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凌陽在綠緣齋與不請自來的宋丫丫一起吃了午飯,宋丫丫跟隨爺爺宋光來到麻衣觀後,總算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對凌陽自是感激涕零,這回凌陽長住麻衣觀,宋丫丫就像牛皮糖一樣貼了上來,她年紀還小,長得又水靈靈的,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更是讓人捨不得說她半句,每天哥哥長哥哥短地稱呼着凌陽,看着小丫頭天真爛漫的模樣,凌陽頗為受用,也不忍用輩份來壓她,也就自動自發地當了回便宜哥哥。
「哥哥,你在麻衣觀已呆了大半年啦,也沒有去見過嫂子,嫂子不生氣嗎?」宋丫丫雙手放在桌上,捧着腮,歪着頭問凌陽。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凌陽英俊無瑕的臉,這張臉真是耐看,無死角地完美,氣質卓越,有款有型,笑起來如天邊暖月,酷起來也帥得一踏糊塗,逼格滿滿,發起怒來也是威儀一身,絕對秒殺所有異性生物。心頭想:學校里人人都說楊思語的哥哥長得帥,但與眼前的哥哥相比,可就被比到宇宙外了。
凌陽正回味着昨晚與老婆在春閨里玩的新花樣,聞言差點被茶水嗆到,他一本正經地道:「小孩子懂什麼?你嫂子向來賢慧,一直無條件支持我的事業。你也要學學你嫂子,將來結了婚,千萬別耍公主脾氣,該溫柔就溫柔,要多為男人着想,這樣才能得到男人的呵護。」
宋丫丫一臉鄙夷:「學嫂子罰你跪算盤嗎?」
凌陽噎了噎,指着她,又氣又好笑地道:「這話從哪聽來的?你嫂子可做不來那種事。要是污了你嫂子名聲,看我不打你。」
宋丫丫皺着鼻子說:「我親自聽到的呀,那天不是有個大哥哥找你麼?說什麼,那個王夢雅一直在京城圈子裏四處打聽你的消息,要是讓嫂子知道了,看不罰你跪算盤。哥哥,嫂子有罰你跪算盤嗎?」看着臉色黑了一圈的凌陽,宋丫丫又說:「哥哥,嫂子真會罰你跪算盤嗎?」
凌陽無語了半天,敲了她的頭,斥道:「小腦袋不學好,淨學些歪門邪道。你嫂子賢惠溫柔,才不會幹那種潑婦才幹的事。」
說起那個王夢雅,凌陽也有些無語,這女人不知是吃了什麼藥,這近年不時打聽他,每當他一回京城,她前腳就趕了來,總會給他一場偶遇,一來二回,害的整個京城圈子裏妖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好在,張韻瑤對他比較放心,除了嘴上敲打兩句外,完全就是放養政策了。
宋丫丫深以為然地點頭:「嫂子確實賢慧,又溫柔又漂亮,就像仙女似的,哥哥真有福氣,能娶到嫂子這樣的媳婦。」
凌陽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不說你嫂子也有福氣?」
宋丫丫捂唇咯咯地笑:「嫂子當然有福氣。唉,我以後長大了,也要找一個像哥哥一樣的大帥哥做男朋友。」
凌陽心頭很受用,但仍是板着臉斥道:「光看皮相只是膚淺的行為,要看內在。」
宋丫丫不以為然:「這年頭,到處都是看臉的世界,不看皮相不行呀。」
凌陽皺眉:「小小年紀,就老氣橫秋的,不成體統。」又彈了她的腦袋。
宋丫丫捂着腦袋,嘟着唇道:「我說的是大實話嘛。只要有錢,皮相確實不重要。只要有錢,就是品性也不重要了,喏,我那個表姐,長得也不怎樣嘛,脾氣還不小,可是追她的男人還有一大堆呢。」
宋丫丫又氣呼呼地道:「就是剛才,還攛掇爺爺把觀里所有的道士都叫了來,排着隊讓她欺負。」
凌陽挑眉:「怎麼回事?」
宋丫丫沒好氣地道:「我那個遠房表姐啦,是港島那邊的,家中很有錢很有錢。每次來麻衣觀,就像自己家一樣,到處亂逛不說,還把觀里的道士呼來喝去的。道士們都看在我爺爺的份上,對她多有忍讓。這不,她還變本加厲了,今兒大概是有個道士就沒有理她,沒有給她拿垃圾,面子掛不住了,非逼着爺爺把所有道士找來,讓她找出那個道士,說要收拾那道士。」
凌陽腦海里立時就想到那個嬌蠻卻被自己扔了一臉垃圾的女子,於是就問:「你爺爺答應了?」
「答應了。」
凌陽挑眉,問:「宋光真叫來所有道士,讓那女的去辯認?」
「對呀。」宋丫丫沒好氣地說。
凌陽臉色就沉了下來。
宋丫丫察顏觀色,又趕緊說:「也不關我爺爺的事,是她死磨硬泡,我爺爺也拿她沒耐何,畢竟是麻衣觀的大主顧……」在凌陽清冷的眸子下,聲音越發小了。
「那個,哥哥,我爺爺也不是有意的……」
凌陽起身,出了綠緣齋,宋丫丫見狀不妙,也趕緊一路跟上。
在沒有驚動任人的情況下,悄然來到迎輝堂。
果然,五進院落的迎輝堂外寬闊的院壩里集滿了一群道士,全站成一排排的,一個衣着精緻的年輕女子,正趾高氣揚地在人群里穿梭着,不時用高傲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掃描着每一個道士。
宋光一臉難色地看着這女子,一些富豪也圍在一旁,議論紛紛。
「那個,你,出來,出來,站到那邊去。」路丹丹不時指着某些道士,讓他們站到另一邊。
宋光上前,打量了這些道士,問路丹丹:「丹丹,你讓他們站出來做什麼?是他們丟你垃圾的?」
「當時我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只知道那人穿着白色道袍,身子挺高的,大概,有這麼高吧。」指了指眼前這幾名道士。
原來,這幾名道士都長的挺高的,路丹丹沒有記住那人的長相,只好用笨辦法,把這些符合身高的道士先叫出來再一一對比。
「剛才丟我垃圾的人,肯定在你們當中,老實給我站出來,別逼我使雷霆手段。」路丹丹聲色俱厲地看着五名道士,凌厲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
宋光皺着眉,看着幾名道士,說:「都是修道之人,以城為本,錯了就是錯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錯都不敢認,還修什麼道?」
一名道士說:「宋師叔祖,我們沒有扔這位女施主垃圾。今兒弟子一直呆在外院,從未進迎輝堂,清雲和清風可以作證的。」
「對,宋師叔祖,我們真沒扔過這位女施主垃圾。」幾名道士也七嘴八舌地說着,並說出了自己不在場的證明。
宋光看着路丹丹:「丹丹,麻衣觀的道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年輕一輩的道士也有上百名,你又記不住對方的臉,無異是大海撈針,我看還是算了吧,表老爺給你陪罪還不成麼?」
「不成,那人太囂張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路丹丹氣憤道,忽然眼角處掃到了樹蔭下的凌陽,雙眼一亮,先是不確定地上下打量凌陽,其後就指着凌陽,厲聲道:「是他,就是他。」說着大步朝凌陽走來。
整個迎輝堂的人全看向凌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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