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留下,還是走?」
黎靜靜恨自己說話太慢,就該一口氣說完,不給他鑽空子的機會。
她微抿了下唇,「那你……」
「別反問我,現在是我問你,你只需要回答。」他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在她還未說出後一句話就直接打斷了她。
黎靜靜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說:「說到底,這是你的地方,你想留下就留下,你要不願意,我也不能硬把你留下來,是不?」
她說着,整個人往後一靠,壓住了他的手,側着頭,笑眼盈盈的望着他,順理成章的就這個問題拋還給了他,「那你要不要留下來?」
她這一靠,看着恰似靠進了他的懷裏。她的身上帶着一絲淡淡的香,十分好聞,引得人想要親近。
邢司翰不動,保持着這個姿勢,還真是有點意思。
「我留下,你安排我睡在哪裏?」他歪頭,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那雙深黑的眼睛,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墨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笑臉。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身後那隻手臂的溫度,隔着她的衣衫,一點一點的傳入她的皮膚,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手臂上均勻的肌肉。
這個男人不好惹,並且十分危險,一個女人要在他的身上全身而退,怕是少之又少。這一刻,黎靜靜不由萌生了退縮的念頭。
她看着他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寡淡,連眼神都變得有些冷冷的。
半晌,他忽然湊近,黎靜靜嚇了一跳,整個身子條件反射的往後一仰,由着用力過猛,直接倒在了沙發上,不等她起來,邢司翰便附身過來,一隻手抵在了她的耳邊,膝蓋頂在了她的腰側。
「想好了嗎?」
黎靜靜的心臟突突的跳了兩下,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你是這裏的主人,當然睡在主臥,只要你不介意,那張床我睡過。」
他唇角微的一挑,手臂微微彎曲,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黎靜靜看着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角,喉頭微微動了動。
邢司翰在距離她幾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淺淺一笑,一字一句的說:「溫柔鄉,我怎麼會介意,求之不得。」
他溫熱的氣息全數噴在她的臉上,暖暖的,帶着淡淡的酒氣。
黎靜靜硬着頭皮同他對視數秒,便輕笑着側開了頭,抬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迅速從他的身下溜了出來,跳到了一旁,笑說:「那我還是去給你換一床新的被套吧,我的溫柔鄉可不能隨隨便便被你偷走。」
她說完,不等邢司翰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去了主臥。
邢司翰看了她的身影一眼,笑着搖了搖頭,坐了回去,用力的扯了一下脖子上已經鬆散的領帶,並解開了襯衣的前幾個扣子,懶懶的坐在沙發上,長腿一抬,擱置在了茶几上。
黎靜靜換被套的時候,邢司翰進來準備洗澡,他雙手叉腰,身上黑色的襯衣扣子幾乎全部解開,裏面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黎靜靜只瞥了一眼,隱約能看到他的腹肌。
他走過去,毫無顧忌的坐在了床上,雙手支撐着身子,微仰頭看着她,說:「給我毛巾,睡衣和內褲。」
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她就該為他準備好這一切。他顯得有幾分慵懶,半眯着眼睛,唇邊帶笑,與以往幾次不同,不再冷漠的巨人於千里。此刻,他的身上透着幾分痞氣,笑容離帶着一絲邪肆。
有點無賴的味道,當然,他這樣的人,做出無賴的模樣,只會讓人心動不已。
這點倒是難不倒黎靜靜,「好,你等一下。」
她說完,就去衣帽間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一條男式的四角內褲,一塊淺藍色的毛巾。她疊的整整齊齊,遞到了他的面前,「去洗澡吧。放心,我買的沐浴液和洗髮水,男女可用,不會很香。」
邢司翰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又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一邊起身,一邊伸手隔着這些東西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旋即將換洗衣物和毛巾拿了過來,笑說:「真細心。」
黎靜靜但笑不語。
等他快要步入浴室的時候,她聳了聳肩,小聲嘀咕,「幸好還沒送給周大哥。」
房間內安靜,她聲音雖小,但同一個房間裏,距離也不遠,邢司翰很容易聽到。他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他一下停住腳步,「你說什麼?」
「啊?我說什麼了嗎,我沒說話啊,你幻聽了吧。」她言笑晏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單純無害,仿佛她真的什麼也沒說。
他目光冷然,「是嗎?」
她一臉茫然,「是啊,不然你以為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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