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此時正在中軍大帳中跟四個百夫長商討,了解玄甲軍的訓練、戰力、和玄甲的情況,攤開地圖,謀劃對策。
「報,緊急軍情!」帳外傳來一聲急報。
「進。」魯肅放下手中的地圖,說了一聲,幾個百夫長也轉身看着營帳門口。
進來的是一個出去查探的細作,他進門之後直接單膝跪地,看着首座的魯肅說道:「回統領,黑旗的細作已經派出來了,還在我們的監視中,還請統領決斷。」
「這如何是好?」幾個百夫長看着魯肅,要是在之前,幾個人肯定是直接帶上人馬直接敲悶棍帶回來,但是魯肅一切佈置都是那麼井然有序,幾個百夫長害怕自己說錯話打亂了對方的部署,所以都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魯肅想了想,從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枚令旗,說道:「這些細作現在一個都不能放過,哪位百夫長願意接令帶領一支兵馬將這些細作給拿下?」
「末將願往。」魯肅話音剛落,站在最後的那個百夫長,立馬站了出來,單膝跪地,雙手奉上,準備接過令旗。
「末將也願前往。」其他三個百夫長反應過來也連忙請戰,這個可是首戰,如果獲勝了,那也是大大的功勞。
「諸位勿要着急,我還另有安排。」魯肅將令旗遞給第一個請戰的百夫長,很是慎重:「務必全部拿下,不要放過一人。」
「諾!」百夫長結果令旗,很是激動,差點就想立軍令狀了。
接令的百夫長站起身子後,轉身帶着那個細作就直接走出大帳,叫過兩隊巡邏的士卒,直接出了軍營。
「幾位百夫長,請看,接下來我們需要在此處再建一個營帳。」魯肅叫三個百夫長,指着那張簡易地圖上自己軍營前面的遠處一個小山丘說道。
「統領,這是為何,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有一個大營了麼,如果分兵的話,對我們的形式更加不利啊。」雖然幾個百夫長還沒打過仗,但是畢竟也是幾百人當中脫穎而出的,見識各方面比一般士卒還是要強上一點的。
「不,我們不分兵,我們駐紮到此處去。」魯肅直接狠狠的按了一下這個地方。幾個百夫長有些不明白此處的做法,可是以前周瑜也是如此,嘗嘗做出一些旁人想不通的事,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周瑜手下的人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想不通的事就別去想,照着做舊成,當然如果有一兩件事能想通的,他們還是會很高興,因為感覺自己智力上升了。
魯肅本來都接受了幾個百夫長出言反對,自己再解釋一番的,不過一看幾個百夫長雖然是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但是都只是互相看了幾眼就沉默了下去,並沒有什麼言語,魯肅也不禁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感官也大為提升,軍中本來就忌諱意見不統一,下級總愛跟上級唱反調的做法,至少在這裏雖然自己還未完全服眾,但是至少大事上,這些士卒都不會出現不聽令的情況。
兵貴神速,雖然大家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的士卒都聽從百夫長的調遣直接開往了山丘處,在山丘背面重新開始紮營起來,只是再此處紮營的時候,魯肅只讓所有人帶了一天的口糧過來,其餘的還是留在現在的軍營,並派遣的少部分的士卒看守。
周瑜在遠處山丘上看着魯肅大營開始騷動起來,不大一會就在自己軍營前方互相看不見的地方又建立起了一個軍營,頓時有些為周泰擔心起來了,輕聲說道:「幼平大哥那邊怕是要吃虧啊。」
「啊,公子你說什麼?」周榮在一旁聽着周瑜低聲說着什麼,連忙近身問道。
「無事,注意監視好四周,免得有什麼不長眼的人跑過來,攪了這場好戲。」周瑜罷了罷手,雖然有些擔心周泰,但是他更希望看一看現在的魯肅能做到什麼地步,畢竟歷史上的魯肅可是繼他之後的東吳大都督。
魯肅紮營之時,周泰也正在大營中巡視,鼓勵着每一個玄甲士卒,周泰對待每一個士卒始終就如自己手足一般,所以在整個玄甲軍中每一個士卒都始終尊敬他,相信他。在玄甲軍中周瑜如同那執劍之人,劍鋒所指,便是大軍所向,是每一個人都敬畏的首領,而周泰則是那玄甲旗幟,飄揚在每一個士卒的心中,只要看見周泰還在,所有人都有這無所畏懼向前的力量。
只是周泰沒有想到的是他派出去的那幾個細作卻都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
「六兒,投降吧,免得哥哥嗯動手,砸壞了玄甲,你也免得挨一頓揍。」二十來個士卒圍着一個身穿玄甲的士卒,當中一個領頭的對着那個被圍的士卒說道。
周瑜建立玄甲軍的時候,每百人有一個百夫長,每二十人一個伍長。而這個六兒也正是這個伍長之前帶過的一個士卒,後來被選中穿上玄甲,讓這個伍長又是高興又是羨慕。
「頭,我們現在可是敵人,不如我去跟周統領說說,你們都悄悄過來,跟着那個新來的幹什麼。」六兒看着四周被圍知道自己跑不了,但是臨陣勸降起來。
「好吧,六兒,看樣子哥哥也不得不下手了,兄弟們,上!」伍長率先就是一個悶棍襲來,而四周其他的士卒也照着關節部位襲去,大家互相之間都經常互相演練,對方薄弱關節在何處,都有一定了解。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都是自己的兄弟,雙方都沒有下死手,才幾個回合,那個被叫做六兒的士卒就已經被制服了。
這個叫做六兒是黑旗細作雖然被抓住了,但是一路上也悄悄留意着自己走過的地方,直到他被帶到紅旗一方軍營的時候,才收了小動作。
出去圍剿細作的人馬回到營地的時候,正是新建的營地,雖然大家都心中疑惑怎麼營地忽然搬到了這裏,但是見自己一方的人馬都在這,倒也沒有什麼害怕或者疑慮,直接進了軍營。
「統領,末將特來交令,所有黑旗細作,都被抓回來了。」之前接令旗的百夫長回到大帳之中,雙手將手中的令旗奉上。
「辛苦,此戰你為首功。」魯肅雙手扶起百夫長,接過令旗,對着百夫長鼓勵到,將令旗放回之後,魯肅才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你們悄悄的放走一個細作,其他得都要嚴加看管。」
「統領此為何意?我們不是才將這些細作抓回來嗎,如果我們放掉其中一個,我們這個營地就暴露給黑旗了。」幾個百夫長很是不理解,才提出了異議。
「我就是要讓他們來攻打這個營帳,這樣我們才能有獲勝的機會,你們圍過來,聽我安排。」魯肅讓幾個百夫長將頭靠過來,然後低聲說了起來,聽得這些百夫長眼睛不斷發亮,又是咬牙,又是不忍的樣子。
「六兒,聽哥哥一句勸,當了俘虜就別去想那麼多了,你這一路上東張西望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幸好今天是我帶着兄弟們遇見了你,要是其他不熟悉的兄弟,你可就得倒大霉了。」就在六兒被關起來一會之後,抓了他的那個伍長,帶着幾個饅頭和一壺清水走了進來。
「哥,我這不習慣嘛,你也知道玄甲那邊平時訓練就是這個樣子的。」六兒也不好意思,不愧是是自己老伍長,果然什麼都瞞不住。
「好了,哥哥我給你將繩子解綁了,吃幾個饅頭,喝點水,補充一下體力,但是哥哥跟你說,就是不能出營帳,要是被抓住了,到時候哥哥我也得跟着你一起關禁閉。」伍長放下饅頭和清水,幫六兒解開腳上和手上的繩子之後,再拿起一個饅頭遞給六兒。
「放心吧,哥,還是你對我好。」六兒結果饅頭幾個下肚,戰場上逗樂一番,一路上被抓到這來,也卻是又餓又渴的。
「伍長,有事集合。」營帳外傳來一個聲音,那個伍長連忙起身往外跑去,出營帳的時候又轉頭說了一句:「記住哥哥的話,別亂跑。」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哥,我不會給你惹禍的。」六兒拿起一個饅頭揮了揮。
然而等他吃完饅頭,喝了幾口清水之後,坐了一會就悄悄的走到營帳門口,掀起一點縫隙,瞧了瞧外面的情況,而後又放了下來。
六兒被抓到這之後就一直在觀察整個營帳,發現應該是其他士卒們睡覺的營帳,只是臨時被用來關押他們了,一旁好幾個床鋪上還扔着着換洗的衣物。
六兒撿起那有些發酸的衣服有些嫌棄,但無奈之下還是脫下玄甲換了起來,待得換好之後,就悄悄的溜出了營帳。
而旁邊一個營帳的後面,那個伍長卻帶着幾個士卒看着六兒悄悄的溜走了才走了出來。
「我靠,這六兒還真跑了,頭,這些對練結束了,我可要狠狠收拾一下這小子,居然學會哄人了。」伍長身邊一個士卒,罵了一聲,舞了舞拳頭。
「好了,這小子我早就知道他會跑,要真不跑,首領他們安排的事可不就砸在我們手上了。」那個伍長嘆了一口氣,感覺坑了自己兄弟,還真不好意思的,不過轉頭一想還是蠻高興的,至少留下來的那套玄甲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了,「走,去百夫長那交差去。」
六兒好不容易跑出紅旗軍營之後,就按照自己被帶過來的路線,直接往回拼命的跑去,然而就在六兒逃出去後不久,紅旗一方的士卒又開始慢慢的退出了這個軍營。
一個陷阱已經為周泰準備好了,而這次的演練是否真的就此一戰而定呢,周瑜在遠處看着魯肅這個軍營的人馬再次撤離軍營的時候,不禁為周泰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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