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一次提及親人
秦慕沉花了好幾天時間才畫好。
這幾天裏,蘇子悅殷勤的給他端茶倒水做飯,搖身一變成為溫婉嫻熟的小妻子。
只不過,她做的飯
秦慕沉夾起一筷子青菜送進口中,果斷的嚼了兩下,然後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
還好,今天的菜只是忘記放鹽了。
連續吃了三天蔥油魚之後,蘇子悅就開始嘗試做其它菜。
只不過,每次都會有那麼一兩道菜忘記放油或者忘記放鹽,要不然就是料放得太多。
他本來是想自己做飯的,可是蘇子悅非要那麼殷勤,他也就沒有拒絕。
「怎麼樣?」蘇子悅見秦慕沉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拿不準今天的菜到底做得怎麼樣。
秦慕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我畫好了,畫放在書房裏,下午會有人過來裱。」
「嗯。」蘇子悅點了點頭,眉眼間都是欣喜。
秦慕沉勾了勾唇,將那盤忘記放鹽的菜全吃掉了。
飯後,蘇子悅就去了秦慕沉的書房。
只不過當她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氣乎乎的要下樓去找秦慕沉算帳。
「怎麼?」
秦慕沉正開門進來,蘇子悅一頭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他連忙伸手扶她,穩住她的身形。
蘇子悅從他懷裏退出來,臉上都是不滿。
她也不說話,拉着秦慕沉大步走到書桌前,指着上面的畫說:「我讓你畫成這樣的?」
「這樣不好麼?」秦慕沉看着上面的畫,眼底閃過滿意。
穿着紅色連衣裙的長捲髮女人,雙手抵在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胸膛上,微揚起頭看向男人,眼底是遮不住的纏、綿眷戀。
而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則是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按在她抵在他胸膛的縴手上,一副馬上就要吻下去的表情
整張畫所表現出來的,都是纏、綿眷戀,有着濃濃的曖、昧氣息。
蘇子悅盯着看了一會兒,覺得臉上發燙,就慌忙的轉過頭去。
她大聲道:「這和卡片上的不一樣!」
秦慕沉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卷進懷裏,空着的手去捉她的手,學着畫裏的姿勢,讓她的手心按着他的胸膛。
秦慕沉低頭看她,一本正經的瞎說:「卡片上的畫面,想像不出來,沒有感覺,所以畫不出來。」
「那你之前怎麼能畫出來的!」
蘇子悅仰頭,恨恨的想要瞪他,但卻猝不及防的一下子陷入他幽深得如同漩渦一般的漆黑眼眸里。
秦慕沉緩緩逼近。
他近在咫尺的聲音,在蘇子悅聽起來,顯得異常縹緲:「你現在的表情和畫裏一模一樣,我現在就想」
「吻你」兩個字,被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蘇子悅連忙推開他去接電話。
電話是蘇有成打過來的,她隱約還聽見了另一頭響起蘇依歌的聲音。
「有空就回來吃個飯。」
大約是因為上次的事,蘇有成的聲音特別冷硬。
蘇子悅輕笑:「那,有空再說。」
另一頭的蘇有成一噎,心裏憋着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說:「今晚回來吃飯,沒有時間就安排時間。」
話音落下,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子悅勾了勾唇,將手機收了起來。
蘇依歌也在蘇家?
那蘇有成叫她回去吃飯是什麼意思?
「誰的電話?」秦慕沉突然出聲問她。
但他的神情很明顯已經是知道了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我爺爺,讓我晚上回去吃飯。」
蘇子悅也不瞞他,說完就扭頭去看那幅畫。
雖然說是卡通版的,但認識他們兩個的人,一看這幅畫就知道是他們兩。
蘇子悅將畫紙拉正。
唔,如果把她的衣服換成婚紗,就就有點像婚紗照了。
秦慕沉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摟住她:「那我準備一下,讓過來裱畫的人早一點到。」
蘇子悅聞言,嘟囔了一句:「我又沒說要去。」
秦慕沉只是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她的耳朵,就拿出手機給裱畫的人打電話,通知他早一點過來。
蘇子悅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從秦慕沉懷裏掙脫出來。
她找了個相框,把那張卡片裝進去,放到了床頭。
雖然她覺得秦慕沉後面畫的那張大圖也很好看,可她打心底里還是喜歡這張小卡片。
誰能想像,坐傭億萬身家的秦大總裁,居然會畫這種萌萌的卡通娃娃,還犧牲了自己的高冷形象。
蘇子悅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卡片上坐在地上的男孩,忍俊不禁,越看截越覺得可愛。
如果現實里的秦慕沉也這麼萌就好了。
下午,裱畫的人過來將那張畫裱好,由秦慕沉和蘇子悅兩人親手掛到了臥室的牆上。
這副卡通畫和臥室里的簡約奢華很不相配,秦慕沉挑剔的皺了皺眉。
蘇子悅踮起腳尖去撫平他的眉:「很好看吶,你又哪裏不滿意了?」
秦慕沉的眉頭鬆開,臉色緩和了一些。
蘇子悅好奇的問他:「你怎麼會畫這種卡通娃娃的?」
「小時候學過。」秦慕沉答得很簡潔,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但是,蘇子悅好奇得不行,一直追着他問。
最後他不耐煩的說:「小時候給雜誌社畫過連載漫畫。」
「什麼雜誌社,畫什麼的?」蘇子悅追問:「你是因為喜歡畫畫才畫的嗎?那你後來怎麼去國外做生意了?」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後面的問題一出口,秦慕沉身上的氣息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冷冽,空寂。
蘇子悅自己也說不清的那種感覺,可她就是感覺到了。
「我母親她年輕的時候是插畫家,小時候耳濡目染學了點,她讓我給雜誌社投稿,自己賺零花錢。」
秦慕沉的聲音沉沉的,顯得很壓抑。
這是秦慕沉第一次提及親人。
他的表情太過於沉重,讓蘇子悅不敢多問。
她緊緊的盯着他,連呼吸都放輕了很多。
半晌,她篤定的開口:「你和你、媽媽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
「我的媽媽生我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
蘇子悅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欲、望:「我只見過她的照片,小時候老師教我們唱世上只有媽媽好,我一直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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