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就不說話了,而是跟着陳霖去了他說的跳樓的那個地方。
陳霖到了小區裏面精神了不少,但是周圍的人似乎都對陳霖有意見,沒有一個不是用異樣眼神看陳霖的。
但陳霖似乎是不在呼這些,反而指着上面的一個地方給我看,告訴我:「就是哪裏,我看見一個人從上面掉了下來,一下就摔死了!」
「那摔死之後呢?」我問,陳霖想了想:「周圍很多人,大家都在看,我也過去看,結果它就躺在血泊裏面,朝着我笑着,一直盯着我。」
陳霖說着把眼睛蒙上了,我這才拿出了一道符籙折成三角給陳霖帶上,希望他能睡兩天好覺。
「你把這個帶上,我們去你家裏看看。」陳霖這次還算配合,帶着我和歐陽漓去了他家裏。
陳霖住在一單元的樓流,因為是早幾年建起來的樓,有些老舊,而且也沒有電梯,所以我和歐陽漓只好一步步的走上去了。
「到了,這裏就是我家,我拿鑰匙給你們開門。」陳霖接下來開始在身上找鑰匙,但是無論怎麼找也都找不到這把鑰匙,我甚至懷疑這裏到底是不是陳霖的家裏。
「如果沒有就算了。」我剛說完,陳霖在身上找到了鑰匙,拿出來之後開了門,門開了陳霖便把我們請了進去,而此時我才發下,陳霖家裏放着很多的古董和字畫。
而且,陳霖撞邪就和那些古董字畫有關係,雖然古董字畫上面的邪氣不是很大,但還是能夠看到。
「你們家怎麼弄得和雜貨市場一樣,還放着這些東西。」抬起世界我指着那堆古董問,陳霖便笑着說,「我表哥的,放到我這裏的,一直沒有來取走,我也覺得礙事,但個人的喜好,我平時也沒幫助過他們,就一個地方,也沒讓他門拿走,有問題嗎?」
看上去陳霖這個人不錯就是沒有遇上好時運。
「我有點渴了,能給我到一杯水麼?」聽我說陳霖便去了廚房,看到陳霖走了,我便把手伸了出去,把那副畫拿了出來,畫上面還有黑色的邪氣。
這東西應該就是禍害陳霖的東西,只要把這幅畫除掉,陳霖也就沒事了。
畫交給歐陽漓了,歐陽漓手裏忽然着了一把火,跟着畫就呼呼的着了起來。
畫還不肯認輸,在歐陽漓的手裏用力扭動,但歐陽漓的地獄之火還是把那副畫燒成了粉末。
而陳霖也沒有出來廚房,畫燒完我去了廚房裏面,陳霖已經在廚房裏面暈倒了,我打電報警,警察沒過多久來了。
見到我和歐陽漓警察開始盤問,問我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陳霖家裏,以及陳霖為什麼暈倒了。
「我們是重案組的人,陳霖去重案組報案,說看見了有人跳樓,我們就過來看看,結果他就再廚房裏面暈倒了。」說完我把證件拿出來給警察看了一眼,警察看看我把證件還給了我和歐陽漓。
跟着陳霖被警車送去了醫院裏面,過去那邊我們便走了。
我們回去南宮瑾便問我和歐陽漓,具體的是怎麼回事,我便如實和南宮瑾說了。
這事南宮瑾也不覺得奇怪,說到底撞邪這事要比與上鬼要嚴重些,邪氣是能夠進入人體的,之後就會害人胡思亂想,這就和吃了一些能夠讓人幻想的藥物一樣,所以陳霖才會有時候抱着頭難受的要死,也是這個原因。
陳霖那會說話顛三倒四的,警察以為他是神經病也很正常。
陳霖的情況有點特殊,應該要恢復幾個月才行,不過以後應該不會報案了。
陳霖這事解決解決之後重案組裏面消停了幾天,趕上這時候秦蘭來了,而且說是調到重案組這邊協助工作。
這話鬼都不信,我怎麼會相信,不過她來她的,我可以當她沒有來。
「我想給你做個專訪,你為什麼一隻不肯答應?」秦蘭來的第一天就問歐陽漓,還是當着我的面。
我便坐在一邊想,秦蘭這腦子也太不好使了,我都記得第一次她和歐陽漓見面的時候歐陽漓就和她說了,我是他老婆,他怕我不高興誤會,所以才不想看見秦蘭,沒想到這麼快就忘了。
我看秦蘭那樣子,她分明是想要坐到歐陽漓的大腿上面去。
此時女漢子的眉頭皺了皺,起身去找秦蘭:「學姐,你幹嘛非要給歐陽做專訪,都過去很久的事情了。」
「你不懂,我這人做事要有始有終,這件案子既然我已經接過來了,我做不成就不會甘心。」秦蘭還說的頭頭是道,我便心裏奇怪,你接的案子,你要有始有終,你問過別人沒有?
難道歐陽漓要因為你的有始有終,配合你?
我靠在一旁看着秦蘭,秦蘭也看了我一眼,似乎她已經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但此時歐陽漓起身來了我這邊,並且和我說:「我餓了,想回去吃飯。」
我頓了頓,起身站了起來,挽着歐陽漓的手臂朝着外面走,走到了秦蘭面前冷哼一聲。
心想着,你玩的那點道道,都是我當年玩夠的。
出了門我和歐陽漓便回去了,但我們剛到了嶺南府,就接到了南宮瑾的電話,南宮瑾電話里說說不清楚,要我們在門口等着他,他馬上過來接我們。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看着他我便說:「事情永遠做不完,這世界的事情也太多,你我管不了那麼多。」
歐陽漓看着我,桃花眼裏面漾起淡淡的柔情,抬起手將我攬進了懷裏面,垂眸他抬起來另外的一隻手,在我臉上輕輕的勾勒,磨挲……
我知道,歐陽漓知道我在想什麼,而我也不隱瞞他,與他說:「等這邊的事情了解了,我們就回去陰陽事務所,這裏不適合我們,我不能適應這裏的人和物,我喜歡在學校裏面的日子,喜歡每天夜裏去抓鬼,白天睡大覺,你講課我睡覺,我想要過那樣的日子,而不是這裏,紛紛擾擾……」
「好!」所有的話語,都在歐陽漓這一個字之中沉澱下來了,忽然的,煩躁安靜了下來。
此時南宮瑾的車子也停下了,我本來以為南宮瑾是一個人來的,沒想到他是帶着秦蘭過來,我便有些不適應。
秦蘭坐在後面,前面副駕駛有一個座位,後面挨着親來有一個座位,那我們怎麼坐?
我覺得南宮瑾就是故意的,於是便問:「還有其他的車子麼?」
「沒有了,其他的車子不過來,這次只有我們四個人。」南宮瑾這是什麼意思?
我回頭看那看那,確實沒看見女漢子的車子過來。
「那你把地址告訴我們,我們走着過去好了。」我說的絕對是真話,結果南宮瑾竟忍不住笑了。
「六十里你怎麼走去?」南宮瑾回頭看我,我便說:「怎麼去我的事,你只要告訴我,在哪裏就好了。」
其實我已經想好了,南宮瑾要是不答應,我們便不去了。
看了我一會,南宮瑾說:「你自己看吧。」
隨手,南宮瑾扔給我一個紙皮袋子,袋子是落到地上的,歐陽漓看了一眼,結果南宮瑾的車子竟四胎都沒氣了,好好的車子就這麼在嶺南府門口拋錨了。
南宮瑾車子停下便朝着我和歐陽漓走了過來,但他來勢洶洶是對着歐陽漓的,而不是對着我。
「你做得?」南宮瑾問,我看向歐陽漓,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眸子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是我。」
我微微一頓,不是他?
歐陽漓不是在說謊的,他說不說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但現在他的眼神就是在說不是他。
這裏只有四個人,南宮瑾不會把自己的車胎放氣,而我也不是,歐陽漓說不是他,難道是車子裏面的……
此時我看向秦蘭,秦蘭忙着從車子裏面下來,圍繞着車子走了一圈,她還穿着高跟鞋呢,走起路噠噠的響。
看了一會秦蘭把一邊的頭髮掖上,指着車子走過來問我們:「那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沒氣了?」
我們都沒有說話,而我則是忽然意識到,什麼是賊喊捉賊。
「現在打電話給小倩,她來了我們再走。」我說,南宮瑾則說:「我看你是根本不想去。」
我看他並沒說話,南宮瑾現在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他也是聽不進去,倒不如省下不說。
而我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紙袋子,身後拉了一下歐陽漓,帶着他朝着嶺南府裏面一點走,過去之後抬頭看他:「真的不是你?」
我有必要確定這件事。
歐陽漓看着我雙眼溫潤,卻炯炯有神,這樣讓他的桃花眼越發的勾人了,於是我便看的出神,甚至是笑了笑。
「不是你就好,但也不是南宮瑾,所以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不過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罷了!」我說着把紙袋子代開了,歐陽漓便叫我:「寧兒。」
「嗯。」抬頭我看他,歐陽漓則說:「本王也很生氣。」
忽然我便笑了出來:「嗯。」
……
之後我和歐陽漓便不說話了,他將我摟在懷裏,而後我們看了紙袋子裏面的資料。
原來是查一處孤墳的事情,看來是哪裏鬧了什麼事了,要不也不會過去查了。
看了差不多我和歐陽漓就出去了,女漢子開着車便過來了,剛好女漢子的車子裏面能坐下四個人。
但坐在哪裏還是個問題,女漢子要我坐前面,我看了看沒答應,便和女漢子說了兩句話,女漢子便從車上下來去了後面,之後我叫歐陽漓開車,我去副駕駛坐着,這樣就保險了。
此時南宮瑾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但我是來辦案子的,也不是看他臉色的,可以自然忽略。
按照南宮瑾說的地方,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而此時天黑了。
「我們為什麼要這時候上去?」我問,難道不能等到明天麼?
南宮瑾便問我:「你怕?」
我沉默了一會,怕還是不怕都是我的事,與他也沒什麼關係便是了。
「走吧。」南宮瑾邁步朝着山上便走,我們這些人隨後便跟了上去,可是哪裏知道,這山竟藏着兇險,上去我們五人便走散了,三三兩兩最後把我和南宮瑾剩在了一起。
而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是歐陽漓竟和秦蘭剩到了一起。
女漢子落了單,竟躺在孤墳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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