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謝我敲了敲陳木生家裏的門,沒過多久出來一個人在門裏面,但沒給我們開門,而是問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大半夜的敲門。
「我們是重案組的,找你們了解情況的,有個叫李琳的你們認識吧?」我在門外一忽悠,門裏面馬上把門打開了。
出來的是一個六十左右歲的老太太,老太太忙着問我們:「你們找到那個不要臉的了?」
「請您說話尊重一點,您說誰不要臉呢?看您這歲數也是要進棺材的人了,土都埋了半截了,您還說話這麼難聽,就不怕遭報應,生孫子費事?」
我這人就是這一點不好,遇上不好的人嘴就刻薄,說完我還是有點後悔的,她都那麼大的歲數了,和她一般見識幹什麼?
結果我說完老太太也沒有慣着我,立馬就給我了一臉色看。
「你們是那個部門的,叫什麼,明天我去投訴你們,你們怎麼說話呢?」老太太朝着我大喊,我沒理會,朝着屋子裏面看,房子是新房子,而且家具什麼都不錯。
就在這時候,一間房門裏面走出來一個男人,正好是我手裏資料上的在陳木生。
看到陳木生我便問他:「你是陳木生?」
「是,你們是什麼人?」畢竟是做過老師的人,說話還是很平靜的,不像是他那個媽媽。
「我們是調查你妻子案子的人,你說說你妻子的事情吧。」隨手我把手裏關於陳木生的檔案扔下,而後坐在了他家的沙發上,歐陽漓在屋子裏面觀察了一會,跟着我坐下。
陳木生這才看了他母親一眼,坐下和我們說起關於他妻子李琳的事情。
按照陳木生的說法,他的妻子還算不錯,就是有些嬌氣,也因此和他母親不合,其他的沒什麼了。
「據我所知,你和你妻子一直沒有孩子,你母親以為這件事時常的針對你妻子,你知道麼?」
我這邊剛問,陳木生的母親便大呼小叫的說:「是不是那個下賤貨說的,我不撕爛了她的嘴,你叫她來跟我對峙。」
「真不好意思,它怕是要在陰曹地府和你對峙了,她已經死了,而且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小琳死了?」我一說陳木生激動起來,他那個母親也愣住了。
「很快會有人找你們核實這件事情,我來是要和你們說,人在做天在看,有些報應遲早會來的。」說完我便拉着歐陽漓走了,出了門陳木生一路追着我下樓,問我有關李琳的事情。
「她確實已經死了,是被一個叫秦蘭的女人害死了,因為是被陷害懷孕,秦蘭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陳木生看着我一句話都沒說,我則是看着遠處站在那裏沒出來的紅衣女鬼,不知道這時候了,她還想要看什麼呢?
看一個心裏根本沒有她的人麼?
我和歐陽漓轉身去了一邊,順便收了紅衣女鬼,紅衣女鬼戀戀不捨的看了一會陳木生,跟着便回了乾坤袋裏。
回去的路上我縱深鎖眉頭,被紅衣女鬼的哭聲吵的不行,司機看我一直皺眉,便問歐陽漓:「你女朋友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可能是有些頭痛。」
「頭痛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回去就好了。」
歐陽漓這麼說,司機也不好再說什麼,把我們送到地方,拿了錢走了。
到了嶺南府紅衣女鬼才不哭了,我這才把她放了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雖然生氣,但是卻沒那麼多的想法,只要紅衣女鬼不哭了,我也是還能容忍的。
紅衣女鬼此時跪到了地上,朝着我和歐陽漓磕了三個頭,跟着便自行散去了。
看着紅衣女鬼消散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到底紅衣女鬼是無辜的,就這麼死了……
紅衣女鬼散去的時候,一點白光從天上落了下來,我抬起手好像是雪花一樣,仔細看發着淡淡的光,竟然是白魚麟。
見到這片白魚麟其他的鬼都跑了,隨後白魚鱗融進了我的手裏。
再看看,已經不見蹤影了,而我的腦海里輕快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歐陽漓安逸了不少,除了每天去重案組裏面報道,就是回家看水裏的黑鯉魚。
別的什麼都沒看出來,黑鯉魚到是修行的不錯,打坐的時候不管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能平心靜氣,於是我便說:「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西天佛祖呢。」
歐陽漓於是看向我,但他只是看我,並不說話。
這種安逸的日子也有幾天,幾天之後女漢子過來找我,說是南宮瑾要我們去一趟市區,說是有一家案子要我們協助。
協助的案子,不用問,肯定是關於鬼怪的,我和歐陽漓自然要去。
女漢子也是有備而來,上了車把一個紙袋子給我和歐陽漓扔了過來,之後悠閒開起車。
打開袋子,裏面大概的介紹了一下這戶人家的事情。
主要的說是死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家的老頭子,一個是那家的老太太,而兩個人原本都是挺硬朗的,結果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東西,一夜之間都死了。
註明,老頭八十二,老太太八十了。
我一看這歲數我就說:「八十歲死了很正常。」
「南宮瑾說不正常。」女漢子聽我說從前面回了我一句,抬頭我便看了一眼,估計她也是這麼和南宮瑾說的,結果南宮瑾就說不正常。
再往下看,說是這家自從死了兩個老人之後,家裏的兩個孩子就整夜的哭,兩個孩子都不大,一個八個月的,一個三個月的,一個哭都哭,左邊屋子一個,右邊屋子一個。
而且一哭就一整夜,晚上哭夠了,白天睜着眼睛看,一點覺不睡。
又看了一會,這家兩個兒子,自然兒媳婦也是兩個,而兩個老人死了還不到三天,出殯的棺材抬不走,棺材起來兩個孩子就哭,棺材跟着就往外翻,屍體也就都出來了,大熱的天,再好的水晶棺也把屍體折騰臭了。
這家沒辦法,兩個兒子商量,是不是衝撞不該衝撞的什麼東西了,攪和的家不安寧。
這才找到了南宮瑾。
看完了我就問女漢子:「南宮瑾幹什麼去了,他自己怎麼不來?」
「南宮瑾說這個活是私活,他不好出面,而且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聽說是誰家招惹了什麼鬼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也不和我說,我就知道你們這邊的事情,聽說挺有錢的一家,給了二十萬。
南宮瑾跟我說,訂金他收了四萬,算是他的介紹費了,剩下的給我兩萬,其餘的都給你,兩萬塊是我的車馬費。」
女漢子說完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我和歐陽漓,跟着便說:「我不着急。」
聽女漢子說我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她,她這也叫不着急,都跟我提了。
不過南宮瑾為什麼要介紹活給我和歐陽漓?
他就那麼忙?
再說這麼多錢的一個活,給了我和歐陽漓他不是損失了一大筆?
思來想去,這要不是南宮瑾這個人太好了,就是這個案子他一個人辦不了,所以才會把這個活給了我和歐陽漓。
不過說起來四萬的佣金也算不少了,他也算沒少拿了。
收起了資料我朝着女漢子看去:「你一會把我們送到就走麼?」
「啊,我把你們送過去就走了,楊林等着我吃好吃的呢。」女漢子就跟曬幸福是的,一時間嫉妒恨都有了。
不過我也有歐陽漓,只是缺了一頓飯而已。
不和她一般見識就是了。
現在的問題是:「你把我們送到就走了,我和歐陽漓怎麼回去?」
「南宮瑾說三天之後過來接你們,你們要是還活着就是錢到手了,要是死了,那就是吹了,之後這活他也不接了。」
女漢子那話說的巴不得我和歐陽漓死了似的,我這心裏能高興麼,於是對這個南宮瑾好感是大打折扣,女漢子就更不用說了。
原本我以為女漢子會把我和歐陽漓送到地方,哪裏知道還沒到地方女漢子就把車停下了,藉口那家住的有點偏僻,說什麼不把車開進去。 []
我朝着裏面看了一眼,她這種車型確實大了一點,可人家兩輛車都能進去的地方,怎麼這邊一輛車就進不去了?
「那你走吧。」下了車我說,面不改色的,女漢子笑了笑便把車倒了出去,倒了一半又開了回來,我看她回來還以為她要把我送過去,正打算說都下來了,她還是走吧,結果女漢子把頭從車裏伸了出來,朝着我說:「你不會因為這點事就不給我兩萬塊錢吧,我想給楊林買套衣服,我們要正視去見我父母和他父母了,太寒酸了拿不出手,你可別在這事上拆我台。」
我頓了一下,被女漢子氣的說不出話了。
這就是啞巴虧,我自然不能高興。
但女漢子說完便把車子倒了出去,我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反駁他的話,也只能看着女漢子高興的走了。
「走吧。」女漢子的車走遠歐陽漓便攔着我朝着裏面走,往裏看這裏是那種道路還算寬敞的別墅區,別墅很寬敞,但這邊的道路確實不寬敞,要是不仔細看還算好,仔細看,總覺得往裏走太深了,一時半會的走不到頭。
而且天黑這邊也幽暗的很,讓人覺得陰森森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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