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不是傻子,看宗無澤那樣子,根本就不害怕我,足見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擺了一個風水陣,有什麼目的,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識破的你。」
宗無澤不怕我,我也沒必要怕他,鬼我都不怕,會怕一個人麼,大不了一死,不見得死了就不好,我死了有美艷姐妹,閻王見了我也帶我如上賓,他死了可就不見得會好到哪裏去了,到了閻王殿我人多士氣如虹,還怕他?
我正算計着,宗無澤已經到了我面前,垂眸看着我說:「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說說你的怎麼知道的我不是宗無澤。」
「你想知道我憑什麼告訴你。」說話我已經退無可退了,但宗無澤也沒有逼的太近,反倒是笑的十分的邪惡。
「這裏面我養了三隻攝青,你知道攝青最喜歡做什麼麼?」說着宗無澤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袋子,看那東西我想到的便是乾坤袋,至於他說的攝青鬼喜歡做什麼,這個我倒是沒聽葉綰貞說過,也就沒回宗無澤。
但他接下來又說:「攝青鬼都喜歡女人,我要是把它們放出來,你覺得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還沒聽說過大白天鬼就出來禍害人的,再說我身上的血都能把鬼給灌死,你要覺得區區幾隻攝青鬼就能把我怎麼樣,那就放出來我看看,我還沒見過三隻攝青鬼一塊出來的。」我說,其實也是被逼上了絕路,既然站着跪着都是死,我也只能選擇站着死了,儘可能別那麼丟人的死過去。
宗無澤聽我說先是一愣,而後冷哼一聲:「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過是問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要是配合,興許我就把你放了。」
「我偏不說,你愛放不放,不放我們就在這裏耗下去,我看你也沒本事把我怎麼樣,我一個光腳的怕你穿鞋的?」看宗無澤生氣我便越發的鬥志昂揚,其實我也就是這麼一點本事,要是說到別的上面,我還真就不行了。
「你果然只會動嘴皮子,難怪宗無澤只是教了你一些皮毛,看來你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成不了氣候。」聽他話中的意思認識宗無澤,而對我倒是很陌生,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尋思着,對方已經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果然眼前是個障眼法,瞬間房子裏面便黑了一片,什麼床和宇文休也都不見了。
而此時整個房間裏面都成了存放東西的地方,周圍有些黑,窗戶也都擋上了,而四周圍的牆壁上面還能聞到一股潮濕的味道,與我夢裏感受到的氣息完全一樣,而這些才是這裏真正的面貌。
宗無澤轉身在周圍看了兩眼,而後轉身看着門口正準備要跑的我。
「你不用跑,你跑得出去這裏,也跑不出去整棟樓,跑的出去整棟樓,也跑不出去整個學校。」
宗無澤說的輕鬆如常,但我也沒有害怕到什麼地步,只是在想到底眼前的人是誰,真正的葉綰貞和宗無澤去了那裏?
「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人的,但是你今天想要出去,只有兩個辦法。」
「哪兩個辦法?」我問,正中宗無澤下懷。
「一在我面前自盡,二把你身上的法器給我,為我所用。」果然不是好人,衝着我身上的東西來的。
「我沒什麼法器,再說我憑什麼給你?」其實對面這人也確實不是東西,他要是跟我要我的命許是我都能答應,要法器,門都沒有。
我身上無非幾樣法器,兩塊玉歐陽漓殭屍鬼兩兄弟的靈識,棺材算是殭屍鬼的真身,雖然我現在也沒弄清楚到底棺材對殭屍鬼而言算是什麼東西,但那也是十分寶貝的,另外的還有一樣是宗無澤的家傳銅錢。
算算我就這幾樣寶貝,另外一串珠子我倒是想給,可惜我摘不下來,那他不如要我的命了。
看我不肯給,宗無澤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一個沒本事的驅鬼師,就算我不要你的東西,別人也會搶走,識相的馬上給我,免去皮肉之苦。」
聽宗無澤說我大概也能猜到了,他要不是個道士,也是個術士,雖然我根本不能區分這兩種人,但心裏覺得是這樣。
「那也總比你好,堂堂一個道士,竟然與鬼同流合污,有違天道的事我勸你還是少做,以免禍害子孫,不得善終。」本來我這人嘴很好,但自從跟了葉綰貞,我便整天聽葉綰貞說這說那,結果說的我也嘴不好了。
嘴一快,就把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結果我一說出來,宗無澤的臉瞬間綠了。
「真本事沒有,儘是些嘴皮子上的功夫,一會有你好看,我就看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到底我還是把宗無澤給惹怒了,結果宗無澤手一揮,我身後的門便開了,往後看門口站了一群沒有腦袋的鬼魂,此時一擁而進,朝着我撲了過來,但還不等靠近,就都散了。
我回頭看宗無澤,宗無澤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哼,算你命好,既然你不肯和我合作,我也只好送你去見你爺爺奶奶了。」說着宗無澤扯了我一把,拉着我朝着外面走,我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過,到底被宗無澤拉到了外面。
出了門我四處看看,迷霧又散去了不少,抬頭看看太陽還是沒有出來,也不知道這時候幾點鐘了,宗無澤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
拉着我宗無澤朝着學校的那個水池子走去,等到了水池邊上,宗無澤一把按住了我的頭,要將我在水裏活活溺死,我自然是不肯在水了一個勁的撲通,但奈何我的力氣太小了,宗無澤要將我溺死,我是怎麼都掙扎不過。
就在我撲通的時候,我手上的珠子嗡嗡的響了起來,結果很快我周圍跑出來了十幾隻的泥巴鬼。
泥巴鬼一出來開始攻擊宗無澤,有的拖住宗無澤的腿,有的握着宗無澤的手,宗無澤應顧不暇,只好將我放了。
我忙着到一旁呼哧呼哧的喘息,等我喘夠了再去宗無澤,宗無澤已經被泥巴鬼把他整個人糊上了泥巴。
低頭我看看珠子,還是第一次知道,泥巴鬼不光是能對付鬼,竟然還能對付人。
「現在輪到你了,說吧,你是誰?受了誰的指使,葉綰貞和宗無澤你弄到那裏去了?」終於輪到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要放到平時我就跋扈的對待瓷娃娃那樣,過去狠狠踹兩腳宗無澤,但此時我也沒那份心思了。
當務之急是把宗無澤和葉綰貞找到,還有去找半面的事情。
但宗無澤的嘴很硬,他根本就不回答我,反倒是冷哼着說:「驅鬼師是不能殺人的,殺了人就再也不能做驅鬼師了。」
「這個沒人告訴過我。」我說着有點發呆,宗無澤便愣住了,而後我就看他說:「你說的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不說我就叫泥巴鬼把你的臉呼死。」
「泥巴鬼?」宗無澤頗感意外,瞧了瞧我的泥巴鬼,做着艱難的掙扎:「你說他們是泥巴鬼?」
看宗無澤的樣子也知道,泥巴鬼還有別的名字,但我一直這麼叫泥巴鬼,至於叫什麼我確實不知道。
宗無澤哈哈的笑了起來,但那笑聲十分的悲哀,好像很不甘心。
不知道宗無澤在想些什麼,竟把眼睛閉上,做出了認命的選擇,看他那樣子我便把泥巴鬼都叫了回來,而後找了一根繩子把他給綁了起來。
扔下我怕他跑了,只好把繩子握在手裏,一邊去找半面一邊牽着宗無澤走,路上我也不與他說些什麼,既然他有心求死,我在問什麼也都於事無補,問了也是白問。
但這一路走來他倒是十分的安靜。
離開了學校我去了外面,到了和半面分開的地方,結果到了那裏就沒看見葉綰貞和半面兩個人,我便有些擔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半面遇害了。
半面畢竟受了傷了,要是葉綰貞想要害半面,這時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總算是沒有點長進,看來你也不傻。」我正擔心着,半面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忙着抬頭朝着那邊看去,結果抬頭便看見半面靠在牆壁後面站着,半張臉白的有些嚇人,但他好在還是活着,於是我拉着宗無澤跑了過去。
等我過去半面便笑了,咬了咬牙人便是不行了,結果我剛過去他就倒在了我懷裏,我忙着把半面給抱住,跟着我和半面都蹲在了地上。
至於那個假的宗無澤,自然是跑不了,我手裏還拉着繩子,而他已經被我五花大綁了。
半面躺下睜了睜眼睛看着我:「你不怕我不是你師兄了?」
我忙着搖頭:「不怕!」
半面呵呵的笑了笑:「臭丫頭!總算有點長進。」
「怎麼辦?你傷這麼重。」我幾乎要哭出來,但又忍着不哭。
半面看我一眼,眼眸忽然犀利起來,朝着宗無澤看去:「他臉上有張人皮,一會你把他的人皮撕了,我現在累了,需要休息,這裏沒有棺材,你想辦法挖個土坑把我活埋了,記住,一定要全埋,不然我死了就沒人管你了。」
半面說着人已經不行了,跟着便閉上了眼睛。
感覺心口咯噔一下,害怕的不行,但我不信半面命短,不敢耽擱把泥巴鬼都叫了出來,叫他們挖了個土坑,深淺覺得合適了,叫泥巴鬼把半面抬了進去,而後又把土埋了回去。
等土埋好了,我回頭一看地上竟然有半面的佛珠散了,又彎腰把佛珠給撿了起來,撿着撿着看見被半面用紅線綁在一旁的人了。
那人此時十分的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都被扯開了,但她裏面實在不是個女人,反而是個地道的男人。
直起腰我回頭看了一眼宗無澤,抬起手把他臉上的人皮揭了,裏面竟是一張四十多歲的男人面容,而地上的那個,我伸手撕了一下,果然出來的是一個地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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