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宇文休成了金童子,心裏還算鬆了一口氣,不過我這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的事情,宇文休要真的成了金童子,他那種脾氣豈不是早就來找我了,還會與我夢中相見麼?
這事也不絕對!
拿着鳥籠子要走的時候又算了一卦,但是這一卦就有點不好了,這卦象上看我今天有血光之災,最好不要出去亂跑。
可我現在已經在外面了,還說什麼不亂跑的話。
於是我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不過我這人貪玩,雖說我身上有事,但還是忍不住去轉輪那邊去摸了一遍。
我摸的時候一個女和尚看見我,朝着我笑了笑,我便也朝着女和尚笑了笑,女和尚一路摸上來,我便是一路摸下去,我把轉輪都轉了,這才提着我的鳥籠子朝着山下走。
說起來我來的時候把鬼都給送走了,下山的山路上面暖意洋洋,到是一隻鬼都沒看見,而我哪裏知道就是因為一隻鬼都沒看見,才會要出事。
倘若我留下一隻兩隻,回去也還有鬼照應,哪知道沒有鬼照應我,大白天的我都能摔跟頭,走了沒幾步就摔了一個大跟頭,結果把腳給扭了。
等我起來,走路都走不穩,還有心思握着鳥籠子。
路上有兩個行人看我,我忙着笑了笑:「不小心,不礙事。」
「這路滑,你可要小心一點,你怎麼沒有走另外的那條路,多好走。」好心人在路上問我,我便反過來問:「那你怎麼走這裏?」
「其實這裏人少,不吵。」
「我也是。」
「不過你還是要注意點腳下。」
「我知道。」
一路走下去,別人早早的都走了,我則是一個人還在山路上走着,前前後後一隻鬼影沒有,山路也是陡峭的不行了。
稍不留神身後不知道什麼東西推了我一把,差點把我給推下去,我這才想起來,我今天有血光之災,一天了沒出什麼事情,看來這血光之災是在這裏等着我呢。
轉身我看了一眼,身後正站着一隻大鳥,鳥朝着我飛撲過來,好像是要把我啄死一樣,我忙着用手裏的鳥籠子打他,但它十分害怕我手裏的鳥籠子,我一打它就跑了,等我起來朝着大鳥走過去,大鳥一撲棱翅膀便不見了。
大鳥走了我還以為我脫險了,哪裏知道剛剛回頭,便被白天說話的那個人給了我一刀子,刀子直入心臟,我便蹲在了地上,胸口滴滴答答的血留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我抬頭看着那人問,看他年輕英俊,不像是壞人,不是說面由心生麼,面善的人就不能是壞人。
哪裏知道他這樣英俊帥氣的人,竟然也是個壞人。
看我一會他便笑了,薄薄的兩片嘴唇扯開,對着我說:「你看我是誰?」
說話那人一轉面,再看像我的時候,便成了一隻孔雀鳥,原來是孔雀變的,難怪看着那麼好看,女扮男裝自然好看。
看到是孔雀我便說:「你助紂為虐,早晚會自食惡果。」
「有你這樣的世界,早點死了的好。」孔雀說話的時候踹了我一腳,我受了傷躲不開它,便從懸崖峭壁上面掉了下去,可就在我掉下去的時候,兩個人從上面追了過來,我朝着他們看去,一個是雲里秀,一個是李清陽。
雲里秀一上來就和孔雀打了起來,孔雀則是為了躲開雲里秀的雲切上躥下跳,不時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許是雲里秀他生氣了,要不也不會弄得要火燒了孔雀。
只是可惜我怕是沒有機會看到火燒孔雀了。
望着站在那上面望着我的李清陽,不由得笑了笑,他竟然也來了,目光落在他那身破爛的衣服上面,出門也不換一身衣服,他這一路上就不怕別人把他當成是乞丐了,也不知道沿路上有沒有有錢的好心人,扔給他一兩個銅板什麼的。
周圍颳起了陣陣冷風,不知道一會我摔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疼,等我去見了閻王我一定要和閻王說,投胎到歐陽漓戈壁那家裏去,這樣我就能整天看見歐陽漓了,從小就和他做一對青梅竹馬的同命鴛鴦。
此時我便閉上了眼睛,不經意的還流出一滴沒出息的眼淚。
歐陽漓,你走的也太早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你怎麼就捨得,不過我也不怨你,這些都是狐狸惹出來的禍,等我見到狐狸好好問問便是。
眼睛一閉耳邊風聲呼嘯,撲的一聲便落下去了,但我將將落下去便聽見歐陽漓他喊:「寧兒!」
猛然一睜開眼,哪裏是什麼歐陽漓喊我,到底是我聽錯了,分明就是李清陽那個傻子從上面跳下來陪着我殉情了。
看李清陽那傻子伸手拉着我,我便笑了,我還朝着他說:「這麼老遠,你也沒長能屈能伸的手,你拉不住我。」
李清陽眉頭深鎖緊咬着牙,我看他那樣子說是有些出神,似乎是哪裏見過,特別是那雙眼睛,怎麼都覺得那麼的熟悉。
到底是哪裏見過。
李清陽用力下來,伸手要將我拉住,只是可惜,他到底是拉不住我了,於是我一閉眼睛,我說:「是你自己要跳下來的,我也沒有辦法救你了,我要去找歐陽漓了,你可千萬別跟着我來,萬一你來了,我們擠在一個娘胎裏面,你一個男孩把我的營養都給吸收去了,又或者我們一胎出生,害了懷胎十月的老娘,這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勸你還是早早去別的地方投胎的好。」
說完我便聽見一聲啼哭,好像是孩子哭的那樣,這聲音?
忽然的一睜眼睛,一隻青色的大鳥直飛過來,從我眼前一掠而過,叫喚的和孩子哭一樣,翅膀張開很大很大。
「灌灌!」我一叫青鳥又叫喚了兩聲,飛去將李清陽給托到了背上,我看李清陽沒事還是鬆了一口氣的,閉上眼便要等着摔死了,哪裏知道沒過多久,青鳥回來將我也託了起來,等我睜開眼人便給李清陽一把摟在了懷裏,而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竟然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估計我是太想念歐陽漓,竟在李清陽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歐陽漓的溫暖。
青鳥落在地上,李清陽便將我從青鳥身上抱了起來,跟着我便看着青鳥掉了兩滴眼淚,似乎它是很不願意走,但是又不走不行,站在我面前低頭看我,叫喚的也很難聽,但它到底還是張開翅膀撲稜稜的走了,看着青鳥飛走我便想,難道現在宗無澤還是老樣子,離開了青鳥就要死了,所以青鳥才着急着要走。
望着青鳥飛去的方向,我也是一聲嘆息,好歹我也是個驅鬼師,可是離開了他們我就弱的不行,出來抓鳥也能給算計了。
李清陽將我放到地上,把我的衣服撕開,將我胸口的匕首慢慢拔了出去,我看着李清陽:「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不知道從上面跳下來,必死無疑麼?」
李清陽看着我卻一句話不說,看我胸口一直朝着外面流血,他忙着起來去找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我按着,直到不流血了,他才把手拿開,我躺在地上漸漸昏迷,看着李清陽的背影,好像是看着歐陽漓在我身邊一樣,我便心裏難受的不行。
說起來要是睡着了,還能做個夢什麼的,就算沒有夢見歐陽漓,也會夢見其他的人。
可要是昏迷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我醒過來李清陽已經在地上弄了一堆火出來了,他正坐在我身邊坐着,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幹什麼呢,李清陽則看着我不說話,我便想,還不如個啞巴了,啞巴還知道說話,他連個啞巴都不如,話少的實在是可憐。
不過我身上蓋着一張很大的葉子,好像是被子一樣,李清陽可能是擔心我被凍死。
我躺着不能動彈,於是便看着李清陽問:「這裏是下面,我們出不去,你打算一直要在這裏陪着我?」
李清陽看着我:「雲里秀在上面,會下來救我們。」
「萬一不下來呢?」
聽我說李清陽便不說話了,我便說:「我現在身上有傷,一時半會的不一定好,你留下來也會陪着我餓死,你不如先找個什麼地方上去,等到你想到辦法了,在把我弄上去,你指望着雲里秀,就和指望着豬上樹一樣,那根本就是不靠譜的事情。」
「你這個女人,在你眼裏連豬都不如,你固然是不值得救。」我剛說完便聽見雲里秀的聲音,朝着他那邊看去,果然雲里秀從上面下來了,手裏握着一個藤條似的繩子。
看到我雲里秀十分的氣憤,英俊的臉都扭曲了,我便忙着朝着他尷尬的一笑,只不過我一笑出來傷口就疼的要命,於是我忙着不敢再笑,至於雲里秀原本還朝着我生氣,現在他也不生氣了,反倒是扔下了身上的繩子,朝着我這邊走來,快速蹲下要給我看傷口,哪裏知道他還不等看,李清陽便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了雲里秀。
雲里秀當即臉色黑透了,便朝着李清陽說:「拿開。」
李清陽到也不生氣,他的脾氣好是一方面,人老實也是另外的一方面,所以也沒什麼生氣的反應,說話還是那樣平淡。
「剛剛包紮好,別看了,免得感染。」李清陽說的到是真的。
雲里秀冷哼一聲:「有我在不會感染,拿走你的手。」
雲里秀說完一把甩開了李清陽的手,我便有些不高興了:「你給我走開!」
我抬起手推了推雲里秀,雲里秀便說:「你喜歡他?」
我一頓,翻了個白眼,罵了他一句:「豬!」
雲里秀氣憤的抬起手要打我,我到是沒覺得什麼,哪裏知道李清陽竟生氣了,目露凶光陰冷的注視着雲里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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