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貞當時都被嚇傻了,但她還是第一時間跑過來將我拉了去了,躲到門口去了,當即罵了我一句:「活夠了你,沒事你指它幹什麼?」
我於是抬頭看看,冷哼一聲!
葉綰貞一把將我的眼睛擋住了,結果她比宗無澤還會未卜先知,咔嚓一個悶雷把屋子徹底劈開了。
歐陽漓好似是一道風一樣,從門口衝進來,擋在了我身前,等他抬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雷劈的地方正好是我和他睡覺的地方,腳下一個深坑,頭上一個深坑,就剩下了睡覺的床還是好好的,但是他一轉身,咔嚓一聲也碎了!
葉綰貞這才翻了一個白眼,朝着我說:「以後你什麼都別干,吃飯睡覺就是你要做的。」
其實我也沒說什麼,是老天爺看我不順眼,要雷劈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歐陽漓此時正在看我,目光灼灼,見他如此看我,我竟有些臉紅了,於是低了低頭不敢看他了。
雷劈當天半面和宗無澤都跑了出來,見了面便問葉綰貞怎麼回事,但他們看到我便也都不問了,葉綰貞不知道是不是擔心遭到老天爺的報復,也沒說是為什麼,倒是忙着去準備了一桌飯菜,說是要給我好好補補。
吃飯的地方挪到宗無澤的屋子裏面去了,今天破例,吃飯的多了個軒轅烈,但我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許是交情不深,所以對他沒什麼好感。
不過他倒是很聽葉綰貞的話,對葉綰貞也是師父前師父後的,葉綰貞對他這個徒弟也是十分的關照,有什麼事都要找他,吃個飯還打電話叫他過來了。
都坐下了半面和我中間留出來了一個位子,這個位子沒人坐,而我也知道,這就是留個宇文休的,但我們誰都沒說,而這頓飯吃的異常平靜。
我身體剛好吃的不多,吃過飯歐陽漓便說:「我和寧兒的房間已經沒了,我打算回去棺材鋪那邊住,不打算在這邊了。」
「既然你想過去住,那就過去好了,已經修繕的好了,至於宇文休的三清閣,以後就教給……」
宗無澤不知道打算幹什麼,我忽然說道:「三清閣挨着棺材鋪,我覺得應該給我,宇文休生前一直想收我為徒,我一直不答應,如今他是為了我才死了,我覺得我該繼承宇文休的衣缽,何況小銀在我這裏,我也算他半個徒弟了。」
這話我說完葉綰貞便投來了目光,估計她也想要三清閣吧,畢竟她已經收了徒弟,自立門戶也是早晚的事情,但這個便宜她還是不要撿了,我自然是不希望她來撿的。
葉綰貞看了我一會,餘下的話都沒說,結果宇文休的三清閣便歸我了。
吃過飯我和歐陽漓便朝着外面走,宗無澤出來把我給叫住了,我停下回頭看着宗無澤,宗無澤走來問我:「小寧是打算怎麼處置三清閣?」
「自然要光大門楣。」宇文休死了,不是還有我麼,我自然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思,宇文休不是說我很有潛質麼,日後我一定好好修道,做個好徒弟,找到那個害了他的東西,將那東西碎屍萬段。
說來我這人迂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報復心這麼大過,即便是小時候那些小朋友欺負了我,我也不過是看他們不順眼,打一頓,冷哼一聲便了事,也只有這次,我心已決,必定要給宇文休報仇雪恨。
宗無澤聽完變愣了一下,鬆了一口氣說:「只要不是賣掉燒掉都好,小寧既然有這種打算倒是好的,我也可以幫忙,有什麼不懂的來找我,我會告訴你。」
想來宗無澤也是想明白了,收不收我為徒,我這一生也是不安穩的,倒不如教會我一些東西,用來防身的倒是好了。
轉身我便走了,到了棺材鋪停頓了一下,轉身看了一眼三清閣,又看看手裏的鑰匙,這才轉身回了棺材鋪裏面。
棺材鋪跟過去沒什麼兩樣,我這時候心情不好,歐陽漓帶着我回去便與我躺下了。
之後我把眼睛閉上,他摟着我便睡了,只不過睡到半夜我又起來了。
此時歐陽漓正在一旁躺着,看他睡的那麼沉,該是這段時間擔心我也沒睡好,此時我好了一些,他就睡沉了。
我怕吵了歐陽漓,便從另外的一邊下去,穿了一件衣服去了門口,門推開了便去了外面。
棺材鋪裏面到處都是棺材,想起一年多以前我剛剛來到這裏不久,看見棺材害怕,看見鬼害怕,就是天黑我都害怕,如今倒是什麼都不怕了。
這一年來過的如夢如幻,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像是一場夢境,就是不知道,這場夢真的到頭之時,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看一眼,這麼蒼白的花花世界了。
走到棺材鋪的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門關上我朝着宇文休的那邊看了一眼,走到宇文休的三清閣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門。
兩扇門吱呀的一聲便開了,聽來着實有些滲得慌,大半夜的吱呀一聲把三清閣的門推開,這裏是個道士的住處,如今道士死了,道士生前還是個喜歡抓鬼的人,他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好,門開了一股陰冷的風從裏面吹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倒是希望宇文休這裏能夠看見一隻兩隻的鬼,只是可惜,宇文休的三清閣裏面到處都是符籙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鬼的克星,鬼怎麼會來到這裏。
知道找不到鬼,我也就死心了,開了等在三清閣裏面走了走,看到寶劍摸一摸,看見銅錢摸一摸,就是看見宇文休的道袍,我都好奇穿上試試。
放在過去我這樣八成就是瘋了,放在現在,我倒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只是可惜,宇文休的道袍我穿上實在是有些寬鬆肥大,再有兩個我都裝的進去了。
我還去了宇文休睡覺的屋子裏面看了看,裏面仍舊什麼都沒有。
不過我去了宇文休的床上打坐了一會,學着宇文休那樣子,發現這樣能讓腦子清明一點,也會想到一些事情,比如到底是誰害了宇文休的這事。
睜開眼我朝着周圍看了一眼,宇文休的房間裏面空蕩蕩冷清清的,着實叫人不舒服。
坐了一會我便回去了,免得歐陽漓醒了找不到我,擔心我的安危。
哪裏知道,我出來歐陽漓便跟着我出來的,我從三清閣出去鎖了門,一轉身便看見歐陽漓站在門口看我,看他那樣子,臉都紅了,一定是等了我很久了。
「你怎麼也出來了?」走回去我便問歐陽漓,歐陽漓便說:「寧兒不在,本王睡不着。」
「我只是有些睡不着,出來看看,對他並非是那樣。」我想解釋,可是解釋的又不清楚,心裏也有些委屈。
歐陽漓反倒是笑了笑:「本王相信寧兒是喜歡本王一人的。」
歐陽漓說完將我拉了過去,轉身帶着我回了棺材鋪的裏面,一邊走一邊把真氣輸給我,給我暖身子。
我說不用了,歐陽漓則說還是要用,結果他竟給了我許多的真氣,我甚至覺得,他的臉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回到床上我還是睡不着,好在夜並不長,天亮了我也就睡了。
早上葉綰貞過來叫我和歐陽漓過去吃飯,歐陽漓說先不吃了,至於學校那邊,在請幾天也無妨。
葉綰貞之後再也沒來打擾,倒是宗無澤過來看過我,看我沒事才放心離開。
宗無澤說他要出去一趟,我問他幹什麼,他說去看風水,之後便走了。
葉綰貞晚上來找我,說是宗無澤還沒回來,我便有些擔憂了,這才從床上起來,跟着歐陽漓葉綰貞去找宗無澤。
剛出門軒轅烈便來了,說是來找葉綰貞學道的,正好他有車,便開車拉着我們去了。
葉綰貞說宗無澤去的是市裏的一戶大戶人家,那戶人家過來請宗無澤過去看風水的,但是去了之後一直沒回來,葉綰貞便擔心起來了。
以往出去辦事宗無澤也不是沒有一個人過,只不過這才葉綰貞總是心裏不踏實,這才來找我和歐陽漓的。
車子停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別墅門口了,別墅裏面燈火通明的,看着也不像是出事了。
不過我不會看風水,看也只是會看個好不好,於是我問葉綰貞:「你看看,這棟別墅有沒有不好,我是說風水。」
葉綰貞搖了搖頭:「別墅的風水沒問題,師兄過來看的是陰宅的風水,不是這裏的。」
葉綰貞這麼說我才閉嘴,但不進去看來是不會知道怎麼回事了,於是我便說:「這樣,我過去敲門看看,問問宗無澤在不在這裏,走了還是沒回去呢。」
葉綰貞他們都同意,歐陽漓也是同意的,所以我便去敲了敲門,實際人家是有門鈴的,但我找人心切,便敲了幾下門。
沒有多久,別墅裏面出來了一個穿的十分乾淨的老頭子,看樣子是個管家之類的人,看見他來我忙着說:「老人家,我是來找人的,請問你家姓鄭麼?」
老頭子還是很和氣的,朝着我說:「是姓鄭,請問你有事麼?」
「我是溫小寧,他們是我的同伴,我們是陰陽事務所的,宗無澤是我的老闆,我們是來找他的,他中午來你們這裏,一直沒有回去,我們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哦,你們是宗大師的手下吧,宗大師不在這裏,已經跟着我們先生去了鄉下那邊了,我們先生的祖墳在那邊,早就走了。」
老頭說的清楚明白的,於是我回頭看了一眼葉綰貞他們,想了想問老頭:「您知道具體的地址麼,我們還沒吃飯,陰陽事務所那邊鎖了門,我們沒有鑰匙進不去,您能否幫個忙。」
「這個沒問題。」老頭說話笑了笑,寫了一個地址給我們,我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個地方,便教給了葉綰貞。
「我知道這裏,那謝謝您了,我們走了。」葉綰貞說完轉身去了軒轅烈的車上,許是太着急要去找宗無澤了。
我和歐陽漓也轉身從朝着車上走,剛剛轉身便聽見老頭子在我身後說:「都走了,剩下我一個了,幸好不是壞人,要是來了壞人,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聽到老頭子說,我便輕輕頓了一下,回頭去看老頭子的那張臉,忽然想起一個人。
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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