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室裏面此時安靜的不行,宗無澤拉着我手,目光在我臉上一直的看,我其實很想把手拿回來,但是宗無澤偏偏緊握住了不肯放開。
我低着頭,把手在他的手裏畫了畫,宗無澤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是我用這種方法告訴他的。
聽了我的訴說宗無澤的臉上一陣陣的難看:「巫女佔了你的身體,這事情也說的過去,你畢竟道行不夠,被她設計。
宇文休這人我到底看錯他了!」
宗無澤十分氣憤,此時臉色也不好看。
我心裏便想着,你哪裏是現在看錯了宇文休,你分明是一直都看錯了宇文休,只不過你這人十分迂腐尊師重道,把師門裏的事情看的太重,有個師叔你就好像撿到了寶貝,整天的言聽計從,哪裏還有你自己了。
這話我到底也只是在心裏想一想,說出來是不可能了。
宗無澤這人我也是把他看透了,只有四個字可以送給他迂腐之極。
我尋思着,抬起手拍了拍棺材,宗無澤忙着看去,起身站了起來:「我看看,我雖然是個道士,但是我並不懂很多的巫術,倒是貞貞,她是這方面的專家,我看要找貞貞才行。」
話雖然是這麼說,宗無澤還是起來仔細的檢查了棺材。
檢查完告訴我:「看上去不是很高的規格,不知道是不是匆忙下葬了,小寧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一點一年級的課程,其中有一樣,講的是一個人死後如何安放遺體,看出她的身份這件事情。」
宗無澤這話說的讓給我慚愧,我來學校一年還沒讀完,他問我是不是記得,明擺着我學習的不好,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到也沒說什麼,說也說不出來了,便繼續聽宗無澤和我說:「看棺材上面的花紋和棺材的木頭,應該是小寧說的那樣,是一位巫女。
按照我了解的,巫女一千多年前是很受追捧的,而且死後的待遇都很高,起碼是平躺在棺材裏面,你看她的樣子,分明是給人放到棺材裏面草草了事,這說明不是有什麼突發事情發生了,就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族裏或是不該做的事情,才會被草草安葬。」
宗無澤要這麼說我也發現了,看來還是宗無澤的觀察力好。
宗無澤看了看又說:「裏面沒有什麼明顯記載,要從棺材的出處查起了。」
我搖了搖頭,不懂這些。
宗無澤便笑了,笑起來十分的溫潤:「就是說要去棺材發現的地方看看。」
我點了點頭,宗無澤這才說:「我們回去,我把事實告訴歐陽,他會相信你的。」
聽上去宗無澤十分篤定,但我卻沒有信心。
跟着宗無澤走了一路,忽然拉了宗無澤一下,宗無澤看向我:「不會的,歐陽漓會認出你的。」
聽宗無澤這話我便沮喪了,要是能認出來,早就認出來了。
此時有個巫女在歐陽漓的身邊,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早就發現了,但歐陽漓一直沒有發現,這就說明巫女手段高明,很厲害,不容易發現。
放着一個美貌的枕邊人不去相信,相信一隻醜陋的殭屍,我不相信。
但是宗無澤非要這麼做,我也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橫豎都是死,他要怎麼做我也攔不住,問題是一會遇上宇文休了怎麼辦?
果然,擔心什麼來什麼,我和宗無澤回來就給宇文休遇上了。
宇文休看到我跟在宗無澤的身後,走來便有些不高興,問我們去哪裏了。
宗無澤抬頭便說:「我們去學校了,她一直往學校跑,我就追過去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你是從哪裏撿的她?」
宇文休看了我一眼,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宗無澤打的什麼注意,自然沒有太多表情。
宇文休此時也沒有隱瞞,還告訴宗無澤:「她是一具千年古屍,學校里前段時間不是送來了一口棺材,裏面的就是她。」
宇文休這人果然不是個東西,竟然這種話也說的出來,明知道不是我,還是說我。
「我想去看看。」宗無澤此時說,我便小心翼翼的看宇文休的臉,宇文休想了想:「時間太晚了,明天白天去看。」
宗無澤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要帶回去給貞貞研究,我懷疑她是巫女,她的頭上有標記。」
標記?
我怎麼不知道,抬頭我看着宗無澤。
宗無澤把我帶的帽子拿下去,把我的眉頭露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都看到了什麼,兩個人都沉默了。
「白天就算了,我把她安置在我哪裏,晚上你研究。」宇文休這話越說越是沒有把握似的看我,好像在猜測怎麼回事。
宗無澤此時說:「我一會回去和貞貞商量一下,打個招呼再說。」
說完宗無澤便拉了我一下,我自然是要跟着宗無澤去,到了門口便聽見參王說:「噁心!噁心!」
一聽參王這話,我便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去踹了參王兩腳,不想我這一踹所有人都看見了。
參王嚇得在瓷娃娃裏面牙齒打架,我忙着躲到宗無澤身後去了。
此時葉綰貞走來看我:「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家守門靈。」
我沒反駁,站在宗無澤的身後拽着宗無澤的衣服。
宗無澤看了一眼參王臉色不悅:「你要不整天說,也不會踢你,做人要厚道一點,做參王也是如此,小心有人把你頓吃了。」
參王忽然沒動靜了,我便看參王那邊,心知道我這些天出了事,別人不知道參王通靈,聽肯定是知道,但它就是沒說,這便說明我這人人員是在不好,得罪了宇文休情有可原,得罪了參王便是萬萬不該。
此時半面他們都走了過來,特別是一直盯着我看的歐陽漓和紫兒兩個人。
宇文休的臉色不好,站在一旁咬牙看着我和宗無澤,宗無澤說:「我們要進去了,各位都回去吧,天也亮了!」
轉身宗無澤把我帶回了陰陽事務所裏面,回去就帶到自己的房間裏面去了,進門我看見香燭了想要吃,看了一會宗無澤,宗無澤說:「那是養鬼的東西,你不是鬼忍忍就過去了。
香燭就和吸毒一樣,不吸的永遠不用吸,吸了就總想吸。」
給宗無澤這麼一說我便沒反應了,那宇文休還給我吸了那麼多,就是我睡覺他都給我吸,也不知道宇文休是何居心。
想想宇文休這人真不是一般的壞,等我好了一定要離他遠點才行。
宗無澤拿出一本書給我放到了眼前,我伸手一碰冒煙了,忙着把手收了回來。
「小寧,你不是鬼,別把自己當成了鬼,你在心裏默念靜心咒,心靜了就好了。」此時我坐在宗無澤的床上,宗無澤的床上放了個很小的桌子,平常他百~萬\小!說就在這裏坐着看。
說話的時候宗無澤已經把鞋子脫掉上了床,盤膝坐下看我,等着我念靜心咒。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正要念,宗無澤的房門忽然動了一下,我便把眼睛睜開了。
門口竟站着一身紅衣的歐陽漓。
看到我歐陽漓似乎是有些緊張:「寧兒!」
其實我現在心裏很平和,但聽見他叫我,我還是哭了,掉了幾滴眼淚。
看我哭了宗無澤起身站了起來,眼前忽然飛出兩道光,跟着跪在地上:「天目拜見鬼王。」
「嗯,這次的事情你們夫妻立了功,本王記下了。」歐陽漓說着走了過來,天目二鬼重回宗無澤的眼睛裏面。
我這時候才知道,難怪歐陽漓知道我是誰,原來是天目夫妻告訴他了。
紅的來了許是我不那麼在意,骨王沒來我便不覺得難看,看到歐陽漓來到我身邊,我才起身下去。
「謝謝你。」歐陽漓此時朝着已經下來的宗無澤看去,宗無澤說:「你其實也早就發現了,只不過沒有聲張,紫兒這兩天整夜的往我這裏跑,想必也已經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歐陽漓並未解釋其他事情,而是手一揮在我眼前拂過,我身上一襲紅色與他一樣的衣裳,很是華麗漂亮,我抬起手看我的手,手也是十分的細緻好看。
歐陽漓變出一面鏡子給我,我拿起鏡子看着裏面人,說是國色天香也不為過了。
我真沒想到,巫女如此的漂亮。
看我發呆,歐陽漓說:「她本來是天國的一個巫女,因為不甘願成為巫女,所以才會施咒在自己身上,想要等到合適的機會重生,卻成了一具乾屍。
它等這個機會已經有一千年了,說到底和你也有關係。」
和我有關係,難不成我還是一隻狐狸的時候害了它!
「鬼王是什麼意思?」宗無澤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歐陽漓說:「我與寧兒去一趟天國,來回要兩天時間,這兩天骨王看住巫女,免得她逃了。
至於你,留下幫葉綰貞,這件事要有一個女巫身份的人來擔當祭祀,葉綰貞是天國后羿,這件事和她也是有些淵源,巫女納吉也算是她的祖先。」
看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解釋清楚了,至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解決納吉的事情了。
宗無澤沒有說什麼,歐陽漓便走來將我摟了過去:「寧兒這樣會讓本王不適應。」
我嘆了口氣,估計這樣骨王也不適應。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歐陽漓便笑了,這才帶着我去天國。
按照歐陽漓說的,天國在北國,也就是古時候所說的冰雪之國,至於怎麼去
白天不宜出門,歐陽漓和我換了衣服,葉綰貞也跑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圍着我轉了一圈,看完把衣服給了我。
「我還是覺得會說話的小寧好。」葉綰貞果然認出我了,門口那時候我就覺得她的眼珠子轉悠的有點奇怪,結果就真的是認出我來了。
此時聽葉綰貞說我白了她一眼,葉綰貞便說:「你放心去,我肯定能把巫女的咒語找出來,所有咒語都是有根據的,這幾天我一邊和半面巡夜一邊看。」
我點了點頭,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
歐陽漓換好衣服從裏面走了出來,一時間我還真分不出來是骨王還是鬼王了。
看了我一會歐陽漓走來了說:「我們走了。」
「戴上這個。」葉綰貞把一定帽子,一把雨傘給了我和歐陽漓,我們便出門了。
出門前門口站着正看我們的紫兒,我激動要過去,紫兒轉身便回去了。
心裏知道肯定是不想給人發現,紫兒才回了院子裏面,我也不敢再耽擱,跟着歐陽漓朝着陰暗的地方走去。
到了陰暗的地方,我便發現有些冷了,而且越走就會越感覺到了冷,等我忽然發現什麼的時候,人已經置身雪海了。
周圍的雪厚厚的堆積着,有些地方一人高也有了,而我們到了雪國,身上的衣服便換成了大紅的顏色,這種顏色在一片白雪中行走,好像是兩盞燈一樣的耀眼。
好在我和歐陽漓出現的地方並沒有人,周圍有參天大樹,有白雪皚皚,還有沒有被雪掩埋的湖泊。
一切看起來都宛如畫卷一樣,美麗夢幻。
此時歐陽漓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兩條白色的披風,兩人一人一件披在了身上。
行走的時候歐陽漓牽着我的手,一邊走一邊看着四周圍,我也是個不長心的人,看到眼前的美景,也忘了來都天國是做什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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