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要考慮一下,我做不了主,不如我先回去,等我考慮清楚了和你說。」說完了我是要走的,但是祭祀和我說:「既然你來了這裏,就是我的客人,不如我帶你去對面的寺廟看看,那裏是這裏很出名的地方。
我想了想,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那邊撞鐘的聲音很吸引我,糊裏糊塗的也就答應了,跟着便坐上了很華麗的馬車,跟着祭祀朝着那邊去了。
等我到了寺廟的下面,那裏霧氣昭昭的,我朝着上面看去,還覺得奇怪,既然是寺廟,怎麼會霧氣昭昭的,此時祭祀給我說:「這裏經年香火不斷,來這裏祈福的人很多。」
我想了想說:「我以為你們樓蘭信奉真主和天神,對佛門沒有多少信仰,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
「樓蘭古國是絲綢之路上的一個小國家,來這裏的人很多,世界各國的都有,信奉也是因人而異的,所以我們也有人信奉佛教。」
這個解釋倒是可以信服,我倒是沒說什麼了,之後便跟着祭祀邁步朝着廟裏面走去。
這座寺廟的台階很多,看着廟門就是高高在上的那種,加上霧氣圍繞,給人一種仙境之中的感覺。
祭祀把手給了我,一邊手裏握着權杖,一邊手準備扶着我,至於我,想到棺材裏的畫面,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便說不用了,我自己也走的上去。
祭祀朝着我溫和的笑了笑,邁步朝着廟裏面走去,此時廟裏面又響起了撞鐘的聲音,我這才頓了一下,好像每次我聽見撞鐘,心裏都會莫名的趕到一陣空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葉綰貞說的,我的心根本就不在。
於是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祭祀,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很期待的朝着上面看去。
我跟着他一路上去,總算是到了廟門的前面,廟門上面寫了三個大字,法華寺!
法華寺這個地方我總覺得曾幾何時是來過的,但是什麼時候來過,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便不得而知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廟門便被幾個人推開了,我朝着裏面看去,是幾個小沙彌從裏面出來了,見到了我,朝着我打了個佛禮,我也忙着回禮。
之後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祭祀,結果不看還是好的,我一看人倒是不知去向了,倒是聽得見他和我說話的。
他說:「我是信奉天神的人,這裏我進不去了,所以只能你自己進去了,我在這裏等你,你出來了我送你回去。」
祭祀這麼說我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四周圍的,沒看到人我才朝着裏面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又聽見了一聲撞鐘的聲音,此時我看到一個小沙彌從我眼前經過,我便邁步走了過去,朝着小沙彌問:「小師父,我聽見有撞鐘的聲音,這裏有哪裏有鐘樓。」
「鐘樓在前面呢。」小師父說完走了,我朝着前面看去,確實看見有個鐘樓,跟着我朝着裏面走,一路上經過前面的大殿,看見殿前有個大大的香爐,有些人正在拿了的蒲團上面跪拜,有些求財的,有些求姻緣的,還有一些是求興旺的。
看了一會我朝着裏面看去,結果,奇怪了,竟沒有看見有佛祖在裏面,我這才問那些跪拜的人,他們皆說我看錯了,明明就有佛菩薩在裏面坐着,我看去,還是什麼都沒看見,自然就進去看了一眼,圍繞着蓮花台看了一眼,蓮花台上面確實什麼都沒有,我便有些心浮氣躁,好端端的進了廟門,沒看見有佛這就奇怪了。
繞過蓮花台我朝着後面走去,大殿是前後通着的,轉身我看着眼前,本應該莊嚴的地方,仍舊沒有看見佛身,此時我也不再糾結了,聽見鐘聲轉身出去了。
結果走到了一間屋子面前,倒是看見了一群人圍坐在那裏,而前面坐着一個身材一般,面容一般的光頭和尚,和尚正在講經說法,我走去了便站在那裏聽他說,他說的我其實也不懂,但竟想起惠能這個人,想起六祖壇經。
看了一會,和尚便不說話了,周圍的人都散去,和尚朝着我點了點頭,我這才雙手合十朝着對方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對方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與我說:「弟子見過師叔祖。」
師叔祖?
我還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弟子了,不知道又是哪朝哪代出了亂子了。
「我來這裏是想問件事情找件東西的。」聽我說惠能笑了笑說:「師叔祖到此,弟子未能出門遠迎,自然不敢招見師叔祖。」
這意思我倒是聽出來是怎麼回事了,惠能的意思是,他是弟子,我這個師叔祖來了,怎麼好讓我拜見他,他自然不敢在蓮花台上坐着。
我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跟着惠能又說:「至於師叔祖要找的東西,弟子便是,只是弟子修為不夠,恐怕難以勝任。」
我想來也不是個愚笨之人,惠能這樣一番話我也就明白了,但我還是有件事情不明白,於是問他:「我要找的是佛骨舍利,我倒是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別。」
惠能笑了笑,眼底一片瞭然,一邊請我朝着前面走,一邊與我說:「師叔祖有所不知,佛骨舍利既是佛祖圓寂後的一顆佛骨,雖然我一位列佛菩薩道,但是我的修為還不足佛祖,所以師叔祖要找的佛骨舍利,必定是佛祖圓寂後的佛骨,至於弟子,也只是圓寂坐化而已,肉身雖然一入定進入佛道,但離師叔祖要找的佛骨舍利,卻大不相同。」
「原來如此,到是我打擾你了。」我說着看向其他的地方,惠能則說:「師叔祖能夠到此,是弟子的榮幸,弟子只是有一事相告。」
「嗯,你說。」
「師叔祖從太虛幻境雲遊到此,原本是件好事,只是這有心人不遠萬里把師叔祖找來,想必非我門中之人,師叔祖還要三思後行。」
「我知道了,打擾你了。」我打了個佛禮,這才轉身朝着廟裏走去,與惠能說了些話,停在了一處佛塔的前面,我問惠能:「這座塔是什麼塔?」
「這塔是弟子的道場。」
「那我聽見鐘聲在這裏,是你在敲?」
「正是。」
……
與惠能說了一些話,轉身我才要離去。
出了門我朝着台階的下面走,剛剛走了十幾步,身後的廟門便關上了,我回頭看看,估計廟門原本就是為我一人開的,至於裏面的那些信徒,也都是太虛幻境。
轉身走下來,我便聽見祭祀的聲音。
「你見到了?」祭祀問我,我看向身邊,和他說了裏面沒有佛骨舍利的事情,祭祀則是說:「那個和尚就是佛骨舍利。」
「但他是尊佛,而且是肉身佛,難不成我能把他弄來給你吃了不成麼?」
「這——」
祭祀一時啞口無言,我轉身邁步便走,祭祀朝着我跟着過來,與我說:「佛祖圓寂,圓寂後才會有舍利子,既然是圓寂後的,也就已經離開人世間了。」
我此時忽然說道:「即是佛,便就不會離開人間,吃人尚且妖怪所為,吃了佛便是要成魔了!」
祭祀再也說不出話了,我便十分的氣憤,走起路也是十分快了。
走了一會祭祀忽然笑了起來,天空上面狂風亂作,我回頭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具醜陋的乾屍,手裏面握着金色的權杖,頭上戴着金色的頭冠,身上披着袍子。
這樣的祭祀十分的不討人喜歡,雖然我早就知道他是騙我來的,但是現在更加的醜陋猙獰,我自然是不喜歡了。
「我知道你有兩顆佛骨舍利,可我並不需要你的佛骨舍利,我只想要裏面的一顆肉身舍利,你竟然都不給我。」
聽祭祀說我倒是無語了,但還是朝着他說:「貪心不足蛇吞象,像是你這樣的人就是太貪心了,死後才不能轉生的,你不要以為吃了肉身佛就能轉生,造孽深中的人,只能淪落畜生道。」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哪裏來的覺悟,我竟也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一時間倒真的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不過我尋思了半天也沒說話,倒是祭祀說:「我為了這裏的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不能轉生,這對我一點不公平,我的心還要被巨鷹吃掉。」
「那是你咎由自取的,你明知道把幼鷹殺死是很大的罪過,還要把幼鷹殺死,你活該有今天。」話一出口我便覺得奇怪,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我腦子裏完全沒有這些事情,我是怎麼知道的?
祭祀氣的怒不可遏,呼風喚雨的要將我個吞噬,我後退了兩步,尋思怎麼逃走的事情,本身我也沒什麼本事,我肯定打不過眼前的祭祀,結果我剛想着要逃跑,歐陽漓便出現了,只不過這出現的有點奇怪,身邊忽然一陣風落下,我再去看歐陽漓已經一身華麗麗的紅衣落在我身邊了,我自然是有些驚訝的,於是忙着和歐陽漓說:「你來了?」
「嗯,寧兒辛苦了,本王剛剛去了一趟其他的地方,看來回來的並不晚。」歐陽漓來了就好,至於其他的我到是無所謂了。
「寧兒站在後面一點。」歐陽漓要我到後面去,我便去了後面,跟着看歐陽漓細長的眼眸打量着對面的祭祀。
「你是——」祭祀真是有眼無珠,連鬼王都不認識,我真替他悲哀,倘若是我,起碼要調查清楚了,要對付的人身邊都是什麼人,在對其下手,那樣勝算也有一些,哪像是現在,我倒是真擔心他最後的下場。
結果歐陽漓果然沒有手下留情,抬起手只是簡單的一揮,一簇火苗便如同是種子一樣落在了祭祀的身上,少時片刻祭祀的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祭祀一開始還想要攻擊我和歐陽漓,可轉眼他就趴在地上被燒成了飛灰。
到死,祭祀都哀嚎着說他的心,他要他的心!
於是,我便一聲嘆息,看向歐陽漓:「怪可憐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9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