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得我便朝着歐陽漓笑了笑,笑完了便轉開臉了,歐陽漓到也沒說什麼,而我也要處理眼前的這口棺材,於是也就顧不上其他了。
等我把棺材點燃燒完,這才看向歐陽漓,而此時他總算是不那麼的臉色冰冷了,可我看他還是有些心情不好,我便不敢和他說話,轉開臉去看南宮瑾了。
南宮瑾此時和我說:「看來這裏沒有師父說的那麼玄乎。」
「估計這裏的鬼年頭太多都跑了,也興許是給吃了,大鬼吃小鬼也能加快修煉,都吃了吧。」說完我把身後的背包拿了下來,從裏面拿出來了很多的紅線,南宮瑾問我幹什麼,我便說:「這地方不能留,雖然鬼都收拾了,但是留下來以後還是禍害,只能毀了。」
我說完開始把紅線拿下來,從墓室裏面的一個位置上面,一邊放紅線一邊打鎮魂釘,圍繞着墓室一圈,在地上擺了一個八卦圖,這麼做的主要墓地就是確保這裏面有鬼也跑不掉。
南宮瑾也沒問我什麼,我做什麼他做什麼,極其的配合我,現在他也不說話了。
我一個人做事肯定沒有兩個人的快,南宮瑾負責一邊我負責一邊,沒過多久我們便把整個墓室都打了鎮魂釘,綁了紅線,而手上的紅線也正好夠用上去的。
離開了墓室我們到了外面,外面也已經天亮了,我沒想到我們下去了一天的時間。
此時我也累了,便找了個看上去乾淨點的地方歇了一會。
看我歇着了,歐陽漓把我背包裏面的水拿了出來給我,還把剩下的一點吃的東西拿了出來,估計他是餓了,所以拿出那個饅頭來,他先咬了一口而後便給我送到了嘴邊。
他看着我看的我心裏發毛,我便吞了一口口水。
說句老實話我心虛的厲害,其實我也沒做對不起歐陽漓的事情,可他抬着眸子那麼深的看我,我便不舒服。
看我沒吃,歐陽漓說:「我是另外一隻手殺的龍魂。」
歐陽漓這麼說我忙着張開嘴咬了一口,免得他誤會我嫌棄他髒什麼的,其實我一點也不嫌棄,他吃過的饅頭我還反倒覺得好吃,至於殺龍魂的事情,他用的是右手,給我吃饅頭的是左手,而且我看見他用水洗了手的。
此時南宮瑾也躺下了,看上去挺累的,躺了一會起來吃了一口東西,此時天也到了中午時候了。
我這才和南宮瑾說:「先把前面的墓碑和墓室入口毀了,這樣下面就算有什麼東西也出不來了。」
我說完起身站了起來,咬了一口手指,擠了一點血甩在墓碑的土堆上,我就說是墓碑,還說是廟門。
甩完了我去洞口甩了一點,之後便念咒,沒多久墓碑朝着下面陷下去,而墓室的入口也朝着下面陷了下去。
「現在算是大功告成了。」說完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朝着眼前的南宮瑾說:「你這麼費勁心機的跟出來,現在回不去了,你心裏就不難過?」
結果給我一問,正朝着前面走的南宮瑾忽然停頓下來,轉身朝着我看來,目光到是很平靜。
「你說什麼?」南宮瑾問我,於是我說:「你在八卦洞裏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南宮瑾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沉得住氣,竟然能假裝這麼久,看着我毀了幫你吸收靈氣的龍魂,還看着我毀了你的真身,我都佩服你。」
「你是怎麼知道的?」見到事情敗露,南宮瑾反倒坦然承認了,而此時他的眼睛變成了一隻白色,一隻綠色,說明一邊是他的殭屍眼,一邊是他的龍眼。
「凶鬼死的時候你說過,他不是我大師兄,他是那個王爺養的一隻惡鬼,吸收了惡龍的真氣,才會有了龍氣。
你是南宮瑾,你又不是他大師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說着朝着南宮瑾看着。
南宮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落下他問我:「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已經擁有了這具身體,你們能把我怎樣?殺了我,還是殺了他?」
南宮瑾十分囂張,看他那樣子是喜歡上南宮瑾的身體了。
「其實我無所謂,反正南宮瑾也不是我的朋友親人什麼的,他們茅山派死在這裏的人數不過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全當是為了門派犧牲了,加上,南宮瑾我們算是對頭,他這個人着實不叫人喜歡,所以我看你就和他一起死好了,也好成全了他。
我看他師兄都死了,他活着也沒意思,我送他一程,他也是感激我的,至於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上錯了人的,你要上我的身上,或者是上了他身上,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誰……還能奈你何?」
我說完對面的南宮瑾便不說話了,看他不說話我便把身上帶着的紅線拿了出來,順便拿了一把磷粉出來,準備活活燒死南宮瑾。
「你拿的是什麼東西?」南宮瑾問我,我說:「是磷粉,一會你就站在那裏,我扔過去,用紅線把你和南宮瑾纏在一起,這樣你就能和他死在一起了,好歹也有個寄居的地方,你也不用謝我,我把你的身體都燒了,就當我還給你好了。」
「你……」
「我也是為你好。」說完我便把磷粉朝着南宮瑾扔了過去,結果那個滿清王爺,一下鑽出了南宮瑾的體外,他一出來我便一隻鎮魂釘打了出去跟着念起攝魂咒。
此時我才看清,滿清王爺的魂魄在地上哀嚎。
於是我也沒客氣,念的越來越快,加上太陽光強烈,再怎麼說鬼和殭屍都害怕陽光,他出來就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沒過多久,滿清王爺就魂飛魄散了,而我也累的不清,站在一邊走不動了。
放開了歐陽漓的手,我說:「我們走吧。」
話剛說完我就暈倒了,歐陽漓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抱着我叫了兩聲,其實,我要是想要醒過來,醒過來也不是一件難事,只不過我實在是太累了,說什麼我都是不想醒過來,於是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歐陽漓正背着我朝着山下走,一步兩步走的格外小心,我估計他是擔心我把我扔下去。
而此時我抬頭看看,已經很黑了,我估計已經到深夜兩點鐘了,真沒想到我會睡了這麼久,而身後跟着已經沒事的南宮瑾。
南宮瑾到是安靜,從我醒了他就看見了,但是他沒有和我說話。
看他也是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他不想和我說話,我就算和他說了,他也不會和我說,於是我便把臉轉過去一邊,閉着眼睛不說話。
歐陽漓知道我轉開了臉,便問我:「醒了?」
我想想:「嗯。」
歐陽漓便不說話了,我心想你問我幹什麼,我還想多趴一會呢,你問了我,我就不好意思了。
於是,我只好說:「放我下來吧。」
歐陽漓估計也是走不動了,便把我放了下來,而此時我們已經走了一半了,歐陽漓將我放下出了一些汗,淡淡的月光打在他潔白無瑕的臉上,是那樣的美好,讓人想起我曬玉佩的時候。
我抬起手差着袖子給歐陽漓擦了擦,歐陽漓看着我:「下次別這樣了?」
歐陽漓說起話也不分時候,張嘴就說,按說我不是個嬌情的人,可南宮瑾到底是個電燈包,他可比月亮亮多了,我自然不好說些什麼,只好笑了笑。
見我只是笑不回答,歐陽漓說:「這事算了,但不能有下次了。」
「不會了。」我忙着說,是因為南宮瑾已經走去前面了。
見我答應歐陽漓才將我的手握住,帶着我朝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看着前面,我則是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站在墳丘上面朝着我擺手,和我說再見。
於是我便停下了,站在那裏看着那個十三歲的天才少年。
「你不跟我走?」我問,少年搖了搖頭,因為他是鬼,搖頭都很僵硬,而且搖頭的時候眼睛隨着頭在動。
「既然如此,那你在這裏好了,但是,很快這裏就要毀了,這裏的鬼也都要跟着消失,你既然不想離開,那就隨你好了。」說完我便轉身走了,此時南宮瑾走到我面前,問我:「是不是在和我大師兄說話?」
「你自己看不到麼?」我問,南宮瑾說:「他不肯見我。」
「見與不見有什麼不一樣的,他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們師門要是對他有情有義,他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在這裏了,說到底你師父當年自私,如果不是為什麼不把他帶走,而是埋在半山腰上面,難道不是因為想利用他麼?
還有你那兩個師兄,你師父都對付不了的東西,叫他們來,這不是明擺着送死麼?
你就能保證你師父不知道這件事,保證你們不是故意躲開才出去雲遊的?
你師傅許多年前既然來過這裏,保不齊他有私心,在這鬼山上面闖了什麼禍,只是你們做徒弟的不知道而已。
再說你一個徒弟,在厲害能比你師父厲害麼?你師父他老人家自己不來送死,也不陪着你這個寶貝徒弟來,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我可不是挑撥離間,我是就事論事。
我也有師父,可我師父為了救我死了,可你看看你師父,把你們這些徒弟都害死了,你也差點害死了。
和我比你可差遠了,你師父最好命,收了一群的好徒弟,都願意為了他出生入死,卻苦了你那些師兄們了。
活祭的,活屍的,多造孽吧!」
我說完朝着山下走去,覺得那些鬼也怪可憐的,於是念起了往生咒,能送走一個送走一個,總比留下來灰飛煙滅的好。
於是這一路我嘚啵嘚啵的不停念咒,念的我嘴皮子都薄了。
南宮瑾則是沉默了一路,沉默到了山下,天也亮了,而我們的最後一件事也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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