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懷 第129章 嚇昏了!

    readx;    一連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陸華年精神不是很好,每年到這個季節都是如此。車,不敢開得太快,視線中。於蜜正拎着包,大大的眼睛沒有絲毫神采,毫無焦距的看着一個地方,這樣的她無助嬌弱。

    腦中第一次在醫院中見到景昕的畫面閃過腦海,當時的她好似也是這副模樣,只是景昕的眼中比她多了一股令人心頭一悸的倔強。

    車緩緩滑過,一聲尖叫過後,於蜜肩上的包被一個男人扯走,男人跑的很快,於蜜踩着高跟鞋在後面吃力的追着,腳下不穩摔倒在地,疼的眼淚簌簌而下。

    陸華年緊握方向盤,終究他還是不能對一個跟她長得想像的女人狠下心。車子在路旁停下。

    「傷着了嗎?」

    「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於蜜把磨破皮的手放在身後,摔疼的腿微微顫抖着。

    陸華年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膝蓋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了過來,鳳眸痛苦肆虐,渾身由內而外散發出無盡的寂寥與哀傷。

    於蜜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應,遲疑下拿出放在身後的手,輕碰下陸華年。

    「別動,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下。」

    聲音輕柔,帶着一股暖意滑進她的心頭,於蜜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察覺到情緒不對,陸華年臉色一冷,神情肅然,率先上車,冷冷瞥了眼站在原地的於蜜。於蜜剛剛興起的興奮如曇花一現瞬間枯萎。

    低着頭怯懦的上車,蹭破皮的手不斷在面前輕輕攪動着。

    「從今天開始不用去會所上班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薪資那麼高的職業,我不能丟了工作的。」於蜜面露害怕,手焦急向前伸,欲抓住陸華年的衣服,撞見他冰冷的眸子,她剛剛深處的手瑟縮回來,「我弟弟住院需要錢,求求你,讓我留下。我保證以後,見到你就躲得遠遠的,不讓你看到我。」於蜜聲小如蚊。低着頭,眼淚啪嗒啪嗒的不斷向下掉着。

    「你是學策劃的,我會讓人幫你安排新工作,薪資不會比這低多少。」

    陸華年語氣不耐。第一次見到她是半年前,當時看到一身旗袍的她怯生生捂着胸口無助的站在會所的大廳中,他欣喜若狂,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奔到她的面前。就在他要擁她入懷之際,才察覺不對。她眉眼間少了景昕那股渾然天成的媚。

    大失所望之後,匆匆離開,自此以後,有意無意會去會所尋找她的影子,不過一直刻意保持距離。李航心疼他,有一次竟然自作主張把她送到了他的床上,他大發雷霆一場後,很久沒再去會所。

    這幾天應酬多了一些。不得不去,昨天碰見她差點失控,今天又不忍見她受傷,不受控制的要送她去醫院。他怕長此以往下去,他會陷進那張相似的容貌中不可自拔。不能讓事情脫離他的掌控,必須把她從會所送走。

    「你不想見到我是不是因為我跟她長得像?」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說她膽大,明明問話的時候,渾身不自覺的抖動着。說她膽小,竟然敢問他如此禁忌的話。

    陸華年在醫院門前停下車子,按開門鎖,意思很明顯,他在趕人。

    瞥了眼副駕駛座上水珠滾動的百合,於蜜神情複雜下車,聽說那個女人死在夏末,正好是現在。

    江邊,風一如既往的帶着幾分腥味,陸華年在一處高崗上坐下,看着滾滾東去的江水發呆。

    「百合挺新鮮的。」

    一身黑衣帶着墨鏡的宋潔在他身邊坐下。

    陸華年淡淡深深瞥了眼身邊的百合,記得有一次,他送她百合,她戲稱是送給死人的,當時他就發了好大一通火。沒想到一語成箴。拿起百合扔進江中,白的賢臣不染的花在水中沉浮幾下,徹底沒了影子。

    「我見到你送她去醫院了,如果真的喜歡,讓她陪着你也行。」

    「這話我就沒有聽到!」眉眼間浮上一抹戾色,冰冷駭人。

    他說過這輩子,只要她一個妻子!

    「陸華年你才三十四歲,她在天有靈也不會願意見到你孤獨終老的!」

    陸華年太過執着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可她不想看着他蹉跎一輩子。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再說!」弔唁的心情全無,陸華年憤怒起身,這輩子靠着回憶就足夠了!

    「一個星期後會有一批新員工入職,晚上有歡迎會,你參加嗎?」宋潔站在原地,任由江風吹着衣服發出獵獵聲響,拿下墨鏡時眼眶已然泛紅。

    曾經李成欺負過景昕,陸華年廢了一番功夫拿到遠洋的經營權,把他踢出董事會,陸華年雖然很少去遠洋,但重要額活動他有時還是會出席的。

    陸華年沒有說話,直奔車子,深吸口氣,快速發動引擎離開。

    鴻福家園,方藍搭乘觀光電梯,直達十七樓,進入一套兩層複式別墅,早她一步回來的顧洋正抱着苦累的孩子走動着。

    方藍剛欲伸手去接,臉上厚重的妝容經過一天一夜很是不舒服,繃繃的好像要裂開一般,先去浴室沖洗一番,臉上的妝卸去。

    抬頭,鏡中素淨的面容舒服不少,凝白的額頭上赫然出現一道明顯的傷疤一直延伸到左眼眼尾。雖然已經因為時間過長而變成了淡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駭人。因為傷疤所處的位置有些特殊,顧洋害怕傷及眼睛,不答應手術除去。

    方藍覺得自己已經嫁人,對方都不嫌棄,她也就不去遭那份罪了。除去的時候就用厚重的妝容掩飾住,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忽然她打住腳步,認真端詳鏡中人幾眼,秀眉微微蹙起,疤痕顯得更加刺目猙獰。

    昨天晚上在會所見到的女人眉眼間好似跟她有幾分相似。除了臉型,昨天的見到的女人是鵝蛋臉,她的則尖細一些。想想又覺得沒什麼,現在整容的人那麼多,撞臉撞衫都很正常。

    方藍胡亂撥弄下額前厚密的劉海,遮擋住大半個疤痕。

    「還是這樣順眼。」顧洋把又開始哭着找媽媽的孩子放在方藍懷中,「真夠能鬧騰的。」

    方藍心疼的看着懷中委屈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戳戳她粉嫩的臉蛋。

    「好了,好了,媽媽不是來了嗎?」女兒顧嫣,自小體弱招人疼,一次小小的傷風感冒都得好長時間能好。所以方藍在她身上花費時間很多,久而久之顧嫣黏她黏的不得了,對顧洋就沒有那麼親。

    「影展談的怎麼樣了?」

    「贊助商說一個人的影展風格相同,有些單調,他們會從以前優秀的作品中挑選一些摻雜在其中,等收集好這些作品定下時間地點就應該差不多了。」木歡見才。

    顧洋邊幫女兒泡着奶邊說道。

    「你這擺明了就是陽奉陰違,要是被你爸媽知道了,估計立馬召你回法國。」方藍親了親嗚咽着昏昏欲睡的女兒,顧家父母讓他來s市跟陸奇學點東西,好回家接管公司。顧洋表面答應,來到s市後,根本就沒有跟陸奇聯繫過。

    「我陽奉陰違的事情還少嗎?」

    顧洋晃着手中的奶瓶,話聽似無意,方藍臉上閃過不自然,浮上兩抹紅暈,接過奶瓶,在沙發上坐下。

    「趁你現在還沒開始工作,我們去醫院徹底把病治一治,好嗎?」

    顧洋抬手剛欲搭在她的肩上,她身子僵了下,顧洋手停留在半空中,腦中閃過昨晚她老實的待在陸華年懷中的畫面,手輕放在她恢放鬆下來的肩頭,唇緩緩抿起。

    客廳中除了吮吸奶瓶的聲音,靜的壓抑。

    「你看,你不僅怵血,還有些排斥別人的接觸。醫院查不出病因,我們就去看心理醫生。」

    「這些年醫生看的還少嗎?我已經很努力再控制自己了,可有時身體的反應比我腦反射還快。」

    方藍面上浮現痛苦,醫生看的太多,每次都是一成不變的問題,沒回答一次,她都要想破腦袋尋找答案,搞得她每一次都頭疼的要死。現在只要看到穿白大褂的她整個人就不好了,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就一次,最後一次。」顧洋信誓旦旦的伸出一個指頭,眼中滿是懇求。

    方藍低下頭,眼中波瀾叢生,她是因為被幾個男人差點強姦才會害怕別人觸碰,額頭上的傷也是那時候弄來的。顧洋家境好,人長得又英俊瀟灑,並沒有嫌棄她,反而對她越加憐惜,她覺得很對不住他,有幾次開口讓他離婚令娶都被他拒絕。

    就在顧洋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暗淡下去的時候,方藍點了點頭,顧洋眼中滿是欣喜。

    「我現在馬上預約專家。」

    目送顧洋去陽台打電話,方藍嘴角輕翹起來,從前聽馮甜提過顧洋有自閉症,她十分訝異,挺活潑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自閉症!

    顧洋雖不在s市,但他背後有個背景強硬的顧家,預約專家也算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

    夜深人靜,只要是想到明天去醫院看醫生,方藍就輾轉反側不得眠,泡了杯洋甘菊茶在床邊坐下,十七樓俯瞰下面,燈光璀璨,很是壯觀。

    直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她快速爬上床去,拉上薄被,閉上眼睛。顧洋輕手輕腳來到床邊,見她已經睡着,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在旁邊躺下。


    過了許久,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方藍緩緩睜開眼睛,調轉身子,此時此刻,她很想臨陣退縮,告訴他明天不去醫院。可又怕他傷心的,手緊緊抓着被子,就像他說的就當是最後一次去看醫生。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齊的顧洋放了一張便利貼發在她的手中,貼在她的輕聲交代着。

    「合作商那邊突然有事叫我過去,如果我九點鐘趕不回來的話,我會讓丫丫陪你去。有的問題如果回答不上來的話,不要勉強自己。」

    聽到要和一個不熟悉的人去醫院,方藍睡意全無,睜大一雙略顯幽怨的杏眸,噘着嘴,有些不情不願。

    「丫丫你也見過,表面冰冷,心還是挺好的。」主要是丫丫冷靜,睿智,應急能力強,陪在她身邊他放心。

    方藍點點頭,腦中把見過寥寥數面的人對號入座。起身去浴室無精打采的刷着牙,因為要出去,方藍又在臉上奮力塗抹着。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曾經被人這麼說過,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除了在顧洋面前她還真不敢露出尊榮。

    牆上掛鍾時針一點點向九點靠攏,家中的門鈴響起,方藍知道,陪她去的是丫丫。

    開門叫了聲表姐,丫丫輕點下頭,沒有進去的意思,方藍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拿起沙發上的包,囑咐保姆照顧好顧嫣,跟着丫丫出門。

    「聽說你也是s市的人,家裏還有什麼親人嗎?」

    正在開車的丫丫冷不丁開口詢問坐在副駕駛上低頭尋思怎麼面對醫生接下來提問的方藍。

    「不記得有了。」腦中浮現兩座冰冷的墓碑,那應該是她父母的。

    「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方藍搖搖頭,看向外面的景物,久遠記憶掠過腦海,清晰的模糊的,頭開始發疼,方藍用手按壓住眉心,用力的按着。

    「不舒服?」丫丫把車子滑向一邊,靠近她的臉。丫丫嗅覺靈敏,一股子脂粉味竄進鼻中,一雙好看的平眉幾不可見輕擰下。

    從第一次見面她臉上就一直塗抹着厚厚的妝。習慣的原因,她不喜歡濃妝艷抹的女人。

    「沒事,我們走吧。」

    顧洋留下便利貼上告訴她,今天要去看的醫生脾氣有些傲嬌,千萬不能遲到,不然說不定會被趕出來。

    丫丫瞥了眼她臉上連脂粉都掩蓋不了的蒼白,再次啟動車子。

    「痛苦的事情不要去想,久而久之不刻意忘也會忘掉,如果你執着於它,就算是你看遍全世界的醫生也沒用。」

    方藍的事情,她不用刻意打聽,就能從母親那知道不少。更因為母親時長念叨着讓她幫方藍找醫生而對她的病知之甚多。

    方藍低下頭,丫丫說的話有理,可是人心理一旦留下陰影,想拔除不是那麼容易的。

    市中心醫院,精神心理科,丫丫陪着方藍在外面等候着。見丫丫不停看着腕錶,方藍開口。

    「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她也就是以前的問題想得多了,才會頭疼,別的時候沒有什麼大礙。

    「我既然已經答應就等你看完醫生再走。」

    丫丫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面對丫丫這種面冷看上去不好搞的人,方藍再鬧騰,話也不是很多。

    忽然瞥見丫丫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方藍久久沒有移開視線,真是奇怪的女人,別人的戒指都戴在左手上,她卻戴在右手而且那個戒指上的鑽石很大,周邊還有碎鑽,一看就是帶出來炫富的。跟渾身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清冷的丫丫很不相符。

    「喜歡這個戒指?」注意到她的眼神,丫丫把手攤在她的面前。

    方藍搖搖頭,一個模糊的畫面閃現眼前,快的令她有些抓不住,細細再去想時腦袋又開始犯疼,表情有些痛苦。穩了一會才對丫丫勉強扯動下嘴角。

    「其實我也不喜歡,一個朋友送給他老婆的,老婆嫌棄,他就轉手做人情送給我老公,老公自然就給了我。我把她放在一堆首飾里差不多都忘記了,最近應酬的時候,總有人在我面前顯擺,我就把它給扒拉出來,遇到炫首飾的,我就直接亮出來,少廢了一些口舌。」

    見面次數少,丫丫很少在她面前說那麼多話,方藍被她的話語逗笑了,或許真如顧洋所說的那般,丫丫只是面冷,其實也是個很好相處的可人兒。

    聽到小護士喊她的名字,方藍起身。

    「不用我跟進去?」

    「不用。」有些事情太過私密,她不想被別人探聽。

    丫丫也不勉強,「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和以前看病一樣,心理醫生一邊不動聲色觀察她的表情一邊提問問題。不過面前這個不過三十出頭的年輕專家,問的問題太過犀利,她回答的有些吃力。

    「放鬆,把你之前經歷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醫生簡單的做着筆記,方藍手捂着頭,不堪入目就是那些醜陋骯髒到她怎麼也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更別說還要告訴別人。以前冠以這方面的問題醫生都是去詢問顧洋,每一個像他這般直接的。

    「越是不願意回憶,你就越得想起,只有這樣才能解除你心中的疙瘩,」

    頭越來越疼,房間中的空調好似形同虛設,方藍身上的白色長衫已經全部汗濕。流汗黏連在一起,露出看似光潔的額頭。

    「你額頭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醫生觀察細緻入微,方藍一驚,趕快用手撥弄幾下留海。

    「你連自己身上的傷痕都想掩蓋住,你根本就不敢把心裏的陰影曝曬到陽光之下。你還是回去吧,等想好怎麼跟我傾訴再來吧。」

    早就不想在這裏多呆方藍,騰地一下起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關上門就開始倚在門上大口喘着粗氣,見到她這般,丫丫趕緊上前。

    「怎麼了?」

    「沒事,我去趟洗手間。」汗流的太多,她也不知道臉上的妝容花沒花。

    臉上汗珠滾落,留下一道道明顯的痕跡,臉上難受,方藍乾脆洗掉,粉塗抹的太多,洗手間又沒有卸妝液,洗的次自然就多了一些。

    「我說你這人洗的也夠久了吧,可以不可以讓開了?」

    身旁等待的人耐心耗盡,語氣很是不好,尖銳的聲音好似有些耳熟,只是一時不知,在哪裏聽說過。臉上還是油油膩膩,方藍不理睬她,繼續拍打着臉頰。

    「有沒有一點自覺性!」聲線拔高,聲音又尖了幾度。

    方藍也不悅,頭微抬,剛才還叫囂的女人張大嘴巴大叫一聲。

    「鬼啊,真的是鬼,然然快走!」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閆素珍,沒病的尖叫一聲,嚇得屁滾尿流,拉着震驚當場的景然向外面跑去。還怕方藍追出去,掄着包對準她砸了兩下,如果不是方藍反應快,估計包砸在亮臉上會出現砸出幾個印子。

    「然然,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今天怎麼就忽然出現了,是不是我們最近要有禍事啊。不行,我今天晚上要帶你連夜去臨城祈福,消災避難。」

    「媽大白天的哪裏有鬼啊,你也都說了,景昕她死了那麼多年了,要出來嚇人還等到現在?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趕快進去啊,我還着急看醫生呢!」景然不耐催促聲,眉眼間儘是不悅,剛才她好像也看到一張和景昕相似的臉了,不過,像似歸像似,臉型好像差別有些大,應該是人多人了。

    「我不敢,你陪我進去。」閆素珍被嚇破了膽,要知道從小到大,她欺負了景昕多少次,如果景昕真要化成厲鬼來嚇人,多個要害的很可能是她閆素珍。

    景然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閆素珍,「好了,好了,你就趕緊進去吧,我都要被我這個不爭氣的肚子氣死了,你就別給我添堵了。」

    說完,連推帶搡的把閆素珍擁進洗手間,忽然又是一聲尖叫傳來,閆素珍不停拍打着門。

    「然然開門,她還在,你快點放我出去!快啊······」

    剛剛用紙巾把臉擦乾的方藍見到剛才砸她的人又折返回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是不是之前對我住處什麼虧心事才這麼怕我?」方藍故意壓低聲音,一步步緩慢靠近她,閆素珍被嚇得哇哇大叫後,白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方藍覺得還不解氣我,在她身上踢了幾腳才轉身進了洗手間。

    給顧洋打電話匯報情況的丫丫一回來就聽到景昕的名字,闊步上前扯開景然,推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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