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是白天,回來的時候就成了晚上,葉綰貞早早的早門口等着我們,一見面便有點不適應,好好的白了我一眼,我一出來說不出來話,張了張嘴十分不習慣。
回到了陰陽事務所的裏面葉綰貞馬上說要我準備準備,趁着天黑了,做場法事,把我和納吉的靈魂換回來。
我把黑珠給我的那本咒文拿了出來,這東西對我沒有用處,我也不是巫女,但對葉綰貞來說應該有些用處才對。
果然,葉綰貞一看到我手裏的咒文雙眼放光,我就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好東西。
翻開後葉綰貞看了好一會,笑的嘴都合不攏,還和我說,這次我給她帶回來的可是好東西,這是她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可惜不知道為什麼一千年前丟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如果是丟在我手裏的話,估計葉綰貞會翻白眼了。
此時葉綰貞已經準備了兩張石頭的床在陰陽事務所的院子裏面,兩張石頭的床上面都有掛繩子的地方,葉綰貞和我說:「一會我們會把你和納吉都綁在床上,你不用害怕,都綁着是擔心納吉跑了。」
其實葉綰貞就是不和我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此時半面和宇文休從陰陽事務所的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面架着已經暈過去的納吉。
應該是怕納吉跑了,此時納吉的身上綁着繩子,而且人靠在半面的懷裏昏迷了過去。
走過來半面看了我一會,似乎還是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別說是半面不喜歡,就是我也不喜歡。
小十此時也跑了出來,看看我看看已經躺在石頭床上的我,大概也是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就是還不敢相信而已。
宇文休看我:「一會可能會覺得疼。」
「不老宇文天師操心。」葉綰貞估計也是聽說宇文休沒有第一時間把我的遭遇告訴大家的事情了,雖然當時告訴未必就能信他,但是葉綰貞看上去還是很生氣。
宇文休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把石床上的我又綁了綁,也就不說話了。
看一邊已經就位就等着我了,我也走過去躺在了石頭床上,躺下之後葉綰貞和半面兩個人很用力把我給綁住了。
「可能有點疼,等過去就好了。」葉綰貞估計也是擔心我,說完看了我兩眼和半面才走。
跟着葉綰貞去了一趟裏面,出來之後換上了一件很寬鬆的袍子,袍子的後面拖得很長,袍子前面則是沒什麼東西了,但怎麼看都好像是在遠古看見的那種袍子。
葉綰貞出來之後站在了事先準備好的石頭前面,站在那裏看着上面的一本咒文,也就是我帶回來給她的那本。
其實我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葉綰貞有沒有把握,萬一她一分心,豈不是把我給害了。
這麼想我還是有些話想說的,只不過我說不出來而已。
紫兒此時才走到我身邊看我,他竟朝着我說:「不怕,不會有事的,有紫兒在。」
能聽見紫兒這麼說我也是欣慰的,忍不住眼睛有些濕潤了,但我忍住了沒哭,閉上眼睛開始等待。
葉綰貞此時開始念咒了,但我根本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我也只是看見陰陽事務所的上空聚集了一團團的黑雲,黑雲好像是要壓下來了一樣,壓得人胸口窒息,不得不把眼睛閉上。
此時我腦海里出現了另外的一副畫面,高高的祭台要上去要經歷很多台階,下面的人開始歡呼,黑珠穿着一件與葉綰貞一樣的袍子,在一位穿着華麗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上祭台。
轉身後黑珠抬起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在念什麼咒語,正看着耳邊傳來嘶吼的聲音,我這才睜開眼睛去看,我面前竟然有一道白色的魂正在朝着我撲過來,而我正看着她滿臉的奇怪。
都怪我這人記性不好,納吉稍微猙獰一點,我就不記得她是誰了。
說來這件事情也很叫我無語。
納吉開始很嚇人,但是隨着葉綰貞咒語越來越快,納吉忽然痛苦的被吸了回去。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黑珠,你竟然和我做對,黑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要詛咒你的靈魂,詛咒你」
納吉的詛咒還不等說出來,已經被吸了回去,我轉過去看納吉,納吉變成了一具乾屍,而且她現在不能動了。
一旁半面走來把我的繩子解開,歐陽漓彎腰將我抱了起來,我本來還想要看看納吉最後被怎麼樣了,但歐陽漓抱着我回了棺材鋪那邊,納吉到最後如何了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葉綰貞周一了才和我說,納吉已經去了一個該去的地方,我問那裏,葉綰貞要我自己想。
「我想不出來,你和我說不是一樣。」一邊走我一邊說,紫兒跟着我和葉綰貞來了學校,而且一直不肯離開我半步,對於這件事情我也十分的無奈。
到了學校裏面,一群同學都圍了上來,我還沒說一個同學便問我:「溫小寧你怎麼有這么小的弟弟。」
我忽然的說:「沒準就是我兒子。」
紫兒抬頭看我,吃着一位同學的零食,我便說:「少吃一點對身體不好。」
「嗯。」紫兒嘴上答應,卻吃咔嘣嘣津津有味,小嘴上面怎麼吃都好看,一旁那個女同學明擺着想要親一下,我忙着把紫兒摟了過來,正好上課鈴聲響了,這才讓紫兒避免災難。
紫兒是我兒子,我自然是不喜歡給人調戲,就是同學那也是不行的。
「你有這麼大的兒子?」給紫兒零食的女同學儼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把我的話當成玩笑話了,既然如此我也省了麻煩,開始我還擔心我把紫兒帶來學校裏面,會有很大的影響,現在看倒是我顧慮多了。
我這樣的年紀,會有字兒這麼大的孩子,這事說出去確實沒人相信,要那樣我不是十幾歲就把孩子生了,儼然是沒有科學性的。
好歹我是個現代女性,而且是趕時髦的大學生,這事可定不會發生。
我本來心情不錯,但一旁另外一個女生的話儼然氣人的很。
「這孩子長的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溫小寧同學生的出來的。」我朝着那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女生看去,不是我生的,難道是她生的。
聽到女同學這話,紫兒也不高興了,靠在我懷裏轉身朝着那個女生看去,結果給紫兒一看,那個女同學竟然有些臉紅了,我忙着把紫兒給拉了過來,紫兒好像是歐陽漓一樣,不是個省心的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不好,我們是正經人,要本分點。
說說笑笑的也就要上課了,上課紫兒就坐在我和葉綰貞的中間,紫兒的各自畢竟矮,坐在椅子上面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但即便如此,歐陽漓也是能夠感覺到紫兒在這裏的氣息的。
歐陽漓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假裝沒看見一眼,之後給我們講課,紫兒也是聽得很是認真,周圍的同學都朝着紫兒看,一個個被紫兒給禍害的五迷三道,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歐陽漓也不是個傻子,走過來看了一眼,看到有個孩子問我和葉綰貞:「怎麼有個孩子?」
葉綰貞忙着說:「我們鄰居的,這兩天有事,要我們給帶兩天,他很聽話,不會闖禍。」
葉綰貞說完歐陽漓便說:「既然這樣要注意點。」
「知道了。」葉綰貞回答了歐陽漓去前面講課,結果這一天紫兒就一直都在我身邊陪着我。
到了晚上我們回去,紫兒也不肯離開我半步。
紫兒是個我這次的事情嚇到了,所以才會這樣。
到了晚上歐陽漓要去巡夜,我問紫兒怎麼不去,紫兒便說:「紫兒要留在家裏陪着娘親,以後都不會和娘親分開了。」
聽紫兒這麼說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這次的事情和紫兒沒有關係,其實是我大意,才會惹了麻煩,但我總是覺得,紫兒經歷過了這次的事情,有些不一樣了。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紫兒因為想起我在學校裏面走出來,被紅線傷到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是他不好沒有第一時間把我認出來。
這事我也是後來聽歐陽漓和我說的,歐陽漓還說每次想起我給宇文休下跪的事情,紫兒都十分的不高興宇文休,以至於到後來紫兒怎麼看宇文休都不順眼。
「紫兒不去留下也好。」歐陽漓這話就是要自己出門,但我又不放心歐陽漓一個人,想來想去便跟着歐陽漓去了,至於家裏面留不留人的其實也不重要,我在沒到門上都貼了符籙,小十也出來守着,這麼一來也就不擔心了。
轉眼清明便到了,清明來臨之際,下了一場淅瀝瀝的小雨。
紫兒問我為什麼清明要下雨,我說我也不清楚,但歐陽漓說清明下雨預示着冬天已經完全走了,進入了春天,冷空氣已經褪了,換上了的暖流把雨水也就帶來了。
我心裏想着,歐陽漓知道的倒是不少,就連這些都知道,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鬼王。
清明當晚一切安靜,不過葉綰貞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的,晚上吃過飯還是出門去看了看,沒什麼事情才一群人回了家裏。
此時的古玩街上,家家關門閉戶,早早的就休息去了。
我還問葉綰貞,怎麼這麼早就把門關上了,葉綰貞便說,「清明是鬼節,誰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到處走,你以為都是你這樣的,鬼見愁!」
「我什麼時候成了鬼見愁了?」我嘟囔,葉綰貞反問:「你左邊一個鬼丈夫,右邊一個鬼兒子,你不是鬼見愁誰是鬼見愁?
頓時我也無語了,感情鬼見愁就是從這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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