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真人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軀殼就這麼沒有了,身上的戾氣驟然增加了不少,不過再怎麼增加也不過是一隻紅厲鬼,根本不被歐陽漓放在眼裏。
「人與鬼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們寧做出這種事情,有違天道,今日又壞了本道的好事,本道要你們陪本道。」純陽真人大言不慚,飄在空中朝着我和歐陽漓說,我便看了歐陽漓一眼,而後便不管那些事情了,既然這事歐陽漓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又何必要管的那麼多,還是照顧南宮瑾好了。
「你怎麼樣?」蹲下我把南宮瑾扶了起來,南宮瑾搖了搖頭,看了我一會,抬頭朝着天上看去,他那雙眼睛明顯帶着失落,能看出來他對他師父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他那個師父實在不配做個師父,未免叫人寒心許多。
抬頭看去南宮瑾的師父連看一眼都沒看他,但他卻一直盯着他師父看。
「你師父這樣對你,難道你還不死心?」我問南宮瑾,南宮瑾看我一眼,話也不說一句,我便也不再多說了,有些人就是如此,他若不見棺材眼淚就不會流出,別人說的再多,他執意不肯相信,我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了。
「你不會明白。」南宮瑾說着推了我一下,我看他那樣,也就不說什麼了。
「師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南宮瑾在下面問,純陽真人朝着南宮瑾看來,朝着他說:「當然是為了得道成仙,難不成就為了好玩麼?
為了得道我已經等了幾十年了,可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爭氣,每一個都婦人之仁,寧願死在外面,也不願意為了我這個師父的死,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我這個師父把你們養育成人,你們怎麼會有今天,是誰把你們從荒村帶出來的,是誰教給你們道法,你們能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勞,到頭來只是要你們報答我,你們卻死都不肯,而今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純陽真人果然是自私,我見過自私的,卻沒見過純陽真人這麼自私的,南宮瑾有這樣的師父,也算是倒霉了。
南宮瑾聽完了再就不說話了,我則是看着純陽真人在空中飄着。
「我說過,你們壞了我的好事,我現在就跟你們拿走我的東西。」純陽真人說着朝着我撲了過來,歐陽漓抬起手一把擋住了純陽真人,人也已經到了我面前,只覺得一道極冷的風從我身前擋住了純陽真人,歐陽漓的手隨後放下,純陽真人也變成一道紅光飛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朝着天上看去。
純陽真人十分暴躁:「你這孽畜,竟然敢擋住本道,看本道不將你滅掉。」
「小小一個道士,好大的口氣,竟敢罵他是孽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連他的本身都看不出來,你就是不死也不該活。」不等歐陽漓說什麼,我便冷然到,氣的純陽真人渾身飄動。
緊跟着他又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看了一眼歐陽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停下看了一眼對方,就這個時候純陽真人啊的一聲,紅光瞬間飛了出去。
「你……」純陽真人的紅光撞到一棵樹上,隨後一眨眼便不見了,我朝着四周圍看了兩眼,這才看向南宮瑾,南宮瑾發呆的回不過神,我也懶得去和他說些什麼,此時朝着歐陽漓看去,歐陽漓倒是也不着急去找純陽真人,而是走到了剛剛純陽真人要插下去桃木劍的地方,蹲下把地上的石頭拿了下來,我也過去跟着他去看,下面竟然是一口巨型的大棺材。
這麼看來也就明白了許多,看來這地方果然是專門養屍的地方。
石頭拿走那些殭屍便都跪在了地上,我朝着殭屍們看去,此時他們不像是殭屍,到更像是人。
不過這麼多的殭屍躲在這裏,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事,到是叫人十分的奇怪,縱然是沒有純陽真人和他的師父來過這裏做過法事,這裏這麼安靜也叫人奇怪的了。
歐陽漓沒用多久便把那些石頭都給揭開了,石頭下面仔細的看去,一口碩大的棺材已經呈現在我和歐陽漓的眼前。
此時南宮瑾也虛弱的走到棺材前面,朝着棺材看去。
棺材是紫紅色的,看着是梨花木,這種木別說是過去,就是放到現在,也是值錢的不行,而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出產這種木材,說明這口棺材極有可能是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
棺材的大小比歐陽漓的那口紅棺材還要大上一些。
起身歐陽漓抬起手朝着上面推動托舉,棺材在月光下面緩緩升了上來,而後停下。
這時候周圍的陰氣越來越重,而跪在地上的殭屍們也都抬頭看着月光。
我回頭看去,南宮瑾說:「相傳有一種古老的鬼族,他們信奉月亮,死後不管是變成了鬼,還是變成了殭屍都會跪拜月亮,它們應該就是。」
南宮瑾說的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和我說這些莫不是要扯上月亮神教了?
人尚且不能安穩現世,說什麼死後的事情?
死後的事情有誰會知道?
南宮瑾說完我看向棺材,歐陽漓儼然也沒有理會南宮瑾的那話,還是抬起手推開了棺材。
吱嘎的一聲,棺材便被推開了,隨後棺材裏面露出一張絕美非凡的男子面容。
男子膚如凝脂,唇若硃砂,眉似刀鋒,面若桃花,說他死了,我肯定是不會相信,但是活人於死人的最大區別就是呼吸,儼然棺材裏面的人沒有呼吸。
而棺材裏面的人此時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正是一個男人的最好年華。
男人明顯是清朝的人,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的宮廷袍子,袍子上面有兩條龍,胸口一團火球,腰上面有一條金色的腰帶,腰帶上鑲嵌着各色的寶石,往下是一個綠色的荷包,荷包上面鏽了一朵粉色荷花,看着着實精巧,再往下看,是一雙黑色的足靴,足靴上面用金線繡着游龍。
看這身穿着打扮,即便不是天子,也是皇族之中受寵的皇子阿哥吧?
男子頭上到是很乾淨,他是清朝的人,所以梳着一條辮子,這在清朝入關的時候已經開始流行了。
正看着,男子緩緩將眼睛睜開,儼然活了。
不過我到是沒有怕他,只不過他睜開的那雙眼睛着實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可我就是看了兩眼,歐陽漓便叫了我一聲,我便起身離開了。
既然歐陽漓不喜歡我在那裏看其他的美男,我不看便是。
此時棺材裏的殭屍站了起來,歐陽漓也已經退後了兩步,而棺材裏面的殭屍不是跳出來,而是邁步出來。
見到了我和歐陽漓頭木納似的看了看我們。
「你也是清朝的人?」殭屍不但長的好看,而且說話也十分好聽,歐陽漓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會對方,這才說道:「本王的前身是。」
「原來你也是經歷過幾世的屍鬼。」殭屍微微笑道,歐陽漓則說:「本王與你不同,你是屍鬼,本王則不是。」
歐陽漓說着看向地上跪着的殭屍們,說道:「你既然是這裏的王,想必是和那個叫純陽真人的有什麼過節,不然他不會每過十年便來到這裏壓着你。」
「哼!陳陽是一個卑鄙小人,他和他師父來到此處,想要將本王的腦丸拿出來修煉,本王念在好生之德,並未將它們如何,只是命屬下在他們師徒身上種了屍毒。
此屍毒乃是善因果,只要他們不在人世為禍,不來禍害我殭屍一族,便可以相安無事,卻不想,陳陽師徒竟然歹毒到此,臨走將我們這裏封住,還想要以後來到此處取本王的腦丸,這才傷了性命,而陳陽也為此整日的被屍毒折磨。
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本王尚且不知,不過他能在這裏害自己的徒弟,他這人也不會太好。」
說着殭屍王抬頭看向某個地方,一轉身飛了出去,身後長出兩個碩大的翅膀,儼然成了飛屍了。
歐陽漓和我則是朝着周圍看去,不多時候只聽見純陽真人哀嚎的聲音,我也是被意外到了。
南宮瑾走了幾步,跪在了地上,遠處一縷紅色的煙霧也消失了。
殭屍王過去不多久便回來了,回來之後朝着歐陽漓說道:「本王此次並無心來到這人世間害人,本王在此處沉睡已有幾百年了,並不想理會人世間的爾虞我詐,只不過陳陽此人不除,為禍世間,本王才會命族人去殺他,但是本王的族人並沒有害過其他的人,這一點它可以作證。」
殭屍王說着朝着我看了過來,我則是沒說什麼。
「看來你還有一件事情要問本王,朱家的事情。」殭屍王能夠看透人心似的,看着我問,我確實這麼想過,但是不問也沒什麼,沒想到他竟先說了出來,既然他想說出來,那便給他說的機會好了。
見我不說話殭屍王說道:「本王來到此處,只是為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修行,滿清入關的時候本王率領家族來到此處,在此處建造了這片林子。
但是好景不長,本王在此處修煉了幾百年後,這裏來了一群倭寇,在這裏姦殺掠奪,本王這才命手下將這些人處置。
而後不多久陳陽師徒來到此處,並且妖言惑眾,說這裏是害人的地方,便將這裏封了起來。
原本此處有香火祭拜,而我族人享受香火,但自從陳陽走後,這裏便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
而後再也沒有人來過,只是這期間有一個姓朱的人來過,便是朱家的祖先,他來此之後還是會祭拜本王。
本王看他是善人,便和下面的人說,日後如有朱家的人來到此處,不可傷害。
這林子之中,有兩種奇花異草,一種干百草,專治麻風一些病痛,有些人時常來到此處尋找,回去治病。
白天不敢來,便晚上偷偷來到此處。
本王的族人月圓之時都會來到此處跪拜月亮,見過的人便被嚇得風瘋瘋癲癲。
而這裏還有一種干白花,這花劇毒無比,時常長在干百草的身邊,也算是奇花異草。
這兩種花相傳不能獨活,認識的人自然不會弄錯,但不認識的人便會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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