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宗無澤這麼一說,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只好在他身邊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結果走着走着便看見了不遠處正看着我和宗無澤的歐陽漓,看見歐陽漓我便愣了一下,他怎麼出來了?
正想着宗無澤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而後看向我說:「我去看看貞貞,天冷,多穿一點。」
說完宗無澤轉身便走了,而我轉身看去,總覺得宗無澤的背影那麼的孤單。
回頭的時候歐陽漓已經不站在那裏了,我便想會不會是生氣了,便朝着歐陽漓那邊走了過去,想去和他解釋一下,結果我還不等到那裏,便看見了一隻葉綰貞的紙蝴蝶,於是便朝着那隻紙蝴蝶看了過去,看紙蝴蝶的樣子,在我周圍飛了一圈又一圈,像是要帶着我去什麼地方,我便眉頭皺了皺,感情紙蝴蝶也認識我,而後我便跟着紙蝴蝶去了。
但等我到了紙蝴蝶那邊,我竟也是一陣意外,紙蝴蝶飛去的地方竟然是學校的男生老師宿舍,正好是歐陽漓進去的地方。
紙蝴蝶看我不走,便在我眼前到處的飛來飛去,我忙着朝着紙蝴蝶打了個噓的手勢,叫它稍安勿躁。
我本打算歐陽漓要是能出來便好一些,我也好和他說看看紙蝴蝶飛去了那裏,但我等了一會歐陽漓並沒出來,我便有些泄氣了,莫不是真的生氣走了。
而我正等着紙蝴蝶似乎是已經等不及了,無奈之下我只好跟着紙蝴蝶去了裏面。
其實我也來過這裏,只不過這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等我到了靠近裏面的一間屋子,便覺得裏面的氣息十分的冷寒。
想到這些我便想要推開門進去,結果抬起手還不等推,便給一隻手握住了。
抬頭看去,竟是歐陽漓握着我的手,看見是他,我便鬆了一口氣。
「先回去,這裏交給我。」歐陽漓說着把那隻紙蝴蝶抓住,而後折了一下交到了我手裏。
此時歐陽漓的目光深邃,帶着強烈的命令氣勢,以往我從未看見過他這種眼神看我,便忙着答應了下來,轉身朝着外面走。
既然歐陽漓要我離開,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於是我便去了外面。
等我出去葉綰貞也已經走了過來,見了面便要去裏面,我便把我手裏的紙蝴蝶給了葉綰貞,葉綰貞看了之後這才跟我回去寢室那邊。
寢室里此時沒人,倒是清靜許多,於是我和葉綰貞便說起了我在宿舍那邊看到的事情。
葉綰貞就說裏面肯定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但我的感覺卻和葉綰貞不同,我反倒是覺得那裏的東西很不一樣。
「貞貞,我想去躺一會,你也別去上課了。」說着我便爬到了上鋪,而後躺下把被子給蓋上了。
睡着之前我還在想那扇門裏的事情,結果一睡着果然去了男老師的宿舍樓那邊。
樓裏面此時到處一片漆黑,而周圍的風也是陰冷陰冷的,我便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的雲彩竟黑壓壓的壓了下來。
可能是我來這裏都是走樓梯的關係,這次我還是走的樓梯,只不過這次腳下的樓梯竟有些扭曲,着實叫人意外不少。
有些害怕,但我又放心不下歐陽漓,於是便念起了心經,而心經一念,周圍竟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跟着我便朝着樓上走,等到了樓上周圍還是有些黑,但奇怪我竟看到有很多的鬼在這裏穿梭,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而那些鬼大多數都是一些白衫鬼和黑鬼,屬於級別低的那種,但即便是級別低,他們就在我周圍,而且還都看着我,那種感覺也不是很好。
想到這些我也是儘量不看那些鬼,而後到了先前的那扇門前面,本來我是打算推開門進去,但此時門卻是開着的,而後我便走了進去,只不過我剛走了進去,周圍便忽然一片亮光,人竟醒了。
寢室裏面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幾個人,跟着門口有人說話:「你們兩個回來了啊?」
是我們同寢室的人,葉綰貞在下面也不知道在做着什麼,聽見有人說話也跟着對方哇啦啦的說了起來。
而此時我更加的心神不寧起來,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情。
「快吃飯了,你們不來吃飯?」進門的人開始換衣服,她是個新來的,整天的喜歡打扮自己,我聽葉綰貞說一天能換幾套衣服,此時又是拉着同學回來換衣服的。
一邊換還一邊問我和葉綰貞,葉綰貞便說這就起來吃飯,於是就爬上來叫我起來吃飯。
葉綰貞叫我也只能起來了,跟着從上鋪爬了下來。
就這時候,聽見寢室的幾個人說:「晚上歐陽漓老師問你們了,你們去那裏了,怎麼不來上課的事情,我們說不太清楚。
說實話,你們總是請假,成績還能跟上,真是不容易。」
聽那個女生說完我完全沒反應了,不自覺把手腕抬了起來,現在是四點鐘,我和葉綰貞回來的時候三點多鐘,那時候我剛見過歐陽漓,她們卻說歐陽漓給他們上晚課,這怎麼可能?
葉綰貞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忽然說:「我們回來的時候好像看見歐陽老師了,就在學校的門口,那時候三點多了,你們說給你們上課,你們是不是騙我們呢?」
葉綰貞說完故意看了我一眼,跟着便看着幾個同學。
「我們有毛病騙你們,不信你們去問問,歐陽老師現在還在辦公室呢,我們看他朝着那邊去了,而且他辦公室的燈還亮着。」
聽她們說我便起身去了窗口,我們這裏和教學樓那邊是能看見的,特別是辦公室那邊,雖然看不見裏面的人,但要是看見開不開燈卻不難。
結果我過去看了一眼,對面竟真的亮着燈。
一時間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於是轉身朝着葉綰貞那邊看去,葉綰貞便呵呵的笑,還說真的就真的唄,那是我們看錯了。
這麼說着大家也都沒當回事,但我和葉綰貞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冒充歐陽漓,不是上課的那個,就是我看到的那個。
趁着去食堂的時候,我和葉綰貞在後面說起這件事情,葉綰貞便覺得是教室裏面的那個歐陽漓有問題,因為我見過宿舍裏面的那個歐陽漓,所以真的那個我不會認錯。
其實我心裏也是這麼覺得,畢竟我做夢也去了宿舍那邊,由此可見假的那個就是教室裏面的那個。
葉綰貞說要去教學樓那邊看看,叫我一起去。
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先等等再說,但葉綰貞執意要去,我沒辦法,最後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教學樓那邊,天色也差不多黑了,我和葉綰貞連晚飯都沒吃便去看假的歐陽漓了,結果到了那邊正好趕上老師們從教學樓裏面陸續出來,未免叫人看見,我和葉綰貞兩個人也都沒有出去,而是躲在教學樓的遠處朝着歐陽漓看。
歐陽漓和教導主任一起走了出來,兩個人正議論什麼,有說有笑的。
教導主任笑的十分愉悅,倒是歐陽漓面部表情單調,似乎是沒有多少笑點,但他說話卻是有條不紊的樣子,比較格式化的那種。
看着歐陽漓我實在是看不出那裏不像是真的,於是便眉頭皺了皺。
葉綰貞問我看沒看出什麼,我便搖了搖頭,其實我什麼都沒看出來,根本就和平時沒有兩樣。
但這才更加的麻煩,要是沒有兩樣,我怎麼分辨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歐陽漓抬頭看我,看到我便朝着我勾起唇角笑了那麼一笑,溫潤的眸子,恬淡的笑容,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反到叫人毛骨悚然。
萬一他是假的,他能以假亂真到這個地步,肯定也是有大神通的人,那就難對付了。
但他要是真的,我又認錯了,他豈不是要傷心了。
我正猶豫着,歐陽漓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他一過去我便轉身看他,就是背影也一模一樣,着實看不出來了。
而後歐陽漓走出視線葉綰貞又問我:「看出來沒有?」
「沒什麼不一樣。」我回着朝着回去走,結果走了沒多久歐陽漓便出現了,看他手裏拿着書,知道他是剛才的那個,我便有些不敢接近,但他身上的氣息並沒有變,我便也沒有怕到不行的地步。
「去那裏了?」見面歐陽漓便問我,我馬上說:「和貞貞去外面了,她身體沒好,我陪着她去看醫生。」
聽我說完歐陽漓看了一眼葉綰貞,而後說:「我和寧兒走走,晚點我送寧兒回去。」
說完歐陽漓便要帶着我走,而我實在是找不到藉口和歐陽漓說我不願意去的話,何況他是真的怎麼辦?
這麼想我便只能先跟着他去了,葉綰貞倒是說:「一會我就來叫你,我們還要去吃飯。」
說完葉綰貞走了,歐陽漓抬頭看了一眼,想到些什麼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抿着嘴唇,自然是不能說實話,但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扯謊說:「還不是女老師突然精神失常的事情,貞貞覺得其中有蹊蹺。」
「確實有些奇怪。」歐陽漓說着把手伸了過來,許是覺得夜黑風高不會有人看見,但他那裏知道,我怕的就是這些,於是不等他把手伸過來,我便忙着把手藏了起來,結果就是這一藏,反倒引起了他的懷疑。
「寧兒。」歐陽漓把手收回去便叫了我一句,我也沒有馬上答應,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一句。
畢竟他在我面前,我此時實在分不清到底他是真是假,要是假的還好,我這麼防着他也有情可原,但要是真的,豈不是傷了他的心。
與他相識這段時間,已經不是一日半日那麼簡單,何況每日我和他同床共枕,且不說那些床上床下,就是生生死死也有過許多,實在不該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這麼想我倒是有些愧疚歐陽漓了,這事搞不好還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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