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宗無澤這麼一說好像我們已經看見了死亡的日子了一樣,着實說的人渾身不舒服,但是不管怎麼樣,他說的也有道理,比起四十五歲的人,我們確實更短命,四十五歲也就說不上短命了。
於是我說:「你也不要太糾結命長命短的事情,其實怎麼活着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比別人麻煩一點,別人投胎兩次,我們投胎三次而已,這也沒什麼實質的分別,和你的人生厚度沒啥影響,你要這麼想,這事其實就很好解決了。」
說完我把人皮鼓給撿了起來,還有臭道士的什麼劍什麼羅盤,用臭道士的道袍包裹起來去了外面。
既然都是害人的東西留着也就沒什麼用了,一把火都燒了反倒是乾淨了。
正好宗無澤在這裏,超度一下,該送走的送走,該滅掉的滅掉,什麼都別留下最乾淨了。
我抱着這些東西朝着外面走,宗無澤在我身後與我說:「要是沒有你,去了哪裏也都沒有意義,倒不如永不超生,灰飛煙滅來的乾淨。」
我都走到門口了,聽到宗無澤的這話回頭朝着他看去,他果然站在屋子裏面滿臉的愁悶,似乎真的不甘心下輩子遇不到我。
「不會的,不是說佛前五百年才能換回人世間一次擦肩而過麼,你我整天的朝夕相處,不可能只有一世情緣,真的能去投胎,就是花草樹木也是會相逢的。」
說完我便轉身走了,估計我這話宗無澤是信了,要不也不會跟着我出來。
出了門此時已經下半夜了,折騰的我都有點累了,找了個空地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便去找可以點火的東西了。
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我便很想念歐陽漓,要是歐陽漓在這裏,我就能借來歐陽漓的地獄之火用一用了。
想起了這些,心裏不免擔心,這麼晚了,歐陽漓說走就走了,他也不來看看我,就不怕我被狼叼走什麼的。
世道多麼艱險,走到哪裏都能遇見鬼,我這種道行淺薄的,別說是在抓鬼,我要不被鬼抓都是很慶幸的事情了。
看我找不到火,宗無澤給了我一盒火,我蹲下點燃了,就蹲在地上看着吧滋滋燃燒的火苗。
宗無澤問我在想些什麼,我抬頭瞄了宗無澤一眼,什麼都問,我為什麼要和他說。
他這個人也是的,好好的親我一口乾什麼,讓歐陽漓誤會了多不好。
正看着,宗無澤忽然拉了我一把,而此時我也是發現了,人皮鼓竟然從火堆裏面飛了出來,跟着四周圍響起了悽慘的哭聲。
「我死的好慘,你們還想要把我燒了,你們這些」
人皮鼓飛到半空,在哪裏又哭又笑的,宗無澤隨手拿出了銅錢劍,跟着便念起了咒語,懷裏拿出了一張我畫出來紫色符籙,跟着貼了出去。
啪的一聲,好像是打在了牆壁上面一塊鐵皮似的,人皮鼓被打的啊的一聲尖叫起來,跟着落在了火堆裏面。
隨着人皮鼓消失在或對立面,宗無澤忽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我便忙着過去扶了宗無澤一把。
宗無澤的身體也太差了,每次一抓鬼他都這樣,他有多少血吐的完?
邁步朝着一邊走去,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扶着宗無澤去坐下了,看了他一會我說:「你身體最近怎麼這麼不好了,以前不是沒這麼不好麼?」
「可能是休息不好的原因。」宗無澤到底不願意和我說身體的事情,我這人也是不愛管別人的閒事,既然不願意說我自然是當作和我沒關係,也就沒有在追問下去。
坐了一會,看宗無澤休息的差不多了,天也漸漸亮了,我才問宗無澤:「還去不去後面了?」
宗無澤就是那種什麼事情,要麼他們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完的人,好不好先不說,做完是一定要的。
但這在我看來,就好像小孩子考試一樣,交白卷不行,全都寫上一還是可以的。
既然宗無澤要去,我自然就要陪着,我也是覺得應該去看看,總覺得後面那片林子有些古怪。
做晚我是不敢去,此時天馬上亮了,一會警察也應該過來了,我和宗無澤過去應該出不了什麼事情。
朝着那邊過去之前,我先寫了一張字條,用鎮魂釘打在臭道士遠門的門板上面,才和宗無澤朝着後面的那片林子走了過去。
林子不算是很大,但是很密實,可能是白天的緣故,明顯與昨天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做晚我明明感覺到林子裏面有些躁動,但今天過來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越是乾淨林子,就越是覺得平和,但是越平和,我反倒是覺得越是有些詭異的地方。
進去了林子宗無澤就把我的手腕拉了過去,我問他幹什麼,還想把手拉回來的,宗無澤便說:「不安全,你也小心點。」
我有點奇怪的表情看着宗無澤,他從來不是你你的說話,都是小寧小寧的叫我,今天這是
低頭我還看了一眼給宗無澤拉住的手腕,他這次握着很緊,我想要拉回來他就硬是沒翻開,讓我無可適從了。
「宗無澤,你」
我試圖說點什麼,宗無澤卻說:「我知道,你怕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出去了沒有危險了我自然放開了,現在歐陽不在,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宗無澤這話說完我頓時無語了,我要在說好像我們真有什麼了。
但我還是題意:「要不你把紅線拿出來,把我們綁在一起。」
男女畢竟有別,我一個結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給其他的男人拉着已經不好,更別說是他還握着我的手腕。
宗無澤卻沒理會我,反倒是說:「寧兒」
「啊」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宗無澤從來不叫我寧兒的,為什麼今天非要這麼叫我?
「小心點,我不想你出事。」說完歐陽漓拉着我走進了林子深處,而此時因為林子裏面太靜,我也不好胡思亂想,正所謂一念生亂象四起,必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平了心緒,這才跟着宗無澤朝着林子的裏面走去,林子裏面連只鳥都沒有,安靜的實在詭異。
宗無澤走了一會停下看了看四周圍,問:「有沒有覺得又走回來了?」
又走回來了?
聽宗無澤這麼問我,我便轉身朝着周圍看了一眼,結果看完了果然有些印象,剛剛確實從這裏走了過去,可我們現在又走了回來,就說明是迷路了,走了一會又轉了回來。
我朝着周圍看了一圈,林子看着確實不大,但此時看卻大的很,前後左右望不到邊際,這說明我和宗無澤已經被困在了這裏,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這是迷路了嗎?」這種始終也只有我才問的出這麼傻缺的問題。
宗無澤看了我一眼:「嗯。」
果然!
聽見宗無澤答應我把自己的手還是拉了出來,宗無澤還想要拉回去我就打了他一下,打完了說:「靠人不如靠己,靠男人母豬都能上樹,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完了我也把小銀給拿出來了,現在我出門帶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法器了,雖然都不如人家的好,但也能派上一些用場,總比指望別的好。
小銀拿出來之後我開始找方位,其實羅盤有時候也能昂指南針用的。
果然小銀在晃悠了一會指針,值了一個方向給我。
宗無澤還有些懷疑,但這時候我寧願相信小銀,也不相信宗無澤這個學什麼都不行的人。
邁步我朝着前面走,宗無澤也只好跟着我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宗無澤問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當然知道。」我是在找方向。
「你現在已經走到了林子的中間,再有一會應該就走到正中了。」宗無澤說的真的一樣,我還是看了他一眼的。
給我看完宗無澤頓了頓,朝着四周圍看去:「這裏明顯沒有來過,就說明是走的更深了。」
我看看四周圍,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宗無澤看了看:「既然走到這裏了,繼續走吧,前面說不定就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走吧。」宗無澤說完繼續走,但他走的不快有意等我一樣,我在後面離他也不遠,就這麼跟着宗無澤朝着前面走,而我們走了不到一個小時之後,果然看見了一片不尋常的東西。
一片墳地,和十幾口已經從地下面挖出來的棺木。
棺木有些是新的,有些則是舊的,但不管是新還是舊,擺放的位置都是一樣的,棺木的頭枕着上風口,下風口是棺木的腳底這邊。
這感覺着實不好,給人陰森森,真被幾十個死人看着一樣。
停下我便說小銀:「要你待我出去,你待我來這裏,你真會找麻煩。」
小銀十分安靜呆在我手裏面,宗無澤到是仔細的看了看周圍,想到什麼說:「這裏是個風水陣,我們被困了!」
我忽然想白一眼宗無澤但我沒好意思,這話還用他說麼,他不說我也知道,可不就是被困在林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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