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這樣的次數多了,江映雪自己也習慣了,反正只要能見到蕭熠她就很開心了,而且只要在這宮裏,她想見到他就不會那麼難了。讀字閣 m.duzige.com
這麼一想,江映雪就收拾好失落的心情,然後便開始無聊了。
這個宮裏統共算起來就兩個主子,一個她,一個李錫,着實是冷清了些,就算她是想打架都找不到人。
李錫對江映雪着實不錯,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江映雪顯得無聊就在宮內轉轉,然後就看到一個房間裏,內侍正在來來回回的搬東西。
江映雪問身邊的內侍道:「他們是在做什麼?」
「哦,是在放畫,陛下出去這段時間畫了不少畫,正擺進去呢,那間房間就是專門放陛下的畫作的。」
畫畫?那個小皇帝居然會畫畫?
江映雪對李錫的了解實在是不多,心中就起了好奇,看你能畫出什麼好東西出來!
讓江映雪意外的是,小皇帝畫的居然還真不錯,很多人都喜歡從一個人的作品中判斷一個人,比如說琴聲,詩詞,畫畫也同樣能表現出一個人的品質。
從畫中看來,小皇帝也是個純粹的、品性高潔的人呢,也許她真的誤會他了?
李錫還不知道麗妃娘娘已經對他改觀了,她正生蕭熠的氣呢,越想越氣,最後直接帶着小黃出宮了。
小情侶鬧彆扭了,總是要找找朋友訴訴苦不是麼?李錫就是這麼打算的,她打算去找胭脂,好好控訴一下大將軍是如何招蜂引蝶對不起她的。
可是這剛一出宮,就碰上了一熟人,還不是別人,是李錫親封的鳳舞將軍。
蕭飛燕一個人佇立在商販前,怔怔地出神,小黃眼尖,看到蕭飛燕不由得咦了一聲。
「陛下,是鳳舞將軍。」
李錫立刻停下馬車,下車走到蕭飛燕身邊,「飛燕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蕭飛燕回過神,抬起頭,看到小皇帝關切的目光,微微有些恍惚:「為什麼不是他呢?」
李錫撓了撓頭,她聽明白這句話了。但是沒辦法回答。
這又是蕭熠造的孽!
蕭飛燕喜歡蕭熠的事,整個東臨軍就沒有不知道的,李錫自然也知道,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作為被蕭熠喜歡的那個姑娘,李錫表示,她也很無奈啊,她也很愧疚啊。
蕭飛燕很快就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還有些羞赧,她看着李錫不由得轉移話題:「陛下過的如何?我聽說新婚之夜出了些叉子,陛下不要着急。一切都會好的。」
蕭飛燕對李錫的印象不錯,不錯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差點趕超到蕭熠了,當初李錫宣佈跟江映雪的婚訊,蕭飛燕還失落了好一陣子。
她對李錫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雖不如對蕭熠來得那麼刻骨銘心,但是李錫帶給她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就算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可如果李錫要成親,她願意給他最真摯的祝福。
聽聽喲,這是多麼好的姑娘啊,自己還難過呢,倒是反過來安慰她了!
李錫感動的不行,急忙說道:「沒事沒事。朕不會在意,」頓了頓,她撇嘴,有些賭氣地說道:「反正朕都習慣了,都喜歡蕭熠,哼。」
婚禮那天,蕭飛燕也在場,自然知道偏殿的那場鬧劇,新冊封的麗妃娘娘跟柳吟月為了蕭熠爭風吃醋打起來,這事已經傳遍朝野了。
蕭飛燕也聽說了蕭熠和江映雪之間的傳聞,並且深信不疑,她認為江映雪一定是蕭熠喜歡的姑娘。所以才會去偏殿見她,這麼一來,小皇帝就很尷尬了。
娶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姑娘不說,一直被蕭熠壓制不說,如今還要被蕭熠戴綠帽子,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麼一想,蕭飛燕對李錫就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陛下不要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相信,以陛下的人品,一定會有好姑娘傾心陛下的!」蕭飛燕誠摯地說道:「就像是胭脂姑娘,她,呃……」
她好像最近一直住在柳府,聽說柳敬文跟胭脂求了好幾次婚,胭脂這個柳夫人是當的妥妥的了。
可當初胭脂喜歡的是李錫啊!現在又被柳敬文橫刀奪愛,蕭飛燕覺得,小皇帝真不是一般的慘。
李錫幽幽地看着蕭飛燕,由此我們知道,鳳舞將軍不止正直誠懇,而且還非常的會說話,還會安慰人。
蕭飛燕有些過意不去,突然拉住了李錫的手,認真地說道:「陛下,我們去找樂子吧!」
「啊?」
「不是有那種地方麼?」剛才還神色頹廢的蕭飛燕此時興致勃勃,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就是男人和女人都能去找自己滿意的姑娘的那種地方!」
李錫聽明白了,這種地方有很多名稱,有的叫窯子,有的叫青樓,好聽點的是紅袖添香,其實就是男人風流快活的地方。
而且還男女都有。
「醉風樓……」李錫木然地說道。
蕭飛燕好奇地看了李錫一眼:「這種地方叫醉風樓麼?那裏也有合意的男子麼?對了,我記得好像胭脂和景塵都是這裏出來的是吧?」
「……是。」
蕭飛燕重重一點頭:「好!我們就去醉風樓!」
李錫:「……」
李錫一路不情不願,但是又不得不去,她總不能讓蕭飛燕一個人去青樓吧?
這一路上李錫都在糾結,她不是擔心自己去青樓被人發現而詬病,她是糾結,帶着蕭飛燕去青樓,回頭蕭熠知道了,會不會跟她算賬啊,帶壞了他的心腹愛將。
以前蕭姑娘那是多正直的一個人,現在好了,都開始跟她逛青樓了!
「不要吧……不去了吧?」
站在醉風樓的面前,李錫很是猶豫,垂死掙扎。
蕭飛燕還以為他是沒銀子,畢竟是成了親的人,於是豪氣干雲地道:「陛下別擔心,我請客!」
「……」
兩個人走了進去,老鴇很快就迎了出來,李錫熟稔地與她寒暄幾句。老鴇的目光一直似有若無地落在蕭飛燕的身上。
蕭飛燕眉頭一沉:「你為什麼一直看我?」
李錫忍不住捏了捏額角,姑娘啊,當然是因為詫異啊,哪個姑娘家會大搖大擺地來逛青樓啊?
老鴇擠出一個笑容來,諂媚地說道:「姑娘長得如此俊俏,老身還是第一次見到,免不了多看幾眼,多看幾眼。」頓了頓,她看向李錫,「不知二位今天想要找個什麼樣的?不是媽媽我吹牛,我這樓里的姑娘,呃小子。模樣性子都是一頂一的,保證讓二位滿意咯!」
「只是不知道,」老鴇面露遲疑,看了看李錫又看了看蕭飛燕,猶疑地問道:「你們是一個找姑娘,一個找小子,還是……」
「都找姑娘,姑娘!」李錫當機立斷地說道。
此舉引來蕭飛燕不滿的一瞥,「我要找男子!」說完,她還有要求:「要長相俊美,身材魁梧高大,性格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為人正直……」
李錫、老鴇:「……」
你乾脆直接說來個蕭大將軍就行!
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錫!你個卑鄙小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要殺了你!」
李錫詫異地回過頭,就看到一個人舉着刀向她刺來,她來不及反應,一邊的蕭飛燕就已經衝上去跟他打了起來。
直到此刻,李錫想的不是要殺她的人是誰,而是開始檢討自己搶了誰的媳婦兒?她好像就娶了一個妃子啊,而且這妃子還不待見她,可怎麼就成了奪人妻女了?
小皇帝表示這個鍋她不背!
老鴇的尖叫聲打斷了李錫的思緒,開青樓的。難免會碰上來砸場子的,也碰到過正室過來鬧事的,但是來這殺人的倒是少見。
刺客根本不與蕭飛燕多做纏鬥,一門心思向李錫撲來,蕭飛燕一個不察,身上中了一招,摔倒在地,那裏立刻就向李錫沖了過來。
李錫閃身一躲,勉強躲過了他刺過來的刀子,蕭飛燕急忙站起來,又去攔那刺客,刺客做了個假動作,然後將蕭飛燕踹到了一邊,他實在是厭煩了蕭飛燕的一次又一次阻攔。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刺客拿刀向蕭飛燕刺去,李錫大驚失色,急忙撲了夠去:「飛燕,小心!」說着,自己就撲到了蕭飛燕面前。
刺客的刀刺入了李錫的胸口,蕭飛燕瞪大了眼睛,一腳將刺客踹到了一邊。
「陛下!陛下!」蕭飛燕驚慌失措地喚道。
還好,老鴇比較機警,立刻去報了官,官差過來制服了刺客。李錫捂着胸口,小臉慘白慘白的。
蕭飛燕心裏很難受,她以前在心裏一直瞧不起李錫,認為他軟弱無能,總是一副傻白甜的樣子,偏偏還不自知。
後來這一路上發生了很多事,她才開始慢慢對他改觀,他說,她是姑娘,他會好好保護她,她一直不以為意,只不過是說的好聽,可今天,李錫奮不顧身地擋在她的前面。
原來,一個人願意保護另外一個人,不管他是不是強大,是不是有能力,當危險發生的時候,他有勇氣,那就足夠了。
李錫做到了。
李錫握着蕭飛燕的手,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天生樂觀,又憐香惜玉的性子,她做的當然是安撫蕭飛燕:「朕,朕沒事,飛燕,別擔心,朕命大着呢……」
李錫一直覺得,蕭熠都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她還沒死成,就沒什麼東西能讓她死了。
「別回宮,去,去找大將軍,」李錫勉強地說完:「萬一,萬一刺客有同夥,會連累你們的。」
蕭飛燕聞言,更是淚如雨下,一個皇帝,就算他軟弱無能,可他知道愛護自己的百姓,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她知道的太晚,對小皇帝的了解太少。
蕭飛燕立刻讓人將李錫送到大將軍府,蕭熠還在想着要怎麼哄老婆呢,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囂,然後就是蕭飛燕抱着渾身是血的李錫走了進來。
蕭熠的七魂六魄都被嚇飛了,急忙把李錫接過來。
李錫靠在他的胸前,小臉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變得慘白,連嘴唇都是白的,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朕,朕真的沒事,阿熠,阿熠,你幫我找大夫,大夫……」
李錫生病,一搭脈她是女子的事情就曝光了,蕭熠心裏恨極,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想着這件事。
可是她會來找他就是為了讓他幫忙隱瞞,他不能讓她失望。
蕭熠把蕭飛燕支出去,讓她去審問那個刺客。蕭飛燕不情不願,可是自己又幫不上忙,只好走了。
回到房間,大夫早就準備好了。
蕭熠把李錫放在了床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別怕,別怕,你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
李錫扯了扯唇角,她很想說她不怕,怕的人是他。因為她聽到了他如雷的心跳,他一定很緊張。
李錫很想開個玩笑,說他還不如她呢,可是張了張嘴,卻沒有力氣。
「將軍,請將她扶好,屬下要拔刀了。」
蕭熠抱着李錫的手用了用力,他在李錫耳邊輕聲說道:「忍一忍,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別怕……」別丟下他一個人。
「先等一下,我有,話要說。」李錫輕輕地笑了笑,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
蕭熠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安,強笑着道:「不着急,有什麼話等你好了慢慢說給我聽,現在先拔刀,好不好?」
「不,我要說。」李錫固執地說道,她怕不說就沒機會了:「你知道麼?」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湊到他的耳邊:「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我真的,真的很高興,和你在一起,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別說了。」蕭熠強忍着眼中的酸澀,忍不住打斷她:「你不會有事的!以後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會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阿熠,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可是她以前,怎麼就那麼吝嗇,沒說過呢?
蕭熠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她,強忍着淚意,剛欲說什麼,一邊的大夫就一臉黑線地打斷了他們:「將軍,夫人,能容屬下先把刀拔了麼?夫人這傷又不重,只是流血太多看着嚇人,但並沒有傷及內臟,沒有生命危險。」
用的着表演生離死別麼?要是再不讓他拔刀止血,可就真來不及了。
蕭熠、李錫:「……」
李錫的傷確實沒什麼大礙,拔了刀,處理好傷口,大夫又開了幾幅藥,叮囑按時吃,多吃點補血的膳食,就沒大礙了。
李錫很是有些尷尬,還好她是傷者,可以裝睡,躺在床上就睡死了過去。
蕭熠看着李錫恬靜的睡顏,大夫再三保證肯定沒有大礙之後,才囑咐了大夫幾句,把人打發了。
蕭熠坐在床邊,伸手將李錫額前的發別在了耳後,牽起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嚇死我了知道麼?以後再這麼嚇我,就要收拾你了。」
李錫受傷時目睹的人不少,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而刺傷李錫的刺客不是別人,正是江映雪的前任未婚夫陳昭。
江映雪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在看李錫的藏畫,江城武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妹妹悠閒自在的樣子,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氣死他。
「你還有心思看畫呢?陛下遇刺了你知不知道?」
江映雪一驚,然後有些漫不經心:「我怎麼知道?我天天在宮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頓了頓,她咬了咬唇問道:「他怎麼樣?死了沒有?」
江映雪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江城武擰緊了眉梢,他沉聲道:「他是你的夫君!你怎麼如此不關心他?」見江映雪一臉不以為意,他有些失望又有些痛心:「你知不知道?刺傷陛下的刺客是陳昭!他口口聲聲說跟陛下是奪妻之恨!」
「什麼?!」江映雪驚呼出聲,這才開始重視起來:「那他,他現在在哪?」
「已經送到將軍府了,你趕緊跟我去看看吧!」
李錫受傷,而且還是因他們嶺南而起,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想到蕭熠對李錫的在意,這事肯定不能善了了。
此時江城武有些後悔,也許當初就不該結這門親,現在倒好,恐怕要成仇了。
江城武和江映雪來到將軍府的時候,蕭熠正在審問陳昭,其實根本沒什麼好審的,一切都已經一目了然了。
陳昭之前被蕭熠生擒,就一直關押在地牢裏,後來江城武歸順東臨國之後。為了救出陳昭,也說服陳昭歸順,就將他放了出來。
但是陳昭沒想到的是,等他出來,本來說好要許配給他的江映雪成為了李錫的妃子,這下子陳昭憤怒了,自己的妻子與國家都被李錫奪走了。
本來陳昭還沒打算報仇,但是這幾天聽到李錫冷落江映雪的傳言,說是新婚之夜就拂袖而去,將江映雪一個人扔在了洞房,這對一個新娘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陳昭認為李錫娶了江映雪卻不善待她,今天更是看到李錫出入青樓。一時衝動之下就動了殺念。
蕭熠看到江城武和江映雪連客套都懶得客套了,對這兄妹二人着實膩味的緊,隨手將陳昭的供詞扔在了桌子上。
「既然你們來了,就看看吧。」
江城武拿過來一看,滿臉的尷尬。
蕭熠一雙冷然的眸子盯住了他,「江公子,令妹一女卻許了二夫,令吾皇陷入危險之中,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一女許二夫,這對一個女子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江映雪咬着唇,一臉難過。
蕭熠看着她的樣子就覺得煩,小皇帝還在那躺着呢,生死未卜,她卻連問都不問一句。
江城武急忙說道:「此事是我沒考慮周到,大將軍,陛下怎麼樣了?他的傷可有大礙?等陛下好一點了,我們兄妹二人自會向陛下請罪!」
「請罪?!」蕭熠冷笑着道:「你們先是欺瞞吾皇在先,將陛下陷入不義之地,又因你們讓陛下損傷龍體,這豈是你們一句請罪就能了解的?待陛下康復之後,我定要你嶺南和嶺東為他陪葬!」
沒有人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因為他做得到。
江城武心頭一震,剛要說什麼,就有下人來稟報,李錫醒了。
蕭熠立刻站起身大步地向外走去,江城武和江映雪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房間裏,李錫躺在床上,蕭熠走到床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我聽到外面的聲音,好像是江公子來了,抓到刺客了?跟江公子有關係?」李錫低聲問道。
蕭熠在心裏又把江城武給罵了一頓,沒事就知道來添亂。
「你不用管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李錫微微蹙了蹙秀氣的眉頭:「你不要瞞着我,我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皇帝雖然睡了一覺,可臉色還是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就這樣了,還要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她難道就不能好好養傷,任何的重任都交給他麼?
蕭熠很是不滿,可是又不能跟生病的人發脾氣,耐着性子跟她解釋了一遍。
李錫聽完並沒有憤怒,反而有些不安:「原來如此,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陳昭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小皇帝白蓮花的性格又冒了出來,知道自己被刺殺的原因就是自我反省,反省的蕭大將軍一陣火大。
「應該什麼應該!」蕭熠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沉聲道:「你又不知道江映雪曾經許配過人,你也是被人欺瞞的!怎麼能怪到你身上?是江城武太可惡,才害的你受傷!」
「可,可確實是陳昭與江姑娘定親在先的,雖然我不知道內情,但卻是我娶了他的未婚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給他一個交代。」
蕭熠:「……你給他交代?我就知道,飛燕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滿身是血,胸口上還插着刀子,誰能給我一個交代?!」
江城武和江映雪走到門前,就聽到李錫的話,江映雪抿了抿唇,想到自己剛才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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