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歇着的時候樓門口還想是有什麼東西朝着這邊快速的跑來了,一陣陰風呼嘯的便來了。
「歐」
我正想開口通知歐陽漓,歐陽漓已經把手抬了起來,再看門口衝出來青色的一個影子,一下就衝到了歐陽漓的手裏面,本身小嬰兒長得就不大,而歐陽漓的手腕實在是厲害的很,看歐陽漓的虎口也知道了,而此時我才知道,根本不是小鬼衝過來找歐陽漓,而是歐陽漓的吸力把小鬼給吸了過來。
「寧兒。」歐陽漓喊我我便愣住了,此時他讓我歇着,喊我做什麼。
我正猶豫歐陽漓的話也是頓然明白了,但我看那小鬼哭的實在可憐,一雙小腿蹬阿蹬的,看着我雙眼迷離,淚如雨下,哭的衣襟都濕透了,竟有些想要放了小鬼的想法。
「寧兒別被它騙了,好好看看它的樣子。「歐陽漓說話的時候我便仔細看起小鬼,不想好好的陶瓷娃娃臉,給我一看,竟成了潰爛流膿的一張臉,牙齒也在外面裸漏出來,嚇得人一下便閉上了眼睛,但我並沒有要收了小鬼的想法,誰知道我一閉上眼睛,耳邊便傳來了一聲刺耳尖叫,跟着我在睜開眼睛,小鬼便化作一縷輕煙飛進了我手腕上的珠串裏面,跟着珠串一陣大噪,嗡嗡的直響,跟着便睜開了一顆眼睛,但這顆眼睛睜開之後着實叫人有些以為,竟是一隻紅色眼睛,眼眸撩起再合上,我手腕上的珠串也都不動了。
跟着對面又是一陣陰風襲來,歐陽漓抬起手朝着我這邊扔了過來,我忙着把眼睛閉上了,於是也不敢去看嬰兒到底長了一張什麼樣的臉了。
奇怪這次收的這隻卻沒有睜開眼睛,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歐陽漓便說:「這是一隻雙生,可能還有一隻沒出來,寧兒在這裏不要亂走,我去看看。」
歐陽漓說完便朝着剛剛我在打鎮魂釘那裏歇過的地方去了,跟着沒有多久果然帶了一隻小鬼回來,但這隻看着確實沒有可怕之處,於是我便真的下不去手了。
小鬼是只女娃,許是出生的時候沒有什麼穿就死了,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也因此看着着實白淨。
歐陽漓握着小鬼走來,便站在了我面前。
我朝後動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珠子,竟說:「不然我念往生咒,你放了它,看着也怪可憐的。」
我說着伸手要去摸一下,豈料那隻小鬼其實就是在裝可憐給我看,竟忽然朝着我抓了過來,我一害怕閉上了眼睛,跟着小鬼也進了珠子裏面,而剛剛還沒動靜的珠子,此時忽然動了起來,但那聲音實在是刺耳,更是震得手腕上珠子嗡嗡直響。
而後沒有幾秒鐘,珠子安靜下來,而後我朝着珠子上面看去,此時珠子再度睜開了一隻眼睛,而這隻看着倒沒什麼分別,跟着便閉上了。
歐陽漓此時才說:「如果它有善念,肯去投胎,早就去投胎了,不會等到現在。」
給歐陽漓一說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鬼確實很會騙人,難怪葉綰貞總是說最會騙人的就是鬼了,原來真是如此。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起身便站了起來,與歐陽漓朝着外面走去,歐陽漓卻說今晚不回去了,留在醫院裏面住一晚,等明天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在回去。
既然歐陽漓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醫院這種地方我又實在不愛住,特別是這種陰氣重的醫院。
葉綰貞說過,這世界上陰氣重的地方不多,一個是墓地,一個是亂葬崗,再有就是學校和醫院了。
學校下面一邊都鎮壓着數以萬計的鬼,至於鎮壓在那裏,一般也都有根據。
我聽葉綰貞那時候跟我說過,小學小面興許只是死了一兩個人什麼的,有過冤魂,中學也都是笑的亂葬崗之類的,但有些大學的下面,實際上就是個萬人坑,這些葉綰貞還給我舉例了幾個,至於都是那個大學我其實也記得不多了,其中有幾個是有名的大學,我當時還覺得震驚。
至於醫院,葉綰貞說雖然沒有學校那麼嚴重,但也是個聚集陰氣的地方,所以也不贊同人晚上沒事的時候在醫院裏面亂走亂逛,特別是太平間那邊,普通人稍不留神就能撞上一點什麼。
可我到不這麼認為,我其實覺得醫院裏面那裏都不安全,學校里再厲害的鬼,也是在下面鎮壓着,但到了醫院裏面,每天都有人死,鎮壓也就談不上了,那要是那裏出來一兩隻帶着怨念的鬼,傷害一兩個人不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麼想我就想在醫院外面的小旅店或者是賓館裏面住上一個晚上,別的不說,要是在那裏住,起碼安全一點。
但院長特意在門口等着我和歐陽漓,說是安排了一間貴賓室,請我們去住。
看院長的樣子,應該是有些擔心我和歐陽漓沒有把育嬰堂的小鬼處理乾淨,所以不放心我們離開。
歐陽漓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便答應去了貴賓室那邊休息,而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醫院還有貴賓室。
所謂的貴賓室其實就是平時只有院長才能去住的地方,而我和歐陽漓因為幫了醫院,算是大師級別的人了,住在貴賓室里也就無可厚非了。
院長和另外的兩個人親自把我和歐陽漓送到貴賓室那邊,等我們休息了才和我們說告辭,而後一起離開。
門關上我還是覺得有些累,而後坐在床上便不動彈了,歐陽漓這才坐下,把我的手握住,而後我便覺得歐陽漓的手心裏面正源源不斷的把熱量傳輸給我。
過了沒有多久,身子便漸漸癱軟下來,而後朝着一邊倒了過去,但我倒在的絕不是床上,而是歐陽漓的懷裏。
而他此時在我看來竟一身紅衣出現在我面前,我自然是有些不信,好好的他怎麼變了模樣,而是我便抬起手摸了摸紅衣歐陽漓,但見他把我的手拉過去在紅潤的嘴唇邊上親了一下,而後便問我:「寧兒是不是不喜歡本王的樣子?」
聽他說我也是一陣暈暈乎乎了,支吾着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之中,但我摸着歐陽漓身上那紅色如絲綢一般的袍子,着實真真切切,我便有些想問他:「到底你是誰?」
「寧兒覺得是誰便是誰?」他說着便附身親了我一下,柔軟的嘴唇好似是一塊棉花,咬來咬去反叫人越來越迷糊。
到他將我推至到床上的時候,竟覺得他身上涼意襲骨,人跟着便精神起來,眼睛也不那麼的迷糊了,只不過等我把眼睛睜開,清醒許多,看見的還是平時我看見的歐陽漓,而他此時額頭上面已經冒出了一顆顆的汗珠,見我看他汗珠竟忽然滾落了兩顆,而他竟如釋重負的一笑。
「寧兒醒了?」歐陽漓問,我便越發的迷糊,但還是抬起手摸了摸他刀削斧鑿一般的面容,摸着還是熱的我這才放心一些,於是拉着他的手問:「你是不是累了,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給我一問歐陽漓搖了搖頭,但他眸子裏面明明是那種說不出的無奈。
看他不想說我也沒有再問,於是便翻了個身,而後便見他從身後摟住了我,許是看我也確實有些累了,歐陽漓才漸漸平靜下來,而後便摟着我睡了過去。
但這一夜我睡的並不多好,睡着之後醒了兩三次才又睡下,而每次我睡醒都要轉身去看看摟着我的歐陽漓,見他在我身邊,我才鬆口氣繼續睡過去。
早起外面聽見些許的聲音,我和歐陽漓才從床上醒來,等我們下去,外面的人已經朝着我和歐陽漓昨晚打過鎮魂釘的大樓走了過去,但那邊已經被圈了起來,說是要爆破。
歐陽漓帶我也過去看了一下,而院長和他身後跟着的兩個人也在,只不過他們離的近一些,而我們則是站在外面。
面前是圍欄,已經用施工重地那種疼調幅給圍住了,而我和歐陽漓正看着,葉綰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結果沒把我的魂給嚇飛了,臉都白了。
一見我葉綰貞便笑了:「恭喜你,出山了。」
出山?
一時間我還有些鬧不明白了,什麼出山了?
垂眸一想,忽然想了起來,說的八成是昨晚我打過鎮魂釘的事情,我又送走了那麼多的小鬼。
「我這樣就出山了?」我問,葉綰貞便白了我一眼:「你這種已經到修為的第七級了,要是換成了別人,連第九級都承受不來,你該知足。」
葉綰貞說着周圍人朝着我們看,我忙着也不說話了,而後朝着裏面看去。
而就在此時宗無澤也從一旁走了出來,與歐陽漓見了面相互的說了兩句話,兩個人這才從下面鑽進去,而後和院長見了面。
我這才知道,我打得鎮魂釘昨晚已經開始鬆動了,而今天就是要拆鎮魂釘的時候了。
按照葉綰貞說的,打鎮魂釘難打,要拆也要費上一番功夫,這也是為什麼歐陽漓要留下的原因,也是為了關鍵時候配合宗無澤和葉綰貞兩個人。
過後不多久,宗無澤在周圍一圈圍欄的掩護下,開始拆鎮魂釘,而葉綰貞也從另外的一邊幫忙,如此下去,兩個人不足半小時便把鎮魂釘全部取了下來。
紅線收好,宗無澤在大樓前面不知道念叨了什麼,而後便帶着我們後退了幾十米。
幾十米之後,大樓轟然倒塌,就如同是裏面真的裝了爆破一樣,而事實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比誰都清楚。
鬼樓的事情結束之後葉綰貞又收了一筆費用,但這筆錢葉綰貞給我的不多,只有五百塊錢,頓時我也是愣住了。
五百塊錢也只是買一件普通的衣服,這麼大的醫院,沒想到出手這么小氣。
不過有收入總比沒有的好,我也就沒去多問,只是回去的路上葉綰貞倒是和我說了這件事情。
葉綰貞說我們不能只為了錢做事,雖然錢是我們生活的根本,但也要看機緣。
其實我是想問,醫院只不過是走了個後門,那裏來的機緣,但葉綰貞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好在說什麼,錢多錢少也都做了,我要說價錢也要在沒接這個活的時候說,現在說有什麼用,到不如不說。
回去我便去洗澡換衣服了,之後便去了學校那邊,說去起學校的事情,一到了那邊便聽說了一件古怪事情,學校的一個女老師經無緣無故的瘋了,說是已經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而那個女老師說來我和葉綰貞也都認識,竟是和我們一起去過古墓遺址的人,也就是我那次把玉佩丟了,給古曼妮拿走的那次。
聽說了這些葉綰貞便拉着我要去看看,而我實在不想多管閒事,但奈何葉綰貞天生就生了個多管閒事的毛病,而我也是被她拖着走慣了,便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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