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了山下已經天黑,回頭我還看了一眼山上,我便想這次我出去了要是找不到解決之法,我便也不回來了,回來我也沒臉見歐陽漓。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殭屍鬼忽然從我身上跑了出來,華麗麗的黑袍子在我眼前一晃,着實晃得人眼前一番驚艷,我便朝着他看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看殭屍鬼出來我便問她,雖然心裏剛剛還很壓抑,但此時已經不那麼的難受了。
「吾要是不來,寧兒是不是就是爬也要爬着去青丘山找那顆七竅玲瓏心?」殭屍鬼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但他看着我卻沒有露出什麼難看的表情,在我看來,人生氣的時候臉白,鬼生氣的時候臉青,要不怎麼會有青面獠牙的那話,說的不就是鬼麼?
「怎麼會是爬過去,現在坐飛機坐火車都方便,怎麼我也不會爬過去。」我笑了笑,邁步朝着火車站的方向走。
在我看來殭屍鬼是不會帶我去那個什麼青丘山了,多半他都是不同意我去找什麼七竅玲瓏心。
不過我也不能強逼着他為我做什麼,他要是不願意去我也不逼他,但他要是忍心看我千萬里去找七竅玲瓏心,還不管我,那他也真的是夠心狠了,好歹我們相識一場,就是沒有千百年前的那段糾葛,相識一場他給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算準了殭屍鬼肯定會管我,至於什麼時候管我,在我看來應該是我走上一半路的時候了。
這麼想我就不能說我要他陪着我去的事情,但接下來我算的還是不夠准,看我轉身便走,到底殭屍鬼還是不忍心了,飛身便將我拉到了懷裏,而後我便被他帶了起來。
飛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次去那個大墓的時候,殭屍鬼就帶着我飛了一次,而這次我仍舊摟住殭屍鬼的腰身,一路與他披星戴月的朝着青丘山去。
其實我已經買了火車票,也打聽了青丘山的具體位置,按照地圖上的標記,青丘山其實就在南海那邊,只是要在海上坐船好幾日才會到達。
但我着實沒想過那麼遠,我只想過火車票是到南海,等到了南海我覺得殭屍鬼也就會來可憐我了。
而我也是沒想到,殭屍鬼這麼快就可憐我了。
雖然我這麼算計殭屍鬼有些不對,但我也是迫於無奈,誰教我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他了。
一路下來已經到了天亮的時候,而天亮的時候我和殭屍鬼已經到了南海的邊上。
停下之後殭屍鬼便也有些氣虛了,但他除了有些氣虛,其他看上去並無大礙,只不過他是為了我,我還是問了問他:「怎麼樣,你有沒沒有那裏不舒服?」
「沒有,吾很好,寧兒,天馬上就亮了,吾不能陪寧兒了,青丘山其實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島嶼,寧兒想去吾自然會陪寧兒去,只不過這裏要去的船應該沒有,寧兒切記不能冒險,等吾晚上陪着寧兒一起過去。」
殭屍鬼拉着我的手,處處顯的不放心,而我為了讓殭屍鬼好好回去休息,也只好說我知道了。
殭屍鬼還是有些不放心,對我再三叮囑,而後他才一眨眼離去,而此時天也亮了。
殭屍鬼似乎是擔心我會找了船出海,所以把我都沒送到渡口,但這些也都不重要,這麼遠我都來了,自然是不會在乎眼前的幾步路。
於是我先去吃了點東西,吃完便打聽怎麼去坐船的事情,結果竟打聽到當地的漁船會趁着天氣好的時候出海打魚,我便找人家去了。
海邊的漁船很多,但其中大一點就一戶,我便朝着那戶去了。
小的出海肯定不安全,遇上大點的風浪就給掀翻了,大的雖然也不安全,但保障總比小的要強上一些。
看船很大我便朝着船家那邊走去,撐船的竟然是兄弟兩個,大的那個二十三四歲,小的那個二十歲上下,長得都還可以,兩兄弟一看見我都站了起來,我便也沒跟他們客氣。
「我想打聽點事情,不知道你們能幫我個忙麼?」聽我說兩兄弟相互看了看,做哥哥的先朝着我問:「你要打聽什麼?」
「我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有個叫青丘山的地方?」
「不知道,這裏沒有叫青丘山的,倒是有個叫青山的。」小一點的弟弟回了我,我便覺得他們要是不知道,肯定青丘山離的還很遠,他們這裏離的太遠,不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麼想我便要走,但當哥哥的倒是問我:「你打聽青丘山幹什麼?」
「問問,我聽人說青丘山上有狐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給我一說那兩個兄弟一下就愣住了,而後便都笑了。
估計是把我當成神經病了,這年頭誰會為了一直狐狸出海找一個海島,更何況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海島上面有狐狸,更別說是捕魚的人,估計他們也就聽說過海蛇什麼。
打聽不到什麼我就在海邊上轉悠,倒是看見大石頭陰影下面的鬼魂轉悠,於是便走了過去。
借着一點微弱的光往裏面看,大石頭的下面還真有兩隻鬼在那裏坐着,於是我便走了過去。
看我過去兩隻鬼便朝着我打量,我看他們的穿着,儼然已經死了好多年了,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很久以前的。
不過他們都還是白色的,也就是說都沒害過什麼人,而且他們也都不是厲害的那種。
看到他們我便蹲在了石頭上面,於是問他們:「你們死了好多年了吧?」
給我一問其中的那隻便說:「我們是出海死的,身體飄到了這裏,再也沒有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那你們飄到這裏多久了?」我又問,另外的那隻想了想:「有幾十年了。」
這麼久了?
我琢磨了一會,又問:「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個山,叫青丘山的?」
兩隻鬼聽我問都搖了搖頭,於是我便泄氣了。
而後我也說:「我現在級別不夠,不知道怎麼把你們送走,你們還是等有緣人來送你們走吧。」
說完起身我便走了,結果這一天我就在海邊上轉來轉去,轉到最後也沒有什麼收穫,倒是白吃了那對兄弟一頓飯。
那對打魚的兄弟說是從小就在海上出海打魚,祖輩上就是打魚為生的,上了學之後在外面畢業工作不好找,還不如回家裏打魚,聽說一年也能賺上十幾萬,好的時候更多。
一邊吃我一邊聽兩兄弟和我說,說的都是打魚的事情,我着實也是不關心,奈何人家熱情款待了我,我也不好意思不聽聽,結果還真的聽見了一點有用的事情。
「你是說以前有人來這裏打聽過青丘山的事情?」這倒是奇怪了,難道說還有人像我一樣,想要找九尾白狐,還想要九尾白狐的那顆七竅玲瓏心。
「是有人來過,不過那都是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我們記得是一個男人,長很好,說話和你差不多,是普通口音。」
長得好,和我一樣普通口音,那我那裏知道是誰?
再說十年前我還是個孩子,我那裏知道這些?
估計也是個沒關係的,我便也不再追問了。
晚飯很豐盛,可能是靠海的關係,兄弟兩個給我做了一頓全魚宴。
吃飽喝足我也要走了,起身我說了聲謝謝忌要走,結果兩兄弟又把我攔住了。
「這麼晚了,你還出去,雖然這裏的人都是好人,但你一個女孩子,總歸是不好,不如你明早在出去。」兄弟兩個看着也都不像是壞人,對我也是極好,我便口頭答應了下來,他們還給我安排了一間房間,我就住在那間房間裏面。
夜黑了我便走了出去,看看天上倒掛的月亮,想到十月一就要來了,也不知道十月一歐陽漓會不會回來,倘若歐陽漓能回來,興許他就有救了。
只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出了事歐陽漓也沒有出現,而紫兒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
房間裏不太大,我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免有些擔心。
但我正擔心着,一陣麝香的香氣撲面襲來,我便知道是殭屍鬼來了。
抬頭殭屍鬼已經在我眼前了,而我看他便笑了笑。
「寧兒,你果然不夠聽話,吾說的話你都忘了。」殭屍鬼說着便來了我面前,我也沒與他爭辯,這事本身就是我做的不對,他再三叮囑叫我等着他,結果我還是出來了,他自然會不高興。
高高在上如他,自然是不喜歡別人不聽他的話。
放在過去興許他就把我拉出去砍頭了,那裏還容得下我。
「寧兒,你又胡思亂想了,吾什麼時候要把你拉去砍頭了。」說過殭屍鬼眼眸深了幾許,而我也不願意耽擱,便問他:「你知道青丘山怎麼走?」
「不知道,這個要問問這裏的地仙。」地仙?
黃鼠狼?
許是我就見過兩隻黃鼠狼說是地仙的,以至於殭屍鬼一提起地仙,我想到的就是一黃一白兩隻黃鼠狼。
「海邊也有黃鼠狼?」我這邊一問,殭屍鬼便愣住了,訝異半響哈哈的大笑起來,儼然殭屍鬼是在笑話我,於是我也是一臉的窘迫不在說話了。
「寧兒莫不是以為這世界上的地仙只有黃鼠狼了?」殭屍鬼笑罷問我,我看他笑的那般好看,也是醉了,更是覺得丟人,想到歐陽漓和我說過地仙也有好多種,我也是被自己的愚笨個弄的沒反應了。
「寧兒,我們走。」殭屍鬼轉身去了門外,我擔心屋子外的另外兩兄弟被吵醒,於是走的十分小心,躡手躡腳,倒是殭屍鬼,看我這樣笑的十分好笑。
但我並未理會這些,他是一隻鬼,我和他怎麼比。
出去我才鬆了一口氣,沒有把另外的兩兄弟吵醒,總算是好的。
出去海邊也吹起了陰涼的方,抬頭我看了一眼倒掛在天空的月亮,要不是此時我心裏惦念着歐陽漓,許是我還能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可此時我卻毫無心思。
殭屍鬼出去走了幾步,四周圍看了兩眼黑色的袍袖朝着海上一揮,海上的浪忽然大了了許多,而我忙着去了殭屍鬼的身後,先拉住了他的袍子。
也就在此時,海浪上面浮起一隻巨大的海龜,看見那隻海龜我便奇怪住了,難不成他就是這裏的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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