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和蒲雷退到帝星陣營中,另外三人在目睹了剛才那交鋒之後,自然不可能對自己的朋友有所苛求。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剛才長弓文和王破、蒲雷的交手雖然短暫,但已經足夠驚心動魄,而且他們也都是修行中人,自然能夠看出,就算王破和蒲雷將七重天的修為發揮得淋漓盡致,也依然無法擊敗長弓文,甚至連讓長弓文全力出手都做不到。
這種實力,不僅王破和蒲雷甘拜下風,五人之中另外兩個同樣是七重天修為的人也自愧不如。
於是,他們漸漸地都把目光移向了那位最為高大、最為壯碩的人身上,他是他們的師兄,是帝星學院五年級學員,是帝星學院學生會現任會長,是他那一屆的帝國狀元,是帝星學院五年前的神話……他叫樓應現,取應驗現時之意。
加在他身上的光環太多太耀眼,就連那神京城中老少閒談的話題之中,他也佔據着非常可觀的比重。
也正是因為他,這一行五人才能和帝星學院大部隊脫離開,才敢在這茫茫雪原中肆無忌憚地穿行,也才會在遇到曾冰、完鑒妃等人時那般目中無人,打算強搶星隕冰岩。
他身上的傲氣,就算王破蒲雷四人加起來也不及。
享受着身旁那種猶如看着救世主般地眼神,樓應現很是受用,他真的很喜歡別人眼中的這種眼神,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確確實實舉世無雙。正因為此,他每一次都喜歡挑事,但卻又從來不會在第一時間自己去擺平,他總覺得若是別人能完成的事他完成了,那是在浪費時間;若是別人費盡千辛萬苦卻依然完不成的事,他完成了,那才是他的修行。
當然,修行之中那些阿諛奉承、欽佩尊敬,就像下酒菜一樣必不可少。
光喝酒,他從來不進一滴。
就像現在,下酒菜有了,他便要喝酒了。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表現出自己和王破蒲雷等人的不同。他看着長弓文,道:「閣下和我年紀差不多,這很巧;閣下和我修為也差不多,這很好。不過閣下傷我朋友,搶我國寶,這便不巧,也不好。」
看着樓應現,長弓文面色依舊淡然:「你覺得不巧,那便不巧;你覺得不好,那便不好。如你所說,這裏是你的國家而非我的國家,你要這麼說,我不會反駁,你高興就好。」
樓應現本以為自己的開場白已經足夠漂亮,可沒想到對方軟硬不吃原封不動地將話中機鋒奉還了回來,這使得他更加不爽:「既然如此,那便討教。炎華樓應現,請!」
他做出請的姿勢,想要讓對方先出手。
可長弓文似乎完全沒聽見他的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樓應現毫不懷疑,如果他不率先攻過去,那麼對方還真有可能站在那裏一直等他,如果等得不耐煩了,對方轉身就走的可能性也並不小。
樓應現頓覺自己又落了下風,他忍住羞愧和怒意,向前跨出了一步。
一步,風雪動。
周天風雪似乎受他這一步牽動,紛紛轉向吹襲向長弓文。
不得不說,樓應現這一步倒寫意得很。饒是第五聽雲他們沒有直面樓應現,但依然可以感覺到樓應現的強大,他的傲氣和傲骨絕非憑空而來的,他有這實力!
長弓文正面迎着風雪,長發飄散於身後,有幾分落拓之意,但更多的是瀟灑和恣意。發狂舞,手背負,但他的身體紋絲不動。
樓應現跨出的步子很慢。
可再慢也還是會完成。
正如現在,他邁出了第一步,緊接着又跨出了第二步。
風吼了起來,夾着雪。
寒風冷雪,如同一股平躺的龍捲颶風,呼嘯着撞向長弓文。
長弓文雙腳下陷,積雪沒上膝蓋,但他依舊沒有後退。長發繚亂飛舞,他伸出右手,對着身前轟來的風雪拍出一掌。
於是,他身前像是出現了一堵牆。
堅不可摧牢不可破,風和雪被格擋在外,他的長髮重新安靜地落了下來,略顯雜亂地搭在肩上,鋪在背上。
樓應現抬起的腳步更慢了。
這是第三步。
……
……
「七步殺!樓師兄居然直接動用了七步殺!」
蒲雷張着嘴看着那相隔還有十步的長弓文和樓應現,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作為帝星學院的學員,打從入院第一天起,就聽說過樓應現的成名絕技,這種叫做「七步殺」的武技,乃是玄階上品的高級武技,學院的導師曾經評價:七步殺玄上武技,經樓應現施展出來,戰力可比低階下品!
這句評語雖然有捧愛之嫌,但已經足以說明七步殺的威力。
王破他們聽了這麼多年,始終未曾親眼見過。沒想到今日樓師兄一出手便是七步殺,這讓他們幾乎不敢相信。不過轉念想起之前王破和蒲雷以二對一仍舊完敗,他們倒也釋然,畢竟對手擁有着和樓師兄一樣的境界。雖然樓師兄半年前就已經進入九重天,被學院導師冠以「結丹境下第一人」的名號,但對方的九重天似乎也沒有摻雜半分水分,這一點王破和蒲雷深有體會。
站在王破身邊的人說道:「我就說跟着樓師兄不會吃虧吧,若是在學院之中,哪有機會能夠看到樓師兄祭出七步殺這一殺器?我入學四年,還只是聽說樓師兄在一年前的期末大比上使出過七步殺,可遺憾的是院方在樓師兄使出七步殺的第一時間就疏散了觀眾,導致誰也沒看到它的威力……」
王破道:「你是說那一次啊……我可記得後來那整個演武場都面目全非,看台、兵器閣完全坍塌,甚至連五十丈外的藏書樓都搖搖欲墜。那種威力,若是院方不及時疏散,保不齊會搞死幾個。」
「這才過癮嘛!」蒲雷身邊那人笑道,「老是在學院裏混進混出,跟着那些只想着混到畢業加官進爵的蛀蟲攪和,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你們說,」蒲雷右手緊緊捏着拳,似乎比樓應現還要緊張,「樓師兄會贏嗎?」
王破凝視前方,道:「這已經是第四步了……可那長弓文竟然,什麼?!他竟然半步未退!元蒙帝國到底是什麼地方,這齣來的人也太生猛了些吧……」
王破身旁之人也皺着眉頭:「據說上一次樓師兄只走出了五步,便將對手擊敗。那人可是去年期末大比的第二名啊,可也只堅持到了五步,就是這五步,讓那人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蒲雷身旁之人補充道:「我還知道,他們的導師事後拍着那第二名的肩膀說,不錯,你已經是我帝星萬人之上的優秀學子,我以你為傲。」
「那麼你們說,」蒲雷又問了句,「樓師兄能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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