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被吵的頭疼,可見他們都看着自己,深深覺得自己很無辜的大將軍一臉懵逼:「你們看着我幹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
「還不是因為你!」
陸嚴和柳敬文異口同聲,默契異常。19 樓濃情 19luu.
陸嚴湊到蕭熠身邊聲地:「將軍,胭脂是你的心上人,你呢,又是柳姑娘的心上人,你才是關鍵啊,你當然要負責!」
蕭熠:「我的心上人不是胭脂!」
莫名的,腦中就出現了一張漂亮乾淨的面孔。
陸嚴一副你不要害羞,我都知道了的表情,他擠擠眼:「將軍,咱們都是自己人,再繃着可就沒勁了啊。」
柳敬文也湊過去,一臉你勾搭了我妹妹,你要負責:「將軍,好男兒三妻四妾本是應當,讓吟月跟了你,我也是放心的,我妹妹總比那個胭脂強吧?」
蕭熠:「」
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也能湊出這效果來,折騰得蕭熠身心俱疲,越發的覺得他家皇帝難得。
蕭熠打算走了,反正跟他沒關係,蕭熠很是理所當然的置身事外,但是他沒走成,因為被陸嚴和柳敬文雙雙地留住了。
「將軍,你不能走啊,你得想個辦法啊!」柳敬文抱着大腿很是順手。
昨天他被妹妹逼得差上吊,有一個能作,又不害羞,天天吵着要嫁人的妹妹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柳敬文有着切身的體會,總結起來兩個字,想哭。
蕭熠一臉無辜,「我能有什麼辦法?」
陸嚴給他出主意:「要不,你就都娶了吧?」
「那不行!」蕭熠直接的拒絕,一臉的浩然正氣,並且理由充分:「大業未成,何以成家?」
胭脂和柳吟月兩個人隔着桌子開始對峙,冷嘲熱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可她們卻極有默契,再傷風敗俗的話都得出來,可誰都沒有越過中間的那張桌子。 19 樓濃情
三個大男人,包括疑似快要斷袖的蕭大將軍,都表示自己不明白女人,沉默的看了半響。
陸嚴突然道:「我怎麼覺得她們感情挺好的?」
柳敬文也頭附和:「吟月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蕭熠看得意興闌珊,心中記掛着宮裏的皇帝,便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蕭熠一都沒有自己失約的自覺,輕車熟路的進了宮。
等在靜安殿外的蕭熠,想到一會見到皇帝,他開心興奮的樣子,嘴角就忍不住噙出一抹笑意。
黃覺得自己可能活到頭了,他要怎麼告訴大將軍,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皇帝陛下聽他來了,然後就病倒了?
黃硬着頭皮走了進去,一看到他,就神經反射地撲通跪倒在地上:「大將軍,陛下身體不適,大將軍請回吧。」
黃的話,蕭熠只聽到了六個字陛下身體不適,眉心一緊:「他怎麼了?怎麼會不舒服?宣太醫沒有?」
咦?劇情發展不對啊,不是應該大將軍聽到皇上不願意見他,一怒之下領兵造反,順便把他就地處決以示翻臉?
黃眨了眨眼,那一臉懵懂的樣子跟他們家陛下是一樣一樣的:「啊?沒,沒有,陛下不讓宣。」
蕭熠眉頭不滿地擰了起來,轉身就往皇上的寢宮走:「你去宣太醫,皇上有什麼事,你也不用活了!」
剛剛站起來的黃撲通一聲又跪下去了。19 樓濃情 19luu.
蕭熠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皇帝的寢殿。
李錫當然沒有生病,只是她好歹也是個皇帝,這麼輕易被人放了鴿子,難免耍個性子,可她沒想到蕭熠居然會來找她!
蕭熠推開門,走到床邊,看到李錫露在外面的一張俏麗蒼白的臉,眉頭立刻擰了起來,溫聲道:「別怕,我已經讓人去宣太醫了,一會就好了。」
李錫臉色一白:「什麼?太醫?」她立刻坐起身來,掀開被子就下了床,一臉的視死如歸:「不用了不用了,朕沒病。」
皇帝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好好的非要裝病,頓了頓,悶聲道:「朕,朕就是不想見人,所以才稱病的。」
蕭熠這下算是都明白了,他退後了一步,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心虛不敢看他的皇帝,慢條斯理地問道:「如果末將沒猜錯,陛下那個不想見的人是末將吧?」
皇帝瑟縮了一下,反正已經承認了,她就不怕了,挺着脖子:「誰讓你話不算話的!」
看着皇帝一臉理直氣壯,又懼怕他的樣子,看的他心癢難耐:「我是有事耽誤了,這事是末將的不是,讓陛下久等了。」
沒想到蕭熠會道歉,李錫簡直是受寵若驚,不只如此,蕭熠認為自己言而無信,更是許諾中秋佳節再帶他出去玩,李錫立刻就忘了剛才還在生氣的事。
看着蕭熠,李錫深深覺得他是個大好人,美滋滋地道:「那,那朕就不生氣了。」
蕭熠忍俊不禁:「那末將就多謝陛下了。」
中秋節很快就到了,蕭熠吸取上次的教訓,一大早就吩咐了門房,如果看到柳姑娘和胭脂絕對不允許讓人進來,整個將軍府嚴陣以待。
月上柳梢頭。
蕭熠進宮去接了皇帝,今天要出宮,李錫很是興奮,早早就換好了衣裳。
蕭熠等在靜安殿外,恍然一抬頭,就看到李錫高高興興地走了出來,目光不由得一頓,停在他的身上再也移不開。
今天李錫穿了一件白色的錦袍,一頭烏黑濃密的發被一根玉簪倌住,襯一張精緻漂亮的臉上,鳳眸璀璨奪目,嘴角噙着溫和輕鬆的弧度,踏着餘輝走來,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溫柔的光暈之中。
蕭熠微微有些恍惚,李錫已走到他的面前,笑容可掬地道:「讓大將軍久等了,咱們這就走吧。」
蕭熠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卻又被他燦爛的笑意所吸引,心狂跳不止,他急忙垂下目光,不去看那張讓他心悸的面容。
他是這麼想的,也努力的想做到,可是雙眼卻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一個失神間就忍不住去看他。
單純懵懂的少年還不知道他的心思,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湊到他面前,關切地問道:「大將軍,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猶豫了一下,很想伸手去碰碰他,又沒敢。
蕭熠望着面前關心擔憂的臉,他站得離他很近,還能聞到他身上少年的純粹清新的味道,他喉頭忍不住動了動,艱難地道:「我沒事。」
一開口,就發現他的聲音暗啞低沉,蕭熠有些懊惱自己的自制力。
「你是不是很忙?」多純真的孩子,到現在還在為蕭熠着想,李錫一臉抗拒:「那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大將軍還是忙公務去吧?」
「不必。」再開口,蕭熠的聲音就正常的多,好像剛才情不自禁的根本不是他一樣,一臉的浩然正氣。
李錫看着他突然冷淡下來的樣子,哦了一聲,心裏暗道,真實反覆無常。
蕭熠就算是端着一張別人都欠他錢的臉,也沒阻擋李錫興致勃勃看熱鬧的勁頭。
一路上李錫都很興奮,跟在他身後的蕭熠也漸漸舒展了面容,含笑寵溺地望着他,連心情都從未有過的輕鬆起來。
李錫在套圈的攤子前站了很久,一臉艷羨的看着旁人套中了七個圈,硬走了一串糖葫蘆,皇帝舔了舔唇角。
皇帝不知天高地厚,看別人做的還挺簡單,便躍躍欲試了。
交錢的時候,皇帝又玻璃心了,因為她發現她沒錢。
堂堂一國之君,出門居然沒有錢,誰能相信?李錫看了看作為獎品的糖葫蘆,又看了看一邊的蕭熠,管蕭熠要錢,會不會太丟人?她畢竟是皇上呢
猶豫不過一瞬,李錫就做出了選擇,「咳咳,將軍,給,給我錢。」
愛一個人就要給她花錢!
男人出生入死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花錢?
耳邊突然想起軍中同僚喝酒時的話,蕭熠心情很是複雜,他們的是心愛的女人,那他這個算什麼?連男人都算不上,多算是個心愛的少年
這感覺怎麼並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呢?他出生入死,是為了心愛的少年?
不管心情多麼糾結,蕭熠掏錢還是很痛快的,只是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李錫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平白無故地管人家要錢不太好,便不好意思地了一句:「大將軍別擔心,等朕回了宮就把銀子還給你。」
蕭熠的表情更不好了,合着他心甘情願地給他花錢,人家少年還不心甘情願
李錫覺得,憑藉着她的聰明機智,套個圈還不是手到擒來?她自信滿滿,現實卻慘不忍睹。
手上的十個圈只中了兩個,少年漂亮的面容都變得猙獰,老闆倒是一臉笑意:「公子要不要再來十個?」
「再來!」李錫殺氣騰騰地道。
老闆笑眯眯地又將圈子遞給了李錫,卻被一雙修長的手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