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軍用飛機,降落在始皇墓的發掘地點外圍。
四周都已經建起了高高的圍牆。
一大群類似於無人機似的飛行器循環在上空,大約有幾百架,相互聯繫起來,散發着一股特殊的力場。
就像一個科技造結界,將整個發掘地點完全與外界隔絕起來。
始皇墓位於距長安市三十多千米的臨統縣城以東的驪山腳下,幾乎是鑿空了整個驪山之下而建。
根據探測,墓中密佈着大量的毒氣。
以前不敢發掘的原因,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害怕毒氣泄露,飄到一旁的臨統縣城中去,造成重大的危害。
幾個專業人員送來防毒面具和一些特殊的裝備,都被楚河和秦大爺拒絕了。
如果真的有毒素連他們都扛不住,那防毒面具其實也沒什麼用。
不過楚河和秦大爺都是謹慎的人,也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坦然下墓,而是早有各種防護準備。
「看情況,已經是開挖了,現在進行到了什麼程度?」楚河隨口對身邊陪行的一人問道。
此人一身軍裝筆挺,卻沒有軍銜標誌,顯然是之前就先摘掉了,身份、軍銜屬於保密。他讓楚河叫他『老陳』,很普通很普遍的一個稱呼。
看年紀也不大,最多不到三十歲,相貌平凡,唯獨眼神銳利,有一種精悍之氣,這種氣質,和平年代在軍人身上也是不多見的。楚河一眼就看穿對方見過血,殺過人。
而且身上還有真氣流動,也應該是最近才開始修行。
雖然修為上講,對方遠不如己。
但是楚河對老陳依舊很尊重,並沒有半點不敬。
楚河不是瘋狗,也不是不裝逼不舒服星人,不是在誰面前都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不這樣就不能顯露出他有多牛嗶。
過往他所有的裝嗶行為,其背後無不透露着各種各樣的目的。
當沒有特殊目的的時候,楚河更願意收斂自己的光芒,顯得低調起來。
老陳扭頭對楚河道:「已經挖開了第一層,並且用原子分離器,將最外層的水銀暗河分離開來,裂開了一條通道。」
秦始皇墓的外層,幾乎是由一條地底的水銀暗河所包裹住的,這也是始皇墓很難發掘的另一個原因。
一旦打破了河床,水銀就會倒灌入墓中,摧毀一切。
而水銀也有劇毒,並且同樣排斥大多數修士手段,功效上雖然不及天葵,但是有效時間卻要比之漫長的多,幾乎永不過期。
「是碰到什麼麻煩了嗎?」楚河扭頭盯着軍人問道。
在此之前,楚河當初的以為,這次始皇墓發掘,是需要找他做大腿。
但是到了這裏之後,看看周圍的環境,顯然這個發掘工作已經進行了有一段時間了。卻不知通過什麼方式,對外界還呈現保密狀態,甚至前山的一些景點和旅遊風景區都沒有隔絕遊客的觀賞,只是封鎖了一些比較靠近發掘區的地方。
楚河的元神再一掃,還能看見,警告標誌上貼着的是劇組拍戲,不宜打擾的標誌。
這就說明這是一次秘密發掘。
軍人點點頭道:「跟我來吧!」
三人順着開出的山道,一路經過許多工作人員,然後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進行了全身的所謂除菌處理。
雖然這對楚河和秦大爺而言沒必要,但是二人依舊配合行動。
最後才坐着一個全封閉的,像是巨型玻璃球一樣的機器,順着挖出來的墓道,往下方滾去。
下落了上百米之後,就看到好幾個古怪的機器,懸浮在半空中,不斷的將原本水銀河裏的水銀,分解成細小的微塵,然後又被架在兩側,有着大喇叭般開口的機器,吸收進去。
用這種一分解,一吸收的方式,將水銀河巧妙的撕裂出了一個口子。
穿過水銀河,再往下卻還不是墓穴,而是一扇木製的大門。
奇怪之處就在於,這扇木門它仿佛還是活着的。
生長出樹枝,抽着嫩葉,散發出一股古怪的香氣。
大門的門縫,也因為木門的生長,而被重新粘合了起來。
有十幾個不同穿着,不同打扮的人,都站在那木門前,舉止各異,似乎都在爭論着什麼。
「我不同意破壞這扇木門,如果沒有猜錯,這是死冥木,一種砍伐之後,只要埋入暗不見天日的地底,就能復生的奇木,是早在上古便消失的物種。如果我們將它強行的打開,它就會再度死亡,從此不會有第二次復生。」
「不僅如此,它死亡的時候,那股纏繞在它四周的奇香,就會迅速的變臭,擁有劇毒性,不僅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人毒死,更能溶解修行者的真元或者各種異力。」一個穿着老款的舊社會短衫,頭髮後面還拉着一根花白的長辮子,頭上戴着一頂小氈帽,臉上掛着一個大圓框眼鏡的老者,跳着腳大聲說道。
而就在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楚河的老熟人。
曾經被楚河收為小弟,後來卻因為蜀山副本,而漸漸分道揚鑣的孫藐。
嚴格來說,雖然還沒有真正入得始皇墓中,便已經出現了連續兩招殺局。
一般而論,普通人是無法穿過水銀暗河的抵達此處的。
而如果是修行者到了這裏,用手段打碎了木門。
木門散發出來的劇毒,就會消融修行者的真元,瓦解他們的法術。那時水銀倒灌下來,兩種毒素混合之下,修行者也都很難逃得一死。
楚河三人從玻璃球般的交通工具中走出來。
還未走近,秦大爺便道:「既然有門堵在這裏,那為什麼不換一條路?找個沒門的地方進去?」
「不可能整個墓穴,都被這什麼死冥木裹着吧!」
看到楚河三人走近過來,那些普通的考古工作者都露出異樣之色,顯然不知道楚河和秦大爺的身份。
而那些在這裏的修行者可都是明白人。
特別是楚河,現在可是修行界的大佬級人物。
即使沒有跪舔的打算,在面對楚河的時候,也難免有降低自己的姿態,表現出順從的摸樣。
孫藐也自然看到了楚河,稍微有些尷尬,卻畢竟是江湖上廝混久了的,主動熱情的打招呼道:「楚老大!哎呀!好久沒見了,我聽說您要來,還以為是謠言,沒想到這回是真給力,將您給請來了。有您來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
孫藐旁邊的小老頭卻冷哼一聲道:「誰來都不管用,這門破不得,即使沒有水銀河,單單只是這門上的毒,就解不開。」
說罷還斜了一眼秦大爺,這才接着說道:「至於某些人說的再打一條道,呵···那只怕是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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