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牛派去日本後,凌陽開始向張韻瑤展示他的戰利品。
寒氣森森堅硬無比的太陰骨刀、攝魂鏡、巨斧都是仙器,對凌陽來說,收穫還是滿大的。只是放走了兩個漏網之魚,也為將來埋下了禍患。
仙器散發出的極致靈力,使得張韻瑤欣喜連連:「太好了,這法寶看起來比我的攝魂鏡還要厲害。」女生都喜歡鏡子一類的小巧東西,她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攝魂鏡,愛不釋手了。
凌陽笑了笑說:「這是攝魂鏡,仙器級別的法寶,確實比你那攝魂境厲害了無數倍,你別看它小巧玲瓏,實際上,它可以同時吸收無數人的魂魄。威力強大,有了它,更能增加戰鬥力。」
「把這個送我好不好?」
「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凌陽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他愛極了她臉上那抹動人的紅暈,比桃花還要妖艷,比芙蓉花更能吸人心神。
得到了厲害法寶護身,張韻瑤高興壞了,捧着凌陽的臉左右開弓親了又親,眉開眼笑道:「得了個這麼厲害的寶貝,是不是該去慶賀一下?」
……
張韻瑤的慶賀方式就是去吃大餐。她找的環境相當好,到處充滿了詩情畫意,這是一個中餐廳,除了美味的餐點外,餐廳美妙的佈局,也是相當吸引小資類型的客人。
這是一間走高端路線的中餐廳,前來吃飯的大都是衣着不俗的年輕人,不過以凌陽的眼光來看,前來用餐的人,有一部分是真的有錢的,也有相當一部分是屬於窮撐的那種。
至少坐在凌陽斜對面的一對情侶就是。
隔着綠得似要滴出水來的翠竹盆栽,凌陽還能瞧到對面女孩子那全身名牌武裝出的玲瓏身材與臉上不符合時宜的惱怒嬌蠻面孔。
「……對了,房子買了,車子也買了,還得要鑽戒才是。我剛好在珠寶店看中了一款鑽戒,只要三萬多,你去幫我付了吧。」
就算沒有瞧到男人的表情,凌陽也知道,這男的估計整張臉都成苦瓜臉了吧。
「……這陣子買房子,裝修,買車子,已經把我的錢榨得精幹了,真的沒錢了,買個便宜些的戒指吧,等以後有經濟條件了,再給你換個好的。」男人聲音相當低。不過以凌陽的耳力,還是聽得清楚。
女子立及蠻橫道:「不行,我公司的同事人家哪個不是戴着三五八萬的鑽戒?我若是戴差了,會被她們笑話的。」
「我是真的沒錢了,當初買房子已經把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爸媽的榨得乾乾淨淨了。邊才勉強夠首付。再加上裝修,買車子,結婚,搞婚慶,林林種種都要花不少錢,我是真的沒錢了呀。」
「沒錢那你還結婚幹嘛?這年頭,你以為娶媳婦是那麼簡單的?」
男子低聲下氣,好話說盡,這女的依然不鬆口,一定要買那個58888元的鑽石,不買,這個婚就不結了。
男的幾乎要跳起來了,到底也要顧忌這個地方的高檔層次,又坐下來,繼續與女孩子掰扯道理,但女孩依然不鬆口。
「我怎麼叫逼你了?當初是你追我的呀,還有,你承諾過要滿足我的,現在又臨時反悔了?你去瞧瞧我表姐,人家找了個高富帥的官二代,給她的鑽戒都是一百八十八萬的鑽戒,婚妙還是法國名師親自設計的,婚房更是二環路的複式樓,還去了馬爾代夫蜜月旅行,我與表姐比起來,可是差得遠了。我只是要求你買房買車買鑽戒,這也過分嗎?」
「我拜金?我物質?有沒有搞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沒錢還娶什麼老婆?打光棍得了。你沒房子我嫁給你做什麼?跟你一起吃苦受罪嗎?鑽戒代表了愛情的永恆,這個不該買嗎?」女的盛氣凌人,逼視着男人。
凌陽看得津津有味,尤其看那男的一臉的低聲下氣,女的一直高高在上的公主樣,大大滿足了凌陽的八卦之心。看着那男的如坐針氈的模樣,很不厚道地笑了。
張韻瑤隨着他的視線望去,就瞧到那個妝容精緻,衣着精緻的女孩子,忍不住在桌底下踩了凌陽一腳。
凌陽趕緊收回目光,用嘴巴呶了呶:「那女的好生面熟,你認識嗎?」
張韻瑤看了去,也剛好聽到那女的話,忽然就皺起眉頭來:「是我以前的同學,高中同學。」
看張韻瑤的表情就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太好。
聽了一個耳朵的張韻瑤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對凌陽說:「好像我嫁給你時,聘金彩禮婚房之類的都沒有要是吧?」
凌陽說:「反正我的錢全都在你那管着,你自己看着辦就是了。」目光又瞥了眼斜對面那個男的,說:「只要不把我逼到那個男的地步就成。」
張韻瑤捂唇咯咯地笑着:「放心,不會把你逼到那副田地的。」她也有些瞧不起自己同學對男人的步步進逼。
她也側頭瞧了那男的,聽了一個耳朵,原來,這男的為了追求這女的,就把先前的女朋友踢了,改而追求這女的,原因是原來那個女朋友長得沒有現女友漂亮,一臉鄙夷:「我那同學固然極品了些,但他也不是好鳥。」
「哦?」凌陽挑了挑眉。
張韻瑤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明知對方是個物質拜金女,你還要追人家,就得有損失荷包的心理準備。明知對方是個物質女,你還要娶人家,就得做好被提苛刻要求的心理準備。物質女可不是普通男人能夠追求得起的,你要追人家,要睡人家,就得付出代價。
物質女在戀愛或婚嫁期間提出諸多非分要求,固然令人不喜,但你也有選擇繼續或終止損失的權利。人家又沒逼着你娶人家。
張韻瑤是站在女人的立場看待問題,儘管她也不喜這個高中同學的作為,但那個男的也算不得多好的出身,既要漂亮又要年輕,就得付出代價。
但凌陽卻有着不一樣的看法:「可問題是,你已經對一個女的投資了那麼多,抽身而退固然止損,可平白割肉止損,誰捨得?股市里人人都喊割肉止損,但誰會輕易去割肉呢?他們情願把股票放在那,還想着萬一漲起來了呢?」
男追女也有着這種想法,明知這女的不適合自己,可一想着自己已付出了那麼多,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投資下去了,否則,雞飛蛋打,誰受得了?
看出這男的對那女的已有諸多厭煩和不滿了,但一直都強烈忍着,凌陽是男人,大概也能猜出此人的心思。
說老實話,他是同情居多的。
但凡是男人,哪個不喜歡漂亮年輕的,一如女人都喜歡嫁高富帥一樣。
看着那女的仍是咄咄逼人的氣勢,那男的一臉的苦瓜臉,張韻瑤說:「你說的有道理,儘管我也挺同情那人,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只需看戲就成了。」
凌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不關我們的事,可誰叫我認識那男的呢?」
張韻遙張大嘴巴,「你怎會有這樣的朋友?」
「不是朋友。」凌陽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
凌陽嘆了口氣,對着那男子的背影叫了聲:「海濤。」
黃海濤茫然四顧,忽然就瞧到了張韻瑤,雙眼一亮,很快就微縮眸子,目光訥訥地看着與張韻瑤對坐的凌陽。
「叔……叔祖……」黃海濤趕緊起身,一臉緊張地看着凌陽。
從表姨嘴裏知道凌陽的神秘不簡單後,他再也沒了今年過年時面對凌陽的不以為然了。推開椅子,蹬蹬地就走過來,恭敬地叫:「叔祖,您也在這兒用餐呀。」
凌陽微微點了頭,上下打量着他,說:「和女朋友前來吃飯?」
「是,是的。」黃海濤目光有些閃爍。
這時候,黃海濤的女朋友也過來了:「誰呀?」有些不耐煩地走了過來,當看到凌陽後,雙眼就亮了起來。
「海濤,這位帥哥是……」
「小娟,這是我一個長輩,我媽那邊的長輩。」黃海濤有些尷尬,有些吱唔地介紹了凌陽的身份。
「長輩?」李小姐吃了一驚,上下打量凌陽,簡單的白t恤加黑牛仔長褲,帆布鞋,穿在別人身上,也就是窮絲一枚,可穿在這男人身上,卻充滿了貴氣。那從容閒適的模樣,那英俊的外貌,修長的身傾,七分貴氣,三分冷淡,儘管帶着濃濃距離感,卻又恰到好處地彰顯出良好的家世帶來的風華范兒。
這是個極品男人。
李小娟雙目放光,緊緊地盯在凌陽臉上,身上,很快就看到凌陽交放於腹前的修長十指上的戒指,看不出質材,可卻相當的精緻,衣服雖然看不出牌子,但長期侵淫名牌圈的她也能評估出衣服質量必定是上乘的。
「你好,我是李小娟,很高興認識你。」李小娟大方地伸出手來,與凌陽握手。
凌陽卻沒有與她握手的打算,身子靠在藤編椅背上,一條腿還屈起翹在另一條腿上,雖然閒適,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且不禮貌的感覺。
「你們在處朋友?」凌陽問。
「是的,我們在處朋友。」黃海濤緊張地搓了搓手,不知為何,他在凌陽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的感覺。也不知是懼怕,還是因為被他看到自己剛才的狼狽相自覺沒面子。
李小姐悻悻然地縮回手,不過她卻是把這份不悅收進心底,笑道:「你是海濤的長輩麼?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長輩呀?你是海濤的什麼長輩呢?舅舅?」
黃海濤趕緊說:「是我媽那邊的長輩,我應該叫叔祖。」
「叔祖?」李小姐吃了一驚,目光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凌陽懶洋洋地道:「雖說還在處朋友,但並未進門,我可當不起你的叔祖。」
黃海濤心裏一個咯噔,因為他聽出了凌陽話里的潛在信息。
李小姐卻沒有聽出來這話的涵義,自來熟地拉了凳子坐下來:「我們可以坐下來吧?叔……祖……」然後自己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到一半,她的笑容就凝住了,因為她還瞧到了餐桌上的另一張面容。
「張,張韻瑤?」李小娟幾乎是尖叫了。
------題外話------
今天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忙得腳板翻了,從早上睜眼,一直到現在,就沒真正歇過,好在,我還有點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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