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再無戰事,當初陽升起,天際間的第一縷光輝灑向城頭之時,城牆之上的士卒們才放鬆了精神,鬆了一口氣。杭州19樓濃情
陸康隨着前來替換的將士一起走上城樓,詢問昨夜有無異常,得到的答覆是並無異動,自己也不由得吐了一口濁氣。站在城樓之上,看着黃巾軍營內埋鍋造飯便知道這一時半會不會攻城,於是便下了城樓。
此時城中的百姓也都慢慢打開自己的房門,出來走動,雖然昨夜又喊殺聲,但是很快都消弭下去,所以城中百姓知道昨晚戰事並不激烈,於是該開門做生意的繼續開門做生意,該做什麼的也開始忙自己的事。
到這,也不得不陸康昨日讓人貼的告示意義非凡。陸康剛從城頭回來,便看見縣衙前圍了許多年輕人,都吵着要入伍,去城牆殺敵。陸康見狀,立即安排了幾個人去登記、安排。
安排好這些之後,陸康才坐下來休息。而縣衙上的僕人也立馬將早膳送了過來。早飯也分外簡單,一疊菜,還有一碗清粥。
陸康吃的很細緻,一碗清粥和菜也吃了快一刻時辰。就在陸康放下碗筷的時候,陸儁也走了進來。
「儁兒,可吃過早飯了。」陸康看着風塵僕僕的陸儁,擦拭了一下嘴唇,才開口話。
「回父親已經吃過了。」陸儁了頭,繼續道:「孩兒前來是為了城外之事。」
「黃巾賊攻城了?」陸康撫須想到該如何佈置防守。
「不是,那黃巾賊在軍營前掛起了免戰牌。」陸儁搖了搖頭,滿臉愁容,着實想不出這一路黃巾賊到底是如何打算。19樓濃情 19luu.
「嗯?隨我去城頭查看。」陸康立馬起身,心中也是大為疑惑。兵貴勝,不貴久。如果時間拖得越長,黃巾賊的攻勢就越不利這黃巾賊的將領到底是在考慮什麼?
陸康帶着幾位將軍站在城樓上,看着黃巾軍營前高掛的免戰牌,臉色都有些難堪。打仗之時對方兵多將廣不可怕,而摸不清對方的想法着才是最讓人被動的。幾位將軍跟隨陸康多年征戰,都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但是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對手。哪有攻城之時,高掛免戰牌的,這背後到底是有着什麼陰謀詭計。
陸康看着那黃巾軍營,出神良久,心中盤算着各種可能,但就是想不通這一路黃巾賊是作何打算。
「陸公,陸太守可在?」一個黃巾將從黃巾軍營打馬而出,直接停在城門前十餘丈,也不怕樓上那指着他的弓箭,直接開口喊道。
陸康抬手壓下旁邊的一柄弓箭,其餘士卒見狀也放了下來,自己則開口問道:「何事?」
那黃巾賊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舉在手上。道:「我家渠帥有書信一封,還請陸公查看。」
陸康間旁人看向自己,則了頭,一旁的將軍立即放下一個竹籃滑了下去,那將上前將書信放在竹籃中,便又退了回去。
那將軍將書信撈上來取出之後,直接雙手遞與陸康。
陸康也未迴避,直接就打開書信。
陸公在上:晚輩昨夜聽聞好友李思被陸公斬於馬下,心中不禁萬分悲痛乃至,昨夜大哭至昏厥,今日醒來想到他命隕與此,許是命運,晚輩不敢言仇,陣前死亡,乃是我等晚輩武藝不精,晚輩今日對決陸公之時也是心驚膽戰。杭州19樓濃情 但李思乃晚輩總角之交,遂斗膽請陸公給予晚輩些許時間,待我為好友弔唁三日,三日後晚輩在城前宴請陸公以示賠罪。過後再另擇他日決戰。晚輩郭懷拜謝。
陸康看完之後,直接將書信遞與一旁的手下將領們查看。
「陸公,此子懷怕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裏面,我等不如直接出城偷襲他軍營,殺他個措手不及,跟這些反賊講什麼道義。」
「休得胡言!」另一個將領直接呵斥道:「若我等現在出城作戰,不論勝與不勝,都將使得陸公一世英名盡毀。偷襲一個名不經傳的人,這傳出去了你也不怕天下人恥笑陸公,我等亦都將被後人以為恥。」
「陸公看完,那末將就回營稟報了,還望陸公好好休養,三日後,渠帥會親自在城前給陸公賠罪。」那黃金將完,直接就打馬回營,並不等城上給出什麼答覆。
免戰牌高掛,陸康也着實不敢破了這規矩,只能每日站在城樓上,看着那黃巾軍營,考量對方有何變動。
一連三日,風平浪靜。城牆上漢軍也開始慢慢鬆懈了下來。
待得第四日時,陸康早早就站在城樓上,看見那免戰牌仍然高掛,心中雖有氣惱,但仍以為這只是對方的詭計,想使得自己失去理智,在自己疏忽之際,再狠狠一擊。
待得快要晌午時,陸康剛準備下樓,卻見黃巾軍中走出一隊兵卒。這隊兵卒約莫百餘人,並未攻城,而是在城門前五十餘丈處開始佈置桌椅。
「陸公,這郭懷難道真的想要陣前擺酒?不若我率一隊將士,直接衝出去殺了他,一了百了,我想這子八成是想借陸公成名而已。」雲和將軍看着那一隊黃巾軍收拾好後,就退後了。
「無妨,你帶十個士卒,隨我一同赴會。」陸康右手輕抬,臉上並無異常神色。
郭懷跪坐在桌案前,看見潛山城池城門大開,一身穿紅色邊繡黑色深衣官服長袍的老人騎馬在前,後面跟了大約十來個士卒,微微一笑,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全部退後。
待得對方馬進了,郭懷才站起身子,雙手拱禮道:「晚輩郭懷,見過陸公,雖第一次仰見陸公尊容,但神往已久,今日終於得見,實乃晚輩之幸。」
陸康收住馬勢,並未答話。
「還請陸公下馬入座,晚輩略備薄酒,還請陸公賞臉。」郭懷間陸康並未答話,也不氣惱,只是微微一笑,左手邀請陸康下馬入座。
陸康下馬,慢步入席,跪坐下來。
郭懷見陸康入席,自己也跪坐下來,拿起酒樽為陸康斟酒,並為他介紹起桌上的菜品與這清酒來。
「這清酒,乃是晚輩自己閒來所釀,雖不濃烈,但勝在清冽、綿醇這幾個菜也是弋陽的一些地方菜,晚輩想陸公久在廬江值守,怕是少有嘗及,所以特別讓伙夫做了這幾道菜,希望還能令陸公滿意。」
郭懷斟酒滿上之後,自己先飲了一杯,舉杯空對陸康示意。
陸康舉起酒杯酌了一口,確實清冽,綿醇,酒意在口中纏繞,留有餘香。放下酒杯道:「我觀你,容貌俊朗,談吐不凡,想必習書尊禮,懂得孔孟之道。為何做賊,不思報效國家,忠君愛國,反而荼毒百姓,為禍於世,做那不肖之事。」
郭懷替陸康夾菜道:「陸公乃漢室老臣,忠君愛民,晚輩佩服。可如今天下,天子昏庸,宦官專政,奴役百姓,強征民賦,國勢疲弱。天降大旱示警,然朝廷視而不見,賦稅不減,天子依舊尋歡作樂,不理朝政,弄得整個中原之地民不聊生,路有飢骨。」
郭懷放下筷子,不待陸康反駁,借着道:「如此國家,如此天子,有何可忠,有何可效。」
「蒙蔽天子,此乃宦官之禍,朝中重臣,前赴後繼,驅除宦臣。你滿腹才學,不思掃清君側,匡扶社稷,對天下百姓又有何用,不過也就一亂臣賊子,動搖江山社稷,蚍蜉撼樹而已。」陸康身為漢室老臣,當然聽不得他如此辱及天子。
「我以為陸公身為漢室老臣必有高論,沒想到卻是如此之言。聲聲忠君之事,匡扶正義,朝中宦官,陸公手誅幾人?你為一方太守,護佑百姓,強征民賦,可有在君前死諫。滿口仁義道德,可真做到!」郭懷放下酒杯,雙目直視陸康。
「司馬公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郭懷飽讀詩書,不求王侯將相,但心懷天下,追隨天師,挽救天下百姓於苦難,必定還一個太平天下!」
「住口!」陸康直接拍案而起。
一聲巨響,直接驚動了兩邊的將士,兩方將士一見陸康拍案而起,都拔刀出鞘,只待一聲令下。
「今日陣前好心請陸公飲酒,卻不想道不同而不相為謀,晚輩心中大失所望,也罷,今日就此,再無心思,來日再與陸公陣前見分曉。」郭懷直接起身,也不拘禮,直接轉身離去。陸康也上馬打道回城。
然而此時,揚州的李樂已經率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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