明後兩天是周末,我和葉綰貞也就有了兩天的假期了。
離開學校我和葉綰貞便回了陰陽事務所,還沒有到地方就聽見哀樂的聲音了,所以就去看了一眼,這才知道死的人是什麼人。
葉綰貞說是古玩街上有名的聖手回春,李大福。
李大福是古玩街上有名的毛腳醫生,行醫靠的是祖傳的手藝,是個很有名氣的老中醫。
不光是這些,葉綰貞還在我耳邊悄悄的告訴我,這個李大福她們家裏有黃仙。
「黃仙是個什麼東西?」我不懂一時間還有些茫然無知,葉綰貞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連這個都不知道,平常我是怎麼教你的,叫你好好學,你光是答應也不往心裏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葉綰貞說我也不反駁,還是追問:「什麼是黃仙?」
「黃仙就是地上修煉成精的黃皮子。」葉綰貞十分鄙夷的給我解釋,許是她覺得我是個怎麼教也學不會的傢伙,所以才這麼和我說話。
我想了想:「黃皮子不是黃鼠狼麼?」
「就是它。」
「那你說黃鼠狼不就行了,黃仙?」我不經意的露出輕慢,好像是並不待見黃鼠狼一樣,但我確實對黃鼠狼沒什麼印象,只是在書本裏面看到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輕謾的態度。
葉綰貞白了我一眼才和我說,黃仙指的就是在地上修煉,有點道行的黃皮子,而這個東西,所以叫黃仙。
諸如此類還有其他的一些有靈性的動物,比如蛇和狐狸,蛇叫常仙柳仙,狐狸叫狐仙,而這些還有很多,諸如此類統稱地仙。
最為厲害的就是狐狸和黃皮子,其次就是刺蝟,蛇,老鼠了,這五個被稱為狐黃白柳灰,依次也就看出誰厲害誰不厲害了,但也要看道行,道行深的自然就厲害,道行淺的就不厲害。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蛤蟆蜘蛛的也都是,烏龜金魚也不在少數。但葉綰貞說那些都不夠靈性,因為這五個天生就是帶着靈性的,所以更容易修煉。
地仙就是修煉的精和妖,但其中不包括怪。
地仙裏面也有人成了地仙的,一旦成了地仙,就位列仙班了,和那些一半的精妖就不一樣了。
葉綰貞說的我有點糊塗,我就記住了一點,黃皮子能成仙,李大福家裏有隻成仙的黃皮子。
不過葉綰貞也是看出來了,我是爛泥扶不上牆,與我說什麼也都是白說,乾脆也就不說了。
其實她不說了正好,我也是不怎麼愛聽這些。
葉綰貞先是帶着我回了一趟陰陽事務所,她回去我便跑到棺材鋪裏面去了,怎麼說都是我的家,我總不能一輩子不回來,再不好也是個落腳的地方。
蟲子給我留下了陰影不假,但李大福的屍體就在隔壁不遠,蟲子真得來了估摸也不會找我,而是去找李大福的屍體了。
回到棺材鋪我先是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宗無澤收拾的很乾淨,裏面什麼蟲子的痕跡都沒留下。
我又跑去老頭的排位前面上了香,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去棺材鋪的院子裏面數棺材。
棺材鋪裏面又少了兩口棺材,一些棺材板,我就知道是半面又賣了,於是在棺材鋪里出來便去了半面那裏,見面半面給了我四枚買命錢。
我問:「這次怎麼多了?」
半面於是回答:「這次的比較難做,對方給了價高。」
收了買命錢我也沒說什麼,裝好便回去了。
想到古曼妮的死,我便買了一些香燭,半面問我幹什麼,我說給個朋友送去。
半面眉角抽了抽,朝着李大福家的方向看去,與我說:「你要是不想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還是消停兩天,免得又惹禍上身。」
聽半面這麼說我又把手縮了回來,覺得他是我師兄,肯定為我好,我也就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回到陰陽事務所那邊也到了吃飯的點了,葉綰貞的飯菜端上來半面也過來了,宗無澤沒在家裏,一直在李大福家裏忙碌,我們自然不用等着宗無澤吃飯了。
結果我們剛吃,就聽見門口瓷娃娃大聲喊:「來了!來了!」
我還以為什麼來了,朝着門口一看,竟然是歐陽漓來了。
進門歐陽漓便朝着飯桌這邊走了過來,葉綰貞看了他一眼,估計是踹壞了房門那件事覺得欠了一個歐陽漓人情,歐陽漓和學校說是自己弄壞的,所以沒讓葉綰貞賠錢,葉綰貞嘴上沒說,但是心裏肯定沒忘。
起身葉綰貞去給歐陽漓拿了一雙碗筷,歐陽漓就如同是自己家裏一樣洗了個手便回來坐到我身邊了,等他坐下葉綰貞也把碗筷給他放下了,歐陽漓端起白米飯便吃了起來。
吃過飯葉綰貞換了一套衣服,我也換了一套,跟着便去了李大福的家裏。
而此時李大福家的門口正站着一些看熱鬧的人,到底是這種小地方,和我們鄉下也差不了多少,都有看熱鬧的習慣。
我和葉綰貞半面歐陽漓幾個人,費了挺大的力氣才擠了進去,按照這邊的習俗,我們要去給李大福磕三個頭,表示對死者的敬意,葉綰貞和半面先過去的,兩個人一起給李大福磕頭,看他們磕我還想,有點像是一拜天地。
歐陽漓不知道是不是又知道我想些什麼了,多看了我一眼,而後輪到我和歐陽漓了,歐陽漓便伸手拉住了我。
我看他歐陽漓也沒說什麼,帶着我便朝着裏面走去,於是便有人多看了我和歐陽漓兩眼,葉綰貞便和裏面的人解釋,說是我和歐陽漓是兄妹,家裏死了人還不過百天。
人家一聽便也都理解了,但理解之後葉綰貞狠狠的剜了我和歐陽漓一眼。
說來我也真是冤枉,這事那裏能怪我,根本就是歐陽漓不讓我跪,我也沒辦法。
向來他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不凡,我倒是沒有他那種想法。
到了裏面葉綰貞看見宗無澤正在裏面坐着,此時宗無澤身上穿了一件黃色的道袍,對面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此時正在和宗無澤說話,我們進去不好打擾便站在一旁站着,直到宗無澤與男子把話說完,宗無澤看向我們這邊,看到我站在歐陽漓的身邊,面上原本紅潤,此刻也是白了白,但很快他便恢復如常起身站了起來,朝着我們走來,和那個年輕人給我們介紹了一番。
而我這次才知道,原來我們今天來是有事要做,是給李大福專門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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