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師兄弄到我院子裏面去。」我說着邁步朝着外面走,幾隻鬼忙着說:「不行,半面的身上有佛珠,我們不敢靠近。」
轉身我去了半面身上,把半面身上的佛珠拿下來,幾隻鬼這才十分小心的把半面給我送到棺材鋪的門口,好在街上還沒有人,不然給人看見半面身體在半空飄着還不嚇死了。
幾隻鬼把半面放到棺材鋪的門口便要走,我就要它們幫我把人抬進去,但他們說那不行,它們要是進了棺材鋪會灰飛煙滅,聽它們這麼說我才想起來,棺材鋪里是進不去鬼神的,想到此,這次棺材鋪倖免,沒有被搗毀,一定也是因為這些。
想到此我便叫幾隻鬼沿着陰暗的地方回去了,而後一個人把半面弄到了棺材鋪裏面,進去我看歐陽漓沒回來,把半面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弄到了一口大棺材裏面。
為了防止棺材封閉的太嚴把半面悶死在裏面,就在棺材下面鑿了四個拳頭大的窟窿,怕半面從棺材裏面半路醒來爬出來,我找了一個粗壯的繩子。
準備妥當把佛珠給半面掛在脖子上面,最後看了一眼半面,他到底是我師兄,此去多艱險,就是歐陽漓都說兇險,那肯定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歐陽漓肯定是知道什麼事情,才不願意帶着半面去的,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半面去送死。
我要走了總要多看他兩眼,看完了我便把棺材蓋給扣上了,而後拿起大繩子,把棺材從底到上困成一個粽子的樣子,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麼一折騰累的我喘不上氣來,坐在一邊坐了一會,見歐陽漓還沒回來,我又回了一趟陰陽事務所那邊,而後去了宗無澤的後院屋子裏面,想到些什麼先是去了宗無澤的床鋪那裏,掀開被子從裏面把那幾本妖精志拿出來看了一遍,反正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也不差半天時間。
東西不多,而我已經看過一些,剩下的就是沒看過的了。
我主要是找關於宇文休這方面的殭屍,也就是殭屍鬼所說的魃。
好在還是找到了一個,不過魃不在妖精志裏面,而是在野鬼賦裏面,這才知道原來殭屍也是鬼,但野鬼賦裏面記載,殭屍修成了魃就會飛了,會飛的魃也就飛僵,亦作殭屍王或魔王。
其中還有記載,這種殭屍能殺龍吞雲,行走如風,所到之處赤地千里,遍地乾旱。
這就是說,一旦宇文休成了殭屍王,這裏就要鬧旱災了,到時候連年不會下雨。
這些殭屍鬼都沒說過,許是覺得不重要,許是殭屍鬼也不知道。
看完我便把關於殭屍王的那一塊給撕了下來,而後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剩下的書我又都放了回去,收拾好去了後面,進去之後在屋子裏面看了一眼,先是在宗無澤祖先的畫像前面拜了拜,這才轉身去畫符籙。
既然是殭屍,肯定是害怕符籙的,這次我好好的畫,興許畫出來的能夠厲害一點。
我沒畫出來幾張紫色的符籙,畢竟我的資質有限,這次最好能畫出比紫色還要厲害的來。
看看還有十幾張符籙紙,我便準備研磨拌上硃砂,結果沒找到硃砂,最後也只能把手指咬破直接用我的血畫了,等我畫完都有些出汗了,我本以為畫不出來什麼好東西了,結果畫出來了四張紫色的符籙,頓時喜出望外。
宗無澤要是在這裏多好,我就可以和他顯擺一下了。
想到此我便高興不起來了,但我忙着吹了吹手裏的符籙,收起放到懷裏,一路朝着外面走去,結果我剛到了門口便聽見有聲音在我背後說話。
「孩子,你的東西掉了!」聽是一個女的在說話,我便轉身看去,結果竟看見宗無澤畫上的祖先下來了。
不過宗無澤的祖先倒是十分的美麗端莊,要比畫裏好看多了,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溫婉模樣,不過看她笑我也是一陣的奇怪,平時我總在這裏畫符籙,怎麼沒見她出來,今天倒是意外了。
「我什麼東西掉了?」我問,女子便朝着地上指了指,低頭看了一眼,竟是一個小銅鏡子。
鏡面朝着上,鏡子圍着一圈銅邊,還有銅手,十分的精巧好看。
彎腰我把同鏡子撿起來看了一眼,後面有幾個字:「八卦鏡?」
我問着抬頭看着對面的那個女子,女子便朝着溫婉的笑了笑說:「鏡乃金水之精,內明外岸,是收殭屍的器物。」
原來如此?
我低頭看看鏡子到是十分的好看,還照了照自己,而後問女子:「還有其它麼?」
女子似乎十分滿意我的貪婪,於是朝着我笑的越發喜歡,而後朝着一旁的牆壁上面看去,我也跟着看去,此時才發現牆壁上面掛了一些東西,平日裏我都沒有在意,今天看到是覺得十分突兀。
走去我先摸了上面的桃枝,便聽女子在我身後說:「桃枝,五行之精,能厭服邪氣,制御百鬼。」
好東西,收起來揉了揉我把桃枝插在了腰上,在往牆上看,還有棗核七枚,伸手拿來看了看,棗核十分的小巧玲瓏,甚是好看,正看着身後女子又說:「棗核七枚,不多也不少,釘入屍脊骨,顆顆催魂去。」
聽上去也很好,我又把棗核收了起來。
再往上看,還有一個袋子,我便把袋子給拿了下來,打開看看裏面是一些木柴,我還伸手摸了摸十分的乾爽。
我正摸着女子說:「火燒是最後一種,可將殭屍燒的灰飛煙滅。」
女子說話原本溫柔的很,但聽她說話也是有些陰狠之味,只不過我看不見她的臉,便也不得而知她到底適合模樣了。
袋子雖然用處不大,但我也收了起來,留着總有用處。
再有就是桌上的一把糯米了,這個不用女子解釋,我早就知道糯米有驅除邪氣防止殭屍的功效,別說我奶奶和我說過,就是電視裏我也看過,好像還有黑狗血雞叫這兩樣。
黑狗血是陽剛之性,專門用來對付鬼和殭屍,因為它們都是至陰之物。
至於這個?
眼角餘光掃到牆壁上的最後一樣東西,黑乎乎的,握在手裏剛剛好,上面有一軸線,能夠扯出來的,而這個東西是木頭做的,中間還有一個小碗似的空格,那個是圓的,看着這個東西我實在是不認識。
端詳了一會聽見女人說:「這是墨斗線,墨斗裏面是裝墨汁和硃砂的,你用墨斗線在牆上還是地上畫出線,就是一道牆,好比是一個籠子困住殭屍。」
女子說完我大概也明白了,雖然有些醜陋,而我也着實不喜歡這個東西,但我還是收了起來,而此時我回頭再去看,女子已經重新回到了畫裏面,我便走了過去,抬頭朝着女子瞧了瞧說,你還是出來的樣子比較好看。
女子看我便笑了,雖然動作不大,只是嘴角那裏勾了勾,但她應該是高興的,畢竟女人都喜歡別人的誇讚,特別是美貌上。
收好了這些東西,我去了門外,而此時已經到了中午十分了,顧不上其他忙着回了棺材鋪那邊,結果剛回去便看見歐陽漓站在院子裏面等我,手裏還帶了一些吃的東西回來。
見到歐陽漓我便笑了笑,走過去和他說了等一會,便把懷裏的黃色符籙拿了出來,而後貼在了半面的棺材上面。
給半面用的都是平安符,我是怕我走了之後來了什麼不長眼睛的妖怪,趁着半面睡着害了半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才回去畫了幾張符籙,順便帶上幾張送給宇文休。
歐陽漓看我貼着符籙站在一旁眉頭皺着,似乎是覺得棺材給我綁的太醜了,不是很喜歡。
但我並不在意,反倒是朝着歐陽漓笑了笑,而後便拉着歐陽漓離開了棺材鋪,臨走之前我又把半面的香燭店鎖上,還在半面的香燭店裏找了兩把鎖頭出來,估計半面家的鎖頭不是特製的也是施了法術的,不然那麼好用。
半面家的那幾隻鬼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說十天半月就回來了,叫他們好好看家,別把東西看丟了,而後便不負責任的走了。
門都鎖好了也倒了下午的一兩點鐘了,我和歐陽漓這才出門。
白天我們打了一輛車子,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天也黑了,司機還以為我和歐陽漓兩個人腦子有問題,竟然倒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人家都不肯送我們過去。
歐陽漓付了車錢,我也把剩下的一點乾糧吃完,兩個人便朝着上一次來過的地方走過去。
這個叫宇文休的,死了其實已經有幾年了,只不過宗無澤他們都不知道而已,上次看見死的時候,看那些人的穿着就不像是這幾年的產物。
而先前我和歐陽漓破壞了一次宇文休的墳墓,這次過去省事了許多,不用去宇文休下葬的地方,只要找到半面那口關押宇文休的棺材便可以了。
只不過比起宇文休的墓地這裏更覺得陰森了許多,到處都是墳墓,而且時不時的吹過一陣陰風,吹的人毛骨悚然。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s 3.96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