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幾個崽子竟然這麼狠?這可是拿命來拼啊!該死的!」
徐傑在甲板上一陣怒罵,他沒想到這幾個隱藏在月牙法舟上的人竟然這麼狠,肯耗費無比珍貴的元神精血,來施展秘術逃脫,要知道元神精血可是珍貴無比,自身之內蘊藏寥寥,過多失去相當於是自毀道基,當然了,耗費元神精血,相較於血元丹的危害還是有些不及,所以此時他們五人毫不猶豫的燃燒元神精血。
不過有失必有得,耗損元神精血,戰力會猛地暴增,各方面都有突破,所以徐傑在這一刻無比惱怒,因為縱使他的修為比他們幾個都要高,可現在他們五人施展的是合擊秘術,力量疊加到一個恐怖的境地。
而且他們五人也絕對不是凝氣境的修為,各自隱藏了修為,不然的話容引人注目,而且再加上他們五人有秘寶的加持,所以徐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沖天血光,打破自己的青光大手,沖天而去。
「哎,緣起血雲,命落林某,你們幾個留下吧!」林玄低聲自語,他在血雲宗的密探顯露蹤跡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異樣,實在是他與血雲子交手多次,對血氣無比敏感。
不過之前因為徐傑的出手,林玄也沒有畫蛇添足,去幫忙,只是施展秘術暗中定住瀰漫在法舟上的血氣,不過眼下林玄看到徐傑快要壓制不住他們的時候,決定出手相助。
因為此番血雲宗來襲是衝着自己而來,也是這幾人告的秘,林玄對他們無甚好感,更別血雲宗之人修煉邪法,殘忍暴戾!天怒人怨,所以因此兩,林玄就不能放任他們離去。
「封魔禁,止!」林玄內心低呵,目中露出冷冽,左手不動聲色的打出兩道封禁,嗖的一聲,跨過數百丈的距離驀然印在那沖天的血色光障上。
嗡嗡!
下一刻,血色光障沖天的血光猛地一止,在天際上定定的成為一道數丈粗細的赤色光柱,璀璨如同紅瑪瑙,而其內籠罩的是揮之不去的黑暗,交織成一道道複雜的封魔紋路。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阻止我等!」
血障中的五人齊聲呵斥道,目呲欲裂,嘴角溢血,只見他們五人施展散血之後,神色萎靡,臉上蒼白如雪,氣息紊亂不堪,此刻他們察覺到血障內的血氣猛地凝固了下來,而之前飛行的趨勢也停下了,內心驚恐不已,本來以為馬上要逃之夭夭了,可誰想事情卻這般發生逆轉?
「咦?哈哈,活該你們被徐某逮着!崽子們!」
徐傑之前面色頹然,本來正欲放棄,收回自己的虛幻大手,因為他看到這五人施展血雲秘術之後,覺得自己已然留不下他們了,不過下一刻,峰迴路轉,他察覺到他們五人之間劇烈的血氣波動平息了下來,如同被寒水澆滅的烈火,死氣沉沉,徐傑大喜過望,頹然之色一掃而光。
他以為是血雲宗五人,施法出了差錯,未曾多想,當即一股元力湧入青色巨手內,讓巨手瞬間暴漲,其內虛幻神樹在此刻劇烈的爆發出光華,在緩緩的伸展着軀幹,無比不凡,隱隱與下方近在咫尺的大陣相互感應,恐怖無邊。
咔嚓!
清脆的響聲自凝固的血色光柱內傳出,只見青色巨手,以絕世無匹的力量破碎了血雲宗密探的血障,天空灑落片片紅色晶瑩,而在他們五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那道驚人大手已然將他們抓在手裏!
「啊啊啊!」
悽慘的聲音瞬間響徹在天際之中,徐元駕馭的神木法秘術,毫不留情把他們幾個的骨頭給抓碎,一瞬間那處天空血雨飄散,血肉橫飛,慘叫連連,讓在場的弟子聽之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哼,收!」
徐傑察覺到這五人已經如同一灘爛泥,心念一動留他們一命,當即收回大手將他們帶到法舟之上,此時下降的法舟已然落入透明的通道內,在緩緩的穿梭着。
「師尊,幸不辱命,此番沒有讓這五獠逃脫!」
收回大手的徐傑對着白玉抱拳,他看着在自己腳下如同死狗的血雲宗五人,覺得自己為師尊分憂了,內心高興無比。
徐元當初本是凡間一個瀕臨死亡的稚童,得幸白玉路過施法相救,才可以殘喘活命,緊接着白玉看其聰明伶俐,根骨不凡,是個修道的好苗子,便生收徒之心,所以就帶他回到神木閣,多年來一直悉心培養,好在徐元也相當爭氣,修為更是不凡,在宗門內也是數一數二的。
「恩,元兒此番讓你費心了!」白玉嘴角微笑,神色溫和的看着徐傑,露出滿意之色,這是他得意的弟子,與李坤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樣的。
其實早在來臨之時,白玉便暗中安排讓徐傑此番隨同,並讓他執掌四靈合符其中一片烙印,且讓他早早的在流雲城等待自己,同時吩咐他扮作一名普通弟子,潛伏在眾多弟子中,一方面可以暗中保護他們,另一方面可以找出血雲宗安插的密探。
因為白玉知道,每次神木閣招新弟子,血雲宗都會潛伏有密探,如同跗骨之蛆,之前也出現過紕漏,有弟子被血雲宗暗中劫走,白玉對此暗恨不已,決心此次將他們一網打盡,才有了此番精心設局,不過讓白玉微微詫異的是。
徐傑潛伏了這麼久,依舊沒有找到關於血雲宗密探的所在,他們狡猾無比,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露出馬腳,所以在此之前趙明來到之後,徐元也沒有現身,這都是在白玉的示意之下,因為白玉不相信趙明,所以他不斷的安撫着徐元,讓他靜靜的蟄伏着,等待時機。
不過更讓白玉出乎意料的是,玄劍使竟然會親臨到此,且血雲宗這番來襲竟然出動那麼多的人,若非有玄劍使在,即使有徐元暗中坐鎮,恐怕也難以奈何他們,到時候勝負更是未知之數。
此時白玉看到躺在地上悽厲嘶吼的五人,他目中露出詫異,他知道有人潛伏在此,不過沒有想到這五個血雲宗密探竟然這麼狡詐,臨近神木城的大陣入口,才露出馬腳,因為一般人在這個時候,內心都會放鬆警惕,誰也不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們幾人在此之前一直在麻痹着白玉等人,而在他們露出馬腳的一瞬間,還在法舟上製造了亂局,讓徐元投鼠忌器,不過白玉不是一般人,以他老練的性子,如何會掉以輕心?雖白玉不知道他們五人何時會暴起逃脫,可他卻一直在讓徐元蟄伏,守株待兔,片刻不敢懈怠,好在最後白玉他的判斷沒有出錯,血雲宗密探終於露出了馬腳。
之後在徐傑和林玄合力之下,制服了他們幾個,不過林玄暗中的出手,白玉等人卻不知曉,因為後者聽到雲靈一番話後,內心有了決定,那就是藏拙,收斂鋒芒,不被外人注目。
嘶!
此時法舟上的血霧已然被徐元大手一揮,輕輕的掃去,而眾多弟子看到在白玉身前,半死不活如同死狗的五道血影,聽到他們還不斷地低聲嘶吼着,神色痛苦至極,在場弟子內心震撼不已,聲交談道:
「這就是結丹後期的威勢麼?太強了!」
「是啊,他們五人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啊!」
「誒?我趙大龍還活着啊!咳咳,趙某人念及他們修道不易,不忍傷其性命,哎!」
「」
眾人驚嘆連連,不過趙大龍卻在一旁心有餘悸的看了那五人一眼,內心鬆了口氣,旋即挺了挺胸膛,繼續吹着大牛,而肖飛劍看到這一幕,內心衝擊可謂是驚濤駭浪,拳頭攥的緊緊的,目中閃過幾絲嚮往,他內心發誓自己有一天也一定會達到這個地步!
至於姿色艷麗的何秋,玲瓏的曲線起伏着,她看到徐元揮手間便擊潰血雲宗五人,俏臉上帶着驚駭,目中閃爍着神光,而一旁有幾個明眸皓齒的女弟子,早已美目中閃爍着愛慕的光彩,臉色微紅的盯着徐元,在此一刻,對他傾心不已。
「切,不就是虐殺幾個血雲宗的探子麼?馬爺若是有結丹後期的修為也會這麼簡單!」馬行坤心翼翼的看了徐元一眼,嘴裏不服輸的道,他的內心對白玉有氣,那是因為他攛掇自己得罪趙明!
「呵,努力吧!馬大耳!」
林玄聽聞馬行坤那聲的話語,有些想笑,這傢伙明明內心不是這麼想的,偏偏要嘴硬,旋即林玄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殊不知林玄的話語讓馬行坤內心一驚,剛才他自認為話的聲音夠了,為何林玄還能聽見?難道他的耳朵有自己耳朵這麼靈敏?馬行坤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玄的耳朵一陣亂瞧,似要看出什麼端倪,把後者看的內心發毛。
甲板上的白玉盯着躺在甲板上的五人,若有所思,片刻後冷笑一聲,目中閃爍着寒芒,因為他想到李坤之事,待在法牢內的血瞳子三人,口供出奇的一致,一口咬定是李坤叛逃神木閣,最後被趙明襲殺,每每念及此,他的內心仿佛刀絞般難受至極,更難以置信,之後法舟上血氣完全散去,白玉看到不遠處的林玄,目中閃過一絲智慧,旋即和藹的向着林玄了頭。
「呵呵,徐師兄幾日不見,出手雷厲風行,片刻間便除去五獠,風采更勝往昔啊!着實讓師弟仰望!」
此時趙明見事態已然平息,向着徐元恭賀道,不過他的內心卻是微微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這血雲宗五人會逃了出去,那自己在以此事為藉口,讓白玉下不來台,可沒曾想,血雲宗這五人竟然這般不中用,被徐元給擒了下來,想到此,趙明內心陰沉了幾分。
不過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法舟前方甲板西北的一個角落裏,一個容貌平凡,身材矮的青年,聽到趙明話語後,目中露出幾絲嘲諷之意,只見他的雙手血氣一閃而過,若是林玄此刻用神識籠罩在法舟上的話,定會發現法舟上的血氣隱隱朝着西北方匯聚。
「哼,若非本少機敏,犧牲了這五個蠢蛋,此番還定難以瞞過白玉這老東西!我潛伏至今,此番毫無所獲,血瞳子等人又折在此處,我回到宗門後」
矮青年內心低語,一陣驚恐,他是血雲宗此番最後一位探子,與被擒住的五人本來是一起來到月牙法舟上的血雲宗弟子,他們六人潛伏在月牙法舟上,為了保險起見也僅僅是相互傳音,所以沒有被徐元給揪出來。
不過當血雲四子來襲之時,他們本來正欲同他們一起虐殺神木閣弟子,可突然發現沈東這個瘋子一言不合竟然要自爆,把他們幾個嚇得心臟狂跳,旋即他們幾人默契無比的選擇駐足觀望。
最後讓他們駭然無比的是,血瞳子等人不知為何,竟然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之後他們幾人見此,便悄然隱去身形,安安分分的潛伏在法舟上,不過在此之間有幾次想要脫離出去,正是因為察覺到法舟上的徐元,所以才一直沒有機會,如今一場戲演下來,將要到達神木城中,想要等到他們內心放下戒備時,再次逃走。
不過矮青年很是狡猾,認為白玉這個老狐狸不好糊弄,所以就攛掇他們幾人先行離去,自己打掩護,其實是想要他們五人替自己探探路,若是他們發生不測,自己可以繼續隱藏,而且經此一事,白玉定不會再懷疑,若是他們順利離開,那麼同樣也會打消白玉的疑惑,所以權衡兩者利弊,矮青年機智的選擇了前者,好在他賭對了。
「哈哈,趙明師弟?幾日不見,你咋變成這樣了啊?!」
徐元聽到趙明的話語神色一愣,之前知道趙明來到法舟,可聽到白玉的傳音告訴自己不要露面,所以徐元按捺住心情潛伏了下來,而之前他又只顧着開啟四靈合符,之後又施法截殺血雲宗探子,無暇仔細的觀察自己師尊身後多出來的老頭兒,此時定睛一看,發現正是趙明,不由得驚呼道。
趙明聞言臉色一僵,有些不太自然,內心卻把徐元罵了個底朝天,不過面上卻是露出恭敬之色,頓聲道:「哎,徐師兄一言難盡啊!」
緊接着,趙明便扯開話題,與徐元聊着宗門瑣事,徐元聽得很有耐心,當然了,白玉並沒有把李坤之事告訴他,因為徐元與李坤的感情親如兄弟,且他的性子火爆,聽到後恐怕第一個接受不了,定會衝動的直接與趙明對上,到時候以趙明陰險的性子,會白白的給刑罰堂落下把柄,所以此時徐元還被蒙在鼓裏。
倏地,一道傳音自林玄,馬行坤他們幾個耳邊響起,只聽白玉道:「林玄,馬行坤你們四個來老夫身邊一趟!」
當白玉話語落下時,林玄一陣詫異,他不清楚白玉話就話,為何還傳音?本來他以為雲靈會把所有人的記憶都抹去,可此時看來她顯然沒有這麼做,想到此林玄就一陣無語。
自己已經準備好,不溫不火低調的在宗門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踏入玄劍宗,可此時被白玉傳喚,他又不得不前去,至於馬行坤則是目光一愣,看向白玉的目光中有些憤怒,旋即他驚懼的看了趙明一眼,神色有些遲疑,不過當他看到林玄已然邁步走去,他也只能硬着頭皮,怔怔的跟了上去,臉色不是很好看。
而李長木與王出雲不明所以,則是一臉疑惑的緊隨他們二人前去白玉那裏。
當林玄四人走過去後,看着白玉那蒼老的身影,林玄對着白玉施禮,恭敬道:「弟子林玄,見過白長老,不知道此番傳喚我等前來有何要事?」
馬行坤三人也紛紛效仿林玄,向着白玉施禮道,不過在林玄話語落下後,他看到白玉身後的趙明在暗中打量這自己,因為之前林玄見過趙明的緣故,所以此時對他報以微笑,不過這一幕落在趙明眼裏,讓他內心震怒,卻好似這個素未謀面的子,在嘲諷自己一般,可以如今的趙明對別人看待自己的目光無比敏感。
不過微笑過後,林玄與王出雲,李長木他們三個看向白玉的目中都帶着疑惑,很是不解。
唯獨馬行坤沒有疑惑,而是心翼翼的打量着白玉身後的趙明,發現後者依舊是笑眯眯的,很是和藹,但是馬行坤是個人精,怎麼不知道世間有笑裏藏刀這種人?這種人可是會讓人不知不覺送了性命。
而林玄簡單地話語落下,讓白玉目中一亮,微笑着頭,滿意之色甚濃,沈東,張光與徐元皆是有些疑惑,不是很清楚,白玉此番喚來幾個築基境弟子有何用意,雖他們看到林玄如此年紀,便達到築基大圓滿有些震驚,可也弄不清楚白玉的用意。
至於趙明聽到林玄話語後,則是目中閃過一絲冷芒,看着對面的林玄他們,內心自語道:
「白玉之前向着大耳子他們微笑着頭,之後又暗中傳音召喚他們幾個前來,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哼,還有這個大耳子,膽敢無故侮辱我,等進入宗門後,趙某一定要讓你好看!至於那個年齡最的傢伙,莫名其妙的對我微笑,難道有什麼陰謀?哼,該不會是嘲笑我如今的模樣啊!桀桀,雖然這子有幾分天賦,但是希望你不要與趙某作對!」
趙明心思如電,想着白玉暗中傳音叫林玄他們前來的用意,內心懷疑白玉是有陰謀對付自己,所以目光看向林玄他們幾個微微有些不善。
緊接着,白玉嘴皮子微動,作出傳音狀,下一刻在徐元耳邊響起一道傳音,之後徐元目光瞪得大大的,看向林玄露出敬佩之意,只見他一個箭步走至林玄身邊,面色激動的看着他,顫聲道:
「林兄弟,以後你在宗門內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師兄,不要見外!」
徐元熱情的樣子讓林玄一愣,嚇了林玄一跳,旋即他步子慢慢的向後退着,他實在是怕這位素未謀面的徐元,有什麼特殊愛好,同時也害怕四周目光灼灼的弟子,嘴裏再胡亂什麼,果然,林玄用眼角餘光向四周掃了掃,內心咯噔一聲,暗呼不妙。
因為他發現趙大龍這貨,不知何時目光已經凝聚在自己與徐元身上,帶着審視之意,不過讓林玄大呼萬歲的是,趙大龍只是看着自己,並沒有出什麼驚人的話,不過單純的林玄可不知道,趙大龍此時並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面對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量他膽子再大也不敢隨意編排啊!除非想找鞋穿!
不過林玄沒有注意,當趙明看到徐元與自己這般態度親密話時,臉色有些陰沉,目中閃爍着冷意,此時趙明又看了徐元一眼,內心有些忌憚。
幾息過後,法舟順利穿過法陣,轟的一聲落入地面,而那道百丈大的豁口,瞬間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四周無形的法陣一陣蠕動,法陣緩緩的癒合上了。
白玉他們此時落地之處,便是神木城西城區,一處巨大的院落中,也是神木閣在神木城中的常駐之地,八方院落,是此次神木閣執事長老,招新弟子過後的最終聚集之地,這裏八處院落代表八座城池,且中部那座樓閣,是此番白玉要前去議事之處,他要好好的問問蕭鍾之前自己傳音之事。
此時林玄站在法舟上,向下看去,發現這處巨大的八方院落內,籠罩着強大的陣法,雖比不得神木城護城大陣,可也是不凡。
在八方院落的中部有一座豪華的三層樓閣,元力更為充沛,上面陣法烙印更是數不勝數,林玄估計此處正是該處院落法陣的陣基所在,如同樞紐一般。
「眾弟子聽命,我等流雲城弟子此番居住在八方院落西北地區,爾等一會自選居室,好生休息,明日清晨,開啟試煉!」
白玉的聲音落下後,法舟上的弟子陸續從上方飛掠下來,朝向西北院落走去,進入院落中各自相看一眼,紛紛看出目內的激動,不過激動之餘還有些驚疑不定。
畢竟之前聽到徐元的提醒,接下來的試煉無比殘酷,內心不免有些沉重,之前沒有知道徐元身份,他們都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甚至有弟子嗤之以鼻,不過當看到他的修為,知道他的身份後,在場的弟子對他的話可是堅信不疑,認為明日的試煉將會無比殘酷!
「一路坎坷多磨難,終於到了,我等明日就要參加最後的試煉了,諸位怎麼有些不開心啊?」趙大龍顯然之前沒認真聽徐元的話,此時內心有些暢快,想到終於來到神木閣的地界,內心大定,不過當他看到四周之人各個愁眉苦臉的,不禁問道。
「哎,大龍兄弟,我還是不告訴你吧!免得你嚇得今天晚上哭着喊你娘,一言難盡吶!」杜大頭目光怪異的看了趙大龍一眼,最後搖了搖頭,沒有告訴他真相。
「額?難道是血雲宗還死灰未盡?」趙大龍臉色一僵,驚恐之意甚濃,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的一番話引起了眾人的強烈反應,讓不少人議論紛紛。
不過此時那個矮青年,正欲找一家居室休息,實在是最近這幾日內心的算計讓他耗費心機,內心有些疲憊,此時突然聽到趙大龍的話,腳步一頓,身子有些搖晃,內心驚恐萬分,他連忙隱入人群中去,因為他不確定趙大龍是有意出,還是無意出,不過不管此話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這話落入白玉耳中,恐怕後者內心再起猜疑,自己恐怕就在劫難逃了,此時他對趙大龍的恨可謂是滔滔不絕!
「嗤!神木閣什麼時候淨收些孬種了?就你這膽鬼還想加入宗門?白白浪費我等的時間!」
只見一個面容白淨,體態修長,闊口高鼻,黑髮如瀑的青年緩緩的向着西北院落走去,看到趙大龍那個驚恐不安的樣子,出言嘲諷道,只見他衣着紫色華麗長袍,腰間束有金色腰帶,且左腰處掛着一把扇,整個人氣度不凡,若非之前話語過於尖酸刻薄,恐怕真如一個風流俊逸的儒雅書生。
而華袍青年話語落下後,引得流雲諸人一陣不滿,趙大龍臉色氣得發抖,內心氣憤不已,因為這個青年的話語可是完全針對自己啊!
不過此時因為他看到華袍青年修為在築基大圓滿,那股不滿之意也強行被他給壓了下去,敢怒不敢言,華袍青年腳步輕盈,在其身後跟隨着四個穿戴不凡的黑衣男子,如同護衛一般,修為比起華袍青年還要強橫!
「你什麼?你個白臉娘們兒!敢我龍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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