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的聲音極近又極遠,我想逃離卻是動彈不得,他慢慢地把我翻了一個身,我便趴着在床
背上一涼,衣裳被扒開
艷笑帶有心疼之音說道:「王上,娘娘這傷愈發嚴重了」
南行之的手指在我背上遊走,「無礙的,她不過是倔強,睡一覺無事了!」
我努力讓自己清明,卻眼皮越來越重,似在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慢慢昏睡過去
心中微微納悶,藥不是我一個人喝下,為何南行之無事,艷笑何時和南行之一道了?
藥效很快,大約就兩個時辰,到下午時分,我悠悠轉醒,手臂麻痛,仍然在趴着
入眼帘的是艷笑含笑的臉:「太后,您醒來了!」
目光微斜,上身,蓋着薄被,聲音微沉,「哀家不記得哀家重傷需要如此治療!」聲音完全沒有剛剛轉醒的軟膩之感。
艷笑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啟稟太后,此方法治療效果更甚,您看。您的背已經全部好了!」
艷笑輕輕的拉起被子,手觸碰在我的背上,問道:「娘娘,您還能感覺到疼嗎?」
微微蹙眉,「你是聽命於哀家,還是王上!」除了手麻之外,手掌上也開始結痂,仿佛那傷劃破了,一天就能好似的。
艷笑急忙撲通一下,跪在床沿之畔,垂頭道:「奴婢聽從娘娘的,不若娘娘重傷,奴婢瞧着心疼,便自作主張,請娘娘賜罪!」
我慢慢地爬了起來,撈過床畔前層層疊放好的衣裳,肚兜裏衣,外裙
剛系好一個根帶子,營帳外的簾幔被掀起,我身體一扭,裸露的背對着來人
「出去!」南行之對着和他一道而來的冷文顥冷言道。
我急忙穿過裏衣,艷笑忙地一擋,衣裳一圍,腰封微系,我才轉身
南行之站在門口背對着我,問道:「太后可穿戴好了?」
我勾了勾唇,回道:「未穿好!」慢慢地往椅凳上一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王上膽子愈發大了,哀家現在倒是看不透王上了!」
南行之負手於背,聲似湖水靜溢流彩:「太后不需要看懂孤,孤不過給太后上藥,讓太后小息片刻,僅此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垂下眸子,南行之每每坦蕩蕩的樣子,讓我有時竟找不到話反駁他,只得道:「王上是天子,下回這樣的事,莫要親自動手,與哀家說一聲,由艷笑做便可!」
「孤知道了!」南行之仍背對我,「下回太后不如此倔強,孤自然也不會用非常手段,讓太后乖乖就範!」
我嘴皮抽了一下,轉了話語道:「打獵的人都已回來了嗎?」
「差不多該回來了,都回來了,不過肅沁王被狼咬傷了手臂,差一點葬身狼腹!」
肅沁王被狼咬了?
是皇上所為,是太后所為?
太后昨夜才說要殺了他,今日就動手了?
「是什麼時候事情?」我起身走過去,「是在我們回來之後還是之前?」
南行之低眸轉身望來,「應該和你受傷的事情差不多,只不過回來的比較晚,回來的時候你已安睡,孤去瞧了一眼,倒是可惜了肅沁王一條手臂被咬得血肉模糊,稍晚一些,怕是要廢了!」
狼,吊晴白額虎,此次秋獵可真是驚喜連連,莫說身邊還帶着人,就算身邊不帶着人,按照圍場清理的幾率來看,碰上狼碰上老虎,本就是概率之外的事情!
「有多少狼圍攻他一個人?」我思忖地問道,圍攻我的老虎,是有人有意為之,既然老虎都專門受過訓練,那狼去圍攻肅沁王。也有可能是人為。
畢竟打獵,葬身於畜生之口,就算他國有言語,只能和畜生計較,不能直接的怪罪着別人身上。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轉:「大皇子趕到的時候,只看見狼蹤,沒見到狼影,肅沁王身邊的人,都被咬死了,只有他手臂受傷,其他倒還安好!」
難道天空那一朵絢爛的火焰,是因為肅沁王受傷的信號,姜翊生才會迫不及待的趕去?
「太后要去看看嗎?」南行之見我眉頭皺起問道:「恰之孤回來帶巫醫前去看一看,倒也不會顯得唐突!」
我頷首,剛抬腳走,就被艷笑制止道:「娘娘,您的髮絲微亂,還未打理!」
我哦了一聲,重新坐了回去,艷笑手巧的幾下子,便把我的頭髮打理好,擰了帕子擦擦臉,還抿了一下口脂
一身煙羅紫的衣裙,簡單的髮髻,倒也不算失禮。
肅沁王的營帳內,恰之太后身為東道主,過來看之,太后身側依姑姑
未見姜翊生,南行之低頭在我耳邊低語:「似姜國皇上喚了大皇子去,說什麼要事相商!」
不知肅沁王血肉模糊可見其骨?
只看見他手臂白布纏繞,血跡斑斑,沁兒姑娘坐在肅沁王床沿,着急心疼得直抹眼淚,齊幽兒站在沁兒姑娘身後,不斷的安撫着,眼眶也是紅紅的
太后同我前後腳進來,沁兒姑娘和齊幽兒兩道目光,同時落在我和太后身上,眼神的光亮都是一模一樣的,憤恨不甘夾雜着怒氣。
齊驚慕氣勢沉穩,緊抿着唇角,一言不發的望我
我不自覺地往南行之身後立了一步,讓南行之替我擋了一下他的視線!
裸毫不掩飾的掠奪,讓我錯覺的以為他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是在醞釀着更大的計謀!
依姑姑扶着太后站定,太后精緻的甲套,微微翹起,仿佛手不自覺的在顫抖引起了甲套的微動。
齊幽兒親拍沁兒姑娘的肩膀,「娘親,姜國太后來看父王了!」
太后眼神銳利地看過齊幽兒,沁兒姑娘嘴角微勾,起身行了個半禮:「姐姐日理萬機,還過來看看妹妹的夫君,讓妹妹着實感覺惶恐!」
肅沁王靠在床壁上,慢慢地抬眼看向太后再也移不開。沁兒姑娘的餘光一直在肅沁王身上,見此臉上立顯不悅。
依姑姑躬身擠出一抹淺笑:「肅沁王妃,我家娘娘並非是你的姐姐,還請肅沁王妃按品階尊稱我家娘娘,姜國太后!」
沁兒姑娘臉沉了下來,太后並沒有讓她起身,她仍半屈膝着,「姐姐出身臨家,本妃也出身臨家,本妃與她本來就是姐妹,難道姐姐坐上太后之位,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若真是如此,我尊姐姐一聲姜國太后就是!」
太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言語之間,倒是溫和:「哀家知道肅沁王妃看見肅沁王受如此大難,心中甚是煩躁,脾氣差了一些,哀家可以理解,不過這到底不是在家裏,該有的禮數,一個可不能少,不然的話旁人見着不但說臨家家風有誤,還會說肅沁王妃嫁到北齊那麼久,被肅沁王寵的連禮數都不會了呢!」
「幽兒見過姜國太后,太后安康!」齊幽兒乖巧的行了半禮,擠出一抹得體的微笑:「啟稟姜國太后,父親寵着娘親。這些年來,倒真的鮮少讓娘親為這些禮數瑣事所煩擾,還請姜國太后多多擔待!」
太后睥睨的望了一眼齊幽兒,夸道:「肅沁王妃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如此得體,倒真是有福氣的很,都快起來吧,長時間不給人行禮,這麼可心的人兒,若把膝蓋彎壞了,讓人看着心疼,哀家瞧着就是不忍心!」
「謝姜國太后體恤!」齊幽兒伸手扶住沁兒姑娘,沁兒姑娘慢慢起身,掃了眼肅沁王。恰之肅沁王眼帘微垂:「姜國太后,本王受傷不便行禮,望姜國太后莫怪!」
依姑姑扶着太后直接坐下,坐在沁兒姑娘起身的地方,太后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讓沁兒姑娘臉上的不悅,差點繃不住!
太后在肅沁王錯愕之下,伸手握住了肅沁王的手臂,還是受傷的手臂,手中微微用力,斑斕的白布上,瞬間染滿了血,太后一臉茫然,問依姑姑道。「哀家並沒有用力,肅沁王這手臂怎麼又流起血來了?還沾了哀家一手的血,依姑姑姜國的太醫來看過沒有啊,肅沁王這手臂是廢了,還是沒廢啊!」
肅沁王流血過多蒼白的臉,一而再再而三的白了又白,咬着唇愣是沒讓自己發出一聲吭來。
南行之說他的手臂被狼咬了,血肉模糊,若是真正的血肉模糊,太后這一下子,估計都鑲進骨頭裏了。
依姑姑立在太后和沁兒姑娘中間,卑躬屈膝恭敬道:「啟稟太后,姜國的太醫看了,肅沁王手臂被狼啃了肉,不會妨礙牽着肅沁王妃遊山玩水,踏遍天地!」
太后點了點頭,舒了一氣,甚是欣慰道:「如此便好,哀家可真是害怕肅沁王手臂在姜國被狼叼了,沒有辦法攬住肅沁王妃肩頭,讓世人艷羨了!」
沁兒姑娘咬牙切齒般開口道:「我家王爺福澤深厚,不過是一隻野狼而已,自然乃何不了我家王爺,姜國太后如此下重手,倒是宅心仁厚的很呢!」
依姑姑雙手奉上手帕,太后捻過手帕,慢慢擦着手指沾上的鮮血,「哀家這是關心則亂,姜國作為東道主,北齊的親王在姜國被野狼所襲,哀家自然要看看是真是假,以免以假亂真,有人指責我姜國不是。現在看來是真的,姜國對此深感抱歉,還望肅沁王和王妃莫要怪我姜國失禮不當之罪!」
太后的話直接嗆地沁兒姑娘臉色鐵青,好話壞話什麼話都讓她一個人說了,還把她堵的啞口無言。
齊幽兒見沁兒姑娘咬牙切齒,便道:「姜國太后這是哪裏的話,您親手驗證了,鮮血可是溫熱的?」
太后抬起眼帘,冷淡的看了齊幽兒一眼,「鮮血是熱的,終究隔了一層布溫熱的不是那麼明顯,哀家覺得把全身的鮮血放幹了,放在盆子裏,看着冒熱氣,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是溫熱的,肅沁王您說是不是啊!」
肅沁王點頭道:「姜國太后所言極是,若是可能,本王倒是願意把血放干,給太后看個熱氣!」他額頭上細汗溢出,手臂上纏繞的白布,已經全被鮮血染紅了!
太后狠狠的揪着他的手臂,看來下手不輕,肅沁王撐死一個優柔寡斷的男子,皇上說的沒錯。這樣一個男子,太后到底看上他什麼?
讓她不惜滅了自己的母家,不惜把對他和沁兒姑娘的恨夾雜在心中,遷怒於我的生母,遷怒於我,一雙好看的眸子,只因我和沁兒姑娘有一雙相似的眼眸!
歸根結底,這所有的錯,都在肅沁王和沁兒姑娘身上才是萬惡的根源。
沁兒姑娘聞言,冷哼一聲,提醒道:「王爺,姜國太后一聲令下,有無數個人放血給她看熱氣,您算什麼?您是妾身的夫君。眼中只有妾身便好,不若堂堂一國的親王,給他國的太后放血看,妾身害怕王爺的清名怕是有損了!」
所謂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不過如此,我甚至懷疑這所有令人艷羨的恩愛事宜,是沁兒姑娘有意為之,故意讓天下女子艷羨,故意讓天下女子歌頌傳唱她和肅沁王的愛情,傳唱到最後,就會傳到太后耳中,外面的人越艷羨,傳的的越凶,太后就會越怨恨。這些本該都屬於太后的,硬生生的讓別人給搶走
太后低呵呵的笑了,現在太后的氣勢,有多不在意,就有多咄咄逼人,「肅沁王,哀家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瞧瞧你的王妃已經生氣了呢!」
「太后!」依姑姑接話道:「肅沁王妃和肅沁王感情深厚,自然要小心翼翼地維護在天下人面前的名聲,您這樣,肅沁王妃自然是害怕,畢竟維護在天下女子心中最幸福女子的名頭,也是要靠力氣的!」
太后笑容一止,蹙眉道:「依姑姑言之有理。哀家想岔了,好了,哀家瞧着肅沁王也沒什麼大事兒,哀家就不打擾肅沁王休息了!」
太后伸手一搭依姑姑,悄然起身,目光掃過一眾人,掃過我的時候,我沖她微微一笑,她掠過落在齊驚慕身上,又望齊幽兒
沁兒姑娘剛欲開口,太后身一轉,「肅沁王,北齊皇上今年有而立之年都過了,這北齊還沒有皇子。可真是要抓緊了,以免肅沁王爺費盡心血讓北齊皇上登上皇位,最後無子繼承,可就惹人笑話了!」
齊驚慕臉色微變,齊幽兒雙手不住的搓了起來,看向我的眼中恨意燃燒。
「姜國太后為姜國已經憂心憂民了,北齊就不勞您費心了!」沁兒姑娘冷聲譏諷道:「權傾天下,權得是自己兒子的天下,姜國太后您這個手腕,其實厲害着呢!」
「無論權的是誰的天下,也是哀家的本事不是!」太后輕巧的接話,藐視道:「哀家不像肅沁王妃碰見了個好男人,有了一個參天大樹般的依靠,哀家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靠本事賺來的,所以肅沁王妃千萬不要羨慕哀家,你曾經也是可以權傾天下,只可惜你愛的男人不愛江山愛美人,這有得嘛,必有失!」
沁兒姑娘無論怎麼在得意,在權勢上都輸了太后一籌,看肅沁王的樣子,忍着痛目光還在太后身上,他愛的根本就不是沁兒姑娘,他愛你分明是太后,機緣巧合,因緣錯亂
他們三個真是一出大戲,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究
「江山權勢不帶來。死不帶去,不若有一個真心人相待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沁兒姑娘對上太后淡淡的說道:「本妃能得到王爺的愛,已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所謂得失,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太后點了點頭:「肅沁王妃言之有理,哀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生的伺候着你們家王爺吧,下回打獵的時候,多帶一些人,哀家害怕山中有老虎,肅沁王就沒有這麼幸運!」
沁兒姑娘的神情一僵,雙速的轉了一下,霎那間眯了起來,太后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帶着依姑姑就離開了。
太后臨行前那意味深長的笑,難道肅沁王是太后親自下的手?
太后要把他給殺了,來隱藏自己想隱藏的那天大的秘密?
不對,太后隱藏的那天大的秘密,肅沁王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和太后又是舊情,太后這麼多年沒有人找人給他殺了,反而現在留他不得,這其中又有什麼彎彎腸腸?
「父親!」齊幽兒神色着急:「幽兒給您去找太醫!」
沉默許久的我,最終還是開口道:「幽妃娘娘,不如用我南疆的巫醫瞧一瞧,南疆的巫醫,醫術還是可以的!」
肅沁王,沁兒姑娘,太后,三個人的恩怨,牽扯了幾輩子,還在牽扯不清,真想親手結果了他們。
齊幽兒目光一轉,口氣凌人:「不勞南疆太后費心,我北齊來到姜國太醫還是有的!」
「幽妃娘娘如此動氣為何?」我伸手,艷笑把裝着上好人參的盒子放在我手上,我把盒子打開,擱在桌上,「哀家只不過過來看看肅沁王,畢竟哀家身上流着一半的血是鳳家的。哀家的弟弟還要仰仗肅沁王加以援手!幽妃娘娘這樣身為妃嬪都有所欠缺,這要身為皇后,北齊的臉還不得被你丟光了!」
「你」
「不勞您費心!」沁兒姑娘似受了太后的氣,沒地方發,直接沖我道:「鳳家已經滅族了,我們家王爺不會幫助你弟弟的」
我笑了起來,沁兒姑娘一愣,看着我不知道我在笑什麼,我移步上前,來到肅沁王面前:「王爺,您的三言兩語,比什麼都重要,這麼多年了,因為你和沁兒姑娘的關係,害死了多少人,您還要繼續嗎?不怕鳳家的人全部清理乾淨,您不會覺悟嗎?」
肅沁王全臉蒼白面無表情,「殿下放心,本王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本王欠下的,也一定會還!」
「如此本宮替鳳家謝過王爺的大恩了!」我屈膝對他行了個大禮,「皇祖母是真愛你呢,不然這麼多年,不會瘋狂的報復!」
「姜了,你休得當着我娘親的面胡說!」齊幽兒一聲斥責:「你有本事,自己幫你的弟弟,不要拉上我父王!」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齊幽兒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你連跟哀家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妃位!等你坐上了北齊皇后之位,北齊太后之位。在跟哀家叫板吧!」
「拿着你的東西給本妃滾!」沁兒姑娘一把撈起桌子上的參盒,作勢要砸來
「沁兒!」肅沁王沉着聲道:「自從來到姜國,你在變!」
肅沁王的一句話,讓沁兒姑娘拿着參盒扔砸不是
南行之上前拉過我的手腕,琉璃色的眸子掃視:「即肅沁王已無大礙,孤與太后就不打擾肅沁王休息了,告辭!」
「等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齊驚慕突然出聲。
南行之拉着我腳步一頓,齊驚慕緩緩的站起來,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幽深的光,「南疆太后,朕回到北齊,不日就要封后,到時候還請南疆太后賞臉,觀禮!」
我心中大驚。齊驚慕說他不日就要封后,這麼多年了,他終究是放下了嗎?
可是看着他的神情一點都不像,他的神情讓我從心裏開始打怵。
「南疆太后很好奇朕會立誰做皇后嗎?」齊驚慕眼中的幽光,黑色斑斕的雙眼之中,幽光越發詭異,他慢慢的靠近我,身上沉穩掠奪的氣勢,讓我忍不住的往南行之身邊靠去
齊驚慕嘴角微微翹起,若有若無的笑意,讓我毛孔悚然,聲音低小沉悶,「朕一直想封你做皇后呢,姜了。你是嫁到北齊,朕就算封一個牌位,追封一個死人,也會讓天下人都知道,姜了是朕的皇后!」
「你瘋了!」我眉頭緊皺低聲責道:「你要做什麼?」
齊驚慕似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狹長的眼眸一揚:「朕是瘋了,為你瘋了,朕要讓愛你的人知道,你才是朕名正言順的皇后,他們所有的愛,對你來說,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姜了嫁到了北齊,南疆的太后是姜頤和。齊驚慕現在要做是那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情種,就算姜了死了多年,他仍要追封她為皇后
無稽之談,心中的怨恨,讓他現在為了讓我不好過,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虛名代表不了什麼!」南行之冷淡地說道:「到時候,北齊封后之禮,孤一定攜太后去觀禮!」
齊驚慕冷聲道:「朕等着!」
秋風吹過,深深吐了一口胸中煩悶之氣。
「太后不用過分擔憂,一切有孤呢!」
我頷首,卻見淺夏匆匆而來:「殿下,大皇子在皇上王帳之中,皇上命人拿了鞭子和匕首!」
心中大駭!「帶我過去!」
我幾乎用跑的,忘記南行之還在我身側
跑到皇上營帳外。蘇時方拿着拂塵,輕甩着,見我迎了過來,垂頭低聲,說道:「殿下,聖上此次賜婚於大皇子,並言道,若是大皇子接受賜婚,太子之位的聖旨一併宣下,吃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太子之位,殿下三思而行規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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