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鳴人重生 207.第207章 換心

    木葉之北，靠近音忍村的某處地域。

    茂密的森林遮蔽大地，偶爾從林間瀉下的陽光隨着時間的流逝緩緩在地面移動着。

    林間也是有風的，陰冷的風穿梭在細碎的陽光里，捲起幾片殘破掉落的葉，洋洋灑灑，最後掉進了一個洞穴之內。

    洞穴之下，是一段悠長的地道。

    地道里一片黑暗，持續深入一段時間，轉過幾個拐角，便會發現昏黃的燈火搖曳在左右鑿出的牆壁上。

    牆壁上的燈火放射出微暖的光，但給人卻是一種涼颼颼戳脊的怪異感覺。

    這感覺其實不源於燈火，而是源於燈火的載具。

    石雕掛在牆壁上，形狀似蛇頭一般，且大張着嘴，連獠牙也極其逼真。

    跟隨這燈火再往深處，會發現一些封閉的房間。

    漆黑的鐵門將房間與外界隔離，並不知道其內會有些什麼。

    而現在，兩道人影從某處鑽了出來，一步一步向更深處走去。安靜的地下空間裏，硬是沒能從他們腳下聽出腳步聲。

    終於，他們將某個房間的門打開，發出「吱呀」一聲。

    隨後，兩個人邁了進去。

    房間裏開鑿出了一些細小的通風口，絲絲清新的空氣從地表之上透了起來，並混合着微淡好聞的泥土氣息。

    灰色頭髮戴着圓片眼鏡的青年點燃了壁上的燈，黑暗頓時被一寸寸驅散，映照出裏面的場景。

    兩張床陳列在內，兩道人影在其上躺着，不過他們的雙眼都被白色的繃帶給綁着。

    「沒想到宇智波一族還隱藏着這樣的秘密？」

    灰色頭髮的青年推了推眼鏡，視線從床上掠過，隨即悄悄停在前方男子的背影之上。

    那名男子長髮及腰，不太高大的身軀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隨時都能化身巨蛇，擇人而噬。

    「哼哼哼……」

    他笑了笑，燈光印出的半側蒼白面孔，升起一抹邪異的弧度。

    「手術意外的順利呢，兜。」

    暗金色的豎瞳中各自倒映出床上的一道人影，男子將心底的執着與瘋狂隱藏，繼續道：「宇智波一族的真正力量，便是要在換眼之後才能體現出來。雖然我放棄了奪取他們身體的想法，但現在從我手中創造出來的東西，還是讓我為之十分開心。」

    「大蛇丸大人，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他們反過來制約我們嗎？」

    兜的眼中折射出一朵冷芒，他可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所以我才讓……哦，佐助，你已經醒了？」

    大蛇丸的話題突然一轉，望着那從床上撐起的半截身子。

    黑髮少年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輪廓分明的胸膛，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染上了微黃的色彩，看上去青春又富有活性。

    大蛇丸眸子微眯了一下，「真是年輕的身體！」

    將繃帶從眼上扯下，黑髮少年依舊閉着眼，似乎還不太適應眼前突然出現的光亮。

    兜頓時向旁邊移了一步，將燈光遮擋，他的影子籠罩住黑髮少年。

    模糊的光亮變暗，佐助終於緩緩睜開了眼，虛空中似乎迸射出一道藍色的電弧，將空氣都收緊了幾分。

    「大蛇丸，兜……」

    眼前的兩人逐漸清晰，佐助體內涌動的強大力量，似乎要對兩人傾泄而出，但又被他收了回去。

    「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並不想和鼬換眼。」

    「如果不換的話，鼬的雙眼就會失明，而你的眼睛，也會逐漸變得跟鼬一樣。所以，為了讓你們都能達到巔峰，我幫你們做了這一切。」

    佐助聞言，輕哼了一聲，而後抬手一看，手腕內部正插着針頭，一滴一滴冰冷的液體正從旁邊吊着的瓶子裏向他的體內流去。

    隨手將之扯掉，佐助的視線頓時落在旁邊的床上，仔細在辨別什麼。

    平穩的呼吸以及隱隱的心跳聲落在耳中，他不太放心，依舊問了一句：「鼬不會有事吧？」

    「放心，有你的血液補充，還有現取的新鮮心臟，鼬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大蛇丸笑得森然，「你擔心換了心臟的鼬又換了眼睛，會使得他的身體缺乏恢復的能力吧，真是可愛的弟弟。

    不過你放心，我還加了初代火影的細胞在裏面，鼬絕對會恢復。」

    佐助眉頭忽地皺了起來，「鼬不是你的實驗品，如果他恢復不過來的話，我會滅掉你們。」

    冰冷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殺意，如今的他感受到了雙眼的不同，似乎更為完美了。

    「還是將力氣留着對付曉和想要你們命的其他勢力吧，哼哼，眼下的局面對你們來講十分糟糕，所有人都在害怕着你們返回木葉。」

    「無論是誰，只要想傷害鼬，我都會讓他有來無回，至於木葉……」

    佐助突然頓住，眼角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得知了鼬的真相，沒想到那個傢伙會為了木葉，犧牲自己的族群……」大蛇丸舌尖從嘴角舔過，潤了潤唇，「大多數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但偶爾也會誕生幾個華麗的人來。他們遵從了自己的天命，也就辦到了常人不敢觸及的事，從這點來講，無論是你還是鼬，亦或者我，都是一類人。」

    「天命麼，你這個叛逃木葉的忍者還真敢說。」

    大蛇丸的資料佐助在兩年裏從鼬那裏知道了不少，知道這個傢伙一直在從事可怕的研究，一點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隨意奪取，但當年的三代火影卻放過了他。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患了絕症的鼬才能重新「復活」。

    「你不也一樣叛逃木葉了嗎，佐助君，還是說你要重新回到木葉？」

    大蛇丸隨意問着，他明明知道問題的答案，卻想要從佐助口中親自得出。

    「既然我和鼬與你們做出了交易，自然要將交易完成。還有，我討厭村子……」

    佐助從床上移動身子，而後踏在地面，他站了起來。

    修長的身材越發顯得欣長，他目視前方，道：「哪裏可以修煉？」

    「你最好還是多休息一段時間。」兜輕聲道。

    「繼續休息的話，這雙眼睛就無法更快適應，那麼來臨的敵人你們要幫我扛住嗎？」

    兩人回答得倒是乾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