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趙三寶逗弄猴的手一停,一股殺意宛若實質,「姑娘,你可要想好了,我趙三寶可不會憐香惜玉,還是讓你師兄上吧。」
完,繼續逗弄猴,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人群被這股殺意所懾,一窒,場中驟冷,僅聲議論。
「聽聞猴君亦是身具神通之輩。」
「對,也是獸系神通,巨靈通臂猿。」
「而且,猴君翹楚榜第四,據翹楚榜上,第四、第五間是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是啊,猴君五年前就已領悟完整的意境,刻下一個半武道真字,現在豈不是更強。」
「那辣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挑戰猴君。」
「對啊,聽猴君從被野猿養大,因其被獸類撫養,其身獸性多於人性,下手從來都是狠辣無比,可謂招招奪命,真要打起來,那辣椒就危險了。」
人群的議論聲雖可依舊是被台上的紅菱捕捉到了,聞此也是心下一驚。
她並不是莽撞之人,那猴君殺意釋放,她便知道此人不簡單,她不是其對手。
可她已邀戰猴君,奇虎難下,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呆站於台上。
人群見一人不上台,一人不下台,可翹楚榜爭奪戰還要繼續下去啊,這樣僵着也不是辦法,嗡嗡的議論聲再起。
「她怎麼還不下台?」
「對啊,僵着幹什麼?明明打不過。」
「認輸吧。」
「下台吧。」
「下台。」
「下台。」
漸漸,下台之聲,越擴越大,越來越響,聽得紅菱心煩,可就這樣認輸下台,她心不甘,一咬牙,就要再邀猴君一戰。
這時,火風見師妹囧境,靈機一動,「師妹,你已經戰了四場,以猴君之強怎麼可能欺你這弱女子,不若。」
到這裏話音一頓,手一指角落處,「冷煙姑娘不是賭了那少年嗎,你們戰一場,戰滿五場便下台來,剩下幾場師兄來戰,如何?」
火風話帶機鋒,一語雙關,其一解師妹之圍,其二便是試探藏心了,他對藏心始終有疑。
他此言一出,眾人才驚覺,對了,還有一人,着皆是再次望向那少年。
他們就見,那少年正與清伶冷煙攀談着什麼,兩人像是很熟悉。
葉塵看得心中微凝,看其兩人熟悉的舉止,冷煙選他,竟然不是隨便一指,是認識。心下一冷,他已預訂冷煙為囊中之物,怎容他人染指,況且還是個白銀四階廢渣。
當下道,「好,就那少年,快些開始吧,我已等得不耐煩了。」
此時,藏心正與冷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遽見,眾人目光看來,邀他上場,擱下一句,「好,就和你合作。」便走上舞台。
兩人立於舞台之上,紅菱疑惑,「你很熟悉,我見過你?」
「沒見過。」藏心簡單一答,雖然墨犬懷疑他得罪過這女人,那毒女冷煙也懷疑他認識這女人,可他搜索完腦中記憶,卻是憶不起這女人是誰。
藏心聲音一出,紅菱更覺疑惑,聲音很熟悉,似在哪裏聽過,而且就是最近,剛要再度發問,陡然間看到藏心腰上懸掛的碧玉蕭。
是他,前幾天溜走的千源藏心,當即眼瞳瞪大,甚是激動,手一指,怒道:「你,那碧玉蕭,竟然是你,你居然敢不認識我紅菱?」
台下聽着他們對話的眾人,皆是疑惑,這兩人認識?
那碧玉蕭又是什麼鬼?他腰間掛的那個?
這時,火風看着那碧玉蕭卻是一驚,是他?他竟然還敢公然出現在這裏,這個十大翹楚齊聚之地,隨即眼神玩味,有意思了。
台上,
「紅菱?」見女孩得認真,藏心再度深思,確定記憶中並沒有這號人物後,「我們認識嗎?我不記得你。」
這句話卻是把這辣椒一下就燃了,她火鞭一揚,「啪、」打在舞台上,一條焦黑的深痕燃炎,可見其憤怒程度。
「我等了你八年,你終於出現了,今日我便要。。。」紅菱怒極,可話未完,一陣煙霧繚繞,打斷了她的話音。
卻是那魔君運起迷離步,棲身上了台來。
他步伐奇異,煙霧中,圍着藏心左穿右轉,驀然一伸手,刷,順走藏心腰間碧玉蕭,煙霧散,其已立於紅菱與藏心中間。
拿着碧玉蕭擺弄着,他漆黑毀容若豬頭的臉帶着得色,剛才他聽這兩人對話,便感覺他們有貓膩,有姦情,此女毀他容貌,讓他丟盡了臉面。
當然要在其情郎身上討回來,況且,他心中亦是嫉妒,這白銀四階的垃圾,憑什麼坐擁美人,就連那冷煙看樣子也與他關係匪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台上異變,其下觀眾皆是一愕,
「魔君又上台了,爭鋒而對那少年。」
「那少年危險了,魔君對男人出手,可是從不留情的。」
「對啊,那少年才白銀四階,本來走走過場就罷了,現在或是要丟命了。」
「兀那少年,下台來吧,別罔送了性命。」
「對,下台來啊。」
底下一個兩個嚷着下台,藏心卻若未聞,只瞪着眼前擺弄玉簫的黑面人,怒火中燒,此簫是白若璃留給他的,怎容此人如此欺侮。
「簫還我!」藏心怒。
魔君看着藏心緊張帶怒的神情,想到之前那辣椒驚呼出聲碧玉蕭,心中越發肯定,這兩人於此簫定有什麼貓膩。
當即,嘿嘿兩聲,肆意玩弄着玉簫,「看樣子這簫對你很重要?」
「還我!」藏心見此,更怒,不自覺間,心門之上使用吹雪吟後的豁口大開,負面情緒狂涌而入,眼中已有墨色開始凝聚。
魔君見藏心臉陰沉得可怕,卻是快意非常,「還你?好啊,勞資弄斷了還你。」着,手握玉簫兩頭,就要一掰。
這時,空間中突然傳出一股不詳的氣息,周遭空氣遽然冰冷到了極致。
人群為之一寒,顫抖,如臨屍山血海,待回過神來,他們就見一抹黑光拂過天際,疾快,僅一瞬,便沒了蹤影。
人群疑惑,突然,台上,嗤一聲,那魔君竟憑空被分成兩斷,鮮血橫灑當場,血腥之氣瀰漫。
此情此景,圍觀者均是腦袋空白,定定,不知所措。
這時,擦,一聲,他們僅是下意識望向發聲處,入眼處,是那白衣少年正輕系玉簫掛於腰間。
隨即,他們再次惶恐,他們看到,那少年手上,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黑刀,犯寒的刀身上正滲着淋漓鮮血,血一滴滴的落,仿若要滴入他們心間。
「咕嚕」,咽下一口沫,他們心中犯憷,場中一時極靜。
可他們心中卻是大叫着,
「他是誰?竟敢在花都殺了魔君。」
「他是誰?竟然一刀秒殺了魔君。」
「他是誰?當真只有白銀四階嗎?」
這時寂靜中突兀一聲輕笑響,「嘿,」
人群順聲而望,是炎公子火風。
火風面帶享受之色,手中酒杯放下,搖頭晃腦道:「一刀斷生死,雪國千源藏心,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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